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個嬤嬤懷裡抱着安睡的小男孩,急急忙忙跑來。
世子妃眼睛一亮,將兒子從嬤嬤的懷裡接抱過來,上下把兒子摸了一圈,發現兒子連一根頭髮都沒有少,這才愛憐地親了親兒子的額頭。
她早該知道的,這次隨婆婆上京,他們必沒有以前那樣的好日子可過了。
可憐她的極兒才五歲,就要受這些傾軋,因爲長輩之間的鬥爭,被人算計暗害。
人都已經“找”到了,陸凝眸也不會再浪費自己的時間:“魯王妃,告辭。”
看到陸凝眸要走了,世子妃抱着兒子也站起來:“娘,極兒睡着了,我帶極兒下去。”
說完,世子妃比陸凝眸更早一步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世子是魯王的種,魯王好色,世子對女色也極是偏好,但好在世子還有點理智,對世子妃生下的嫡子極是看重。
爲此,世子妃知道,只要她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世子,世子自然會幫她。
世子妃前腳離開,陸凝眸後腳也走了,只留下喻菲思一人。
喻菲思氣得臉色鐵氣,將杯子砸了一地:“放肆,一個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把世子叫來,我倒是要問問他,平時是怎麼管教女人的,也敢踩我的臉!”
喻菲思沒想到,兒媳竟然會當着陸凝眸的面,不給自己臉面,叫陸凝眸看了笑話。
只可惜,這一次對她百依百順的兒子註定是要讓她失望了。
以前那些女人,世子也就不管了,現在他娘都打上定王妃的主意,真當行宮是幽州呢,她可以說一不二。
這事一鬧出來,別說他娘這個王妃,只怕連他爹的王爺之位也算是坐到頭了,更別提爭那個九五至尊的位置。
大伯看上弟媳,不管跑到哪兒都沒有這樣的事情,這可是亂(禁)倫啊!
先是被魯王白了一眼,再是被兒子數落了一頓,魯王妃的心情壞到了極點。
“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一個小丫頭,來人!”
想到今天巴巴跑來護着陸凝眸的慕風堂,喻菲思的眼裡閃過算計。
陸凝眸之所以敢不把她放在眼裡,肯定是定王給她的底氣,若是陸凝眸失去了定王的寵愛,她倒是要看看陸凝眸還敢不敢在她的面前那麼橫。
不能直接從陸凝眸下手,喻菲思絲毫不介意從慕風堂的身上作文章。
等慕風堂從皇上那兒回來的時候,天色都不早了:“夕霧沒事吧?”
“還好,捱了一巴掌。”陸凝眸輕輕靠在慕風堂的懷裡:“幸虧你來得及時,否則,這個喻菲思還真想把她以前常用的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
“還知道危險,下次不許。”看着軟在自己懷裡撒嬌的陸凝眸,慕風堂好氣又好笑。
說這個女人識相,明知魯王妃是什麼樣的貨色,也敢單槍匹馬地去把夕霧接回來。
至於當時陪同陸凝眸一塊兒去的祁霍香,慕風堂忽略跳過不計。
祁霍香這個皇姐,除了年紀比懷裡的小女人大,心眼比小女人大,其他的都比小女人小,還得靠眸兒照顧呢。
可要說小嬌妻不識相,看看現在,知道惹他生氣了,就一直軟在他的懷裡不肯起來,哪兒還有平時半點嫌棄的樣子。
陸凝眸怕熱,到了初夏就不願意被慕風堂抱着睡,每次都嫌棄慕風堂似一個大火爐一般,只要兩人挨着一點,陸凝眸就鬧騰地踢慕風堂的腳,讓慕風堂離自己遠些。
可是已經習慣抱着陸凝眸睡的慕風堂哪裡捨得放開,更何況,他一點都不覺得熱。
沒辦法,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慕風堂唯有讓人多放兩個冰盆子,陸凝眸這纔不鬧騰。
也是這個時候,慕風堂才知道,自己的小嬌妻還有這個脾氣呢。
去年那會兒,陸凝眸剛嫁到定王府,跟慕風堂貌不合,心更不合,等慕風堂想合了,陸凝眸還在考慮中。
正是如此,去年一個夏天,陸凝眸跟慕風堂倒是太太平平地熬了過去,哪有這個夏天這般折騰。
現在陸凝眸知道慕風堂生氣了,便討好賣乖地賴在慕風堂的懷裡不起來。
慕風堂偏就吃這一招,不捨得把陸凝眸從懷裡推開,被陸凝眸吃得死死的。
看到慕風堂一副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陸凝眸笑得像是一隻吃到魚的貓兒一般,只差沒把尾巴翹起來了。
“風堂,你對我真好!”
陸凝眸賴在慕風堂的懷裡,圈抱着慕風堂的脖子,特別慶幸又滿足地說道。
環抱着陸凝眸的腰,慕風堂眸色一深,大掌開始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揉着陸凝眸的軟腰:“你也可以對本王‘更好’一點,別老叫停。”
陸凝眸臉一紅,結巴了起來:“有、有點難,武力值根本就不等啊!”
不喊停不行,依着慕風堂的性子來,她準保會死在牀上。
“體力太差,你不是總說要鍛鍊嗎?”這個時候,慕風堂也開始嫌棄陸凝眸,嫌棄陸凝眸的體力,纔開“戰”就喊停。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凝眸在慕風堂的胸膛上拍了幾下,她一直在練瑜伽的東西,身體比一般女人要更加柔軟有韌性。
誰知道就是因爲這樣,在牀上陸凝眸的配合度高,慕風堂也不知道從哪兒看來的十八禁姿勢,總把陸凝眸累個半死。
也是衝着這股勁兒,在牀上本就驍勇不已的慕風堂變得越發厲害了,哪裡是陸凝眸一個小姑娘能吃得消的。
陸凝眸的身子才長開,而慕風堂都算得上是虎狼之年了,根本就不成正比。
“是,本王得了便宜還賣乖。”抱着陸凝眸,慕風堂笑了。
以往沒有女人,他的日子照樣過得極爲自在。
他從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對房事如此興致勃勃,戀戀不忘。
一想到自己在牀上那股忘我的勁兒,慕風堂當然知道自己讓陸凝眸辛苦了,但這話絕對不能說,說了以後便不能做了。
哪怕陸凝眸最後也沒同意,可是當天晚上還是被慕風堂拉着辛苦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