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入學考試

來到小劉莊已經有兩個星期了,王兵漸漸的適應了農村的生活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然沒有城市生活那樣豐富多彩,但是農村的寧靜安詳讓王兵的心情漸漸的平緩起來。王兵和奶奶在一起最喜歡聽故事了,而奶奶講的故事大多是一些戲曲。很老很老的戲曲,但是王兵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奶奶也會給王兵出個謎語猜猜,不過王兵很少能猜得出來,謎底也讓王兵大跌眼鏡。不過白天王兵就無事可做了,大丫二娃要上學,奶奶有事要做,不能跟王兵聊天,所以王兵就經常一個人在院子裡坐着發呆。老人看到王兵這樣不是辦法,這天晚上等王兵睡覺之後就來到四叔家。

“哎,建強啊,你能不能幫七嬸個忙啊?”

“七嬸,看您說的,還跟我客氣。有什麼事要我做的,您遞個話的就行,我一定幫你。”

“是那個孩子的事情,整天呆在家裡也不是件事兒!你看能不能幫我去學校說說,讓這孩子也去上學。”

“這沒問題,我明天一早就去問,看要怎麼辦?”

“那太謝謝你了!”

“說謝謝,七嬸,我這條命都是您撿來的。給您辦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你不要每次都提起來。那我回去了,有結果你給我說一聲啊!”

“好了,七嬸你慢走啊!”四叔把老人送出大門。

“七嬸也真是的,這麼個年紀了,還撿那麼個小孩回來,這不是給自己找最受嗎?”四嬸看到四叔把門關上,對轉身回來的四叔說。

“沒有辦法啊!老好人一個。睡覺了,明天我要去學校一趟。”四叔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進屋睡覺了。

“七嬸,七嬸,在家麼?”四叔敲着老人家的門,“我給你帶信兒來了!”四叔從學校回來,連自己家門都沒進,直接奔老人這裡來。

“建強啊!是不是年時間事請已經成了?”七嬸打開門把四叔讓進屋裡。

“成了,學校讓他下午去學校參加入學考試。”四叔看上去比七嬸還高興。

“呦,那太好了!那還要麻煩你下午帶他去學校了。我腿腳不方便,也不知道之明回事?”

“沒問題,不就多跑一趟路嗎?一頓飯功夫而已。”四叔很爽快的答應了,又蹲到王兵面前:“兵兵,想不想去上學啊?”

“想!”王兵十分高興。

“這是個好孩子,中午吃飽點,下午叔叔帶你去參加考試。”四叔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七嬸。吃過飯我來接王兵。”

“好,那辛苦你了!”七嬸將四叔送出門外。把王兵拉到面前“兵兵,你要去上學了,奶奶不能跟你去,你要聽四叔的話啊!”

“知道了,奶奶!”

“走咱們做飯吃,吃飽了,下午好好考試啊!”

“奶奶,我幫你燒火!”

“哎,好!”

吃過飯沒有多久,四叔就來了。“兵兵準備好了嗎?咱們走吧!”

“好了。“王兵興沖沖的從房間裡跑出來。

“穿這個怎麼行?”四叔看王兵還穿着之前奶奶的夾襖,“第一次去要給老師留個好印象,而且外邊那麼冷,穿這個怎麼行?”

“回來的匆忙,沒有來得及買新的,我現在正在給他做一件棉襖,還沒有做好。”

“你們等我一下!”四叔說完轉身就走,一會兒功夫拿了一件新羽絨服過來。“來給孩子穿上。”

“這怎麼行,這可是你給二娃買的新衣服,過年穿的,你給兵兵傳了,二娃鬧人怎麼辦?”

“沒事,回頭再給他買一件。一件衣服能值多少錢?快穿上吧,一下趕不上了。”四叔催促這老人。

“那謝謝你了!”老人把衣服給王兵換上,讓四叔帶走了。

既然是村辦小學自然無法與王兵曾經呆過的市中心小學無法比。王兵跟着四叔走了二十多分鐘的田間小路,終於來到‘劉莊小學’。雖然國家不斷的加大對教育事業的支持,但顯然這種支持也區分了三六九等,如果說市中心小學吃的是粥,那劉莊小學喝的就是洗鍋水。從建築面積到教學設施,以及師資配置根本沒有辦法與市中心小學比,就好比美元同日元一樣。不過劉莊小學自然也有市中心小學無法比的有點,這裡環境優美,空氣清新。

