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恰同學少年

果果睡醒了,飯都不想吃,就要來找三阿哥,三姨娘給鬧得沒法,好說歹說給果果餵了幾口,就讓奶孃領着過來了。

小搗蛋進來時,楊孟晗正在向小梅子查問着今天要來的幾個同窗的細節情況,私下做功課吶,怕一會兒露餡。

經過小梅子的一通嘰嘰喳喳,以及藍嬸的不斷插嘴補充,楊孟晗大致搞清楚今天來訪的幾個好友的情況;都是定遠秀才,之前一起在縣學讀書,算是地地道道的同窗。也知道今年是咸豐元年(1851年),自己虛19歲;還好,太平軍纔剛剛從金田舉事,還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小的蝴蝶會掀起怎樣的風暴。楊孟晗還有一點時間,來慢慢考慮如何應對,拯救自己和家族的厄運。

陳家表少爺叫陳昊之,字子恆,比自己大一歲,是自己孃舅陳潤森公的兒子。何家少爺叫何鼎成,字卓人,1833年生人,爲定遠進士何廷謙之子,娶妻陳氏,乃陳昊之之妹,楊孟晗之表妹。凌家少爺叫凌啓德,字幼樵,1831年生人,爲定遠榜眼凌泰封之長孫,妻方靜嫺,方靜嫺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的親姐姐。

藍嬸插嘴說:嗯,因爲前年秋天你岳丈也是你恩師蓮舫公去世,方家人在孝期;你娶親的日子耽擱了。也因爲方家兄弟在家結廬守孝,沒能參加去年的秋闈,老爺說,要不然三少爺你車尾都沒得吊......

這麼說來,既是同學,又都是親戚囉,怪不得老在一起廝混。

嗯,自己定親了,有人牽掛了,想想好幸福!

阿~偶~!怎麼這世界也有個方靜嫺,而且,是妻姐,那還真是自己的親姐姐了!不會也是穿越的吧?唔,可千萬別是,鬧羣穿最不好玩了,吃獨食纔是我輩穿越人士孜孜追求的最高境界和不凡品位,衆人皆醉我獨醒,那才顯得出我等高大上的遠見卓識呀。

不行,這事不能大意,要找機會考教考教......

果果在楊孟晗膝上玩了一會,發現楊孟晗兀自在神遊天外,不依了,撅着小嘴:三阿哥壞~~,嗯~~,三阿哥不陪果果玩,嗯嗯嗯~~~

楊孟晗把果果摟在懷裡,在粉嫩嫩的小臉上輕輕啄了一口:哈,阿哥最喜歡果果吶,嗯~,要麼,阿哥再教你一首歌,好不好?

好噠,果果頓時雀躍了!

楊孟晗:一二三四五,

果果:一二三四五,

楊孟晗:上山打老虎;

果果:上山打老虎......

一直等到二毛領着自己的三位訪客進了院子,纔算間接地給楊孟晗解了圍;果果好像跟陳昊之見過幾面,有點熟悉;楊孟晗和他們含含糊糊打過招呼後,陳昊之抱過果果。

陳昊之:果果小表妹,還認識子恆表哥嗎?

果果點點頭,又搖搖頭,萌萌地說:表哥,你帶芳婆糕來,我就認識你......

說得衆人鬨然大笑,陳昊之趕緊掏出一塊碎銀子,讓二毛去買:快去快去,乖乖,不然果果小表妹不讓進門了......

果果雖然嘴上刁蠻,但是三姨娘應該管得挺嚴的,看有客人了,也乖乖地被奶孃領走了。

外面豔陽正好,藍嬸、小梅子七手八腳地把茶几擺到院子裡的杏花樹下,給每位上了一盞明前新茶,還有幾碟糕點。

衆人坐定,陳昊之坐在對面;左手老成些的,應該就是凌公子凌幼樵,也是待考證疑似穿越者方靜嫺姐姐的夫婿。右手邊的就是和自己同庚的何卓人,也是陳昊之陳子恆的妹夫,楊孟晗的表妹夫。

品了幾口茶,凌幼樵開口道:幼鳴,這次真的不好意思,大家只是去尋個樂趣,沒曾想,讓老弟你受了這一頓驚嚇,我等實在過意不去。

楊孟晗大方的一笑:幼樵兄何出此言,此乃楊某自家不勝酒力,失足落水,與諸位兄臺何干;倒是某家落水後,這一場鬧騰,擾了諸位的雅興。

何鼎成在邊上一拍大腿,懊悔地說:要怪主要怪在下,要不是那日在下多嘴,說依依姑娘唱的詞兒文彩不夠,也不會讓秦媽嗎誤會我們故意挑理,也就不會拿話激我們,讓我們現場填詞。可是,幼鳴,我們幾位,方家兄弟不在,就數幼鳴你文彩最好了呀。讓你出頭作詩,也是無奈呀,我等寫八股尚可,當場應景寫詩,實在沒這個捷才呀。

楊孟晗一摸鼻子,我去,你們話趕話的,生生地就把我擺上臺了,你們偷牛還笑嘻嘻地讓俺拔牛樁,還說就俺拔牛樁拔得專業拔得有水平有質量。這幫仁兄不是損友勝似損友啊。

楊孟晗擺擺手:寫一兩首應景的詩,對某家來說,確實不算難事;可是,那天,我怎麼就酒喝多了,非要站船頭吟詩呢?

