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春季散發着青春的光彩,粉色的櫻花迎着輕風飄揚,私立冰帝學園初等部的網球場上充滿着球的撞擊聲,網球部部長跡部景吾巡視完部員活動之後回到了正選專用網球場,坐在長凳上喝着樺地買來的運動飲料,思緒着今天沒有花癡軍團的大吵大鬧,社團活動進行的非常順利,感嘆着只有週末纔是真正的練習。正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電話響了起來。皺着眉,取出不斷作響的手機,在看到上面顯示着是陌生的號碼,不爽的表情加重了,低喃着,究竟是哪個傢伙敢打擾本大爺?
倒向身後的背椅,接通電話,“找本大爺什麼事?”
電話的那頭沉默着,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三秒之後,在跡部即將掛掉電話之際,電話那頭傳來氣促的呼吸聲,“……跡、跡部大人……我、我、我喜歡你!!”
……
熱情的告白使跡部額角上出現不華麗的十字叉。
又是無聊的告白!等等,這個聲音是……
“鈴木夜子,你少給我噁心了!”
“誒誒?怎麼知道是我?”電話那頭的女子恢復正常的聲音和語調發出疑問。
“自己的笑聲都藏不住的傢伙,沒資格問我。”一邊用得意的語氣說着話,一邊暗想只有這個女人才會用這麼無聊的招數,也只有她會有這樣的膽子。
“什麼嘛,我都向你告白了,你還想怎麼樣。”不用閉眼就知道電話那頭的女子是一副怎麼的表情。
“這麼說,你果然對本大爺……”
“少臭美了!”
“……你這傢伙……”
“紳士是不可以對女士生氣的噢。那麼,拜拜。”對方很迅速的收了線。
幾聲“嘟嘟”之後跡部纔回過神來,才意識到一件事,一個令偉大的冰帝帝王無比震驚的事實,他,跡部景吾,被一個女人掛了電話。怒氣瞬間迸發,頭頂上迅速長出不華麗的十字叉,且數量還在不斷繁殖,右手的電話正面臨着從未有過的痛苦和折磨。
原本在進行練習的正選部員在感到低氣壓下降時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呆立的望着這位引領200人的部長大人,全場安靜的連針掉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一秒……兩秒……三秒……
“哈哈哈哈哈…”沒有等待預料中的發怒,反而是瘋狂的大笑,“鈴木夜子,果然只有你不會讓本大爺感到無聊。”笑過之後撥通了一個電話,“是我,立刻給本大爺查鈴木夜子的行蹤。”
剛結束社團活動,跡部就收到了一個電話,數分鐘後帶着滿意的微笑離開了社團,他要去找之前打電話給他的人。
路程行駛到離目的地只有一半距離的時候,東京的天空下着春天難得一見的雨。
望着車窗外春雨綿綿的景色,跡部嘴角的弧線拉大了,不知不覺回想到那人四年前離開的那天,那天也和今天一樣下着雨。
街邊一家樂器行傳出悠美動聽的鋼琴聲,曲終一分鐘之後,一個長髮及背的少女推開玻璃店門,驚訝的對上了站在她面前的跡部景吾。
少女臉上驚訝之色很快褪去,換上跡部熟悉的笑,“喲,好久沒見了,大少爺~”
“你是因爲太想本大爺纔回的日本?”跡部揚着眉毛,說着走到哪裡都能聽到的俺樣語氣。
少女臉上的笑更深了,“對啊,我想你想得刷牙都會吐了。”顯然,有人就是能微笑着說出令跡部感到不快的話語。
“你就不能可愛點嗎?”略微的皺眉。
“難道你希望我像那些女孩子一樣對待你?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了,那樣我會覺得噁心。”
“好過分,跡部君居然這樣說,嗚嗚~”少女聞言,故意裝作極度傷心的樣子哭泣。而一旁的跡部完全不以爲然,因爲他太熟悉她了。
不過周圍的人可完全不知情……
“這個男生好過分哦,居然把這麼乖的女生給弄哭了。”
“真是過分。”
“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女孩子呢?”
“媽媽,那個姐姐爲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因爲被那個壞哥哥給欺負了,小建以後不許欺負女孩子哦。”
“小建從來都不欺負女孩子。”
……
跡部景吾頭頂着十字叉拉上正“哭泣”着的少女離開事發現場,走到早已打開的車門處將少女甩進了車,然後自己再優雅的進入車內,關好門的一瞬車子啓動了。
“很痛耶,這是紳士應有的態度嗎?”少女剛坐穩,就質問起他來。
“哼,你還有有臉說啊,剛纔是誰讓我丟臉的?”
“撒,是誰呢?”揚着頭,變臉似的又笑了起來。
“鈴木夜子!”
“嗯?”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記得了。”
“……鈴木夜子!!”十字叉再次出現在跡部的頭頂,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注意形象啦,不要以爲在車上就可以尚失風度喲。”當事人一點都不在意。
“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跟我沒關係。”立刻擺出誇張的動作宣告自己的無辜。
“你以爲你這招還管用,嗯?”
“吶吶…跡部…”夜子立刻採取轉移話題的招數。
“嗯?”
“還記得麼,上次的天氣和今天的一模一樣哦,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啊?”指了指打在車窗上的雨露。
“……誰和你有緣了,停止你那不華麗的妄想。還有,別想轉移話題,快點回答本大爺的問題。”
懷舊戰術失敗!夜子咬了咬嘴皮,“你剛纔問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聽到夜子這樣的說話,跡部不怒反笑了,“看樣子你是計劃好了一回來就氣我,嗯?”
嗚啊,被看穿了。“怎麼會呢?我可沒那麼壞。”
“那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聳了聳肩,“我三天前回來的。”
“……你三天前就回來,居然今天才給我打電話??”
“我要倒時差嘛。難道你忘了日本和美國相差多少小時了?”撇撇嘴,一副委屈的樣子,“倒時差可是很辛苦的。”
“回來的原因。”
“……能不能不說?”回答她的是個‘你以爲可能麼’的表情,“說來真是慚愧,我是被老爸老媽丟回來的。他們倒好,跑到德國去過二人世界,走了就走了嘛,還搶走了我最愛的鋼琴,所以啊我纔會在樂器行。”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保持一問一答的方式閒聊,一直持續到回到跡部宅兩小時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