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五萬!?”
“你怎麼不去搶?啊!?”
司徒元和衝着羅鬆一陣咆哮,要不是羅鬆手裡還有疾烈鳥王內丹和屍首,恐怕他早就把羅鬆活活掐死。
五萬靈石,不說是司徒元和的全部家當,不過他的身家也差不多是那個數。
羅鬆要五萬靈石,這跟搶劫他沒有什麼區別。
“我倒是想啊,可是打不過你啊~~”羅鬆小聲的嘟囔道。
司徒元和雙眼死死地瞪着羅鬆,見羅鬆縮了縮頭,沒有再說什麼,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纔將要掐死羅鬆的衝動再次壓下去。
“五萬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你都別想要五萬,老夫頂多給你一萬靈石。”司徒元和冷哼道。
“三萬!”
“你......”
司徒元和指着羅鬆,但見羅鬆一副無辜的樣子,司徒元和又咬了咬牙,開口道:“一萬五,這是老夫能給你的極限了。”
“兩萬五,這是弟子能退讓的極限。”羅鬆學着司徒元和的口吻,令司徒元和那個氣啊。
可偏偏他又不能對羅鬆動手,否則不僅達不成交易,還有可能連一根疾烈鳥王毛都得不到。
“兩萬,這真的是......”
“成交!”羅鬆一口答應道。
頓時,司徒元和臉色一愣,他沒想到羅鬆居然這麼幹脆的就答應了,這讓他感到詫異的同時,亦是感到羅鬆的奸詐。
只是事已至此,他已沒有其他的選擇,畢竟羅鬆要是將疾烈鳥王內丹和屍首全部賣出去,最少也值都是三萬靈石,也就是說他之前的那些樣子全都是裝的。
當然,他裝也得有技術含量,甚至他剛剛有些真的發怒,畢竟要騙過別人,首先要騙過的是自己。
只有首先讓自己感覺到虧了,之後只要不超過他給出的底線,他都會據理力爭,這也是爲什麼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價格。
至於羅鬆他心裡其實也明白,有些東西得見好就收,否則最後有可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更何況他還有一點沒有說明,那就是賣給司徒元和的疾烈鳥王屍首,並不包括他已經抽取出的血液。
儘管他不知道疾烈鳥王如果拿出去賣,能賣出多少靈石,但價格絕對比司徒元和出的只高不低,至於他爲什麼會選擇同一低價賣給司徒元和,那是因爲司徒元和不僅在化龍門內有權勢,羅鬆待會兒更是有求於他。
“司徒長老,弟子對煉丹一道頗感興趣,還望長老你能不吝賜教,教授弟子一些微薄的煉丹之道。”羅鬆抱拳說道。
聞言,司徒元和臉上閃過一絲意外,說道:“我聽赤霄他們幾個那裡得知,你在陣法一道上頗有天賦,因此才拜入易瀾那老混蛋門下,怎麼你又想學煉丹?”
“弟子對煉丹很感興趣。”羅鬆依舊是這個回答,讓司徒元和很無語。
“對了,弟子前段時間煉製了一種丹藥,請長老品鑑一二。”
一聽羅鬆自己煉丹,司徒元和敢打很意外,只不過當他看到羅鬆出儲物袋裡,拿出一個粗糙的小石盒後,心裡原本的期待一下子煙消雲散。
也是,一個擁有陣法天賦的小子,又怎麼可能身兼煉丹天賦,這石盒一看就是胡鬧。
司徒元和心中暗想道,只不過當羅鬆將石盒遞給他時,他也只好接過在手,準備隨便看幾眼就算了,誰知剛打開石盒的剎那,眼神立馬就被石盒中的一顆丹藥吸引住。
看着石盒中的這枚暗紅色,其上隱約可以看到神秘紋路,環繞在丹藥表面。
此丹氣味雖辛辣難聞,甚至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但身爲煉丹師的司徒元和,鑑別丹藥又豈會只從色澤與氣味去辨別。
司徒元和看不透此丹絲毫,旋即又閉上雙眼,神識籠罩住石盒中的這枚丹藥。
沒一會兒的工夫,司徒元和臉上浮現出複雜之色,最後他緩緩地睜開雙眼,將石盒還給羅鬆。
只見他揮手之間,一塊玉簡飛到羅鬆手裡,說道:“三個月內,你如果能將這上面的四種丹藥煉製成功,老夫親自教導你怎麼煉丹。”
“這塊玉簡上記載有煉丹的基本常識,也一併給你吧。”
羅鬆接過兩塊玉簡,儘管不知道司徒元和爲何前後轉變這麼大,但毫無疑問是因爲他拿出的那枚丹藥,也就是他在十萬大山中,藉助羣猴煉製的三顆萬蛇血精丹之一。
“好了,帶老夫去驗貨吧。”司徒元和急忙催促道。
“等等,並非不是弟子不相信長老,而是弟子手頭比較緊,又有幾樣東西需要急買,長老能不能預付一部分靈石給我?”羅鬆對着司徒元和不斷眨眼。
見狀,司徒元和恨不得將羅鬆暴揍一頓,然後將羅鬆從萬丈懸崖處丟下去。
當然,司徒元和也僅僅是在心裡想了想,表面上不動神色的拿出一個儲物袋,看也沒看的就丟給了羅鬆。
羅鬆急忙將儲物袋抓住,就好像有人跟他搶一樣。
當他的神識探入進儲物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臉色驚喜的將儲物袋收了起來,對着司徒元和一陣道謝,卻被對方催促快點去驗貨。
然而,當羅鬆再次眨眼看着他時,司徒元和像是終於忍不住了一樣,沉聲道:“還有什麼要求一口氣兒提出來,老夫最不喜歡磨磨蹭蹭的!”
