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除了活下去，我們只有死亡。
除了戰鬥，我們別無選擇。
當孩子們，坦然的跳下山崖，穿死在青銅樹枝椏的時候。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有人提前導演好了一樣，而七夜等人只是戲子一樣。
赤練，看着這無數年幼的鮮血，撒在這白雲青山之間，舔了舔烈焰的紅脣，而猩紅的鮮血正是可以讓她倍感興奮的東西。
“刺激的遊戲，就到此結束。現在，有兩件事情宣佈，第一件事情就是你們將增加一門新的課程，格鬥”
赤練，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眼神中透露着絲絲醉意，更加顯得嫵媚妖嬈，胸前涌動無數波濤洶涌的風光。
“各位來到地獄，已經差不多一年了。請問你們，孤單嗎，寂寞嗎？一個人，背井離鄉，是不是很想找個人說說話？我們這個訓練營，充分理會大家的心情，所以給大家每個人都會找個伴。當然，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你們將男女兩兩一組，你們兩個人將在一起生活，一起訓練，一起學習。而且，你們的成績，也是兩人在一起。總之，除了不能睡在一起，你們無論什麼都在一起，因爲現在你們還沒有那個功能”
娜娜，七夜的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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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不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孩，最多隻能算是一個普通女孩。小巧的五官上，長着幾粒雀斑，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只是身材是發育當好，個頭比七夜高一個頭，胸前已經微微凸起，臀部也開始有點女人的風韻，這一切還是要歸功於食物中含有大量催生髮育的食物。
在以後的幾年裡，娜娜將是陪伴着七夜的女人。
至於另外一門課程：格鬥。
格鬥，據說是地獄中訓練時間最重要的一門課程之一，因格鬥也是地獄訓練營中訓練時間之一。從格鬥課開始的一刻起，輕鬆的訓練生涯就結束，教官做示範，然後大家相互格鬥練習，除了同一組的不會相互練習，因爲計分是在一起。
格鬥課，開始的第一個星期，絕大都是的人都是鼻青臉腫，七夜受傷格外的重。
在格鬥場，沒有手下留情的說法，在地獄也沒有手下留情的說法。在排名靠前的學生中，七夜是身體最弱的一個人，自然受到了重點照顧。如果能把七夜打的下不了牀，那當然是最好的，少了一個爭搶“罌粟石”的對手。
幸運的是，娜娜的格鬥成績一直靠前，才讓七夜的名次沒有下滑得十分厲害，但依舊下降到二十名以後，而娜娜是第十九名。
地獄，可不是溫柔婉約的貴族學校的風格。
中午，看完成績排名之後，娜娜給七夜敷過傷藥之後，就到了午休時間，就向寢室走了過去。
七夜，剛走進寢室，突然房門就在身後關上了，緊接着幾個黑影撲了上來，牢牢把七夜困住，一招軍隊所用的鎖喉扣在七夜的咽喉上，讓七夜根本無法呼吸，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課上學過的格鬥技巧，在下一刻，就用到了七夜的身上。
一個滿頭黃頭髮的高大男孩子，是這羣人的領頭，用一種審視獵物的眼光看着七夜。
曹方源，性格兇狠大膽，各科體能成績都能排在前十，而理論類的學科總是差強人意，綜合排名在七夜之後。
抓住七夜的幾個孩子，也是平時和曹方源平時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他們是同一個連隊一起下來。
曹方源，壓低了聲音：“你聽着，你最好離開娜娜，像你這種廢物，只會拖娜娜的後腿。如果你不離開娜娜，那麼，每次上格鬥課，我都會讓我的人把你往死裡打。每天睡覺之前，也會給你提提神”
娜娜，原來如此。
娜娜，好像是和曹方源同一個連隊下來，貌似關係還走得挺近，只是這有什麼關係呢？
