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簡簡單單一句英文,卻如同字字雷閃。
以往歡兒從沒有如此決絕、正大光明地,在公衆面前表現她對席御深的情感,他還能自我催眠,他還有機會,歡兒其實並沒有多喜歡他。
可是,現在看到這條消息,他忽然感覺他竭盡全力麻痹自己,建造的城堡轟然倒塌。
他徹底沒希望了。
歡兒真的愛上席御深了,而且還是愛的不淺。
回首當年歡兒常喜愛在書本上寫的兩個字,信仰。
沒有人比他更透徹地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
於歡兒來說,信仰是天,信仰是夢,是她面對任何困境能咬牙堅持下去的理由。
曾經,他聽她說過,她的父親是她的信仰。
沒想到現在,席御深竟然成了她的信仰。
……久久拿着手機不放下,楚念歌如畫的眉目在清晨湛藍的天空下,閉了又闔,闔了又閉。
一早起來,歐洲的los已進入收尾工作,對面這次似乎很有防備,在他們全面火力的攻擊下,他們還是有所保留地先離開了一部分。
而且,更有一點讓雷澤意外的是,los似乎與歐洲貴族的淵源還不淺。
他只是隨意挑唆了兩下,沒想到los就一反常態,突破往常恣意、傲氣姿態,大肆與歐洲貴族較上了勁,並且歐洲貴族彷彿也大有一種不將los弄死,不死心的決絕。
在他們圍捉los時,歐洲貴族非常不惜吝嗇地派了大量軍隊,來暗中幫助他們,就好像兒子見了殺父仇人般。
拿着新上傳的資料,雷澤就恭敬走到了門外等候,整整一晚,小嫂子都沒從裡面出來,他也不知道她身上的傷口處理沒。
在門口略微頓了頓,他就輕聲有禮地敲上了房門。
顧傾歡正在思考昨晚許妮和簡洛詩究竟對她說了什麼話,眉頭蹙得深緊,聽見這聲音,立刻站起,走到門口處,打開,從雷澤手中接過資料,就走回屋裡,一聲不吭。
雷澤看着唰然關上的門愣了愣。
……他還沒問老大的情況呢……老大醒了沒有……
不過看小嫂子這個樣子,應該是還沒醒吧。
再次看了看緊閉着的房門,雷澤想了想,還是先守到一邊。
不過,唯一還好的是,小嫂子已經將身上的髒污都清洗完了,換上了一身深藍新衣,手腕上的傷口也包紮完好如初,這樣老大醒過來的時候,就不會怪罪他了
。
摸摸額頭上的汗,雷澤兀然覺得老大醒來後,可能不會再給他放假了。
回到房間裡,顧傾歡就將資料放到桌面上,拿起她早就收拾好的包包,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就又出門去參加今天的比試!
簡洛詩,呵,想贏她?她會給她一點驚喜的!
今天早上儲先生早早就打電話過來,詢問顧傾歡是否需要推遲甄選時間,昨晚的事他都聽說了,甄選而已,推遲一兩天,他還可以接受。
顧傾歡非常肯定地拒絕了,爲什麼要推遲?她就不推遲!
她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看到簡洛詩,在她面前,給她狠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