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父親讓我去令狐華山,我可是絕不會去的。畢竟我學習了其他門派的武功,會令師傅不悅的。——嶽簫
嶽簫依父親的話來到了令狐華山。不過那裡的人可不太歡迎這個沒有家長的推薦信,也沒有師傅的收留的小孩。一個人說道:“小子,你是來幹嘛的?”嶽簫聞聲聽去,是五師弟黃貫虹。黃貫中心直口快,說話直白,武功並不比嶽簫高。嶽簫此時也不想報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說道:“黃五哥!我是嶽簫大哥推薦來的小弟,在下複姓南宮,單名一個迅字。”嶽簫在令狐華山本排名第二,但因他改投其他門派,所以別人自然有些瞧不起他。黃貫中說道:“哼,嶽師兄本是本門派出類拔萃的人才,可是卻被他的父親抓去學了其他門派的武功。哎,如今他又要你來做什麼?”
嶽簫沒想到自己在師弟心目中已是這樣一個人,但是由衷地說道:“嶽大哥說令狐華山終究是他的第一所習武之所,所以他十分懷念自己的師兄弟,就讓我來投靠這裡。”
有一個聲音沙啞地說道:“莫非昨晚的大火沒有燒死嶽兄弟?”
嶽簫一聽這個聲音,立刻反應過來是盧大偉盧師兄,盧師兄最關心嶽簫,於是他說道:“莫非您就是嶽大哥常常和我提起的最好的兄弟盧師兄盧大哥?”
“正是在下。”盧大偉回答道。
令狐華山的師傅令狐破聽到外面鬧哄哄的,呵斥道:“什麼事情啊!”
盧大偉說道:“師傅,這位小男孩受嶽簫兄弟之託,來到我們令狐華山拜訪各位師兄弟和師傅您。”令狐破本就對嶽簫改投其他門派而惱,說道:“趕出去!”三師弟陳朔和五師弟黃貫中將嶽簫扯了起來,大踏步地走到門旁。嶽簫突然大叫:“現在社會所說的仁義之俠令狐破竟然爲難一個小孩子,這要是穿出去了,還不會身敗名裂?”令狐破聽他這麼一說,自己又是個愛面子的人,怎麼再好意思趕走他呢?於是說道:“小兄弟,那我就留下你吧,不過,我絕對不能原諒嶽簫。”
嶽簫聽了後大爲震驚,問道:“令狐師傅,爲什麼不能原諒嶽大哥?”
令狐破大怒道:“嶽簫這個傢伙,竟然學藝不精就另投他派,這樣怎麼能夠抵擋住當今社會的高科技。人家一顆子彈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啊!”
嶽簫想道:“莫非師傅是擔憂我的生死?”於是說道:“或許嶽大哥覺得他資質愚魯,學不會本門的絕學‘獨孤九劍’呢?”令狐破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嶽簫是我見到過的資質最好的一棵苗子,培養好的話可以振興我真派。哎,只可惜他的父親並不是正派中人啊!”嶽簫第二次聽見有人說他的父親不是正派中人,而且此次說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恩師令狐破,這下可絕對錯不了了!那自己的父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嶽簫這時也不敢多問幾句話了,要是被師兄弟認出來,那就不妙了,此時,還是好好地扮演自己的“南宮迅”吧。
嶽簫,哦不,現在應該叫他南宮迅在令狐華山住了兩日後,仔細研讀了以前曾今學過的“紫霞神功”後,發現大有可以改進的地方,華山原本雖然分爲劍宗和氣宗,而且還大鬧矛盾,但是仔細想一想,如果劍宗氣宗兩宗的招式都能夠學會,不就可以以氣灌劍,威力增倍了?於是,南宮迅拔出自己剛剛打磨而成的神劍,他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作天玄劍。南宮迅將紫霞神功灌注到劍上,又使出劍宗的基礎招式,果然虎虎生風。此時,他又聽見外面有一陣打鬧聲,他的耳朵貼到門上仔細聆聽。
一個人說道:“你們真派聽說收留了一個小徒弟,是嶽簫兄的小弟。我們的師傅要見見這個人。”嶽簫聽着他的聲音,覺得十分耳熟,一時想不起來是哪位師兄弟。
黃貫中大怒道:“你們這些奧派的人,憑什麼來我們真派搶人?南宮迅是嶽簫兄舉薦到我們這裡來的,憑什麼讓你們帶走!”
