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養女,一會兒親女,方丁明跟元圓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會不會是方家騙她?”慕風堂問了一句,方家與岳母的關係必然不好,要不然也不用無所不用其極破壞方言情對岳母的印象。
陸凝眸把臉埋在慕風堂的懷裡,聲音都變得悶悶的:“我也不知道,難不成,方言情跟我娘和我有幾分相似,真的只是巧合,她不是方家的人?”
要真是這樣,她只能說,方丁明和元圓眼光真好,一抓一個準。
“不急着,本王再派人調查一下,或許這個方言情的確是你親姨。”揉着陸凝眸的肩膀,慕風堂又給她峰迴路轉了一下。
陸凝眸擡起頭,在慕風堂的胳膊上捶了一下:“什麼意思?”
一會兒是,一會兒不是,慕風堂也鬧她玩兒呢?
抓着陸凝眸的手,慕風堂直接咬了一口:“你這女人,性子也太急了。雷衛打聽到元圓有一年不在方家,說是跟岳母的生辰有衝撞,所以在外頭待了一年。就在元圓回到方家的那一年,沒幾日,方丁明跟元圓就收養了方言情。”
陸凝眸想坐起來,可是被慕風堂抱着,慕風堂不放手,陸凝眸根本就沒法坐起來:“王爺,你說元圓離開方家的那一年,會不會就是去生方言情去了?”
這搞的,真跟超生似的。
不就是懷孕了要生二胎,方丁明幹嘛讓元圓以那樣一個名義離開方家去生孩子?
“你說的對,方家有問題。”
方家諸多做法之中都透着一股怪異感,查得越多,這種怪異的感覺就越發明顯。
讓慕風堂想不明白的是,小小一個方家之中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纔會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凝眸你可知,當初岳母嫁到陸府的時候,的確是把方家大部分的產業都給帶走?”
“真有這事兒?”陸凝眸的腦筋都打結了:“這麼說,方言情對我說的話,也不全是假的,但爲什麼?”
方家的人這麼大方,讓一個外嫁女把大部分的家業都帶到別家去,這不可能啊!
要是方家真心疼她娘疼到這個份兒上,那爲何又要那麼告訴方言情,讓方言情以爲方家之所以會落魄,完全是因爲她娘太狠心,將方家的產業都帶走了。
“那些嫁妝,到底是我娘問方家要的,還是方家主動給的?”
“方家主動給的,或者說這事都是方丁明跟元圓一手操辦的,方家的人都同意了。”
陸凝眸抱着慕風堂的腰,不肯起來了:“想不明白,腦仁疼,方家這是有病吧?”
方家人要不同意,幹嘛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娘,給了又故意在方言情的面前說她孃的壞話,還讓方言情來報復她。
她娘還是不是方家的孩子了,方家對她孃的事情如此反覆無常的?
“不急。”輕哄着懷裡鬧脾氣的小嬌妻,慕風堂黑沉的眸子一亮,反倒是越發冷靜,思緒也變得清楚:“你說,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他們明明不願意交出一切,最後卻還是交了?”
陸凝眸擡頭,想當然地答了一句:“難不成,有人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着方家的人,把方家的產業全都給我娘當嫁妝?”
“……”
慕風堂沉默不語。
慕風堂一沉默,陸凝眸怔了一下:“不會真有人逼着方家這麼幹的吧?”
“至少方言情的出現可以證明一點,方家人包括方丁明和元圓在內,都不是自願將方家的一切交給岳母的。”
方言情對岳母以及眸兒所有不好的印象,必是來自於方家人,而主要應該是來源於方丁明和元圓。
“好了,時辰不早了,安置吧。方家的事情,本王會替你看着,雷衛也沒有收手。哪怕方家的事情似乎被人給抹平了痕跡,但以雷衛的能力,費些時間未必就真的什麼也查不到。”
“嗯。”陸凝眸的小臉在慕風堂的胸口蹭了蹭:“王爺,有你真好。”
“睡。”拍拍陸凝眸的後背,慕風堂便讓陸凝眸趴在自己的身上睡。
話夜到此打住,可是方家的事情卻是讓陸凝眸的心中留下了無數個問號。
陸凝眸發現,或許她跟方言卿真是親母女,否則的話,她們二人的運氣怎麼會如此相似,都出生在一個極爲複雜的家庭之中,家人的態度更是怪異無比。
陸凝眸想要弄清楚方家的事情,慕風堂乾脆派人盯死方言情。
他的人查不到方家的人在哪兒,不過方言情是方家的人,方言情肯定知道方家如今的下落。
方言情想要回答陸凝眸之前提的問題,就必須與方家的人聯絡,才能給陸凝眸一個答案。
雷衛只要盯死了方言情,方家的人總要浮出水面的。
“二姐,這裡真好。”看到避暑行宮絲毫不遜於皇宮的金碧輝煌,陸廣博的眼裡露出了豔羨之色。
昨天晚上趕到的時候太晚了,陸廣博被拒着不能四處亂逛,就算是現在,陸廣博依舊沒有這個權力,也只能在外頭遙望行宮。
“二姐,你說那裡頭好不好玩?”
看出陸廣博眼裡的渴望,陸碧珠半是驕傲半是鬱悶:“那是皇上避暑的行宮,豈有不好的道理。行宮的一草一木半點都不比皇宮差,行宮的規矩也不比皇宮的小。能住進去的,唯有皇親國戚。”
一般人,就好比是他們陸家,因着她爹之前的從一品官職,好歹在行宮附近有座宅院。
至於能住進行宮的人,必是皇家的人。
“二姐,你怎麼對行宮的情況這麼瞭解,你去過?”陸廣博不是滋味兒地問。
“呵。”陸碧珠笑了笑:“我就是了解。”
她不但瞭解,她就是去過,她不但去過,當年她仗着身懷龍嗣,還挑了行宮之中最好的別院避暑養胎。
對於行宮的情況,她怎麼可能不瞭解,不知道。
“二姐,你說二弟在沒在裡面?”
陸廣博話一轉,提到了陸勤進。
陸碧珠臉拉了下來:“他是跟着大姐來的,自然是大姐住哪兒,他就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