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看向周秉坤,王建昆叫道:“你胡說什麼……”
邢遠征止住王建昆,對周秉坤道:“阿坤啊,你呀還是書生氣太重,但眼下的形勢你也該明白,我們現在只能全力自保,不然我們四人就得一起完蛋!”
吳保明道:“是呀,阿坤,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個時候婦人之仁可要不得啊。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周秉坤沒再說,停了下嘆道:“好吧,只是你們做得儘量留點餘地吧,別把閆敬安害得太慘。”
邢遠征又道:“現在還有一件事比較麻煩,這裡的事已驚動北京了,北京派了黃青過來當欽差大臣督查。”
王建昆問道:“就是以前當過省紀委書記的黃青?”
“不錯,就是她。”邢遠征點頭道。
吳保明道:“邢市長,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把證據都處理乾淨的。”
邢遠征點點頭,又道:“黃青倒還不是最可怕,不過她今天還提到了一個人。”
“誰?”
“曲劍!”邢遠征道:“我看得出黃青本來是打算讓曲劍來負責調查的,幸好他現在隨部隊出境訓練了,要半個月後纔回來。”
王建昆沉思道:“這個曲劍可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他以前辦的案子我們局裡也專門組織學習過,要是真讓他插進來的話可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邢遠征向三人鄭重道:“你們一定要儘快把這件事定性下來解決掉!保明、阿坤,你們倆一定要應付好調查組的調查。建昆,你將來在調查組裡也一定要和其他組員協調好,儘快把這個事件解決掉。”
“是。”三人應着。
“好,那就先這樣吧,最近風頭挺緊的,我們儘量別輕易見面,有事就電話或網上聯繫吧。”邢遠征先離去了,接着另三人也散去了。
周秉坤回到學校,薛恆迎上他道:“周老師,您沒事吧?”
周秉坤搖搖頭,停了下他又看着薛恆突然問道:“阿恆,你現在和閆琴還有聯繫嗎?”閆琴正是閆敬安的女兒。
薛恆愣了下,小心道:“周老師,我早就和她斷了,這您是知道的呀?”
周秉坤道:“你們過去的事我也知道些,說實話,這事我也覺得你幹得太無情,太陳世美了。”
薛恆低下頭沒敢說話。
周秉坤又道:“阿恆,如果以後你可以的話,在生活上儘量照顧下閆琴吧。”
薛恆又一愣:“周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秉坤道:“剛剛邢市長已跟我通過氣了,這次大橋坍塌事件恐怕閆敬安要負主要責任。”
“什麼?”薛恆驚呆了。
“唉!閆琴就她父親這麼一個親人,到時候她肯定會承受不了的,你看你能幫點的話就幫點吧。我只能對你說這麼多了,好了,這幾天我想好好靜下,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別來打攪我了。”周秉坤說完進了他辦公室關上門。
薛恆呆怔了片刻,沉重的走開了。
再說吳保明,他從他們四人密會出來後,馬上行動起來,他回到車上後先打電話給他侄子吳世寶:“世寶,是我。”
吳世寶馬上道:“二叔,有事嗎?”
吳保明吩咐道:“你馬上幫我幹件事,把閆敬安的女兒閆琴給我綁到藍星娛樂城。”
“閆琴?行!”吳世寶馬上興奮的叫道:“這個油鹽不進的小丫頭我早就想教訓下她了。二叔,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吳保明又認真關照道:“世寶,你可聽好了!現在因爲大橋坍塌的事上面正在調查,最近你們都收斂點小心點,千萬別弄出大動靜。這次我準備讓閆敬安替我們背下黑鍋,所以我要利用閆琴來要挾他。你抓到閆琴後先不許對她太過分,一定要嚴格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沒問題!”吳世寶保證道:“二叔,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辦得妥妥帖帖的。”
原來,這個吳世寶是吳保明早逝的大哥的兒子,他從小是被他爺爺奶奶帶大的。因祖父祖母對吳世寶從小太過寵溺,再加之有吳保明這個有權勢的叔叔庇護着,所有吳世寶從小就養成了蠻橫好鬥、飛揚跋扈無法無天的個性,成人後更是結識了一夥社會混混組成了自己的黑道團伙成天在外胡作非爲。吳世寶這個樣子自然不可能好好讀書,雖然吳保明曾求周秉坤開了後門讓侄子破例進銅州大學就讀過,怎奈吳世寶早已是個靜不下來的混世魔王,進大學沒幾天就惹了很多事端,弄得人人怨聲載道,周秉坤也忍無可忍的駁了吳保明的面子把他又退學了。
從此,吳世寶就繼續混跡在社會上胡作非爲,敲詐勒索打架鬥毆的事經常幹,雖然早已有人告過他,怎奈公安局那裡有王建昆因爲吳保明的交情庇護着他,所以他始終逍遙法外。吳保明生意漸漸做大後,野心也越來越大,他爲了打壓競爭對手讓自己壟斷銅州市場,也開始利用他侄子幫自己下暗手威脅自己的對頭,從此,吳世寶的團伙就成了吳保明秘密供養着的黑社會地下組織,專門幫他進行各種黑道活動。
吳保明交代完侄子後,又打電話回公司給自己的秘書,吩咐道:“你通知下閆敬安,叫他晚上來藍星娛樂城見我。”
傍晚。
放學時間到了,一個二十四五歲、容貌清秀的女孩從銅州第一中學和學生們一起出了校門,這個女孩就是開元集團總經理閆敬安的獨女閆琴,她兩年前大學畢業後就在第一中學擔任教師工作。
閆琴乘了一部公交車往家趕着,她下了車後還要經過一段比較偏僻的衚衕小路,今日她像往常一樣走進衚衕小路時,突然前面一個打扮得流裡流氣的青年擋住了她的去路,正是吳保明的侄子吳世寶。吳世寶嘴上叼着一支菸,邪笑着不懷好意的打量着閆琴。
閆琴立時驚嚇住了,她欲返身後退,但後面已有吳世寶的兩個手下阻住了她的退路,他們把她圍困在中間。閆琴叫道:“吳世寶!你們要幹什麼?”