話音未落，曹方源狠狠的一拳就打在了七夜的肚子上，這一拳極爲兇狠，幾乎用上了全力。
七夜，胃部頓時抽搐，一股翻江倒海的嘔吐感堵在胸口，可是喉嚨被死死扣住，根本吐不出來，只是一會兒，七夜的臉就憋成了紫色。
“打，給我用力打！”
七夜，轉眼間就被衆人打倒在地，格鬥課訓練出來的人，都是打人的專家，瞭解了人體結構的孩子們下手格外陰狠，招招都往可以傷及內臟的地方打，可又不會留下傷痕。
如果，讓曹方源他們這樣繼續打下去，七夜就會留下永久性傷害，根本承受不住接下來高強度的訓練，永不了幾天就會倒在訓練場上，成爲一具冰涼的屍體。曹方源，不僅僅是想教訓一下七夜，而是直接想滅了七夜。
寢室裡，其他的孩子都冷冷看着這一切，沒有人出來制止和告訴教官。這些孩子裡面，比曹方源強的人不在少數，但他們也沒有人出來制止，只是看曹方源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戒備。
地獄訓練營中，不允許有私鬥，但是絕大多數人都知道曹方源爲什麼選擇七夜下手。因爲七夜是孤兒，而且來自華夏帝國的垃圾區域。曹方源這樣是開了一個先例，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各自都在思考着彼此的位置。
七夜，又像回到了血域高原的垃圾場，被一羣人痛揍的情景，那時候七夜時常捱打，但是七夜從來沒有屈服過。
七夜，就像是以前一樣，儘量保護着自己的要害部位，全身上下不斷傳來的陣陣劇痛，但是越是疼痛，七夜越是冷靜，就像隱忍的毒蛇，隨時準備暴起，給對方致命一擊。
“冷靜，冷靜”七夜提醒自己。
當所有的孩子都已經打累了，他們便停下手來，畢竟這是在訓練營，他們還是不敢當場把七夜打死。修羅曾經無數次的咆哮過，“現在，誰敢自相殘殺，我就讓他死！不要着急，以後你們有的是自相殘殺的機會。”
曹方源，也不敢觸犯修羅的禁令，揮了揮手，說：“好了，不要在打了，我們犯不上爲了一個垃圾觸犯禁令……”
曹方源的話還沒有說完，七夜突然如一隻豹子一樣彈起，然後像一枚炮彈一樣撞在一個大孩子的身上，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兩個人撞在了牆上，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七夜的雙手已經反別住對方的一隻手臂。
事發突然，所有的孩子都沒有反應過來，而對方剛反應過來，手臂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卻不敢發出聲音。
曹方源，臉上重新露出了一絲很色，給他的同伴打了一個眼色，一方面準備圍攻七夜，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訴大家，只要是驚動的守衛，他們就會一致指認這是七夜挑起的鬥毆事件。
七夜，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曹方源，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一樣，眼神中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
“我不會喊來守衛的”七夜說。
曹方源，突然感到一種冰冷的東西，叫做危險。
七夜，露出一個慘白的微笑，然後開始讓雙手絞緊。
對方不敢殺了自己，但自己可是敢殺了對方。
那個被七夜絞着手臂的孩子，臉色突然間變得慘白，嘴巴張的大的，可以放下去一個雞蛋，喉嚨裡咕嚕咕嚕的聲音，誰的知道那個孩子下一刻將會發出驚天動地的喊叫聲。
孩子們都明白了，最先出聲的那個人，肯定會因爲違反熄燈後不得喧譁的禁令而被罰得最重，在地獄裡求救的代價可是可是很高的。
那個孩子，已經知道如果自己叫出聲的後果，所以拼命忍受着手臂傳來的痛楚。可是，七夜毫不留情把他的手臂反絞緊，就像要拉斷一根繩索一樣。
七夜，這個看起來文靜像女子的男孩，在骨子裡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噗啦”一聲，孩子的手臂被七夜扯了下來，溫熱的鮮血噴了七夜一臉。
“啊——”慘叫聲響徹了夜空。
劇痛與恐懼，讓這個孩子徹底的崩潰，開始絕望的慘叫。所有的感官，都被一種叫做疼痛的東西所淹沒，最後疼死過去。
