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雖然沒什麼識人之明,但別人真傻又或者假傻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毫無疑問,媚娘和採英這兩隻萌物……
是真傻。
事實上兔子想要修煉成精,實在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兒,甚至還在笨拙的樹妖之上。
人家老樹長在那裡,如果不是無比倒黴的被柴夫砍了,那麼只需要安安靜靜吸納日月靈氣就好,時間一久,終能誕生靈智,成爲妖族。
但兔妖卻不同,只因爲自然界中有太多以兔子爲食的獵手,蛇啊,猛虎啊,狼啊,狐狸啊,鷹啊等等,可以說野兔就是食物鏈最底層的存在。
這種情況下兩隻兔妖能夠順利長成,並且保有如此單純的心智,和那參老有莫大關係。
參老顧名思義,乃是一支千年人蔘成精,對兩隻萌物來說,是親人般的存在,兩隻萌物之所以老老實實的做侍女,也是因爲參老被人拿了的緣故。
“就你嘴乖。”大萌神嘻嘻笑。
因爲昨夜的事兒,大萌神羞的差點兒哭出來,根本不好意思見他,就連早飯都是兩隻萌物端進房中的。
但小青纔來沒多久,她就出現指點江山……其意不明而喻。
看見兩人大秀恩愛,小青也是咬了咬脣,轉身就走。
……
當天中午,肖宇帶着大萌神、兩隻萌物與龍女敖琴,就是踏上前往黑風山的旅程。
他也是財大氣粗,直接就買了一艘明瓦船,那艄公還頗爲熱情地毛遂自薦想要撐船,卻被肖宇笑着拒絕——就算是兩隻兔妖,也有法力,只需略略催動,便能飛快而行,哪裡需要什麼艄公。
時間匆匆而過,肖宇也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青色的山崖夾着湍急的江水,不時有猿啼鳥鳴乍然響起,在這山壁間江面上來回迴盪,聞之使人心驚。卻真有幾分蕩氣迴腸的感覺,勝過人間種種樂曲。
遇到風高浪急之時,旁人必定會小心謹慎,但有敖琴這個龍女坐鎮,當真是穩如平地一般。
小船悠然前行,
突然湍急的江面上行來了一艘高大畫舫,船頭卻坐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輕公子哥兒,身邊有數名護衛隨行,有鐵血彪悍氣息撲面而來,顯然非富即貴,大有來頭。
此刻江流緩慢,肖宇陪着幾個姑娘坐在船頭,盡享湖光山色。
那公子哥見到大萌神幾人,眼睛頓時一亮,當即高聲道:
“這位兄臺,相逢即是緣分,還請上來一敘,把酒言歡!”
肖宇瞥他一眼,懶得理會。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忽然聯繫你,要麼是號被盜,要麼是結婚發喜帖。
這個公子哥名義上是邀人喝酒,暗地裡是個什麼主意,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見肖宇幾人沒一個搭理自己,白衣公子臉色微微一沉,隨即笑了起來:
“既然兄臺不願上船,那我便過去一敘,還請兄臺一盡地主之誼纔是。”
畫舫很快放下一艘小舟,卻見那小舟飛速靠近,白衣公子站在船頭,負手而立,隨船起伏。船頭劈開波浪,使他彷彿立在滔滔江水之上的神人。人未達,音先至:
“在下宋旭,遊覽此地,不意還有同好,可否登船一晤?”聲音滾滾在山壁間迴盪,船上的人都聽個分明。
嘴上如此說着,動作卻完全是不請自來的模樣,直接靠了船就要過來。
肖宇眉頭一挑,淡淡道:
“什麼宋旭,沒聽說過。”
白衣公子臉上一沉,他背後的一名侍衛已是高聲叫道:
“大膽刁民,這位乃是樑王世子,安敢不敬!”
“樑王世子?”肖宇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貨。如果說白素貞的對手是法海,那麼樑王就是許仙夫婦的頭號大敵,樑王乃是太后的親兒子,當今聖上的親叔叔,比起發配杭州的仇王,關係又親近了一層。
後來因爲盜寶事件,和許仙夫婦結下仇怨,樑王世子本色出演了什麼叫紈絝作風,以勢壓人,橫行無忌,便是法海老和尚在他面前,也得戰戰兢兢,恭恭敬敬,最後被忍無可忍的小青放了毒蛇咬中,一命嗚呼。
而且樑王世子毒發生亡的時候,法海就在旁邊看着,以他的法力擡手可救,結果法海老和尚卻推脫什麼蛇毒攻入心脈,神仙難救之類的話……連講究我佛慈悲,普通衆生的和尚都不願救你,可想而知這貨到底有多麼惹人厭惡。
宋旭微微一笑,顯然對肖宇的態度頗爲滿意,搖着摺扇,故作風流道:
“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肖宇平靜道:“一介草民,不足掛齒。”
這廝顯然也不是真打算問肖宇的名字,聞言眼珠一轉,落到大萌神這幾個姑娘的身上,“還請告知幾位姑娘芳名,在下感激不盡。”
呵,當着我面挖牆腳,你丫到底是多自信啊。
肖宇還沒說話,這貨已是感覺良好的上了船來。
肖宇皺起眉頭,看向大萌神幾人:“你們怎麼看?”
大萌神從始至終眼神也沒落在這個人身上,敖琴則是捂住了鼻子,皺眉道:
“不要,我纔不要告訴他名字。”
宋旭一愣,只覺得這個小姑娘別有一番滋味,忍不住見獵心喜,道:
“這位姑娘,你若是隨我一起回府,包你錦衣玉食,大富大貴。”
“不要!”
“這是爲何?還請姑娘告訴我原因。”
敖琴眨眨眼睛,道:
“你身上很臭。”
“……”
空氣頓時沉默了下來。
“好好一個大男人,非要塗脂抹粉,難道很有趣麼?”
“……”
“還有啊,你眼袋發黑,臉頰瘦削,下肢不穩,一看就是體虛氣弱的模樣,看着就讓人厭煩啊。”
“……”
幾個侍衛噤若寒蟬,手都是按在了刀柄上。
兩隻萌物卻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琴兒姐姐說的好有道理呢。”
“就是就是!”
兩隻萌物的笑聲很清脆,很悅耳,但落到樑王世子耳中,卻無疑是一種嘲諷。(uukanshu.com)
他深吸口氣,沉下臉道:
“你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敖琴撇嘴,“你長得那麼醜,不要說話了。”
樑王世子頓時僵硬在了原地,臉上好不容易擠出的笑容都凝固了。
敖琴恍若未覺,又道:
“長得醜本來就不能原諒,身上又這麼臭,更是不能容忍啊!”
不得不說,當初那朵純潔的小白花,已經被肖宇這個老司機給污染了。
樑王世子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彷彿能滴出水一般,一合折扇,森冷道:
“男的殺了,女的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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