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黎琦在公交站見到顧惜,看見顧惜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問:“你昨晚複習到忘我了?”

顧惜有氣無力的回答:“沒。”

黎綺:“那是怎麼了?”

顧惜解釋:“就是昨天那個冷先生,我們和他在學校門口分開後。”

黎綺點點頭,接着說:“然後呢?”

顧惜:“然後我回家的時候,他在我家。”

黎綺驚訝到音量都提高了:“不是吧!”引得一起等公交的人往他們這邊傳來眼色,黎綺尷尬的笑笑。

顧惜本來就困,被她這麼一叫,瞌睡蟲都被趕跑了,拍了怕自己胸口,說:“你那麼大聲幹嘛!”

黎綺不好意思的說:“有點激動了,不好意思,你接着說,他去你家幹嘛了?”

見顧惜不說話,又問:“不會真是你爹吧?過來帶你回去吧?”

顧惜點點頭,說:“反正昨天晚上我媽和我說我是他女兒。”

黎綺:“然後呢?”

顧惜:“然後我媽就把我頭髮拿去讓他拿去做親子鑑定了。”就因爲這件事,顧惜昨天早早的上牀了,結果沒睡着,直到今早5點的時候才睡着,結果5點40就該起牀了。

黎綺:“不愧是阿姨。”“那你昨晚就因爲這件事沒睡好?”

顧惜點點頭,黎綺接着問:“那你昨晚幾點睡的?”

顧惜:“5點。”

敢情沒睡,黎琦擔心的問:“那你今天考試怎麼辦?”

顧惜看着黎琦,回答:“沒事。我待會在公交車上睡一下。到學校就好了。”

公交車很快就到了,兩人一前一後的上去,找到座位後,顧惜把包放到胸前,抱着書包開始補覺。

兩人下車後,黎琦看着顧惜,見對方臉色實在不太好,擔心的問:“惜惜,你真沒事吧?”她感覺顧惜下一秒就有可能會倒下去。

顧惜揉了揉眼睛,帶着睏意回答:“沒事,就是困了點,走吧!”

黎琦還是有些擔心,去教室的路上總是時不時又看一眼顧惜,確保她沒事。

兩人走進教室的時候,大家也已經陸陸續續的到教室了,兩人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老胡和昨天一樣在講臺上囑咐考試注意事項。說完後他就開始在班裡巡視,走到顧惜面前的時候,發現顧惜臉色有些不好,關心道:“怎麼了?”

顧惜看着老胡,說:“沒事。”

老胡只是從側臉看了顧惜臉色有些差,而現在看到顧惜整張臉時,他嚇了一跳,顧惜現在的臉色用蒼白來說不算過分,他忙說:“現在還沒到考試時間,你找個人和你去校醫室看一下。”

顧惜搖搖頭,她就是昨晚沒睡好,有點困,不至於去校醫室:“我沒事,只是昨晚沒睡好。”

老胡看顧惜的臉色,質疑的問:“真的只是昨晚沒睡好?”

顧惜點頭:“真的。”

老胡:“行吧!”說完就走了。

考試開始後,顧惜拿到試卷開始答題,她寫題速度一向很快,但這次她不知道是不是太困的原因,看那些題目有些暈乎,感覺自己手上拿着的筆很重,讓她有些擡不起來。

大家都在安靜答題,突然顧惜‘哐當’一聲倒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顧惜,黎琦更是直接從座位上下來,低頭喊着顧惜名字,眼淚都要下來了。講臺的監考老師愣了一下,回過神的時候趕緊叫人過來幫忙把顧惜送到校醫室,接着讓大家繼續寫試卷。

顧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校醫室裡,手上還輸着點滴。

她只記得自己感覺那隻筆重,她艱難的把那筆拿起來,寫了幾個字,後面就感覺眼前一黑。醒來就發現自己在校醫室。

校醫看到顧惜醒來,開口:“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惜看着校醫:“沒有,我怎麼了?”

