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染臉僵了下,有些不知該怎麼應對,顧易航握了握她的手,側過頭來,略帶寵溺道:“你都沒有對我這麼浪漫過。”
潘霜霜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手一直是牽着的,於是表情微愕,疑問道:“你們......”
“她是我太太。”顧易航落落大方的表現,解決了念染的窘迫。
潘霜霜稍有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神色,歉意地笑道:“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的話。”
“怎麼會,我也希望多瞭解她一點。”顧易航低頭看着念染,眼眸甚是深情。
念染反握了下他的手,淺笑以對。
潘霜霜會針對念染是因爲當年鄒景生拒絕過她,而和念染在一起,今天她看到念染來,原以爲自己的勝利可以刺激她,卻不曾想念染嫁給了顧易航。
當年她被長輩安排和顧易航相親,雖然開始她也是不情願的,但見到顧易航,她改變的想法,只是顧易航自那次飯局之後,就沒有在約過她。後來聽說他娶了妻子,她一直想見見,竟沒想到是蘇念染。
以她的驕傲性格,怎麼可能不慪氣,心儀過的兩個男人前後都和蘇念染在一起,她怎麼就看不明白了,蘇念染到底有什麼好。
“你們關係看起來很好。”潘霜霜無論心裡又多不痛快,臉上的笑容都會維持完美無暇,話卻說得綿裡藏針:“那時候你對景生那樣死纏濫打,我還以爲你非他不嫁呢,不過這樣也很好,我也可以安心一些。”
念染不解潘霜霜爲何句句針對她,眉心皺了皺,道:“那都是些年幼無知的事情,沒想到潘小姐還記得。”
“其實我心裡對你一直很愧疚,聽說當年景生是因爲我才和你分手的。”潘霜霜一臉歉意,又道:“當時我心有愧疚,並未和景生在一起,是景生回國後重新追求我,我們纔在一起的,現在看到你也嫁人了,總算不必爲這件事愧疚了。”
這話說得好像是在自疚,實則是示威念染魅力不如她,鄒景生就算沒能她在一起,也要拋棄念染。
“我纔是要謝謝你,若非鄒先生眼光不佳,我也不會有機會娶到她。”顧易航摟着念染的腰,對潘霜霜含笑道。
念染聽了這話,差點嗆出口水,心道顧易航不愧是做律師的,四兩撥千斤,這毒舌的段位可非一般人能及。
說鄒景生眼光不佳,不明擺着說潘霜霜是殘次品嘛。
潘霜霜何等聰明,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臉上的笑容立刻掛不住了,正想尋了個藉口離開,就看到了鄒景生,於是款款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把他帶到他們面前。
“你來了。”鄒景生低眸看着念染,眸光裡有種莫名的情緒。
念染疏離地應了聲,手依舊緊緊牽着顧易航。
自上次咖啡廳見過之後,念染不可能還單純認爲鄒景生是真心要拿她做朋友,她總覺得鄒景生的反常背後一定有什麼事情。
“我們剛剛還聊起你了呢。”潘霜霜倚靠鄒景生的手臂,嬌聲道。
鄒景生這才側頭看了潘霜霜一眼,嘴角牽了微笑,笑意未達眼底:“說什麼?”
潘霜霜勾起紅豔的嘴脣,墊腳在鄒景生耳邊,低聲道:“晚上再告訴你。”
聲音雖是壓低了,念染和顧易航卻都聽得清楚,這話裡濃濃得旖旎氣氛,特想是故意要表演出來的。
念染無心和他們說話,指尖輕輕劃了下顧易航的掌心,顧易航會意過來,便尋了個藉口,拉着念染像別處走去。
鄒景生看着他們的背影,眸色沉了沉。
“別看了,都走遠了。”潘霜霜有些不悅他對念染專注的眼神,臉上的笑容消失,冷聲道。
鄒景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舉步離開。
潘霜霜臉色更差,上前拉住鄒景生的手臂,質
問道:“你這什麼意思?你還沒有忘記那個女人?”
鄒景生面無表情,抽開她拉着的手,壓低聲音道:“不要無理取鬧。”
潘霜霜看到有經過,也不方便與鄒景生計較,只能咬了咬脣,暫且忍下。
顧易航牽着念染走到一旁,兩個人在僻靜的角落裡,顧易航撥開念染垂落的劉海,語調有點悶悶地道:“她說得都是真的?”
念染有些忐忑地緊握着顧易航的手,解釋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
顧易航抿脣不語,眼眸深深地看着念染。
念染有些緊張了,吶吶道:“你生氣了?”
“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顧易航俯身,直視着她的眼睛,看到她某種忐忑不安的情緒,嘴角微微勾起:“雖然確實有點點不高興,但它是屬於你的回憶,也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我並不會計較。”
顧易航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輕且柔,讓念染心裡暖暖的,她望着顧易航的眼睛,有種安穩的感覺,彷彿可以讓她沒有顧慮的依靠。
“顧易航。”念染上前一步,摟住他的腰,依偎在他話中,低喃:“你怎麼會那麼好。”
顧易航含笑,調侃道:“這回不怕別人看到了?”
念染感性的情緒被這句話破壞殆盡,羞赧地從他懷中擡起臉,看了下四周,輕舒了口氣,還好這個角落並沒有人注意。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某個花籃旁邊,一直有人注視着他們。
鄒景生握着雞尾酒杯的手緊了緊,眸色沉得嚇人。
“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吧。”姜靈站在他身旁,一同看着念染那邊,脣瓣微含笑意:“失去了纔去追悔,已經晚了。”
鄒景生臉色也沉下來,他轉身看着姜靈,忽然單手抓着她的手臂,身子一旋轉,將她推靠在牆上,高高的花籃遮掩着,所以沒有人看到這個角落發生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