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當日定王與定王妃成親,皇上曾立馬給定王賜了美貌如花的十夫人,否則京都城的人都要懷疑皇上對定王妃這位皇嬸極是滿意了。
這當真是應了一句話,母憑子貴!
“到了。”入宮的路同樣漫長,秦茂靠在陸凝眸的身邊都有些糊塗了,馬車這才停下來。
“宮宴開始還早,皇上讓你去玉和殿休息一下。”
慕風堂親自把陸凝眸接了出來,順便把睡得跟只小豬一般的養子撈起,抱在懷裡。
“姨父。”秦茂是被雷鳴抱下來的。
“這樣好嗎?”陸凝眸皺眉,小皇帝的後宮沒個女主人,她又是小皇帝在京都城唯一的皇嬸。
她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一邊躲閒,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慕風堂領着陸凝眸三人去了玉和殿:“宮宴不比一般的家宴,皇上養了那麼多奴才,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他們何用。更何況,以你現在的情況,若是你磕着碰着,只怕皇上比本王還要緊張。”
“那行吧,正好我腰痠。”陸凝眸從來沒懷過孕,這一次好不容易懷上了,高興有,但辛苦也有。
“王爺,我怎麼瞧着自己的肚子,有點大啊。”
在現代的時候,陸凝眸見過的孕婦可不少,真是吃過豬肉都見過豬跑了。
“我這肚子好像跟人家五個月的都快差不多了。”說着,陸凝眸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慕風堂眼裡閃過精光,小嬌妻有秘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從不過問,等着小嬌妻自己坦白:“眸兒倒是清楚。”
“……”
陸凝眸臉色一僵,苦笑:“我娘雖然死得早,可是尤氏嫁來之後,生過三胎。陸碧珠那一胎我是沒趕上,但是後面二子,我也算是全程參與了。”
原主一直在尤雪丹懷孕的時候,偷看尤雪丹的情況。
“無妨,可能是近來皇上送的好東西太多了,肚子裡的孩子補足了。”慕風堂將眼裡的異色掩去,沒將御醫的懷疑告訴陸凝眸。
前些天,御醫找過慕風堂,他近來把出定王妃的脈相疑似雙生。
定王妃年輕,又是第一胎,若這一胎當真是雙生,只怕到時候十月生產會有危險。
聽到這個消息,慕風堂的臉色很是難看。
對於他來說,眸兒比子嗣更重要。
但在這些日子裡,慕風堂也看出他的小嬌妻對這一胎很是重視,也極爲期待。
所以慕風堂讓御醫研究一種藥,這種藥可以使得陸凝眸腹中現在還小的孩子,活一個,死一個。
只要不讓陸凝眸知道,她懷的乃是雙懷,那麼陸凝眸就不會知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更不會因此而傷心。
“這樣嗎?”陸凝眸語氣之中滿是懷疑:“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
吃得再多,她也不該只長肚子,不長肉啊。
“好了,你在此休息,若是時辰到了,本王自會派宮娥來接你。”
不讓陸凝眸多問,免得說多錯多,叫陸凝眸起疑,安慰了陸凝眸幾句話,慕風堂便託詞離開。
“姨姨。”慕風堂一走,秦茂就自動自發地拉上了陸凝眸的手:“姨姨,我們去那兒坐吧,茂兒累了。”
被秦茂這麼一打岔,陸凝眸便暫先把自己肚子大的問題放在一邊,陪着秦茂說話,講故事。
“三郎,你說放小胖子一個人在家,這好嗎?萬一小胖子哭了,鬧了,怎麼辦?”
已經十年沒回宮的祁霍香對宮裡的一切都有些陌生了,於是都搬出兒子打退堂鼓,想要回去。
“香兒,你不是說要重新來過嗎?”
祁卓深抱住了愛妻,要是再讓愛妻這麼逃避下去,愛妻豈不是一輩子都被小舅子捏得死死的?
他曾與小舅子手談,用兵法贏過小舅子,他就不相信在其他事情上,他就當真樣樣都不敵小舅了。
“小胖子吃好喝好,很是愛睡,你忘了?這個時候,小胖子肯定在睡呢。”
最重要的是,那個臭小子只要有乳孃哄着,爹孃在不在身邊,他根本就不在意。
“我,我努力試試看。”祁霍香慢慢鎮定下來,今天她來乃是以祁夫人的身份,而不是孝允公主。
只是當祁霍香親眼見到魯王跟齊王這兩個哥哥時,眼裡閃過驚慌。
跟慕風堂這個弟弟比起來,接觸魯王和齊王,祁霍香都是很牴觸的。
“皇妹,多年未見。”不等祁霍香躲,魯王與齊王已經走上來,跟祁卓深夫婦打了一個正面。
“十四哥,十六哥。”
祁霍香有些嘴生地喊道。
“原來皇妹還記得我們,我們還當這些年未見,皇妹把我們忘得一乾二淨呢。”
看到祁霍香如同小時候一般怕自己,魯王的眼底露出了滿意和殘忍的神色來,他要的從來都是別人的害怕和屈服。
“十四哥,你嚇着皇妹了。”幾個月未見人,齊王的臉色似乎又白了不少,說話也有些輕飄飄的。
“一個月前,我的老毛病犯了,未能去府上見見小外甥,實在可惜。”才說着,齊王一時氣岔,又咳了起來。
“沒事,十六哥你保重身體。”祁霍香無措地搖搖頭,她寧可這兩個皇兄都別來,她的小胖子不差這點禮錢。
跟慕風堂比起來,祁霍香見到魯王與齊王,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
對方還沒有出招,祁霍香就已經嚇得先腿軟,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若非如此,祁霍香手裡明明有金鷹隊,卻還是嚇得跑掉躲起來以自保,而沒有做武則天的雄心壯志。
“都這麼多年了,我早習慣了。”齊王明亮如星辰般的眸子頓時暗淡了下去,叫人看了心疼不已。
果然,祁霍香臉色微緩,露出了對齊王的同情之色:“十六哥你別放棄,已經堅持到今天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遇上一個賢能之輩,將你這一身病就給治好了。”
齊王的病跟嘉康帝一樣,都是打從孃胎裡帶出來,十分難治,更別提根治了。
“或許吧。”齊王苦笑,整個人和善地似沒有一點攻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