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恬醒來的時候已經事第二天中午了,還好今天沒有早課。步恬在牀上翻了兩圈有點不想起來。掙扎了十幾分鍾步恬還是認命地從牀上爬起來。洗漱好到了餐廳只有步恬媽媽在,見到步恬進來連忙招呼她坐下一起吃飯,步恬爸爸去公司了,中午一般都是在公司解決。

飯桌上步媽媽問她昨天去上課身體還吃得消嗎,有數落了一頓她剛恢復昨天就跑去酒吧地行徑。步恬乖巧點頭,一律照單全收低頭認錯堅決不改。步媽媽是個很典型地小女人,溫溫柔柔的,對步恬向來是沒轍的。

吃過飯後休息了下,步恬就收拾收拾去學校了。下午課的老師聽說不好招惹,步恬覺得自己初來乍到還是低調點爲妙,打算要早點去搶個好位置。

一進教室步恬就覺得空氣很微妙,似乎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空氣都停滯了。步恬正有些疑惑呢,看到在教室後幾排已經佔好位置的可樂在向她招手讓她過去。她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湊近她耳邊小聲問她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好像班裡的人都在偷偷看她,還是帶着嘲笑不懷好意的那種。可樂可愛的翻了個白眼給她。

“你是住院住傻了嗎,你沒看到陳晨那傢伙也跟我們同一節課上課嗎,你之前追人家的時候舔得那麼轟轟烈烈人盡皆知,現在都在看你笑話呢。”可樂很是恨鐵不成鋼。

“。。。。。。”步恬覺得有點無語,原主這是乾的什麼事啊,現在要讓她來承受這些異樣的目光。尤其是她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男主角到底長什麼樣。沒過多久老師走進教室開始上課,那些來自四方八方打量嬉笑的目光纔有所收斂。本來以爲忍過這節課就完事了,結果下課之後有人上趕着要來鬧笑話了。

“步恬,你那天之後好幾天沒有來上課是出什麼事了嗎?”一個長得還算周正帥氣的男生下課後走到步恬的座位旁關懷道。步恬一臉問號,轉頭悄悄向可樂求助,可樂看不得她這副窩囊樣,以爲她還舊情難忘,沒好氣地懟了一句,“陳晨,不是我說,你不喜歡我們家步恬又已經是個有主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老是在步恬面前蹦躂刷存在感啊。”

步恬此時覺得可樂此人真的是身披佛光,光芒萬丈。同時她也從可樂的話裡得知此男就算是原來的“步恬”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陳晨,不由得開始認真地打量起他來。長得挺乾淨周正地,戴着黑框眼鏡地臉上有那麼一絲帥氣,果然是學生妹幻想中完美地暗戀對象,據說成績也相當不錯,年年都能得獎學金。步恬心裡暗暗撇嘴,但是也不至於“步恬”你這傻瓜爲愛殉情吧,頭痛。

可樂見步恬地眼睛一直“粘”在陳晨身上,實在是氣死。動作粗魯地拎起步恬就要走。陳晨連忙攔住兩人表示,那天對步恬說的話並不是真心的,只是女朋友在當場不得已而爲之,讓她不要放在心上,以後還是要友好相處。

步恬聽着這話怎麼有點不對勁呢,還沒有回過味來就已經被大力可樂拖走了。走在路上步恬總算琢磨出味來了,合着這狗男人這是把自己當備胎舔狗,既不拒絕也不配合,既享受“步恬”的追求又反感她的粘人,特麼的。步恬爲之前的“步恬”不值,同時也感嘆愛情令人盲目啊,這麼明顯的渣男手段“步恬”這個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居然沒有看明白,還白搭上一條年輕的生命。笨蛋!

回去的路上可樂的嘴巴就沒停過,一直在給步恬講道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她回頭是岸。步恬全程乖巧,時不時點頭附和一起罵聲渣男。心裡有點軟,真是操碎了老媽子的心了。同時也驚歎於她這碎碎唸的功力,步恬家裡那個四五十歲的老媽都沒這麼能唸叨。爲了避免自己的耳朵繼續被荼毒,步恬趕緊轉移話題,問她今天有沒有活動,上哪兒嗨皮一下,可算是把這丫頭的注意分散開了。

“今天好像沒有什麼活動,不然還去我哥酒吧那裡吧,我記得今天請了我喜歡的一個樂隊來表演。”可樂興致勃勃地扒拉步恬,迫切地尋求認同。爲了讓這貨消停點,步恬表示沒有異議,就這樣兩人又往昨天地酒吧去了。

昨天來地時候沒有注意,原來林殊開地這家酒吧叫“薄荷鹽”,名字倒是挺小清新的,就是跟老闆本人的磁場不太搭,步恬偷笑。今天酒吧裡的人比昨天剛開業的人還多,大部分都是衝着今天表演的樂隊來的,步恬沒興趣,照例還是點了一杯昨天喝的雞尾酒窩在卡座裡看你俊男美女,果然欣賞美的人事物就已經是一種享受了,步恬感嘆。如果沒有這個傢伙的存在的話,步恬等着坐在她旁邊,隔着她和可樂她們搖骰子的林殊,真的是陰魂不散。

步恬自己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兩人昨天才是第一次見面,人家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說什麼逾矩的話,而且這人還是自己閨蜜的親哥哥,自己怎麼就這麼看他不順眼呢,步恬想不明白。

林殊發現步恬一直瞪着自己,問她要不要一起玩,步恬拒絕。看着林殊搖骰盅的手骨骼分明,纖細有型,讓手控的人看了都要流口水。可惜人不咋的,步恬想。

這晚玩得比較,因爲第二天沒有課,跟可樂兩人都玩得有點忘記時間,離場的時候已經將近兩點了,又是林殊充當司機送兩人回家,順帶還請兩人吃了頓宵夜。飯桌上,林殊加了步恬的微信,讓她以後跟朋友去的話提前跟他說有友情價,吃人的嘴短,步恬吞下嘴裡的粥,也就不好意思提拒絕的話了。步恬安慰自己,不就是好友列表裡多個躺屍的人嗎,沒事的。好歹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着也是可樂的老大哥嘛,步恬勸自己要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