從七夜暴起攻擊，到這個孩子被七夜扯掉手臂，時間在短短的幾秒鐘而已，然而七夜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正常，整個過程中甚至都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就像殺雞殺鴨一樣。
“嘭！”
寢室門被一腳踹開，幾個守衛衝了進來，手握着鞭子，一臉猙獰看着房間裡面的男孩女孩們。
一分鐘之後，一臉不爽的修羅出現在房間中，被人打攪睡覺可是相當讓人窩火的一件事情。修羅看到，七夜的嘴裡和鼻子裡還在不停流淌着血的時候，還倔強的戰立的時候，一鞭子就打了過去。
七夜，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修羅這一鞭子並沒有平常那麼疼，雖然依舊是很痛，還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一個守衛，走到昏迷的孩子身邊，看了看孩子的傷勢，對修羅說道：“廢了”
修羅，聳了聳肩，輕輕說道：“拖走，這裡不需要廢物”
然後，修羅習慣性的舉起了皮鞭，沉聲說：“誰來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曹方源，眼神陰狠得掃了一眼其他的孩子，威脅之意不在言表。
“啪”
忽然，修羅手中的長鞭抽在了曹方源的身上，將曹方源抽到在地，曹方源的衣衫碎裂，頓時皮開肉綻，痛的死去活來，但他是明白地獄的規矩的，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小兔崽子，敢在我面前耍花樣。”
曹方源，也只能欺負一下比自己弱的孩子，實力強大的孩子纔不懼怕他，當下就有幾個實力強大的孩子剛纔的發生的一切講了出來。曹方源和一起毆打七夜的同夥，臉色一片慘白。
“這麼說，這羣傢伙想人多勢衆欺負人，不僅沒有欺負到人，這個倒黴的傢伙反而被人家廢了，這是一羣沒用的傢伙”
所有人，都受到了懲罰，每個人都足足捱上了十鞭子，足以把衆人打個半死，但是第二天的課程並不會因此而減少。
這就意味着，在接下來的一兩週裡絕大多數人會被殘酷的體能訓練所淘汰，或者在格鬥訓練課上被人打殘。無論是哪一種結果，被淘汰的命運都只有死亡。
七夜和曹方源也一樣，結結實實捱上了十鞭。挨完鞭子之後，曹方源惡狠狠說：“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你等着瞧！”
七夜，平靜看着曹方源，說：“這件事情，當然還沒有完，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今後你上廁所的時候，都要擔心背後被人捅一刀”
七夜，無論是口氣，還是表情都顯得極爲自然，就像在講一個跟自己毫不相關的故事一樣。可在這平靜的背後，卻是令所有孩子都能夠感受得到的毛骨悚然的恐懼。、
若論實力，曹方源的確比七夜強，但是大家都能夠看出來在這一刻曹方源敗了，因爲曹方源感到害怕了。不止是曹方源，所有的孩子，在這一刻默默打成了一個一致的看法，千萬不能招惹七夜。
這個看似溫柔的男孩，卻是一把殺人的利刃。
而曹方源，卻陷入了自己的噩夢之中，他可不想那天在睡夢中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捅兩刀。突然有了個想法，直接被七夜幹掉？可是，曹方源不敢，他不是七夜，沒有冒着死亡的危險去殺人的覺悟。
殺人者，要有被殺的覺悟。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插曲，在也沒有人提起。只不過七夜直接扯掉對方手臂，鮮血噴了自己一臉的畫面，是在是太具有衝擊力，他們甚至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敢去招惹七夜，恐怕七夜也會對自己下殺手。
七夜，不一定比自己強，但他可以殺了自己。
一個月過去了，七夜的名次不退反進，這都要歸功於曹方源一起來打七夜那些孩子，絕大多數掉到了榜末，連曹方源也下降了好幾個名次
七夜，在雙倍罌粟石的幫助下，七夜的修煉速度越來越快，燃力潮汐已經成功推過第六輪，，隱隱間有種再次突破的感覺。
