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喝茶。妾加了些瓜果煮的,秋日喝起來香甜暖胃”李清蕪將茶端到胤禛面前。琉璃的茶盞清明透亮,染了瓜果的汁水的顏色,在燭光下漂亮極了。胤禛接過來嚐了一口,爽口清甜,將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才放下。贊到“不錯”
“爺喜歡,妾的功夫就沒有白費”李清蕪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長相,柔美婉約,五官又生的精緻明豔。言笑間,吳儂軟語就像在撒嬌一般。胤禛將李清蕪攬到自己懷裡,眼角染上笑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你有心了”李清蕪把胳膊環在胤禛的脖頸上,頭輕輕靠在胤禛的胸口“妾也只能爲爺做這麼多了”胤禛拍拍李清蕪的背“現在便很好了。起來,讓爺看看你今日的功課完成的如何。”李清蕪不依,抱着胤禛撒嬌“爺,天色都晚了,點燈熬油的,對您眼睛不好呢,我們早點休息好不好?” “今日事,今日畢”胤禛嘴上說着,卻沒有把李清蕪推開。李清蕪偷笑着把壓在案桌下面的大字拿給胤禛看“爺,您瞧,妾都乖乖寫好了呢”胤禛接過來一張張翻看起來“不錯,爺給你的字帖寫的差不多了吧,過幾日爺閒了再給你寫”“謝謝爺”李清蕪笑着送上紅脣,胤禛受用地抱起李清蕪走向牀榻。
“格格,早點休息吧,西苑已經熄燈了”石榴小心地回稟。耿舒雅一把將桌上的茶盞推到地上,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分外清晰。好似砸在石榴的心上,她害怕地跪在地上“格格息怒,格格息怒”“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啊!爺整日就知道與那個小賤人待在一起,明明我們一同進府,這一個月餘,爺來我這裡不過兩三次,連那個最早陪在爺身邊的宋氏都比不上她得意呢”
“爺,該起了”蘇培盛在外間小聲地叫起。才叫了一聲胤禛便應了。丫鬟們輕聲走進來服侍胤禛起牀去尚書房上學。雖然他已經成年了,但是隻要是沒有出宮開府的,所有的皇子都在書房學習。“爺”李清蕪醒的時候,胤禛已經收拾地差不多了。“你醒了?”胤禛已經習慣了在李清蕪不服侍自己早起了。按照李清蕪的話說,男人就是劣根性,不能讓他們習慣了,不然以後都得服侍。所以她從第一天就沒有起來。胤禛見怪不怪地坐到牀邊,受着李清蕪的投懷送抱,他這個小格格就是喜歡撒嬌,真是拿他沒有辦法“爺走了,你再睡一會兒把,昨天也是累了”“爺您對妾真好”
宋氏坐在鏡子前梳妝,挑了一支銀簪遞給司琴,“格格,耿格格的丫鬟來報,昨個兒不小心打碎了一套茶盞,來補一個新的”宋氏點點頭“補一個吧”“是,這些天來也不知道不小心多少次了”抱書在旁邊道。宋氏瞥了他一眼,抱書馬上噤了聲。“格格豈是你能編排的。還不快下去領早膳,格格馬上就要用了”司琴命抱書退下了。抱書有口不敢言,關門的時候聽到宋氏說“還是你穩妥些”
李清蕪躺了一會兒也按時起來了,現在還沒有出宮開府,宮裡這麼多眼睛盯着,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格格,規矩得守着。“格格,今日有些落雨了,天涼,多穿一些吧”李清蕪搖搖頭“在屋子裡一直坐着,倒也暖和”現在還沒有到真正冷的時候,她還是想要風度不要溫度。“是”天青色的衣服在這嫋嫋細雨裡別有一番風味,叫人瞧着就舒心。李清蕪已經穿到清朝一個多月了,她一睜眼就成了四阿哥胤禛的小格格。既來之,則安之,李清蕪在前世是知命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沒想到一場車禍讓她來到這裡。她對於這個身份適應地很快,已經知道回不去了,那隻能好好生活。前世的經驗告訴她,她不能當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女人,男人就是她的天。她從讀書寫字,繡花彈琴學起。胤禛雖然是一個面冷的人,但是短短一個月的相處,李清蕪就知道他心並不冷。其實他只是寡言少語,胤禛現在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並非日後那個雍正大帝。李清蕪有信心能夠走到胤禛的心裡,她以前那些男朋友可不是白交的。
李清蕪和半夏,蘇葉坐在牀邊刺繡,她的水平只能從最簡單的學起,學了一個月,現在也能繡一朵看上去還不錯的小花了。“格格,主子爺回來午休了”小泉子在門外稟報。李清蕪聞言放下繡了一半的帕子“爺去哪裡了”“回格格,宋格格給主子爺送了豌豆黃”李清蕪拿起帕子繼續繡起來“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