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居然咒姐姐是個傻子,有見過IQ280的傻子嗎?有嗎?有嗎?這特麼的太讓人氣憤了。林彎彎這個時候炸毛了。本來被雷劈死穿越已經夠倒黴的了,現在還攤上個說她是傻子的古代人,這是赤樓樓的挑釁。要不是看在她是小姑娘一個的份上,她要和她直接單挑。林彎彎一激動,猛的就從**上站了起來,可是頭磕到了**頂,她“哎喲”一聲又立馬手捂着頭趴下。
感覺手心一片溼潤,放眼前一看,一手的血,然後她就華麗麗的暈倒了。忘了告訴大家,她有暈血症,很嚴重的暈血症。不過只限於暈自己的血。
“小姐?小姐?”綠萼看着又暈倒在**上,腦門子因爲磕在了**頂,撞破了原來舊傷如今又一頭鮮血的林彎彎,一下子便嚇得慌了手腳,哭了起來。
“彎彎,我的彎彎。”這個時候從外面被人扶進來一箇中年美一婦,她聽到綠萼的哭聲,一臉驚慌的擺脫了扶着她的丫環,一下子衝到了林彎彎的**邊,跪了下來,抱着林彎彎的身子便開始哭了起來。
林彎彎被身邊兩大哭音吵醒,她睜開了眼睛看着邊上一大一小兩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直接就皺起了眉頭,“這個,我說你們哭什麼呢?我不是還沒死呢。”
“彎彎,你沒死?”中年美一婦聽到林彎彎的聲音,立馬睜大了水潤的眼睛吃驚的看着林彎彎。
“你誰呀?咒我死缺不缺德啊?”林彎彎美目一瞪看着眼前多出來的中年美一婦。看她長得倒是一副慈眉順目的樣子,怎的說話這麼缺德的?
“彎彎,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中年美一婦悲極而笑,也不計較林彎彎的無理。“娘聽着你從山坡上滾下來,心都快碎了,方纔看你一臉血,還以爲,還以爲……。”中年美一婦聲音哽噎着說不下去了。
林彎彎這時才反應過來,敢情這中年美一婦是她現在這具身體的孃親?她暗自翻了下白眼,哎喲,她好像太沒有眼色了,怎麼這麼和自己現在的衣食父母說話的?但願她沒有放在心上纔好。不過看這中年美一婦的態度,似乎沒有把她方纔不敬的話放在心上。依然用着很慈愛的目光看着她,而且還拿了一塊絹帕在給她擦着臉上的血跡。
血!林彎彎強迫自己把眼睛閉上,然後又用手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纔沒有立馬又暈過去。
“娘,我暈血,你把帕子拿開點好不好?”林彎彎緊閉着眼睛對着面前的中年美一婦說道。
“哦,翠兒,把它拿走。”中年美一婦把染血的娟帕遞給邊上的丫環。
邊上那個被喚作翠兒的丫環立馬便撤了出去。
“彎彎,孃的小心肝,現在好了,你可以睜眼了。”中年美一婦抱着林彎彎,輕柔的拍着她的後背心。
林彎彎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沒見什麼異狀,不由的暗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綠萼在一旁拉了一下中年美一婦的袖子,說道:“夫人,你有沒有瞧見,小姐的病似乎是好了。”然後她一個勁的向着中年美一婦使眼色。
“他潑公主冷水,奴婢一時氣不過,便擅自做主將他拎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誰知他還記仇,公主好心將他放下來,他卻擡起就是一腳,你說踢哪不好,非踢公主膝蓋。”
綠意不知是那個門,還在門外猶豫着,一聽傅元告狀,尋了中間的門推開便解釋。
容公聞言低低笑了聲,眼神變得溫柔起來,警告道:“下次再打人罰你不許吃晚飯,可知錯了?”
傅元垂着頭,應“是”,昂首間狠狠瞪着綠意,眼中滿滿都是恨意。
綠意一挑眉,毫不畏懼。
容公起身,親自領着文姜去了隔壁,粗粗交待一番,又回自己房間拿出了壓在箱底的狐裘。
傅元一見,眼睛都亮了,欣喜道:“師父這是要收公主爲徒啦?這狐裘真好看,待我長大也給我買個可好?”
容公點頭,傅元高興得手舞足蹈。
文姜換了新衣裙過來,竟像是秋天的裙子,這天格外冷了,在外面跪了那麼久,又被潑了冷水,不穿狐裘護着,便像是赤着身子站在漫天大雪中,還是冷得發抖。
儘管她一再掩飾,容公還是發現她藏在袖中的手抖個不停,連帶水袖也波動起伏。
她的狐裘已然溼了,不能再穿,車內沒有預備狐裘,只有備着的幾套秋裙,綠意全部拿了給她套上了,還是覺得冷。
傅元也看見了,睇一眼容公,默默點了個贊,下頜朝桌上的狐裘指了指。
綠意自是看見了桌上狐裘,朝文姜示意,文姜只是搖頭。
她一介婢女,又不敢出聲讓容公拿出狐裘借公主穿,忍在心底有些發悶。
容公又替文姜倒了一杯熱酒,不緊不慢道:“這件狐裘是我多年前穿的,若公主不嫌棄,便先穿着護暖罷,傷了身子不好。”
“容公賜裘,是文姜之幸,多謝容公。”文姜頷首致謝。
綠意含笑連聲道謝,一個箭步衝上去,拿了狐裘,走到一旁,大力一抖,就着狐裘的寬大直接給文姜裹了上去。
“你這是搶啊,公主婢女怎就這麼沒禮節。”傅元低斥。
綠意佯裝聽不見,她纔不會跟一個小孩子置氣,面上笑意盈盈。
“公主前來求見,不知所爲何事?”
容公漫不經心開口,緩慢的調子,眉眼卻十分認真,眼底薄薄的冷意也變得嚴肅起來。
文姜一凜,上前數步,俯首叩拜,“文姜慕名而來,仰容公風采,請容公收文姜爲徒,教我謀略識人之術。”
容公微微笑着擱下杯子,有些遲疑有些探究,啓脣不冷不熱道:“倒不如說助你復國更好一些。”
他如此直白說出來,文姜只是稍稍一怔,之後倒也不懼了,說開是好事,也免得她婉轉相求。
她揚脣一笑,眉眼清亮,“聽聞容公智謀乃六國隱世之首,不爲復國,文姜也想一見,若容公願挺身相助,文姜自是銘感五內,銜草結環。”
傅元托腮看着文姜,又看着容公,很自覺的沒有說話。
一時間,暖意洋溢的屋內安靜下來,呼吸可聞。
好半天,容公看向傅元,淡淡問着:“傅元,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