七夜，已經隱隱感覺第二個燃力指節的位置，即將開始點燃第二個節點。
七夜，隱隱的感覺，大拇指間有一個奇特的空間，隱隱有燃力在涌動。大拇指自下而上第一個關節處，一條紅色的線如同有生命一樣，在熊熊的燃燒，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在嬉笑。紅色的線，在燃燒的時候，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剝離着手指上的層層阻力一寸一寸向上延伸，想要把第一個關節與第二個關節打通。
世間的功法，各不相同，打破屏障的過程也各不相同，其中大多數比較溫和，採用慢磨慢打式的突破，最後水到渠成。
而也有另外一類功法，直接採用生猛剛烈的方式，強行突破屏障，而殺破狼就是其中最爲傑出的代表。殺破狼，以燃力潮汐流爲基礎，燃力潮汐霸道無比，反覆的衝擊屏障。在也是爲什麼在修煉殺破狼之前，要經行大量的體能和耐力的訓練。因爲，殺破狼作爲一流的通用功法，在修煉的時候極有可能震傷內臟。
七夜，很快的完成了第一輪潮汐流，七夜今天的目標是完成第七輪潮汐流，突破第二個節點。
七夜，小心翼翼引導着燃力，向右手大拇指第二個關節處，也就是第二個節點衝擊而去，第一輪潮汐流衝擊在第二個節點之上，第二個節點向一座高牆，將燃力潮汐流牢牢鎖在第二個節點之下。
罌粟石，血色的煙霧瀰漫在空氣中，讓七夜沉浸在其中，七夜的感官彷彿消失了一樣，與燃力潮汐流融爲了一體，化作如海浪一樣的潮汐，向第二個節點衝擊而去。
第二輪潮汐流，要比第一輪潮汐流強上兩倍不止，衝擊力也就更強，第三輪潮汐流則要比第二輪強上四倍不止，以此類推疊加，這就是殺破狼訣的可怕之處。
衝擊力越強，對七夜的負荷也就越大，潮汐流的反震之力讓七夜的微微顫抖。
在七夜燃力潮汐流，衝擊節點的過程中，外界共振的燃力不斷補充着七夜被消耗的燃力。如此循環，七夜的燃力不停積累增加。枯燥的循環，在第一輪燃力潮汐流衝擊結束之後，洶涌的燃力潮汐還沒有完全平息，第二輪燃力潮汐流又接踵而至。
第二輪燃力潮汐流，比先前運轉起來要容易得多，這點讓七夜又驚又喜。七夜，引導第二輪潮汐流繼續衝擊第二個節點，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轟鳴，身體不由自主震動了一下，幾乎是彈飛了出去。
第二輪燃力潮汐流，是第一輪的兩倍不止，然而疊加了第一輪的燃力潮汐流，也就是產生的衝擊力是第一輪潮汐流的三倍不止，也就是相當於三個第一輪潮汐流的衝擊。
第三輪潮汐流，是第二輪潮汐流的四倍不止，疊加第一、二輪的潮汐流，也就是說產生的能量衝擊力相當於七個第一輪潮汐流的衝擊。
當第三輪潮汐流生成之後，燃力潮汐已經到達了第二個節點處，一道略深於第一道紅色線的紅色的屏障擋在了第三輪潮汐流的前面。
可是這個時候，異變突起，七輪第一輪潮汐流的疊加在一起，撕裂着七夜的身體，深入骨髓的疼痛，直接把七夜掀翻撞在了牆上。
“噗”
一口深紅色的鮮血，從七夜的口中吐了出來，衝擊第二個節點還是失敗了。
此時的七夜，雖然可以成功推過第六輪潮汐流，但僅僅是前三輪潮汐流衝擊節點疊加的衝擊力就讓七夜的身體就已經吃不消了。當第三輪衝擊第二個節點的時候，七夜的背上就會傳來陣陣劇痛，在第一次衝擊第一個節點的時候，這種疼痛就已經初現端倪，差點要了七夜半條命，而第二個節點就更加明顯了。
對於殺破狼的修煉，七夜的進度只能排的上中游，這讓七夜有些擔心。修煉殺破狼訣，已經差不多大半年了，據小道消息說其他班成功點燃三個節點，併成功點燃第一個指點，成爲真正的一級燃兵。
大家，在教官的帶領下前往下一個上課的地點，人體結構。曹方源不道何時已經來到七夜的身邊，惡狠狠盯住七夜，壓低了聲音說：“我已經點燃了三個燃力節點，等我突破瓶，頸，點燃第一個燃力指點，成爲一級燃兵的時候，到時候由你好受的。”
七夜，跟來沒有理會曹方源，目視前方大步走去，好像曹方“源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人體結構，是新開的一門理論課，是一個穿着灰色大褂的老頭子，灰色陰暗的一雙眼睛，就像一條蛇有一樣，所有人都被他看得打了一個寒戰。
老頭子，在看七夜的時候，額外關照多看了七夜兩眼，七夜感覺自己裡裡外外都被人看穿了一樣，七夜心理直發毛。
