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蛇布魯等人走後,地下實驗室裡只剩下了藍可和奇文兩個人。
藍可臉上帶着淚水苦笑的看着冰冷的地面。
“抱歉。”
奇文抿脣看着藍可,以往平靜無波的眸子此刻帶着心疼之色。
藍可掀了下眼皮,瞥了一眼莫名道歉的奇文扯了下脣角,“你並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反而倒是我,謝謝你這幾天的手下留情。”
不過明天她怕是要承受的折磨是這幾天的幾倍之多。
一想到這裡藍可的身子就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何必如此執着。我不相信你沒有感覺到當家對那個女人的感情並不是和尚小姐想像的那樣簡單。”
“呵呵。我知道啊......”藍可有氣無力的道:“我心裡很清楚。但是你不明白有的時候女人就是喜歡裝傻,欺騙自己也欺騙別人。奇文你從來沒有愛過人,是不會理解這種感覺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愛過!”奇文語氣突然變冷,看着藍可的眼神也變得陰沉,似乎是在隱藏着什麼情緒。
藍可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他。
平靜的眸子裡似乎是在洶涌着什麼,好像隨時都會噴涌出來一樣。
“你.......”藍可遲疑的開口。
記憶力從她認識奇文開始就沒有見到過他身邊有過女人。就算是偶爾和花蛇布魯他們出去玩樂,也是從來不讓女人特殊服務的。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他是個同志疑惑着對哪方面比較看的淡......
奇文回過神來,對上藍可探究的眼神時立刻的撇過頭,身側攥着的拳頭緊了又緊,手背有青筋爆出。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好好休息。享受這最後的時光。”說着他轉過身子。
但就在他剛邁開步子的時候藍可突然開口,“奇文。”
驀地,奇文的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定定的背對着藍可等待着她的後話。
“明天.....”
“明天你能給我個痛快麼?”藍可聲音帶着祈求的味道。
奇文身子一顫,脣瓣緊抿沒有回話。
藍可苦澀的笑了笑,“我知道這樣的要求讓你很爲難。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
奇文垂下眸子。
難道他這些日子就好受麼?
看着自己的喜歡的女人在自己親手研製的藥物作用下一次次的要死要活。
可是......他沒有辦法啊,那個人對於他來說是超過自己生命的人,他做不到違揹他的命令。
但是若可以知道她會如此的犯傻去綁架那個女人威脅當家,他一定早一些的向她表白心意。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奇文......?”
奇文仰頭深吸一口氣,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擡腳離開。
一切都晚了。
.......
“哎呀呀,喻小姐你快點下來啊。要是摔下來我可沒有辦法和傅總交代的啊。”
“呵呵,阿姨你不用擔心。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上樹摘果子吃的。”說着喻一抱住樹幹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搖晃着離自己最近的樹枝。
‘沙——沙——’
聲響起,樹上的綠棗子一個個的落到地上。阿姨‘啊呀’一聲十分無奈的撿着棗子。
‘咯咯咯~’
喻一看着垂落下去的棗子,高興的笑了出來。
想想晚上可以給傅習染吃自己親手摘的棗子成就感就嗖嗖的往上飆。
“喻一你在做什麼!?”
傅習染回到家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喻一的人影,最後去花園找也沒有最後隱隱的聽到了後院的笑聲才跑了過來,但是一過來看到的就是喻一站在樹上搖晃着樹枝的樣子。
這個女人,簡直不要太淘氣了!
聞聲喻一愣了一下,順着聲音看去,看到傅習染陰沉的臉色時差點一個不穩的從樹上掉下去,‘啊!’喻一臉色一變立刻的穩住身子熊抱住樹幹。
但是卻把傅習染嚇了一大跳,驚呼一聲‘喻一’一個箭步的衝了過來。
喻一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垂眸沒心沒肺的對着黑着臉的傅習染咯咯咯一笑,“嘻嘻,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不擔心個頭!
傅習染眯着眸子看着樹上的喻一深吸一口氣後才涼涼的開口道:“給我下來!”
“可是......”喻一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樹上的棗子但是奈何傅習染的臉色太差只好訕訕的點頭,然後緩緩的蹲下身子跨坐在樹幹上,以烏龜的速度緩慢挪到書的分叉出,剛擡腳纔到下面的一個粗壯的枝幹時,傅習染突然的開口制止住:“別動!”
喻一動作頓住,不解的看着傅習染,“嗯?”
“坐在那裡不要動。我上去接你下來。”
傅習染抿抿脣,伸手將自己的黑色西服外套脫了下來仍在地上,然後上前一步又隨後的扯掉領帶,挽了挽袖子雙手抱住樹,在喻一驚訝的神色下靈活的爬到了樹上。
“你......”喻一看着面前的俊美男人有些說不出話來,要不要帥啊?
爬樹這麼狼狽的一個項目竟然被他爬出了一種另類的美感?