校醫站在她面前:“你發燒了,考試的時候暈了就被送過來了。”

顧惜接着問:“現在幾點了?”

校醫看了眼時間,說:“差不多該放學回家了。”

也就是說,她今天的考試涼了,顧惜有些懊惱。還沒懊惱完,黎琦就拿着麪包出現在了醫務室門口,走到顧惜面前,說:“你嚇死我了,考試考着突然就倒下去。”

顧惜抱歉道:“不好意思啊!”

黎琦把吃的遞給顧惜:“吃點東西,等點滴輸完我們就回去。”

顧惜拿着麪包放到一邊,她還真沒有什麼食慾。

黎琦看到顧惜把麪包放到一旁,說:“吃點吧!”一直睡着,今天顧惜一口東西沒吃。

黎琦把麪包開了,又遞給顧惜,顧惜看着麪包,她本來就覺得口乾,看到麪包更覺得口乾了,她不想吃。但看到黎琦那雙擔心的眼神,她還是吃了,邊吃邊吐槽:“你就不能買其他的嗎?麪包幹得要死。”

一直在旁邊的校醫,把水遞給顧惜,顧惜道了句‘謝謝。’校醫點點頭坐到桌子面前寫東西。

黎琦看着顧惜,沒好氣的說:“給你吃的就不錯了,你還給我挑。”

顧惜接着問:“謝謝!不過考試不是還沒結束嗎?你怎麼過來了?”

黎琦驕傲的說:“我提前交卷了。”

顧惜不可置信的看着黎琦,有些驚訝問:“那你都寫完了?”

黎琦用看白癡的眼神看顧惜:“當然都寫完了,要不然我幹嘛提前交卷。”

顧惜看着黎琦,試圖從對方身上看出點什麼。黎琦這個人吧,雖然成績不怎麼樣,但在考試的時候從來都是很嚴謹的,絕對不會提前交卷,就算寫完了,她還是會在那裡反覆看試卷,認真檢查。

顧惜知道黎琦這次提前交卷是因爲擔心自己,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黎琦點點頭,每次只要顧惜和她說抱歉的話,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兩人後面沒在說一句話,直到校醫過來幫顧惜取針,說他們可以走的時候,顧惜才說了句走吧!

回到家,吳芊看見顧惜臉色不太好,趕緊上前問:“哪裡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差。”

顧惜沒打算把今天考試暈倒的事情告訴吳芊,說了吳芊又會擔心,還不如不說。

“沒事。”

吳芊不太相信的問:“真沒事。”

顧惜:“嗯!真沒事,可能就是天氣太熱了。”

吳芊點點頭,沒再說說這件事,反而說:“今晚冷先生過來會吃晚飯。”

顧惜:“嗯!”

吳芊本來以爲顧惜會接着問呢!結果對方一個就一個‘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看着顧惜走進房間後,她也走去廚房準備晚飯了。

顧惜回房間把東西放好,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本來想去廚房幫吳芊做晚飯,結果吳芊說她臉色不好不讓她幫忙,就把她推出來了。

門鈴響了,顧惜走到沒門口開門,一看門看到冷楓的時候沒什麼驚訝的,結果看到冷楓後面還跟着一個少年,昨天撞到自己的那個少年。

明明自己冷叔說是來見他女兒的,他沒想這女兒就是昨天她不小心撞到的女孩,怪不得當時覺得有些眼熟呢!他先回過神,開口介紹自己:“你好!我是冷譽佟。”

顧惜也回了神,請人進來,也介紹自己:“我是顧惜。”

三人坐在沙發上,冷譽佟先開口:“你膝蓋怎麼樣了?”

顧惜還沒開口,冷楓先問冷譽佟:“什麼膝蓋?你們認識?”他剛就覺得他倆好像認識,開門的時候看到冷譽佟顧惜明顯愣住了,而冷譽佟也愣着了。

一般看到不認識的人都不會出現他倆剛纔的表情,一愣一愣的,而且還肯定發生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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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譽佟就告訴冷楓昨天發生的事,說完,冷楓‘哦’了一聲,怪不是昨天顧惜換了條褲子。

顧惜禮貌道:“沒事了。”

吳芊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坐在冷楓一旁的冷譽佟,以爲是顧惜的同學,問顧惜:“小惜,這是你同學嗎?”