每個學生的面前，都有一個高一米左右的試驗檯，實驗臺上用白布蒙着一個長條形的東西。
老頭子，清了清嗓子，他的聲音如同烏鴉一樣，總讓人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叫暗，暗殺的暗，負責你們這個階段人體結構的學習，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們變成冷血無情的魔鬼，對了，忘了告訴大家，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割破敵人的頸動脈，然後看着血一滴一滴流乾。”
“首先，爲什麼學習人體結構，我告訴你們那是爲了讓你們更快準狠的殺死對方。我的課堂上，沒有什麼硬性的規定，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我所佈置的作業，還有就是不許吐。”
“好了，現在聽我指令，掀起你們面前的白布，拿起鋒利的柳葉薄片小刀。
七夜，掀開眼前的白布，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了。
熟悉的面容，七夜還記得，這個孩子不是和曹方源一起羣毆自己一個人，後來被自己扯斷手臂那個大孩子。只不過，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幾天前還是鮮活的生命。
其實，七夜與這個大孩子根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必要置對方於死地。
試驗檯的右上角，架子上擺各種各樣的工具，柳葉薄片小刀就是其中一把。
講臺上，也有一具屍體，暗撥開屍體的外衣，用手拍了拍屍體的胸膛部位，柳葉小刀輕易劃開屍體的肌膚。
七夜心裡，複雜的情感翻江倒海，面對這個熟悉的面容，七夜怎麼也下不去手，絕大多數孩子都和七夜一樣，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但是有少數人，已經開始動手，小小的臉上顯得有些猙獰。
“10、9、8、7……”
大家心裡一驚，這是他們再也熟悉不過的倒計時的聲音，如果倒計時結束誰還沒有動手，那麼就會遭到懲罰，看這個老頭子的樣子，貌似比赤練還要恐怖。
七夜，心往下一橫，抓起刀子便劃了下去，然後按照暗的要求，開始解剖屍體。
“哇”
七夜，身邊一個女孩，突然間吐了出來，然後蹲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
暗，從開始到始終都看着小女孩狂吐，等小女孩差不多吐完，暗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無比溫柔的說：“下去收拾一下”
守衛，想擰小雞一樣把小女孩擰走，不管小女孩怎樣的哭喊與掙扎。
人體解剖，還在繼續，整個課堂如死亡一樣寧靜，孩子們默默學習着暗的知識。
第二堂課，暗有一次出現在人們面前，這堂課依舊是解剖課，暗打算用這一堂課來講解人生理結構中的要害與弱點。
當七夜掀開面前的白布時，就算是用了心理準備，依舊被驚呆了退了一步。在他面前的實驗臺上，竟然放着是那一個小女孩的屍體。
其實，自己早該想到，所謂的收拾一下終歸免不了死亡。突然，七夜感到莫名的危險，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給鎖定了一樣，那是暗的目光在牢牢的看着自己。
七夜，手起刀落，連手都沒有抖一下，拿起各種工具，開始按照規定的步驟開始解剖起小女孩的屍體。
這一堂課，七夜不知道是怎麼過的，而這一天也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呢。眼睛一睜一閉，這一天就過去了，時間到了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躺在牀上。
寢室裡，響起了孩子們的呼吸聲，絕大多數孩子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可無論如何七夜也睡不着。
地獄，果然不負地獄之名，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