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從滕姬的房間逃了出來,這次是光着屁股出來的。
爲此,我讓張文儒刪了一天的視頻,後來,我知道只要刪除一個樓層的就夠了。
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面對滕姬,也不知道未來我們會怎麼樣?我第一次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媳婦感到了動搖,第一次開始懷疑當年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指腹爲婚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事估計和我那個便宜老爹脫不了干係。
這幾天張文儒帶着自己手下那幫臭名昭著的手下們轉了兩圈魔都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的接頭人。
對於魔都警備區司令員的邀請一直沒有答覆,我不得不懷疑我們的第三聚集點接頭人就是他們。
在帝都,接頭人是帝都衛戍區司令,少將,在東南戰區,也是一個主力集團軍的軍長,在魔都能夠達到這個級別的就剩下魔都警備區的司令員和政委了。
他們對於張超的邀請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這就讓人看不透什麼。
我和雷胖子都不是職業軍人,你能指望一個炊事班採購員和一個剛入伍就參加比賽的新兵蛋子深入警備區司令部嗎?
如果我倆去了,肯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打鬥。
如果有職業軍人在就好了,就像是老趙那樣的,做事沉穩。
想起老趙他們,我纔想起來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舟山醫院那些傷病兄弟的消息了,也不知道老張處理的怎麼樣。
我和雷胖子站在酒店門口吹風,遠遠地看着外面飛馳而過的車輛,已經十一月了,怎麼還不下雪呢?
就在我和雷胖子發呆的時候,一輛大貨車以很快的速度朝着我們這個方向開了過來。
這一下,我和胖子都傻了。這是市區,大白天的怎麼會有沙土車朝酒店衝來呢。
沙土車後面的警笛聲‘我嘍我嘍’的響着,這事我就更不明白了。這是警察在追沙土車,難道沙土車是犯事了?
我和雷胖子從呆愣中剛剛清醒過來就準備上前去攔住沙土車。可是我們剛邁出腳步,那輛沙土車就在我們的面前停了下來。
張凱從駕駛室裡面跳下來,帶着不安和緊張跑到我們面前。
“可算是找到這裡啦!胖子,小張,太好了。你們解決後面的警察吧。太冷了,兄弟們沒辦法啊。”
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在說什麼,東一句西一句的。
不過先攔下警察是正事,要不然住在酒店的客人會以爲酒店出了什麼大事。
那些追着沙土車而來的警察自然有張文儒這個地頭蛇去應付,看着凍得瑟瑟發抖的張凱,原本紅潤的臉色已經變得蠟黃。看樣子和雷胖子一樣,都是吃盡了苦頭。
苗偉華也從駕駛室裡面跳下來,我才知道這兩隊人走到了一起,按照我出發之前留下的座標,他們來到了我所在的酒店。
沙土車的車廂裡不斷從上面跳下來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海軍陸戰隊和東方神劍的兵尖子都擠在車廂裡凍着,顛簸了一路來到了這裡。
這個兵王大賽的規矩太多了,以前兵尖子們敵後生存的那套根本起不到作用了。幸虧不是打人民戰爭,要不然那些該死的反特戰專家們來一個通緝令,那就有意思了。
正在和張文儒交談的警察們看着一個個從沙土車上面跳下來的兵尖子們也全都傻眼了,他們根本沒想過這裡面會有那麼多人。
最讓警察們感到害怕的是那個沙土車的車頂足足有三米多高,兵尖子們跳下來一點事都沒有,這都是什麼人啊。
張文儒這個地頭蛇做出了保證,警察們把沙土車開走了。酒店門口再次恢復了平靜。
胖子,帶兄弟們吃飯!
一聽說吃飯,雷胖子就雙眼冒光,健步如飛一般帶着三十多人往餐廳跑。
三十多個人組成的生化軍團,就算是服務員跟在後面噴香水也沒有用了。
大廳裡一個人沒有,餐廳裡一個人也沒有。
走到餐廳的時候,我差點哭出來,兵尖子看到人們紛紛離去的場面就知道了什麼,堅決不肯再往餐廳走。
他們害怕自己身上的氣味影響別人,卻沒有想過別人怎麼看他們,那些莫名的敵意讓我感到眼睛深深地疼痛。
這就是我們的兵!我們守土衛國的軍人,憑什麼這麼自卑?就是因爲沒有錢嗎?
我讓張文儒趕走了所有人,帶着張凱他們坐在大廳,後廚的廚師們被叫到前面現場做飯。
酒店被我強行暫停營業了,我不想我的兄弟們在前線爲國殺敵,回來還要受到那些白眼。
他們都是最單純的漢子,你給他掏心窩子,他會爲你玩命。
這就是軍人,就是軍人的世界。
原本凍得臉色蒼白的兵尖子們吃着熱氣騰騰的飯菜,臉色也變得正常起來。
我帶着三十多人又跑去了澡堂子,這次張文儒沒有說一句浪費的話。
很多兄弟一躺進熱水裡就睡着了,他們太累了!
我讓張文儒把酒店所有的剩餘空房間留給了兄弟們,他們泡在溫泉裡也不冷,就讓他們睡吧。
我和胖子叫上張凱和苗偉華離開了澡堂子,回到房間,我們四個人坐定,根本來不及休息。
我把我的猜測告訴了他們,至於魔都警備區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情況,就只能讓張凱和苗偉華去看看了。
等安排好一切以後,我們才返回各自的房間。
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是錯,可是那些兵尖子們因爲怕自己的身體弄髒餐廳的時候,我真的差點哭出來。
他們跟着我在東海差點死掉,連屍體都可能回不來,可是他們回來了,得到了什麼?
我們在用生命保護什麼?
當我再次沉睡的時候,遠在帝都的海叔終於做出了決定,回家。
回家的路上,海叔已經想到了自己很多種死法,可能被執行家法,可能會被送回村裡,那樣肯定會被二大爺拍死。
想的越來越多,海叔的腦袋裡就越來越亂。想到最後,大腦直接一片空白了。
帶着一股赴死的念頭,海叔開車回到了家裡。
看着熟悉的大門,還有門口熟悉的保鏢。海叔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當他走進祠堂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三堂會審,祠堂中央的位置上,只有族長張木桐坐在那裡。
“族長,我回來了!”
海叔直接跪在了地上,可是一直耷拉着眼的族長壓根沒有睜開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