顧惜搖搖頭:“不是。”

吳芊:“那是??”

冷楓介紹道:“這位是我侄子,冷譽佟。”

是侄子啊!還以爲是兒子呢!顧惜想。

冷譽佟站起來打招呼:“阿姨好!我是冷譽佟。”

吳芊笑着回答:“你好啊!再等會啊!晚飯快好了。”說完又進廚房忙活了。

冷譽佟坐下後,對顧惜說:“你養母挺好的。”

冷楓愣了一下,顧惜則面無表情的回答:“嗯!”

冷譽佟接着說:“昨天一直盯着你,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太眼熟了。但我真沒想到你是我叔的女兒。”

冷楓一下子愣住了,接着偷偷觀察顧惜的表情,發現對方一直是面無表情的。

顧惜心不在焉的回答:“嗯!”她想着親子鑑定出來沒有,她想知道結果,現在不管結果是哪一個她都能接受了。畢竟不接受也不能做出什麼。

晚飯很快就做好了,坐在飯桌上,顧惜問:“我爸呢?”

吳芊解釋:“你爸回老家了。”

顧惜‘哦’了一聲,沒接着問下去,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問什麼,畢竟爺爺奶奶那邊都沒人喜歡她。

冷譽佟吃一個菜就誇一個菜,把吳芊說得可高興了。

顧惜悶聲吃着飯,冷楓時不時給顧惜夾菜,顧惜沒說什麼直接吃了。

吳芊不知道和冷譽佟聊的什麼,突然話題就到她這邊,冷譽佟說:“阿姨,你看顧惜,是不是和我叔特別像。”

吳芊:“是啊!要不然怎麼是父女呢。”

接着問顧惜:“小惜,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顧惜疑惑,顧惜擡頭看着吳芊:“嗯?”

吳芊解釋:“你看不出來,你親爸來接你回家嗎?”

顧惜沒回答,反問:“親子鑑定出來了?”

大家都沉默了。冷楓想應該是吳芊把這件事告訴顧惜了,既然知道了就沒必要再瞞下去:“出來了,但是還沒到我手裡。”接着把手機打開,把照片遞給顧惜看,說:“99.9%的相似率。”

顧惜不說話了。

冷楓小心翼翼的問:“既然你也知道結果了,那你願意和爸爸回家嗎?”

顧惜沒有回答,反問:“既然已經拋棄了,幹嘛又要找回去?”

當年,吳芊和顧危回老家過節的時候,在半路上看到了還是嬰兒的她。

大過年的,怎麼忍心把孩子丟棄在這裡呢!

顧惜當時被丟在了路中央,顯然就是想讓車把孩子給撞死。

不過幸好這條路很少會有車經過,他們看了看周圍,仔細看看顧惜的家人會不會在旁邊偷看着,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吳芊放開牽着兒子的手,把顧惜抱了起來,孩子一看到吳芊,孩子看着感覺是才幾個月,孩子一見到吳芊馬上就不哭了,伸出一隻小手。

兒子看着顧惜也喜歡得狠,一個勁的讓吳芊抱回去給他當妹妹,吳芊也很喜歡這個孩子,在和顧危討論了下就抱着顧惜回家了。一路撫養她到現在。

冷楓一時間愣住了,他雖然猜測顧惜回問他爲什麼拋棄她,他之前也組織好語言該怎麼回答,可是真正的被問了出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一旁的冷譽佟替自家叔叔回答:“沒有拋棄,當年你被人偷走了。”

顧惜:“那你怎麼沒被偷?”他也姓冷,爲什麼就她被偷。

冷譽佟一時間語塞,他怎麼知道自己爲什麼沒有被偷,這問他幹嘛,問小偷去啊!

