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纖細的眉頭皺了一下,睫毛微挑,看了這蛇妖一眼,便繼續用纖纖玉手撥弄着手裡的瓷玉酒杯。
水清靈看着這人模人樣的傢伙,生着蛇尾,吞吐着陰冷信子,不由有些害怕,一隻手攬過陳立的肩膀,緊緊抱住。
兩個女的儘管神色各異,一個淡然冷漠,一個稍顯緊張,但相同的是她們都沒有理會那蛇妖。
這倒是讓他頗爲下不來臺。
“兩位美女,敢問你們是何妖精?”
他再度開口,語氣較之先前的輕浮,不由多了一抹逼問。
白骨精依舊是撥弄着手裡的玉瓷杯,水清靈依舊低着頭縮在陳立懷裡,兩個女的也不知是被陳立調教得太好,還是確實沒什麼禮貌,對於這陌生蛇妖的搭訕皆是不予理會。
這着實讓蛇妖有些惱火,想他貴爲獅駝城四大公子之首,平日裡那也是左擁右抱,偶爾強搶些女妖精,即便被告到了上頭,那些個妖國大官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他在獅駝城中素來是橫行無忌,今兒個見到了這陌生一行,他一眼便相中了那白衣和青衣兩位美人,本想裝作風度翩翩與其搭訕一下,可沒曾想這兩位美人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
而且那個青衣的姑娘,還當着自己的面緊緊抱着一猴妖的手臂,豐腴的胸脯被擠了個緊實,讓他着實嫉妒。
“小爺問你們兩個是何妖精,你們聽不懂話嗎?”
他幾乎是剎那間收了臉上溫和,怒喝出聲。
這一聲驚得酒樓衆妖皆是將目光瞧了過來,酒樓掌櫃的恐發生爭端,連忙扭着纖細腰肢走了過來,而那纖細的腰肢後面,還拖着一條漂亮的狐狸尾巴。
“哎喲,蛇公子,什麼事啊這麼生氣?來來來,坐那邊,奴家給你好好揉揉肩膀,再陪你喝上兩杯,你看行不?”
狐狸掌櫃臉上堆砌着逢迎笑容,朝陳立一行看了看,倒也沒說什麼,伸起手便將那個調戲女妖如家常便飯的蛇妖挽住,巧笑嫣然地就往另一處空桌走去。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蛇公子雖說心裡有火氣,但也不會對這個凡事都面面俱到的狐狸掌櫃發泄。
不過要他就此挪開腳步,卻是不太容易。
“沒什麼,我就是看這幾位面生,想打聽下是何方來的妖怪,來咱們妖國做什麼,另外再問問那兩個女妖精是個什麼變的,就這麼簡單。”
蛇公子一邊說着,一邊伸出大手,在狐狸掌櫃豐腴的屁股上揉捏幾下,然後便邪笑着鬆開手來。
狐狸掌櫃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也沒說生氣。
這大概歸功於蛇公子在花叢中游走的多了,雖說紈絝,有時也霸道,但是對於有些人,卻還是能夠很好拿捏分寸的。
就好像眼前這位狐狸掌櫃,你吃她一些不痛不癢的豆腐,沒什麼,但若是過了火,她也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好角色。
不過,眼前這一列,顯然不在他的顧慮範圍內。
儘管看得出來這一行有些不凡,尤其是平平靜靜坐在那裡,卻有着爲首氣息的猴子,讓他琢磨不透對方修爲,但他依舊不會忌憚。
原因?
很簡單,因爲是個在獅駝城爲非作歹多年的本地妖怪,都能看得出來,這一夥是外界來的。
既然是外界來的,那他就不怕,畢竟他家的勢力擺在這兒,而且獅駝國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一致對外,不管你外界來的多牛逼,在獅駝國都得老實本分,否則一旦鬧得大了,最後獅駝國金翅大鵬國王問罪的,肯定是外地來的。
“話說二位,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是兔子精,還是狐狸精,亦或是貓妖呢?”
蛇公子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儘管身旁的狐狸掌櫃各種媚笑着想將他拉到一旁,但他還是將身子傾到了那張桌子上,口吐蛇信,笑眯眯地重複着這個問題。
只是那笑容,卻暗藏着毒蛇的陰冷,彷彿隨時都會暴起發難。
深知這位獅駝城四少之首脾性的掌櫃,知曉他這幅笑容時準沒好事,當下也不再拉他,直接對白骨精水清靈二人說道:“兩位姑娘,咱們都是妖精,既然蛇公子想知道你們身份,你們不妨就說說吧,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對不?”
“這個……”
白骨精和水清靈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陳立。
陳立手指輕輕釦着桌面,笑道:“既然這位公子想知道,就說給他聽便是了,又不會少掉一塊肉。”
“嗯。”二女聞言,乖巧地點了點頭。
白骨精看向蛇公子,聲音清冷道:“我是白骨所化,她是蚌精出身,現在告訴你了,你可以走開了嗎?”
“白骨,蚌精?”
蛇公子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骨精,然後又瞧了瞧水清靈,心中暗暗樂道:“一個骨妖,一個蚌妖,這兩種妖精,本少爺還真是從未嘗試過滋味呢。”
想到這裡,他嘴角不由勾起怪異笑容。
狐狸掌櫃見狀,立馬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眼神頗爲憐惜地看了白骨精水清靈一眼,然後明知無用卻還是作了作架勢,對蛇公子道:“冤家,人家已經將身份告訴你了,這下可滿意了吧?來,咱們倆去喝幾杯好不好?”
“喝酒這事隨時都可以,我看你今天酒樓生意挺熱鬧的,你還是先去招待其它客人吧,我自有分寸的。”
他衝狐狸掌櫃眨了眨眼睛,邪笑道。
掌櫃的聞言,知曉他是動了決心了,當下也不再廢話,鬆開他的手便去了別處。
這處她管不了,也沒那必要管,畢竟只是幾個外來的客人,今天來明天去的,爲了他們而得罪這位背景深厚的常客,可不是一位好的生意人該做的事情。
罷了,眼不見心不煩,正好這時候有兩位的氣勢不凡的女客官進來,她連忙堆着笑就迎了過去。
反正那位大少還算給她些薄面,就算要鬧事,也是去酒樓外面鬧,倒是不會影響生意。
蛇公子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對坐在最外處的陳立說道:“猴兄,你好。”
“你好。”陳立淡淡點了點頭。
他微笑道:“不知猴兄可否給我騰個位子,讓我坐你那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