真是太逆天了好麼?
喻一一個不小心又範了花癡。
傅習染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看着面前兩眼閃着星星光亮的喻一忍俊不禁道,“別看了,一會下去在牀上我讓你看個夠,現在把手給我。”
“哦......”喻一呆呆的伸出手。
傅習染攥住她的手,手腕微微用力將她輕鬆的拉到自己的懷裡,然後避免壓倒她小腹的傷處,公主抱着她縱身一躍,帶着清涼的風和地上起伏的枯樹葉,兩個人穩穩的落在地上。
“傅總喻小姐她自己說要摘果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攔住她......”阿姨有些爲難的看着傅習染。
傅習染冷冷的看着懷裡的女人,喻一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她的傷真的不礙事了啊。
“嗯。你幫忙把這些棗子洗乾淨送到樓上臥室。”傅習染淡淡的對阿姨道。
“好的好的。”說着急忙的捧着竹籃子離開了後院。
漫天星辰下,只剩下了傅習染和喻一兩個人。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喻一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那個......那個放我下來吧。”
“呵呵。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會爬樹,嗯?”傅習染嘴角掛着一抹邪笑,樣子別提多麼勾人。
“呵呵......呵呵......我小時候比較饞,所以經常上樹摘個果子什麼的。那個你不會生氣的對吧?”
“我爲什麼生氣?”
“啊?哦哦,對哦。摘果子吃很正常的嘛。”喻一尷尬的撓撓頭。
她對這個男人冷漠的樣子時候還是又辦法對付的,怕的就是怕他這種皮笑肉不笑的邪笑模樣。
“是啊,摘果子很正常。”說着傅習染話鋒一轉,一雙狹長的藍色幽眸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勾脣笑着:“不過女孩子穿着睡裙上樹的我倒是第一次見。”
喻一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沒錯是她粉色純棉睡裙!
“啊!”喻一臉色一變,立刻的雙手捂住下面,惡狠狠的等着傅習染道:“你你流氓!”
她剛剛動作幅度那麼大,站的又高......下面的風景肯定是被看光了!
雖然吧兩個人是那種親密關係,可是可是這還是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
喻一臉羞得通紅,鼓着腮幫子氣哄哄的看着他。
傅習染輕笑一聲,所謂的聳聳肩,目視前方一本正經的說道:“放心我剛剛沒有看到你的黑色蕾絲花邊內內。”
“......”
喻一的脖子猛然變紅然後一路的飆升至腦門最後嘭的一下,頭頂似乎都要冒煙了。
沒沒看到居然還知道這麼清楚!?
這個男人一向不腹黑的,只是偶爾腹黑一次實在是讓人無法招架!
浴室裡。
“習染我今天想自己洗......”喻一抱着自己的身子往水裡縮了縮脖子。
傅習染沒有理會她的話,徑自的解開腰帶然後脫下褲子邁着長腿進去,喻一看着面前白嫩而又有力的大腿,吞了吞口水,一個踉蹌的坐到了後面。幸好雙手及時的抵在浴池底部,沒有四仰八叉。
但姿勢還是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啊!”
傅習染突然的跪坐到她的中間,喻一驚呼一聲急忙的併攏腿,但還是晚了一步......
“一一,你真是越來越敏感了。”傅習染無奈傾身掐住她的腰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肌膚相碰,喻一心撲通撲通的開始亂跳起來。呼吸都變得急促。
傅習染伸手拿過旁邊的沐浴露,耐心的給喻一打着泡泡,大手蔓延到她小腹的時候頓了一下。有個淺淺的疤痕反則粉嫩的痕跡。雖然不至於猙獰可還是很刺眼。
傅習染的視線太過集中,喻一垂眸,伸手捂住了傷口,“別看了。”
“一一。”傅習染擡頭眸子裡帶着心疼。
“嗯?呵呵,沒事的,反正我平時也不喜歡穿暴露的衣服,並不影響着什麼。”喻一笑着道。
每個女人都愛美,她也一樣。
只是這個傷疤的意義對於她卻是不一樣的。
用一個傷疤換這個男人的命,她覺得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划算的事情了。
她其實很開心的。
喻一沒心沒肺的笑刺痛了傅習染的雙眼。
“你個傻女人。”傅習染伸手將她摟在懷裡,有些教育口吻的道:“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允許你在做一些對自己生命不負責任的事情。知道麼?”
“你怎麼突然變的這麼霸道,讓我有種想要退貨的衝動......”喻一努努嘴有些小不滿的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
難道真的是被藍可激發了他潛在的一面?
退貨?
傅習染揚了揚眉頭,垂眸好笑的看着嘟着嘴賣萌的喻一,“你再說一遍?”
“嗯哼?”喻一仰頭挑釁的看着她。那副模樣似乎是在說如果你在這樣子霸道專治我就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