“我說閆老師啊,你也是個聰明人,我們想要幹什麼你還不明白嗎?”吳世寶邪笑的說着一邊逼過來。
閆琴想掏手機打電話報警,可她又知道此時肯定已來不及了,眼見吳世寶已快要逼到自己面前,閆琴橫了下心欲強行衝逃出去,但吳世寶輕易的就抓住了她。吳世寶把閆琴按到牆上抓着她的下巴道:“小美人,別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就從了我吧……啊!”突然閆琴咬住了吳世寶的手指發狠重重的咬下去。
吳世寶吃痛嚇得趕緊把閆琴推倒在地,他兩個手下上來制住閆琴。吳世寶揉了下自己已被咬破出血的手指,罵道:“好你個臭丫頭,還敢咬我?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帶走!”
閆琴欲大喊呼救,那兩吳世寶的手下拿出一塊溼布往她面上一抹,她立時就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接着吳世寶等人把她悄悄擡走了……
晚上,藍星娛樂城。
吳保明的專用包間內,一個五十餘歲的中年男子眼睛冒火的瞪着吳保明,吳保明的兩個保鏢站在那中年男子身後兩旁提防他發作。那中年男子正是閆敬安。
吳保明把他的要求說完後,閆敬安馬上激動的跳起來大叫道:“吳保明!你憑什麼要我替你們背這麼大的黑鍋啊?”旁邊吳保明的兩保鏢抓住他把他按坐下喝道:“你給我老實點!”
吳保明卻平靜道:“這個責任當然該由你來負了。你可是我公司的總經理,更是銅吉大橋的工程總指揮,你不負這個責任那誰來負啊?”
“呸!”閆敬安大罵道:“什麼狗屁總經理總指揮?我不過就是你的傀儡而已!吳保明!你已把我坑害了這麼多年了,還不夠啊?現在竟然還要我背這麼大的黑鍋,你們還是人嗎?”
“老閆,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吳保明依舊看似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白讓你背這黑鍋的。你應該知道,邢市長和公安局的王局長都是我的鐵哥們,他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現在只是幫我們應付下上面的調查而已,等將來上法庭時,我可以讓邢市長給法院打聲招呼,肯定不判你死刑;等你進去後,王局長也會向監獄方面打招呼關照你的,你只要在裡面挨個幾年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我們還會另外再給你一大筆錢,讓你下半輩子享盡榮華富貴……”
“夠了!”閆敬安怒叫道:“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會相信你這套鬼話?幾十個億的豆腐渣工程責任全扣在我一個人的頭上,我還會有活路嗎?告訴你,這事我是不會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吳保明突然冷笑了聲,接着兇橫起來道:“閆敬安,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應該是知道我們的能量的,如果你不乖乖聽話,你的寶貝女兒閆琴可就要吃苦頭啦!”
閆敬安這下驚住了,呆了下又跳起來大叫道:“你們把小琴怎麼了?”那兩吳保明的保鏢又把他抓住。
原來閆敬安妻子早逝,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和獨女閆琴相依爲命,女兒可是他的命根子,所有的一切啊!
吳保明威嚇道:“你的寶貝千金現在我們也請到這裡來了,我這就安排你們父女見下面。”
吳保明揮了下手,兩保鏢押着閆敬安出去了。閆敬安開始掙扎的大叫起來:“吳保明,你這畜生,你要是敢動我的小琴一根頭髮,我決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