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
走千里路,見千里事,何況白骨精水清靈她們走了十萬里路,對於男人尋花問柳的勾欄之地,自然是有所聽聞。眼下見那小二推薦的去處竟然是青樓,二女皆是面容古怪。
水清靈更是沒好氣瞪眼道:“你敢去我就掐死你!”
氣勢洶洶,一本正經。
陳立都被她美眸中突然綻放的寒光給嚇了一跳,臉色尷尬。
倒是豬八戒一邊搓着手,一邊咧嘴樂道:“猴哥啊,我覺得嫂嫂說得對,你是不太適合去那種地方,不過俺老豬沒事,我去吧。”
“做夢!”陳立瞪眼,然後一臉認真道:“要去一起去!”
“你……”水清靈杏眼圓瞪,正要發飆,陳立卻是一把摟了過來,笑眯眯道:“沒事,大夥都去。”
“這怎麼行啊?”
她一想到青樓裡做的行當,臉頰就不由自主的泛紅。
陳立道:“有啥不行?咱們是去吃飯的,又不是尋樂子的,再說了,青樓也不光是些做那生意的,不是還有很多賣藝不賣身的淸倌兒嗎?走吧,別擔心,我在呢。”
“額,嫂嫂,去吧,我保證幫你看着猴哥,他一有壞心思我就跟你說。”
豬八戒自己想去得緊,只能幫着陳立勸。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兩下就把水清靈說得暈頭轉向,最後稀裡糊塗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然後,一羣取經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去了小二說的南街杏花巷。
走進杏花巷後,大家才發現,這整個巷子都是賣肉場所。
兩邊門戶小的,站着豐腴的纖瘦的,年輕的小姑娘上年紀的大婆姨,各種各樣都有。
他們一入內,就被沿街的女子拉拉扯扯,俱是些客官來玩啊,保證讓你舒服的下流話語。
弄得莫說是水清靈面紅耳赤,就連白骨精都不由皺起眉頭,更別提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小和尚。
陳立見大家都不自在,只能加快了腳步,同時讓不近女色的小白龍爲他們攔住兩邊門戶站街的女人,小白龍倒也痛快,哪個女人敢伸出手來,他也不說打人,直接就是一瞪眼,罵上一句,“醜八怪,滾!”
氣得那些個女子張牙舞爪,一路走過,留下身後一片罵聲。
回春閣是杏花巷裡最大名鼎鼎的勾欄,陳立一行人沒多時便找着了位置,光看外面門面就極爲大氣,前腳往裡面一踏,後腳就有風韻猶存的老鴇迎過來,滿臉堆笑。
陳立也沒廢話,直接往她懷裡丟了個金燦燦的金元寶,吩咐她去準備一個雅間。
青樓這種地方最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老鴇常年在此,自然練就了一雙識人慧眼,見陳立出手如此闊綽,心知是個不得了的貴客,加上他身後一行人,雖說形狀古怪了點,但氣態皆是不凡,尤其是還帶了兩個比她們這兒的當紅花魁還要美上十倍百倍的女人,就更讓她確定這夥人是少見的貴客。
倉促將那金子接過後,老鴇甜甜一笑,也不敢多說什麼廢話,直接領着他們去了二樓最好的一個雅間。
一行人落了座,陳立便笑問道:“聽說你們這兒的廚子手藝很不錯?”
老鴇笑道:“看來公子你們不是本地人啊?不瞞你們說,我們這兒的廚子在金平府啊,自稱第二那可就沒人敢稱第一,做出來的東西可真是一絕呢。”
“哦?那好,就把你們這兒口碑最好的菜,全都給我上來,我看看是怎麼個一絕。”
“好叻,公子您可稍等,我這就去後廚知會一聲,另外,你們要不要叫幾位姑娘?我們這兒的姑……”
“有她們好看嗎?”
老鴇一句話沒說完,陳立便笑眯眯地指向了白骨精和水清靈,老鴇心思玲瓏,見他這般說,自然明白對方壓根就不是來尋花問柳的,當下只好訕訕一笑,道:“這兩位生得好似仙女下凡一般,我們這啊,確實是遠遠不及呢,公子,你們稍後,我這就去通知後廚,讓他們拿出看家本領來。”
“好,去吧。”陳立笑了笑,點頭示意她離開。
老鴇走後,水清靈就忍不住開口了。
“你啊,不就吃個飯嗎?隨便哪家酒樓吃不都一樣?”
“這不說這兒的廚子手藝最好嘛?咱們要吃就得吃好的。”
陳立笑道。
水清靈撇了撇嘴,“再好又如何?比不上你的手藝,我吃起來也就是一個味。”
“喲,媳婦兒,你這是變着法兒的誇我啊?”
“呸,誰誇你了,不害臊!”
“哈哈……”
他們這打情罵俏得歡快,叫豬八戒是橫眉鄙視不已,坐了沒一會兒,就藉着出去透透氣的油頭,離開了雅間。
這一出了雅間,立馬就跟魚兒進了水一般,整個人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
挺着個大肚子笑眯眯往走廊前去,遇着了婀娜多姿的姑娘們,就趁她們一個不注意,伸出鹹豬手在人家豐腴的屁股上拍一下,弄得那些姑娘們嬌笑連連,不過也沒誰生氣。
畢竟在這裡的姑娘基本都是做那身子活兒的,雖說豬八戒模樣怪了些,但既然是在二樓,那肯定就是包了雅間的有錢人,這些姑娘巴結討好都來不及,哪裡會因爲對方的鹹豬手而生氣。
比起豬八戒的一路揩油,小白龍的出來透氣可就正經了很多。
他的人身極爲俊俏,即便是站在走廊上不動,也會有許多眼光尖的姑娘迎上來。
只是她們的一臉含春帶笑,對不解風情的小白龍而言,實在是礙眼無比。
以至於每一個姑娘過來,他都是毫不客氣說一句,“醜八怪,滾!”
叫這些姑娘們傷透了心的同時,又不敢有什麼怨言,只能灰溜溜地離去。
沒辦法,能上二樓雅間的人,非富即貴,她們做些皮肉生意的哪裡敢得罪?
莫說碰上心狠的客人饒不了她們,就是那人前笑眯眯人後如蛇蠍的老鴇,也少不得在她們身上拳打腳踢幾下,畢竟她們可不是什麼當紅花魁,還沒到那種對誰都可以擺臉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