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水底下要超乎雲天野想象之外的大,差不多有一個籃球場大小。
水很深,雲天野抱着重劍,飛快地下潛着,足足有半刻鐘纔到水潭底部,腳踩着許多大塊的岩石,那泉水則是從掩飾縫隙間噴出來。
水底的壓力很大,還好雲天野有重劍的重量壓着,相互抵消了大部分的水底壓力。
這個時候水面上的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不過水底下卻還有淡淡的磷光,雲天野發現是源自於水底的這些岩石表面,覆蓋着一層發着熒光的奇怪青苔,使得水底下不至於一片漆黑!
“潛下你右手邊那個小洞裡面去,下有一顆萬年精源,把它挖出來!”
那個聲音又出現在雲天野的腦海中,雲天野聞聲後一看,果真是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很小的洞穴。
“萬年精源?那是什麼東西?能救得了前輩您嗎?”雲天野在水底慢慢遊過去,這洞穴是一個大泉眼,有大量的泉水在噴出來。
“不老泉的精華,全是在下面那麼顆萬年精源上。精源的功效是強化精元,提升壽元。外面那隻大龜他活了上千年,全是靠飲用這不老泉。不過這顆萬年精源你身體太弱,是無法一次吸收完的,感覺到身體容納不下時便停止,切記千萬不要勉強。現在我們的命運聯繫在一起,我不希望你有什麼事!明白了沒有?”那聲音這次很有耐心地給雲天野解釋,不過卻是聽得出它似乎越來越弱,但這次它要顯得很淡定,語氣還帶有一絲絲的興奮。
“哦!”雲天野也不敢確定是真還是假,但直覺上感覺對方也沒有騙自己的理由。
走到洞口前,用重劍把洞口挖大,慢慢地往裡面遊。
大約是挖了十多米的距離,雲天野便開始感覺到一股強大而精純的生命力東西在前面,大概就是身上的那聲音所說的萬年精源。
“沒錯,就是它了!動作輕柔一點,萬年精源也是有一定智慧的,要感覺到有敵意,它會有可能會跑掉的!”
當已經看到一顆西瓜大小,翠綠色,慢慢蠕動着的東西時,腦海裡的那個聲音再次提醒雲天野說道。
這便是萬年精源?看起來好奇怪,橢圓形狀,躲藏在石縫裡面,微微地在一張一合,分明就是一個有生命的物體。
“慢點……”
“再慢點……”
“腦袋放空,不要想着任何事情……不要泄露你任何的情緒,萬年精源它都會感受到而被受驚的……慢慢地靠近……對……就是這樣……”
雲天野把重劍放在一邊,慢慢地靠近過去,伸手要抓萬年精源。
很遺憾,第一次可能是雲天野他太急了,萬年精源一閃就遁走!它水底的速度極快,雲天野的眼睛都看不清楚,它彷彿是能瞬移一般,轉眼就到跑到雲天野數丈之外。
一連數次都是如此,在雲天野着急的時候,腦海裡的那個聲音又再提醒雲天野,告訴他如何才能接近萬年精源。
經過幾次撲捉,雲天野發現萬年精源它對外界十分敏感,有一點點的異動都會驚嚇到它。若是在陸地上,雲天野還有信心和鬥一鬥速度,但這裡是水裡面,雲天野的速度和萬年精源相差幾條街,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因此強來是不行的,只有是聽信那聲音提示的來慢慢靠近萬年精源。
果然,當雲天野放空心神,不喜不悲,一寸寸地靠近萬年精源時,萬年精源它並沒有再跑了!
近了……觸摸到了……
軟軟的,好像是一肉團一般,雲天野的手按在萬年精源上面!
“什麼也別要想,靜靜地體會着萬年精源它的變化,接下來我將要沉睡很長一段時間。小傢伙你自己可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要逞強,能吸收多少是多少。現在我失去了**,只能幫你分擔一部分!”那聲音說完,它就完全沉寂。
嗯?
雲天野的情緒稍微波動一下,萬年精源掙扎了一下,忙又把所有的情緒拋開掉,萬年精源迷惑地動一下,很快就又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手掌上漸漸開始有一股能量緩緩地流入。一個懵懂又帶着一絲歡悅的情緒傳入到天野的腦海,漸漸清楚地感覺到萬年精源它要表達的情緒,上面還有着一些十分模糊的虛影晃動,猜測應該是萬年精源的一些簡單記憶。
那些晃動的虛影,雲天野起初也沒怎麼在意,但卻是不停地重複在腦海裡晃過,漸漸發現它們好像有某種的聯繫,暗示着一些什麼玄機。
十遍……百遍……千遍……
來來回回的在晃動,雲天野滿腦子都那幾個模糊的虛影,想要把它們驅散出腦海也沒用,依舊還是不斷重複着。這一段來自於萬年精源的記憶,彷彿是已經在雲天野腦海裡按下了無限循環重播按鍵,無法跳出來,就是這樣不停重複,弄得雲天野精神恍惚,幾乎是要瘋掉,十分難受。但偏偏就是跳不出來,一直在重複着,到這個時候雲天野纔開始感覺到害怕。
這是怎麼啦?
在腦海裡無法跳出循環,雲天野努力很多次都枉費,反而是弄得自己更加痛苦,最後不得不放棄。
反抗不了,那唯有是靜下心來體會。
這是人影嗎?不對,又好像是動物移動的影子……
手印,這應該是打手印時的影子,好像還是一套印訣。
雲天野不再強迫自己要把那些腦海的裡影子驅走,感覺要好了一點,漸漸地驚訝發現,這些不斷重複的黑影是有一定的規律移動的,似乎在演示着一套印訣。
黑影看起來像是簡單的重複,不過雲天野越看越發現它們在簡單中,竟然隱藏着一套十分玄妙的印訣。
大道至簡,由簡延繁。
雲天野每過看一次,就有一次新發現,發現那模糊黑影下的印訣產生有一種新的變化。
太奇妙了,雲天野如此如醉,一時都忘記了此時的處境,滿腦子都是想着那些黑影所延伸出來印訣變化,再結合自己所修習的五式不滅印訣,感悟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