吳芊替冷譽佟回答:“你問人家幹嘛?這你該問小偷,問小偷爲什麼偷你。”

冷譽佟在心裡默默給吳芊點贊。

顧惜又問:“爲什麼偷我?”

冷楓解釋當年的事情,當年冷家在外面和別人搶生意,結果不小心和黑社會的強上了,那時候冷老爺子讓冷楓把那單生意讓給黑社會,那時候的冷楓正年輕氣傲,說什麼也不肯放棄,後面那單生意冷楓強到了,而且越做越大。

黑社會的人怎麼可能服氣,就計劃讓冷氏倒下。

他們聽說冷氏千金出生了,他們就計劃把冷氏唯一的千金給偷了,當然也這麼做了。

他們在夜黑的時候偷偷把孩子拿走,直到第二天,冷家才發現孩子不見了。他們立馬派人去找,找了好久也沒找到。

一年後,夫人思念女兒成疾,不久就過世了。

聽完這番話,顧惜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直低着頭。

冷譽佟問:“聽完了,你要不要和我們回去?”

就連吳芊也問:“小惜,要決定回去嗎?畢竟那裡纔是你的家。”

顧惜沉默着,過了一會兒開口:“我不知道。”接着就離開了飯桌,說:“我吃飽了,先回去複習,明天還有考試呢。”

最後一天的考試,顧惜因爲心裡事情太多,寫試卷的時候,老師經過她旁邊,連連搖頭。考試終於結束了,顧惜開始整理書本搬回家。

黎琦看着滿臉心事的顧惜,問:“惜惜,怎麼了?”

顧惜把書裝進揹包,說:“沒事!”收好後,她也沒等黎琦,自己一個人走了。

黎琦看到顧惜走了,加快收拾的步伐,也趕緊追上了顧惜。

兩人在公交車上,顧惜突然來一句:“我可能要走了。”

黎琦沒聽清顧惜說什麼了,問顧惜說什麼了?結果顧惜卻不說了。

等到下車的時候,顧惜和黎琦說了再見就回家了。

也許這一次真的是好久才能再見了。

把書包放回房間,整理好東西后,走到客廳拿水喝,水杯下面壓着一張紙條,那是吳芊留給她的,字條裡說:小惜,奶奶生病了,我回老家了。照顧好自己。

顧惜看着字條,就把字條丟去垃圾桶了。

她一直和奶奶那邊不親,每年過節的時候她都不去,所以當她知道奶奶生病時,心裡毫無波瀾,就感覺像是一個不認識的人生病了一樣。

顧惜自己做了晚飯吃後,就在沙發上看電視,吳芊電話撥了進來,顧惜按下接聽鍵,吳芊開口問:“吃飯了沒?”

顧惜聽到那邊的聲音有些吵,回答:“吃過了。”

可能是太吵了,吳芊走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看到我留的字條了吧?”

顧惜把腿放到沙發上,說:“嗯!”

吳芊:“最近可能回不去了。”

顧惜:“好,我知道了。那沒事我掛了。”

吳芊:“等等!”

顧惜:“還有什麼事?”

吳芊那邊忽然沒了聲,等了一會,才聽到吳芊的聲音:“小惜,你還不打算和你親生父親回去嗎?”她其實一點都不希望顧惜回家,這十幾年她真的把顧惜當成了自己親生女兒。可是,她家裡人都來找她了,看起來生活很好,也許顧惜過去會過得很好。

顧惜想了想,問:“你希望我回去嗎?”

吳芊:“我自然希望你可以和我們在一起一輩子。”停了一會兒,接着說:“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只被我們愛,我們也希望你可以感受到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其他親人的愛,你能懂嗎?”她知道婆家都不喜歡顧惜,對她都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以前只要每次帶她會老家,她總要受到各種不友好的眼神,更有的人直接和她說,又不是本家人,憑什麼來和他們一起過年。也因爲這樣,她才希望顧惜回去。

顧惜想了想,回:“我懂了。”

吳芊笑了笑,他們家小惜怎麼不懂,接着又說:“那明天回去吧!鑰匙你拿着,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

顧惜:“好。”

想了想還是要和黎綺說一聲,坐在牀上給黎綺發信息

惜:我明天回去了

躺在牀上的黎綺一頭霧水,綺綺:回哪?

