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
林舒婉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她拿着遙控器,百無聊賴地換着頻道。
“老公,你說安宸那小子怎麼那麼久還不回來呀?出個差那麼久?這都半個月了。”林舒婉想到自己兒子現在只顧着忙生意,一點都不爲終身大事打算,她就好不着急。
看他好像明明就有目標了啊,怎麼不抓緊呀?
其實,她主要也想兒子了,半個月不見,做母親的總是會想念的,雖然知道他安好,可是總是希望能經常見着。
安瑾堯將遙控器從林舒婉手裡奪了過來:“好了,你就別換頻道了,換得我眼都暈了,他這次出國談生意,談成了,他那公司又可以更上一個臺階了,這麼大一個合作方案,自然需要些時間。”
林舒婉悶悶地道:“賺那麼多錢幹什麼?我現在還是希望他把精力放到婚姻大事上,賺那麼多錢又花不完,安昊也是,整個就是一個工作狂,哎,我說啊,這兒子完全就是遺傳了你,整個就一個工作狂。”
安瑾堯好笑道:“我說老婆大人,兒子上進你還不樂意,有你這麼當媽的麼?”
林舒婉搖了搖頭:“哎,你不覺得家裡就我們兩個老東西悶得慌麼?要是能添個小孫子或者小孫女什麼的,我們的生活就歡樂了呀。”
“老婆,你這是嫌棄我老了無趣麼?”安瑾堯無辜地瞅着她。
林舒婉瞪了他一眼:“少岔開話題,我說正經事呢,兒子都那麼老了,難道你就一點不擔心?”
“老婆,緣分這種事情,強求不來的,要耐心,淡定,ok?”安瑾堯何嘗不着急啊,無奈自己那兩個兒子的姻緣就是來得這麼遲,他有什麼辦法?
林舒婉將整個身子埋進沙發裡,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眸光閃了一下,拉了拉安瑾堯的手,笑眯眯地道:“老公,不如,我們去看看未來的兒媳婦唄。”
安瑾堯瞪了她一眼:“婉兒,你別亂來。”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就不行了?”林舒婉瞪着他。
安瑾堯揉了揉額頭,耐心地道:“舒婉,你敢確定,我們的兒子真的喜歡她了麼?要是已經確定了兒子喜歡她了,那麼我自然不會反對你去推波助瀾,可是要是兒子並不喜歡呢,抱她可能是有別的原因呢?到時候要是成不了呢,你不是給了人家希望,又讓人家失望麼?有一個陸紫琳還不夠麼?我們還是耐心點吧。”
林舒婉頓時泄了氣:“哎,你說的也對啊,就是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確定安宸喜歡人家,那死小子,總是一副死樣子,真煩人。”
“媽,怎麼我一進門就聽到你罵我?”安宸一身風塵,從外面進來,他出差了半個月,總算是回到家了,沒想到,剛進門就聽到老媽罵人。
林舒婉看到兒子回來了,連忙站起來:“你終於回來了,你這次出門真的太久了。”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想兒子了,看到安宸回來,她連忙細細打量他,想看看他會不會因爲在外面沒休息好,沒好好吃飯變瘦了。
“這次談的事情比較複雜一些,自然就耽擱得久一點,不過已經談妥了,一切都很順利。”安宸讓傭人幫他將行李拿上樓,耐心地跟父母彙報他的工作。
“嗯,你先上樓洗個澡,我們提前開飯。”林舒婉推了推他,臉上堆滿笑容。
安宸點點頭,就上樓去了。
安宸用過午飯,剛打算躺下來休息,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就給韓沐陽打了電話。
“沐陽,雲浩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沒有什麼不良影響吧?”雖然出差在外,安宸卻沒有停止過關心雲浩的身體,給雲浩捐腎的人,還是他四處拖關係找來的,爲此,他還花了很大一筆錢。
韓沐陽道:“放心,他恢復得很好,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只要帶藥回家吃並定期來複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安宸點點頭:“那就好,你也不算浪得虛名了。”
“廢話,我是誰啊,小小的腎移植能難得住我麼?對了,你回國了麼?”
“剛到家。”
“喲呵,剛回家就迫不及待地給我打電話,真是用心良苦啊。”
“滾。”
“叫我滾啊,那你可別怪我收到重要的消息沒有告訴你哦。”韓沐陽賊笑。
安宸眯了眯眼:“有屁快放。”
“呵,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偏不說了,看你能奈我何。”
安宸直接把電話掛了。
韓沐陽瞪着被掛斷的手機,真的很想罵娘,他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沒耐心的損友?
可是他偏偏很想告訴他這個消息,想知道他的反應啊,那混蛋估計就是吃準了他這一點,韓沐陽憤憤地想着。
無奈,他只得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安宸看着韓沐陽打過來的電話,嘴角微微勾了勾,他最是瞭解韓沐陽,那傢伙根本就藏不住話。
“喂,你也太小氣了吧?我不過吊了兩下你胃口,你就給我撩電話,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你?”電話一接通,韓沐陽那極度不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說是就是了。”安宸懶懶地靠在牀頭,姿勢閒適又優雅。
“哼,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你的,纔去關心你的事,好了,不跟你賣關子了,我告訴你,最近你那妞兒好像遇到什麼事了,整個人憔悴不少。”
安宸神色一緊:“去查了麼?”
“我沒空啊。”
安宸剛想發飆,韓沐陽就發話了,“哎,你別發怒啊,我讓亦凡去查了,有亦凡不用,我又不傻。”
蕭亦凡的信息網可是很廣的,比偵探社還厲害呢,這種調查別人的事情,自然要交給蕭亦凡了。
安宸面色終於恢復了正常,他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韓沐陽的電話,就給蕭亦凡撥了過去。
韓沐陽盯着再次被掛斷的手機,撇撇嘴,不過他並不會怪安宸,因爲他了解安宸的性子,更何況,他們是好兄弟,因爲相熟,纔不在意那麼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