“弟子剛拜入本門內,對宗門坊市的規矩一點都不懂,擔心東西買多了會被人盯上,所以還請長老跟在暗中,以防有宵小之輩欲破壞長老得到疾烈鳥王的事。”
爲了將司徒元和拉上,羅鬆直接喝厚着臉皮說道。
司徒元和心中暗惱,但當聽到‘疾烈鳥王’這四個字,又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並且他已經給了八千靈石的定金,如果因爲這點事提前與羅鬆的關係鬧僵,對他們的交易絕對會產生影響。
他不想因爲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耽誤他得到疾烈鳥王的內丹和屍首,影響煉製一化一鳴丹的進度。
所以,司徒元和心裡有氣,但此事也沒有其他什麼,也就跟着羅鬆除了功法閣。
公寓功法閣何人主持,自然是司徒元和所收的一個外門弟子。
“你走的太慢了,讓老夫來送你一程,易靈峰去看看有沒有你急需要的東西。”
“多謝司徒長老!”
司徒元和大袖一揮,一隻手臂長的古銅色飛梭飛出,跟着化作一道遁光,載着他和羅鬆朝化龍門的某個山峰飛去。
片刻後,當羅鬆來到易靈峰,也就是化龍門弟子互相買賣交易的場所,有店鋪形式的坊市樓閣,背後基本上都有一位氣虛境長老撐腰,否則在化龍門易靈峰存在不了多久。
其中,司徒元和也有一個店鋪,但並不在意這片區域。
走進一家坊市,羅鬆直接開口詢問飛行法器的價格。
當他和司徒元和長老走出這家商店,整個人看上去都開心不少,顯然是買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件一萬六千的極品飛行法器,你小子倒是肯下血本。”司徒元和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些靈石雖是羅鬆以疾烈鳥王爲代價,從他身上換取得到的靈石,可他總覺得不對勁兒,畢竟剛剛付款的時候,除了羅鬆自己拿出八萬靈石,他又幫羅鬆墊付了八萬靈石。
這樣算下來,還有四千靈石還沒給到他。
羅鬆剛離開坊市,就被一羣人身穿黃袍的弟子攔下,全都是聚氣四、五層的樣子。
“小子,你要是還想在化龍門裡混下去,就將剛剛買的那件飛行靈器叫出來,以後再化龍門內,你的安全有我曹猛升包了。”
“有毛病~”
沒有理會這幾個黃袍弟子,羅鬆徑直的朝遠處走去,司徒元和趕緊追上去,準備召出飛梭再飛一次。
“敬酒不吃吃罰酒,哼!”領頭的黃袍弟子冷哼一聲。
下一刻,他眼中寒芒一閃,手腕微微轉動,三道寒光在虛空中劃過,眼看就要刺入進羅鬆的後背之中,那三道寒光硬生生地停在羅鬆身前的三米之外。
此時,羅鬆雖背對着他們,但周身不僅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罩,更是有一層水波一樣的紋路盪漾開,附着在金光罩外層,當下三道寒芒的不是金光罩,而是那層水波紋路。
這麼大的動靜,羅鬆自然感受得到,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三根半尺長的黑色棱錐,被生生地格擋在外面。
如果不是那層水紋紋路,直覺告訴他縱使是有金光罩,恐怕也都有被三根黑色棱錐刺入體內。
“居然敢在宗門內行兇,不過我爲人一般與人友善,我可以不舉報你們,但這三根棱錐我看中了,就當是你們對我的賠罪之禮吧。”
話落,羅鬆一把就將三根棱錐抓住,直接塞進儲物袋中。
跟着,在這羣黃袍弟子全部的注視下,司徒元和就召出飛梭,載着他和羅鬆朝遠空飛遁而去,方向正好是羅鬆所在的懿留峰。
原地一幫黃袍弟子,完全看傻了眼,直到現在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一個氣虛境長老居然主動帶一個外門弟子,飛行的離開了這裡,這讓他們心中要多麼震驚就有多麼震驚。
不過最苦逼的還是領頭那人,他不僅沒有得到羅鬆的極品飛行法器,還將自己的三根棱錐搭了進去,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