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咳------”正在喝酒的許子軒一下子將酒給噴了出去,自己也給噎的咳嗽了不停。這孩子也太生猛了吧,不過真讓人喜歡啊。
葉清秋瞪眼責怪道:“寶兒,怎麼說話呢?”
李寶兒可愛地對着葉清秋吐了吐舌頭,又轉過臉對許子軒說道:“又不是沒看過,假正經。快點兒唱歌給我聽,不然以後我就不穿吊帶了。”
許子軒想用腦袋撞牆,好像自己來的第一天你在宿舍害的時候就在穿吊帶衫吧?穿不穿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許子軒知道,再不答應下來的話,天知道那兩個女人還會想出什麼樣的方法逼他就範。放下手中的杯子,說道:“好吧。那我唱一首。”
“耶,我來給你選歌。”李寶兒從沙發上跳起來,笑呵呵地跑到選歌臺,回頭問許子軒:“你要唱什麼歌?”
“《大地》。”
“什麼?”
“Beyond的《大地》。你沒聽過?”許子軒的嘴角微微揚起,有着隱藏地笑意。
“哼,本小姐當然聽過了。可是,這是粵語歌。你從山裡來的,會唱嗎?”許子軒的態度讓李寶兒很不滿,冷哼着說道。
“你沒去過英國怎麼會講英語?不要看不起我們農民。”
李寶兒本來是想看許子軒出糗的,沒想到反過來被他連捎帶打,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才罷休。難怪盼盼姐姐整天和他慪氣,這個男人果然討厭。
李寶兒氣呼呼地幫許子軒選了Beyond的《大地》,說道:“唱標準點兒。我們可都是會說粵語的哦。別想矇混過關。”
許子軒笑笑沒有反駁,熟悉的旋律響起,音響裡傳來那位英年早逝地天才歌手滄桑悲涼地聲音。許子軒小聲地清了下嗓子,將話筒舉起來跟着唱:
在那些蒼翠的路上
歷遍了多少創傷
在那張蒼老的面上
亦記載了風霜
秋風秋雨的度日
是青春少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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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沒有。周盼和李寶兒絕對是以挑剔地態度來聽許子軒唱歌的,而且已經想好了呆會兒用來打擊他的詞語和句子。可是等到許子軒一開口,她們就知道這些都用不上了。
刻意模仿黃家駒那高亢厚重地聲音,純熟準確地粵語發音,悲愴地表情,孤獨地眼神,入戲地許子軒給人一種遺世孤立地美感。
周盼、葉清秋、李寶兒三人成了葉秋最忠誠地觀衆,收拾起輕視和玩笑地心態,安靜地坐在哪裡,仔細地咀嚼着許子軒吐出來的每一個音符,去體驗他的思想和悲傷,輕輕地觸摸他的過去和未來。
“我總以爲我已經看清他的面目。可我卻總是看不清楚。”周盼輕聲囈語。
“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種眼光來看待他?或許,我們都錯了。”葉清秋看着認真歌唱地許子軒,輕聲嘆息。
“不就是個色狼嘛,有什麼了不起。”李寶兒撅着嘴巴說道
一曲完結,包廂裡再次安靜了下來。電視屏幕上出現下一首歌的預告,也沒有人理會。不知道幾人是沉溺在許子軒那讓人潸然淚下的歌詞意境裡,還是對許子軒這個怪人進行思考。
許子軒看着發愣的三個人,放下話筒,對着三人說道:“不要崇拜哥,哥真的只是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