先前一個人又道:“嶽簫兄曾今是我們奧派的人,他舉薦的人自然也可被我們奧派接見。”
黃貫中又道:“但是他已經在我們這兒住下了。”
先前一個人說話又增添了幾分怒氣,說道:“但是我們的師傅想見他一面,這都不可以嗎?老實說,我們這次前來,並不是來惹事的,所以請你們將這位小兄弟給我們帶走,到時候我自然會把他平安地送回來。”
南宮迅聽着這兩個快要打起來的語氣,大踏步地走了出去,一見那個奧派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小師弟,小師弟十分敬佩自己的無所不通。南宮迅走到令狐破面前,彎腰說道:“師傅,徒兒並不想給真派添麻煩,不如就讓我隨這位奧派師兄到奧派去一趟吧。”令狐破正在思索。一陣風呼嘯而來,這個人正是毒派的人,他奔到屋樑上,說道:“原來這就是嶽不羈的孬種兒子推薦來的龜兒子。看我要了你的命!”說罷,使出五毒神掌襲來。黃貫中隻身擋在他面前,使出少林派的金鐘鐵布衫,但擋不住這含毒的一掌,一掌擊中他的胸脯,吐了幾口鮮血,絲毫不輸給一顆毒子彈。南宮迅早就被他的“孬種”“龜兒子”給惹得怒氣直衝,現在黃貫中師弟也被打傷,這下怒氣就更加肆無忌憚地向上衝了。南宮迅開始有些暈眩,知道是注射劑開始出起作用了。南宮迅從人羣中擠了出去。南宮迅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身體又開始發熱,一時間,怒體爆發!
毒派的人丁寧是丁春秋的後人,毒派素來和冥派同氣連枝,既然冥派要殺了岳家人,所以毒派也要幫助冥派將他們趕盡殺絕。丁寧正想在發動進攻,卻發現南宮迅已經不見,大怒道:“令狐破,你把南宮迅藏到哪裡去了!”令狐破此時也是一頭霧水,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丁寧更加發怒,說道:“你是找打!”說罷,使出五毒神掌襲去。誰知此時,一劍橫擋住他的掌。丁寧先是一驚,然後笑道:“哼哼,嶽簫,你倒自己現身了。正好,今天我就殺了你!”然後抽出凌毒杖,使出丁春秋的招式:腐蝕毒。嶽簫右手仗天玄劍,一劍刺去,兩個人都功力深厚,相互抵消。誰知丁寧又換攻勢,凌毒杖又是變化萬千,“呼呼”襲來兩杖。嶽簫使出奧派的“全真劍法”,奧派繼承了全真教的招式。嶽簫抵消了凌毒杖的攻勢。丁寧見兩招全未奏效,使出自創招式腐蝕棍法,一招掄來。嶽簫見他攻勢凌厲,不能用全真劍法抵擋,於是又改用真派的蒼松迎客,又改有鳳來儀。誰知丁寧的攻勢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強。打得嶽簫全無還手的空隙。嶽簫深知這樣下去自己肯定要輸,甚至搭上了性命。嶽簫聽過獨孤九劍的九式分別是: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但是偏偏沒有破棍式,沒辦法,嶽簫只能嘗試剛纔領悟的一招,先將紫霞神功灌注於劍,原本碧綠色的殘影變成了紫色。令狐破知道他使得是紫霞神功,但從沒見過有哪個人能夠將紫霞神功灌注在劍上,他有些好奇,說不定這會是真派振興的招式。嶽簫一劍提上去,紫霞神功留下的殘影十分絢麗,晃人眼睛。丁寧無奈地閃了一下。嶽簫趁此機會,揮劍直刺他喉嚨。丁寧大驚,甩掉凌毒杖赤手來捏住劍。可是卻哪裡捏得住嶽簫領悟的紫霞劍法?丁寧一屁股坐在地上,閃過這一劍,他突然從口袋裡抽出槍對準嶽簫。
令狐破大罵道:“你這個毒派小人,居然用這種卑劣手段!”
在現在的武功門派,最忌諱有人打不過就拔出槍來對準對手。
奧派的小師弟也呵斥道:“你這種人,留在社會有何用?”
丁寧的槍口仍舊對準嶽簫,說道:“反正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毒派當做是一個門派!今天,我就要你們的得意弟……”嶽簫知道自己情況緊迫,左手捏住槍口,暗運內力,捏軟了槍口,又用力將槍打落,右手縱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奧派的小師弟說道:“師兄,一劍殺了這個孬種吧!”嶽簫卻放下劍,說道:“殺人是要償命的。我的父親做了那麼多的錯事,現在,我要一一彌補!”
令狐破頓時對這個可恨的弟子心生敬佩之意,竟然有人願意彌補他家父的錯,但想到丁寧是毒派的人,說道:“嶽簫,他是邪派的人,殺了他沒事的。”
嶽簫又說道:“不,師傅,我父親已經害死太多人了,殺了一個人,就得救一個人,所以,我不能殺他。而且,從這一刻起,我必須救更多的人,直到和我父親殺的人一樣多。”不料丁寧也說:“嶽兄弟,我本來想殺你,現在我覺得你纔是能夠在現代社會立足的人。”說罷便走了。
盧大偉說道:“嶽兄弟,我們故人重逢,喝幾杯酒吧。”
嶽簫說道:“好……”突然覺得體內脹熱,知道時間已經到了,連忙改口道:“不了,師兄。師傅,弟子犯下的錯,我會彌補的,剛纔弟子演示的紫霞劍法,就送與師傅吧。”說罷,不敢怠慢,拔腿就走。不一會兒,南宮迅走了出來,問道:“師兄師傅,那壞蛋走了嗎?”
令狐破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倒厲害,一下就跑沒了。好了,你就隨這位師弟去一趟重陽觀吧。”
南宮迅開始恭敬地行禮,說道:“師傅,弟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