“走,我們去教導處去,劉主任在那裡等我們!”四叔拉着王兵的手,擡腳向校園裡唯一的一棟教學樓走去。教務處在一樓的樓梯口,大約佔了半間教室那麼大,三層的教學樓有12間教室,而老師們的辦公室都是緊挨着每層樓梯口的。教務處相對比辦公室大了一點,既是一樓教師的辦公室又是會議室。四叔直接帶着王兵走進了教務處,沒有敲門,因爲門開着,農村人也很少注意這個。

“劉主任,這就是我上午跟您提到的孩子。”四叔把王兵拉到正在辦公桌前埋頭工作的一箇中年人旁邊。以爲是上課時間,整個辦公室也只有劉主任一個人。

“這麼快就來了,建強你坐,我問他幾個問題。”劉主任指着一張椅子對四叔說。

“那您問,我不打擾您了。”四叔對劉主任特別的尊敬,很聽話的坐在一邊。

“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以前上幾年級?”劉主任其實已經從四叔那裡瞭解到了王兵的基本情況。但是過場還是要走的。

“王兵,七歲多了。以前上二年級。不過二年級的東西我都會了。”王兵沒有說出自己是在那裡上了學,因爲路上四叔怕麻煩就告訴王兵不要告訴自己的學校,因爲劉主任其實就是以前在市中心小學被排擠下來的,聽到‘市中心小學’這幾個字就上火。

“哦,是嗎?我這裡有一套三年級的期中測試卷,你現在做及格了,我就讓你上三年級,不及格你就去上二年級。”劉主任隨手從一摞試卷裡面翻出幾張試卷來,也沒有仔細看就交給王兵了。雖然這樣來決定王兵該上幾年級有一些不成體統,主要是因爲劉主任要打擊一下王兵,他太自信了。“你去那裡做吧!”劉主任指着一門之隔的會議室。

“好!”王兵拿着試卷轉身向會議室走去,“咦,這份試卷……”王兵頓了一下有繼續走進會議室。原來,王兵發現劉主任拿給自己的不是三年級的試卷,而是四年級的,王兵本來想提出來的,但是發現上面的題自己好像可以做,就決定試一下。

劉主任看王兵坐下開始做題了,起身把會議室的門鎖上,又轉過身對四叔說:“你看你是不是出去轉轉,我一下要去上課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也不好。”

“啊!我剛好要去和大丫和二娃的老師聊聊他們近段的學習情況。那我先出去了。”看到一時半會兒沒有自己事,四叔也找了個藉口走開。

“好,等他做完了,我讓學生去找你。”送走四叔,劉主任繼續工作。要上課的時候,劉主任就把王兵一個人留在會議室,他不怕王兵作弊,因爲會議室一本課本都沒有,還有監控器在。王兵一口氣在會議室做了四個多小時的試卷,等他做完的時候,學校基本上都沒有人了,四叔帶着大丫和二娃在門衛室和門衛大爺聊天。

“好了,試卷我會盡快批改的,明天上午應該可以有結果,我會讓大丫把結果帶給你的。”劉主任大概翻了一下試卷,就收了起來。

“謝謝,劉老師!”王兵向劉主任鞠了個躬。

“那我就帶他們先回去了。”四叔給劉主任打個招呼,帶上他們三個走出校門。

“爸,他怎麼穿我了新衣服,我都沒有捨得穿。!”剛出校門,二娃就嘟着嘴不走了,剛纔在教導處他就發現王兵穿的衣服很像自己的,不過沒有敢確定,現在近處一看果然是自己的。

“二娃,哥哥沒有衣服穿,爸爸就拿你的給他穿了。回頭爸給你買件新的。”

“不,我就要這件。就要這件!”二娃死死的拉着王兵的衣服,一下把王兵拉倒在地上。

‘啪’一巴掌打在二娃的屁股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啊!兵兵快起來,沒有摔壞吧!”

“四叔,把衣服還給二娃吧!你不要打他了!”王兵說着就要脫衣服。

“別脫,會凍着的。叔叔說給你了,怎麼能拿回來哪?你穿好!”四叔把拉鍊給王兵拉上。

二娃一看,自己的衣服真的要給別人了,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大丫在一邊用力拉都沒有用。

“哭,回家在收拾你!”四叔一把把二娃從地上拉起來,拖着他走,大丫拉着王兵走着後面。一路上就只有二娃的哭聲。

回到家,老人千感激萬感激的,四叔只是說一切很順利,一句也沒有提二娃的事。但是王兵的心裡一直記着這件小事,對後來的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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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奶奶謎語:高高山上一捆柴,插個扁擔每人擡。謎底下章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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