許是太累了,溫筱沒有和他在計較這些,往上拱了拱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後閉上了眼睛,很快邊進入了夢鄉。
相比溫筱的快速入睡,許依然倒是沒有多少的睏意,在聽到溫筱均勻的呼吸聲時,他原本閉上的眼睛緩緩的睜開,狹長的眼眸沒有往日的銳利和霸道,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溫柔。
這麼多年了,兩個人像是這般心平氣和的躺在一起睡一覺的時候簡直就是微乎極微的。
屋裡沒有開燈,在頭頂的上方船壁上有着一個窗戶,因爲是凌晨的緣故,有絲絲縷縷的光射進來,不刺眼,只是剛剛足夠照明。
許依然一隻手枕在腦袋後,一隻手搭在溫筱的腰間,看着她的眼神,幾乎是要將熟睡的人吸進去一般。
似乎只有時刻的看着他,纔會覺得心安。
他真的是害怕了那種一睜開眼睛人就又不見了的感覺。
溫筱的睡相一直很好,不會打呼嚕磨牙,口水也不曾流過。
不過,許依然倒是覺得她睡着時候,一呼一吸都帶着那種軟萌軟萌的可愛。
尤其是睫毛忽閃的時候,有一種讓他將她拉進懷裡,吻醒的衝動。
不知道盯着溫筱看了多長的時間,一直等到外面隱隱的傳來了動靜,許依然纔回過神來,起身,凝眉警惕的看向了門口。
難道他們被發現了?
這間房間是他騙侍者原本的房間睡得不舒服,讓他們重新安排一間。
從這裡人的衣着打扮來看,應該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富貴人家的的人總是有些矯情,所以侍者聽到他這麼,自然也沒有多家懷疑什麼,反而很痛快的給他們重新安排了一間房間,也就是現在這間。
外面的腳步聲來來回回,很是匆忙的樣。
許依然臉色凝重,側頭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溫筱,抿脣思索片刻,輕手輕腳的起牀,然後爲她掖了掖被後才起身打開門出去。
長廊裡有五六個類似於保鏢的人匆忙的穿梭着。
許依然蹙了蹙眉頭,擡腳跟了上去。
大廳裡已經混亂成一片,原本和諧的氣氛此時變得有低沉死寂。
許依然臉色沉重的的下了樓梯,看到人羣中央一個趴在地上一身鮮血的男人時愣了一下,眸裡流出一絲的驚訝。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還出了人命了?
周圍的人羣已經被安撫住,許依然走下了樓梯,站在了外圍看熱鬧的人身後。
“哎,現在這些殺手真的是太猖狂了一些。也不看看暗殺對象是誰,君雲馳欸,那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嗎?真是異想天開!”
“噓,點聲。我聽這次可不是普通的暗殺,是.......”那個男人的壓低了聲音,“據是二殿下派來的,你沒看到那個殺手手腕處有個刺青嗎?那可是M國皇室特有的標誌。”
許依然湊近一步,豎起耳朵傾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
M國?皇室?
君.......雲.......馳.......
許依然在心中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突然想起什麼的恍然大悟起來。
他怎麼這麼耳熟,原來是M國的大殿下,未來的儲君。
就在這個時候談話聲又想起來,許依然的思路被打斷。
“你怎麼知道是二殿下做的?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也許和.......三殿下有關.......”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帶着一股的神秘感。
“怎麼可能,三殿下現在無權無勢,哪裡有力量和大殿下抗衡?反之,現如今能和大殿下抗衡的也就只有二殿下,君御軒了。”
“哎......皇家的事情亂的很,你我還是不要在這裡亂猜測了,以免惹來不必要的禍事。”
“是是,走吧,先回房間休息。”
...........
周圍的人漸漸的稀少,許依然站在原地心情複雜。
原本以爲這只是一艘富人家的遊輪罷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皇家的。並且聽着剛剛那兩個人的談話,這裡的所有人大概都是有些官位的。
這樣的話,他和溫筱的情況......不是糟糕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如果沒有出現殺手的事件還好,不會有所動靜,但是現在這麼一弄,他和溫筱這兩個外來人的嫌疑真的是太大了。
就在許依然在心裡盤算着萬全之策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走到了他的身前。
“這位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來人聲音冰冷不帶一絲的情感,一看就是保鏢或者特別的貼身暗衛之類的。
許依然無奈的揉了揉額頭,當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些什麼啊。
——
溫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
她從牀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身側,並沒有許依然的身影。這個男人跑哪裡去了?
溫筱心中有些擔心,想了想,決定出去找找他。
但是她纔剛打開門,就發現門口不知道和時守着了兩個黑衣男人。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溫筱走出去一步,左右看了看,開口不確定的道。
其中一個男人聽到她的聲音,側過身,面無表情的道,“船上有殺手出現,你和你的丈夫有最大的嫌疑,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禁止你一切的活動。”
“什麼?”溫筱眉頭緊皺,對一覺醒來就天翻地覆的情況沒有弄明白。
“你在什麼嫌疑?什麼殺手?”溫筱不解的問道。
但是那個黑衣男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重新的站直了身,目視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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