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兩道怒喝之聲,楚墨只是用着那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白道,轉而看向那上官修,一步一步的踏上那渡口,直到距離那上官修不過數十米的距離這才停止了下來。
“上官修!你說我要做什麼?”這一刻,哪怕眼前這個人是那星海宗的掌教,哪怕這人,是那金丹圓滿的恐怖高手,可是,那楚墨眼神中卻未有絲毫的畏懼,更有着淡淡的冷笑!
只因爲,此刻的自己已經和那星海宗徹底的翻臉,此刻,在這北海之畔,渡口之上,自己又何須給他面子?
“昔日你宗門君無邪十年前一掌將我拍下那登天台,失去那修仙資格,而十年之後,我將他斬殺於修仙界!
那柳月兒派人斬殺我,更是費勁心急奪我修仙資格,迫使我不得不獨闖十絕山脈,九死一生,你說,我要做什麼?”
楚墨的目光冰冷無比,彷彿在質問,也彷彿在嘲笑那上官修的無知一般。
風子畫等人只是默默的看着這而一幕,這一刻,他們不想插手,眼神中更滿是微笑,彷彿,在看着一場好戲一般。
也對,這確實是一場好戲!縱橫北域修仙界數年,身爲八品宗門掌教,一身修爲更是達到金丹十重的恐怖高手,卻被一個只有築基四重的後輩這般質問和嘲笑,確實是一場難得的好戲!
渡船老翁在這楚墨踏入那渡口之後,那原本因爲這楚墨出現而顯得有些激動的神色已經在度恢復了那冷靜,彷彿在度化爲一尊萬年不變的雕像一般,臉上在也看不出絲毫的波動。
蘇映雪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楚墨,只是她的眼神。卻彷彿要將那楚墨看透一般,彷彿,是要印證着什麼一般,令人難以琢磨。
聽着楚墨這話,上官修原本就有些陰沉的臉彷彿就要凝固一般,透過那一襲黑袍之下。那一雙陰鷙的眸子此刻卻滿是殺氣暈繞。
多少年,究竟有多少年了,哪怕是同樣身爲金丹十重的風之畫也不敢對自己這般說話,而今,不過只有一位築基四重的廢物竟然膽敢這般說話!
“你敢當着我的面,殺我星海宗之人?”星海宗護短在整個北域已經遠近聞名,然而,那楚墨卻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斬殺自己宗門之人!
先是那君無邪和於建國等核心弟子,如今更是那已經被挑選爲渡海之人。有望成爲星海宗未來棟樑之人的柳月兒!
上官修在那柳月兒被挑選爲那渡江之人之際,便已經下定決心,若是那柳月兒成功歸來,整個星海宗必定傾盡資源爲其大力培養!
可是這楚墨,竟還敢當着自己的面,威脅自己,更絲毫的不將自己放在心上!
他,該死!
“你以爲。憑藉你斬殺雷烈,便足以讓我畏懼你不成?”這一刻。上官修身上那浩瀚的氣勢驀然爆發,無風的渡口之上,他那一襲黑袍無風而動,這一刻,渡口之上虛空涌動,彷彿整個天色驀然起了變化一般。烏雲翻涌,一股恐怖的殺氣驀然在這渡口方圓緩緩凝聚而起!
這一股恐怖的殺氣化爲一道無形的力量驀然施加在楚墨的身上,彷彿是被一條詭異的鐵鏈一般僅僅的纏繞在楚墨的身上,夾着着那恐怖得令人想要崩潰的威壓。
“這便是金丹圓滿的力量嗎?果然,哪怕僅僅只是氣勢。也足以使得自己無法撼動!”楚墨身軀微微顫動着起來,臉色顯得有些發白,可是,也僅僅只是如此,他的眼裡,並沒有絲毫的恐懼,唯有,那越發冰冷的眼神,和越發濃郁的冷笑之意。
“你敢殺我?”冷冷的看着那上官修,楚墨彷彿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在找死一般,以至於,那上官修甚至沒有發現那楚墨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嘲笑之意。
可是,他人沒有發現,那在蓬舟之上的冷無幽卻發現了!
從那楚墨出現的那一刻,冷無幽的眼神從未從那楚墨的身上離開之過,眼神中更滿是戰意。
這被號稱爲劍仙的楚墨,這個僅僅兩年的時間,便從那先天到那築基四重更是可斬殺金丹四重的恐怖妖孽!
可是當看着楚墨僅憑藉一介築基四重竟膽敢一再的惹怒那金丹圓滿的上官修,冷無幽目光中頓時閃現一抹嘲笑之意。
彷彿是在嘲笑楚墨的自不量力一般!更彷彿是在嘲笑自己竟將這楚墨當成那對手一般!
可是,這嘲笑之意也僅僅只是存在那麼片刻,當看着那楚墨眼神中望向那上官修的嘲笑之意,便是驀然一愣,有些不明白那楚墨眼神中那一絲嘲笑之意究竟是爲什麼。
可是,很快的他便明白了,望着楚墨那眼角的偶然閃現的餘光,頓時卻是一愣,隨即看向那楚墨的眼神卻是越發的戰意凌厲!
這一刻,冷無幽低着頭撫摸着手中的漆黑長槍,望向楚墨的眼神之中,那一股戰意卻是越發的凌厲了起來。
這一刻,他越發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那楚墨一戰,哪怕是死在那楚墨的手中,他也覺得在所不惜!
只因爲,這是他的道!更因爲這楚墨,值得他一戰,不爲他的狂傲,只爲這楚墨那種面對恐怖對手,卻始終保持着絕對清醒的沉穩,這是他冷無幽,最爲缺少的一點!
“哈哈!”
聽到楚墨的話,上官修原本滿是陰沉的臉上頓時滿是笑意,只是這笑聲,卻顯得無比的陰森和恐怖,彷彿,伴隨這一陣陣陰笑之聲,那虛空之上那本不斷翻滾着的黑色雲海,就要傾瀉下來一般。
這一刻,那風子畫等衆多那金丹修仙者臉上也滿是笑意,只因爲他們知道,這一刻,那上官修,已經徹底的燃燒起了殺人之心,這楚墨,他上官修,殺定了!
然而,和他們不同的是,那楚墨臉色的冷笑之意卻是越發的重了起來,彷彿死到臨頭也不知道一般,唯有那蘇映雪,看着楚墨那越發富有深意的眼神。
以及,在那一羣人羣之中越發焦急擔憂的倩影,那蓬舟之上,那將那秀拳捏得發白的柳清雅。直至,那臉上滿是期待神色的柳月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