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五猖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我跟徐天站在村口,嘴裡叼着煙,望着綠油油的麥地,我心中無限感慨。兩年前離家的時候是個冬天,那個時候,北風蕭瑟,與現在形成了很大的對比,而我的心境跟兩年前也有很大的差別。

到了家門口,看着這幢房子,心中無限感慨。回家了!

我依舊習慣性地踹開門,嘴裡喊着:“爺爺,我回來了!”

爺爺拄着柺杖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臉驚喜道:“小羽,你咋回來的,你回來也不知道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買點菜啊”

我看着爺爺那越發佝僂的身軀,鼻子一酸說道:“沒事的,我從小就不挑食,現在就是想吃您做的雞蛋羹了。”說罷,我拿出了給爺爺買的黃酒和煙,“爺爺這是給你買的軟延安和紹興那邊的會稽山。”

“看來小羽就是長大了,都知道給我這老頭買東西了,好好好”說罷爺爺便去給我做飯了。

晌午,飯罷。

“爺爺,從李家溝到鎮上的那條路上的橫死鬼現在還在?不是已經請道士和尚做法了嗎?”

“沒有,只是咱村的人請的道士和尚給咱村設了一道咒,把咱村護住了。至於那條路上的,沒人收”爺爺躺在躺椅上說道

徐天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九爺,徐羽在家嗎?”我爺爺在他們那輩裡排行爲九

“咋了,咋了,你尾巴讓門夾了?”我沒好氣道

“九爺,我來找徐羽出去玩。”徐天白了我一眼對我爺爺說道

“那你們出去玩吧”“好!”

我跟徐天在村裡的小路上走着,我望着村裡的風景。咋說呢,好久沒回村裡,村裡好像一點都沒有變。我們這個村子,是個很普通的關中農村,分爲東村和西村,我跟徐天家就在東村。

徐天隨手摺下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又撿起了一個小石子扔向用來澆地的水池裡

“咱這條觀禮大道一直不太平,別的地方滋生出的鬼怪比咱這邊的好對付多了。”

“爲什麼?”我疑惑道。

“你看那是什麼?”徐天隨即指向東北方向,我順着手指方向望去

“唐王陵?哦!原來如此,咱這邊滋生的邪祟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點皇陵的氣。”我恍然大悟道

我隨手扔出去一塊石子,隨即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問徐天:“你的兵馬還在不?”(道教兵馬是正一派道士在起壇做法時用來保護壇場,監督和保護法師。兵馬分爲上壇下壇,道士在授籙之後,除撥付的上壇兵馬之外,還有另行撥付的下壇兵馬,佐助行持。上壇兵馬爲撥付的籙中將官,道士行法,如:拜章上表,禳星禮斗,合炁招神。所使用的籙中將官。下壇兵馬的組成則是:五猖兵馬,五顯靈官,五通兵馬,遊師兵馬,而這四者又可以統稱爲“五猖兵馬”,民間道法中的五猖兵馬,是法術修煉中極爲重要的一門法術,五猖兵馬可以在做法驅邪時施以援助,分爲請五猖和帶五猖。請五猖是由於道術低只能請五猖兵馬來幫助處理一些事情,當修爲到了一定境界,有傳法的師父分撥兵馬給你,就可以擁有自己的五猖兵馬,稱之爲帶五猖,邪祟不得靠近)

“在啊,咋了,你難不成害怕,想你親愛的天哥給你撥些兵馬吧?”徐天一臉誇張的看着我

“啥啊,我是想說,既然這邊滋生的邪祟會沾染皇陵的氣,你的兵馬有沒有沾上?”

“哎,我有個辦法,咱可以把我的兵馬帶進唐王陵,讓我的兵馬成爲御前兵馬,這樣的話,我的兵馬的本事就會更上一層樓。”徐天越說越激動,拍着腦袋說道:“我以前咋沒有想到呢,咱兩現在就去,走走走。”徐天一邊說一邊拉着我往家裡走去

就這樣,我騎着我的綠狗牌電動車載着徐天,叼着煙,吹着風,向唐王陵方向駛去

一個小時的路,我們倆邊走邊停邊吹牛,就這樣走了兩個半小時。到地方之後,我用鎖把車鎖上之後就跟着徐天進了唐王陵景區。要說這景區是真的黑,就一條走馬道居然要我三十五大洋,這徐天還是個窮鬼,門票錢還得我掏

,兩旁全是不知道到底是唐朝年代的還是九十年代的石像,中間立着唐王李世民的銅像,最離譜的是李世民銅像前還有香爐,更離譜的是還有人上香。(順便提一嘴,這破景點要多坑有多坑,打死別去)

“在這兒!”徐天站在一處山崖邊衝我喊道

我走上前看了一眼,發現石壁正前方有三個拴馬樁。我擡手握住中間的石柱,手腕發力,猛然向下按去,只聽得轟隆隆一陣巨響,石壁出現了一道裂痕,我跟徐天從裂痕中走了進去。

“我曹,這是墓室吧,裡面的空間這麼大。”徐天一臉震驚的望着這氣勢渾宏的地宮。

“不,這應該不是墓室,你看那邊有道石門。”

“我曹,我草草,這他孃的也太他孃的牛逼了吧,你說這裡面指定得有不少陪葬品吧。”徐天一臉震驚地望着那道約五米高雕着花紋的石門對我說。

“我去,叫你去念書,你非要去養豬。但凡你在歷史課上少睡一會你就知道李世民是薄葬,裡面最多有兩件兵器,沒有你想的金銀財寶。”我一臉鄙視的看着徐天“你趕緊把你的五猖兵馬給放這裡,沾沾氣。”

“哦對。”說罷徐天拿出了一個裝速效救心丸的瓷葫蘆。正準備放出兵馬,突然從暗處飛過來了一顆石子,將那個瓷葫蘆給打爆了,五猖兵馬瞬時飛了出來,即時飛走。

“來者何人?!”我望向四周大聲喊道。

“你們纔是來者吧。說!來昭陵幹什麼?”

守陵人?我腦子冒出來這個詞,於是我擋住想撲上前的徐天,“前輩,我們二人來此並無惡意,只是想讓我們的兵馬吸收點皇氣,如有打擾,請勿見怪。”

“你叫什麼?”暗處走出來一名身着白衣,手持柺杖的男子,目測在三十五歲左右。於是我上前一步,稽首作揖道:“大哥你好,我叫徐羽,我這哥們叫做徐天,剛纔被您打飛的五猖兵馬就是我這兄弟”

“魏寧堡徐家的後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看來徐梵那老小子沒少練你。還有,你叫我大哥,我可就比你爺爺小了八歲。”

“什麼?”我一臉懵逼的望着面前這個白衣男子。發現他居然是個瞎子,更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目測只有三十五歲左右的男子居然跟我爺爺差不多大。“敢問前輩名諱。”

“趙青歌。你也可以叫我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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