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故事的始末

“什麼?我……以前的我已經死了,什……什麼意思?”聽到阿拉丁的回答,施佤的心臟驟然停止。

“就是說,你是一個死人,明白了嗎?”阿拉丁再次重複了一遍。

“怎……怎末可能!”施佤一邊說一邊捏着自己的小臉,說道:“我要是死人,那我現在是什麼!”

“一具皮囊。”

施佤儘可能地抑制住心中的恐懼和激動,有些顫抖的聲音在他的口中傳出:“到底怎麼回事!”

阿拉丁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說起來:“這件事發生在你遇見我的那天之後,也就是說,加入你沒有遇見我,你就是一具死屍,能明白嗎?”

施佤懵懵懂懂,說道:“繼續說。”

“在08年6月16日那天,發生了令你死亡的事情,而你記憶的最後一刻,則是6月15日,對嗎?”

施佤摸着下巴想了想,點了點頭,突然他問道:“那我現在到底是人還是鬼?”

阿拉丁笑了笑,說道:“世界上哪裡有鬼,只有靈魂,靈魂就是你死後的意識,久久不能消失,獨成一體,就叫‘魂’,現在的你,自然還是‘人’,只不過是你的靈魂寄宿在一個人身上罷了。”

“哦,那我,爲什麼會死?”

“這件事情和今天你看見地那個女孩有很大地聯繫。現在我……”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傳來。此時它地影響不亞於一個第三者。

“海爾。你幹什麼?”施瓦邊說便捂住了阿拉丁地嘴。

“沒什麼。你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哦。不用了。謝謝。”

門外傳來海爾地嘆息聲。直到腳步聲漸漸消失。

“您繼續,他走了。”施佤鬆了口氣。

“好,閉上眼睛,來吧!”阿拉丁說完,緊緊坐在了施佤對面,他吸了一口氣,緊接着,眼睛的顏色變成了金黃色,隱隱有一道光閃了出來,這道光直衝施佤腦門。

施佤閉着眼睛,他看到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光芒,將黑暗瞬間打入了無間地獄。

施佤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頑皮地捉魚蝦,還有和同學打架,爆粗口,奪得全國繪畫二等獎……這些事情在他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眼前的景象立刻切換到了另一邊。

一個1米6的小男孩衝着一個小女孩,露出了普天之下最燦爛、最美麗的笑,當然,這只是小男孩一個人衝着小女孩的背影而已。此時,小孩長大了,達到了1米7的個子,他懷裡摟着一個並不漂亮,但很可愛的小女孩,訴說着安慰的話,在他腦袋的上方,出現了一個對話框,上面出現的還是小時候的那個揹着身子的女孩。時間再次前行,他看到了那個女孩的臉,四四方方的,挺大的眼睛,前額有一道細細的劉海,他們二人對視而笑,小女孩大約1.6米的個子。

這時,影像突然消失了,再次漆黑一片,施佤猛地睜開眼睛,死死地盯着阿拉丁,好像在祈求着什麼。

“你認識你腦海中出現的那個女孩嗎?”

施佤的臉扭成了一塊抹布,完全掩蓋住了他那驕人的面孔。他的臉憋得通紅,甚至去敲打自己的腦殼,最後睜開眼,他深深吐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裡就是禍根,爲了讓你能夠好好替我尋找能量,所以,我封印了你這一塊記憶,可惜你還是把它給挖了出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接下來就是事情的真相,你確定要看了嗎?”

“我一定要看!”

“好,也許你會接受不了的,但是你記住,最多也就是一個字,‘死’,千萬不要睜開眼!”

阿拉丁說完,眸子裡再次竄出了燦爛的金黃色光芒,施佤一震,眼前再次浮現出影像。

“小子,你喜歡她是嗎?”一個體壯如牛的傢伙摸着小子的頭問道,在他的身後,還站着六七個傢伙。

“廢話,你他媽給我讓開!”小子罵道。

“哦,再說一遍?”壯漢立馬把耳朵放到了小子的嘴巴前。

“我說,你他的的想死是不是?”小子淡淡地說道。

“媽的,哥們們,給我上,弄死這個王八蛋!”

“不要!”說話的正是那個女孩。

“親愛的,你不是說最喜歡我嗎?”壯漢說完,一把摟住女孩親了起來,同時兩個手胡亂摸着。

衆人的拳腳深深砸向了小子的身上,但是,砸的更深的卻是心。

天公不作美,一滴淡淡地液體在小子的額頭上紮了窩,下雨了。

小子感覺自己的腿已經不能動了,他避開了襲向腦袋的一拳,順勢用那支還能活動的腳給了那傢伙一擊,那傢伙立馬飛了出去。

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疼痛了,只不過是胡亂地回擊着對方,他甚至看不到對方在哪裡,或者說,他看見好多好多人,卻總也打不到。

他隱約聽見一聲怒吼,緊接着,他的身體就倒下了,一股略帶血腥的液體侵蝕了小子的眼睛、鼻子、嘴,他感覺到這東西有點甜。

他聽到了女人的哭聲,求饒聲,但是,那不是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他只是想把女孩從那個壞蛋的手裡奪過來,只要他能遠離那個壞蛋就可以了,別無他求。

他完全憑着一股信念徑直走向壞蛋,他憑感覺,壞蛋就在他的前方,甜甜的液體滋滋地從他腦袋上往下流淌着,他舔舐着嘴脣上的血液,慢慢往前走。

眼前的黑影十分模糊,他看到這個胖胖的東西放開了一個東西,迅速地衝他走來,他也迎面而上,舉起高高的拳頭。

距離再次拉近,他看清了,壯漢右手握着一根黑黑的、長長的東西,壯漢舉起那個東西狠狠朝他的眼睛襲來,他想躲開,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

這次,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沒有了,或者變得很小,小到只有黃豆粒大小,他不明白什麼是意識,他感覺自己飄起來了,他看到了自己,躺在綠油油的大地上,背部朝天,眼下的自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施佤的眼前再次陷入黑暗,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裡面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在他倒地的一瞬間,阿拉丁扶住了他,把他放在了牀上,施佤昏了過去。

阿拉丁坐在施佤的牀邊,自言自語道:“其實,那個女孩也死了,估計你也知道了,她就是葉小蝶,你心中一直存在的那個名字。”

“你以爲憑你老闆那種鐵公雞的性格會忍心花大價錢簽下好球員嗎?假如不是那天我附身他的話,你永遠別想看到他繳納奢侈稅,任憑你多厲害,自己也是不可能有一番作爲的,可惜我是神,我可以一定能力地控制別人的思想,即便是我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了,否則,你以爲保羅有可能來到休斯頓嗎?只有他來了,纔有可能實現我的期待。好了,我要去調養一下了,這一陣子浪費了我不少能量,要好好修養一番了!”阿拉丁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月空的照耀下,而地上的籃球鞋,則自動回到了鞋盒裡,然後把自己關到了櫃子裡。

也許,阿拉丁沒有留意,在施佤的臉頰上,流下了一滴堅毅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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