凌啓德看了一眼陳昊之,笑笑沒說話;陳昊之摸摸臉有些難爲情地說:這事怪爲兄,當時看你神色,知道你已經有了腹稿,爲兄只是想讓你臨風望月、把酒吟詩,顯得更神采飄逸一些,嗯,當時真就這麼想的......

我去,你不知道李白是怎麼死的嗎?非要找感覺站在船頭吟詩弄月?李太白老先生這個套路都玩脫了好幾次,掉水裡好幾回,還死性不改,最後一次終於沒撈上來。

這不故意整人嗎?還是兄弟嗎?再有下回,我砸你家玻璃!呃,舅舅家的玻璃好像不好砸的呀......

楊孟晗大致搞清楚那天是怎麼回事,就安慰大家,反正有驚無險,此事就此揭過,不要再提。然後問大家有什麼打算,大家就說,這次來江寧,是受朋友邀請來參加春季文會,現在此間事了,再盤桓個一兩日就準備一起回鄉了。還問楊孟晗,自去年離家出來參加秋闈,已許久未回,問楊孟晗何時回鄉,凌啓德還半開玩笑地說,要不要他幫着替方家小妹捎封信。

其實楊孟晗他老爸什麼都沒說過,不過,楊孟晗確實也不敢多喝酒了,於是拿老爸說事;這年頭,百事孝爲先,拿老爸說事很管用滴。

楊孟晗想在老地方請客,就是想去現場看看,在這個時空,他穿越過來的地點,是個什麼樣子......

二百五十八、輕舟已過萬重山之一六十五、吳大買辦的人格昇華三百二十三、陳睿霆兵進溫州三百七十五、子聰遊廬山二百零四、諸事紛擾一百七十、劉麗川鹹魚翻身二百三十八、暴風驟雨之一二百八十五、子詹歸來二百五十八、輕舟已過萬重山之一一百五十二、暗流涌動三十五、風物宜長放眼量八十一、藍大盛的東萬律之行二一百零五、江寧對之一二百九十四、巡防縱隊來了之二一百九十、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二百五十二、汪百齡市長五十七、和法國人不妨再親密一點二百七十八、當春乃發生三百四十四、一雞死一雞鳴四十六、巡防營初戰八十九、目標坤甸六十三、袁又村親自出馬二百九十五、巡防縱隊來了之三八十五、老敏體尼的夢想藍圖三百二十二、壞哥聊發人來瘋一百八十四、真就打起來了七十一、大嫂來滬二百九十五、巡防縱隊來了之三二百八十、長大後的二毛三百二十四、佛系的吳健彰大人二百八十六、我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山東九十六、慢慢不着急了三百七十五、子聰遊廬山二十一、父子夜話二百六十三、新月如鉤一百九十二、千戶萬戶瞳瞳日一百二十六、民不加賦而用度足三百八十、滬江喜事九、明月幾時有八、一畝三分地三百八十八、看不見嗎?一百五十、總被雨打風吹去八十七、兩個新朋友六十九、要本官請你吃飯嗎三百九十、鬧新春三百零五、錢新之的撓頭事一百六十九、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五、藍嬸一家子四十二、春節序曲九十四、同是天涯淪落人二百八十七、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六十八、橫刀立馬周連長一百三十、難民如潮二十六、初識阿禮國二百七十二、一片春愁待酒澆三百六十四、忽聞海上有仙山九十四、同是天涯淪落人一百九十八、意外總是難免的二百一十五、放眼婆羅洲二百八十八、把糧價打下去一百四十五、東南無戰事二百六十九、春風送暖入屠蘇三百九十八、向東向東三百零六、秋季作戰第二次預備會議一百八十六、東邊日出西邊雨之下三百二十四、佛系的吳健彰大人一百零九、長洲龔振麟一百一十、南洋海波平四十九、搶先下手三百一十九、諸暨神人包立身二百五十八、輕舟已過萬重山之一三百四十四、一雞死一雞鳴一百四十四、陳昱之北上定遠三十八、過了臘八就是年二十六、初識阿禮國三百九十三、李二先生再赴上海一百二十一、章長友的漢城之旅二百四十六、三巨頭再聚首之一六十五、吳大買辦的人格昇華八十五、老敏體尼的夢想藍圖二百二十、編制升級三百九十一、陸耕濃與顧薌齋(續)三百四十五、端午小聚首九十五、可憐的海外礦工八十九、目標坤甸二零零、虯江論戰九十五、可憐的海外礦工一百七十、劉麗川鹹魚翻身一百四十、向大人來矣八十、藍大盛的東萬律之行一一百六十三、城裡的月光三百一十七、大迂迴之五三百四十、聽取蛙聲一片一百八十八、有錢沒錢回家過年一百一十、南洋海波平八、一畝三分地一百八十六、東邊日出西邊雨之下一百九十、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二百七十九、一蓑煙雨任平生八十八、父親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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