想了想又發了一條信息:回你親爸家?

惜:嗯

綺綺:那什麼時候我們能再見面?

她記得顧惜說過冷楓不是本地人,要是回去了那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啊?

惜:我也不知道,我會回來的

綺綺:那你明天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

惜:不用

顧惜怕自己見到黎綺後會流淚,她不想在黎綺面前哭,怕黎綺那傻子也哭。到時候兩個人在那裡哭算什麼回事啊!

綺綺:那行吧!我怕我到時候會哭,那場面有些不太好

惜:嗯!我回來的時候會聯繫你的。

綺綺:你怎麼突然就同意回去了?

她記得前兩天顧惜還在糾結要不要回去呢!而且當時還是一臉不情願的回答着呢,怎麼現在突然想通了又回去了?

惜:因爲那裡纔是我的家

那個對於現在來說陌生的地方纔是她家,吳芊希望她能回去,能回去感受到更多的親情。

發完信息,顧惜躺在牀上哭了很久,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開始收拾東西。收拾好後,坐在沙發上等冷楓來接。

昨天晚上和吳芊打完電話後,冷楓就打了過來,她當時就和冷楓說和他回去,冷楓當時就說來接她,她就胡亂的說了句嗯,就掛電話了。

跟着冷楓過來的還有冷譽佟,冷譽佟幫顧惜把行李裝進後備箱也就上車了。

顧惜也上了車,她和冷譽佟一人坐在一邊。

冷譽佟本想開口和顧惜聊聊天,可對方看起來有些傷心,他覺得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顧惜咬牙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這一幕冷譽佟剛好看到了,他把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套在顧惜頭上,安慰道:“想哭就哭吧!”

顧惜把帽子往低了壓。接着就無聲的哭了起來。

車開到機場的時候,停了下來,冷譽佟的帽子依舊在顧惜頭上,冷譽佟一手拖着顧惜的行李,一手拉着顧惜的衣服,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顧惜搞丟了。

冷楓一下車就告訴兩人,他要在那裡等一下人,有事情要處理。

冷譽佟帶着顧惜進站後,拿出手機給兩個好友發消息:我先回去了。

兩人先去把行李給託運後,接着就坐着等冷楓。冷楓處理好事情後也差不多到檢票時間了。

下飛機後,顧惜知道自己裡吳芊他們越來越遠了,冷楓拖着顧惜行李箱走在前面,冷譽佟在後面拉着顧惜。他們走出機場的時候,接他們的人已經在等了。

車停在了一棟別墅面前,大鐵門開了,車子開到房子門口停了下來。

顧惜跟着下了車,把帽子遞給冷譽佟,說了句‘謝謝。’

司機把行李放下來後就把車開走了。冷楓打開門先進去,顧惜和冷譽佟跟在後面,進門後,顧惜看着這個房子,很大,大到讓她覺得很空曠,她跟着走進去,冷楓拿着行李道:“小惜,你房間在二樓,要去看看嗎?”

顧惜點頭跟着冷楓上了二樓,冷楓把房間打開。

這個房間也很大,整個房間都佈置成了粉色,讓人有種公主房的錯覺。牀上還放着幾個玩偶,看得出來,冷楓很用心得佈置房間了。

冷楓看着顧惜,有些不好意思得說:“我不知道女孩喜歡什麼,我就去查了一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喜歡,我再找人給你換。”

顧惜:“我覺得很好。謝謝!”

冷楓聽到顧惜說好的時候,整個人高興得像孩子般,接着對顧惜說:“你先整理一下東西,待會帶你回爺爺奶奶那裡吃飯。”說完就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