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容連續的撥打了幾次電話,才被接起來。
“小張張,節日快樂啊”
“節日快樂”張筱姝正看着聯歡晚會,一家人都圍着在烤火爐邊,溫馨而溫暖的在一起,過年對於他們家來說應該就是這樣的在一起吧!
“給我一下楊翌的電話好嗎,我聯繫她,問一下她家的事情”
“嗯,她家事嗎?”
“嗯,關於她父母的”
“哦,你記一下,199XXX”張筱姝想了想,關於楊翌失蹤的父母,說不定有消息了呢,張筱姝眼睛看着電視,思考幾秒後,唸了電話號碼給古容,做閨蜜做到記住她電話號碼的份上,張筱姝覺得也是可以的,可親可親了。
陌生電話,楊翌接起來,打着招呼,對於這大過年街道陌生電話。
“楊翌,我是古容,除夕快樂”
“除夕快樂”楊翌微笑的回答,想了想纔想起來,這是張筱姝的室友,很久沒有見面了,大二了也沒有能在一起的時間,熟悉的人,也慢慢陌生起來。
“我問你你點家事,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呢,你說”楊翌眨眨眼看着電視屏幕,她家的家事?
她家能有什麼家事,值得外人問?
她家的家事和古容有什麼關係,楊翌思索幾秒,都沒有結果。
“我想問問你父母”
“我父母?”楊翌皺眉,心一下子提起來,他們已經失蹤許久了。
“你父母在家嗎?”古容的聲音中充滿了忐忑的味道。
“沒有,怎麼了”楊翌看了看楊爺爺,背過身去,不讓他老人家聽見這些話。
“你發的有一張老照片,是你父母嗎”古容的心也提了起來,是了是了。
“是的”
“楊翌,你爸爸是不是已經離家很多年了,沒有回去過?”
“嗯”
“楊翌,對不起,你父親應該是在十多年的救我遇害了,我找了你們找了很多年,今天看見你發的說說,才知道你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古容的聲音傳來。
“······”楊翌聽見這話,心中只覺得塌了一方,看着看過來的楊爺爺,楊翌突然間失聲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子嗎?
終究他還是去了天堂。
所以纔沒有回來。
不是不要她了。
後面古容說了什麼楊翌並沒有聽進去,她掛了電話,看着電視,淚水緩緩的滑下。
“發生了什麼事情”楊爺爺看着這樣子的楊翌,有些莫名,自己孫女,已經很多年沒有哭過鼻子了,還在這樣子哭。
“爺爺,我爸找到了”楊翌過了一會,才說出來“只是救人遇害了”。
楊翌想隱瞞的,可是如此大的事情,怎麼可能隱瞞得下來,說與不說在楊翌心中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很多事情, 楊翌還是心裡沒有普,還等她家老頭子做主。
這話一處,瞬間堂屋裡的氛圍變得寂靜起來,靜得出奇,廣告也在安靜幾秒後才彈出來,好像是爲了響應這一瞬間的氛圍一樣。
爺孫倆眼睛看着電視屏幕,思緒早已紛飛。
過年的氛圍,就這樣消散了。
靜坐一會後,兩人各自回了房間。
倒在牀上,思索着這一切的一切。
大年初一。
楊翌起牀許久,都不見楊爺爺起牀,楊翌跑到楊爺爺房間門口喊道“爺爺爺爺,起牀了,供飯了”。
過了半晌也不見有迴應,楊翌推開房門,進門看見牀上的人,平躺着,雙眼緊閉。
楊翌快速的上前“爺爺,爺爺”楊翌走到牀邊,拉了楊爺爺的手搖晃的呼叫。
卻遲遲不見牀上的人醒來,她把楊爺爺的手放平,右上搭上楊爺爺的脈搏,開始把脈。
感受到脈搏的跳動,她才安心許多,靜靜的把脈了半天也沒有把出來情況。
楊翌馬上鬆開楊爺爺的衣領,把牀上的被疊起,把楊爺爺的腿擡到被子上,掐了楊爺爺的人中,也不見人醒來,她跑去打開窗戶。
顫抖着手拿出褲袋中的手機,撥打120.
“喂,快快,60多歲的的老人暈厥,家住B省碧痕縣碧雲鎮青山村大坡寨33戶,快快”電話被接起,楊翌顫抖的說着,想了想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纔等待着對方的回覆。
等待救護車到來的時候,楊翌守在牀邊,只覺得等待的每一分鐘都是如此的難熬。
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她真誠的祈禱,希望救護車能夠快速的到達,能夠搶救她最後的親人。
她昨天才知道爸爸已經去世,媽媽不知道在何方就算了,她不想最後的親人,爺爺也走了。
那這世界上她就沒有親人了,成了孤兒。
四十多分鐘後,救護車終於來了,醫生檢查了基本情況後,給楊爺爺注射了藥物,上氧氣,用擔架把楊爺爺擡了上車,楊翌回房間拿了銀行卡,就急衝衝的跟上擔架人員,往救護車的方向跑去。
上了車,看着醫生給楊爺爺進行着搶救,楊翌緊張的看着。
她發現,她學了一年多的醫,關鍵時候沒有用處,連自己最親的人都搶救不了。
她內心深處浮現出大大的問號,中醫真的可以嗎?
到達醫院,楊翌被隔開在搶救室外,看着緊閉的大門,她只覺得難過。
搶救室門口,空蕩蕩的走廊,安靜得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寒風吹拂而來,楊翌看着身上單薄的外套,是那麼的漏風。
冷得她瑟瑟發抖,嘴脣都成了青紫色。
楊翌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她再次祈禱爺爺能夠挺過這一關。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楊翌被叫去交醫藥費,取了兩萬元,看着餘額101024元,
那些不屬於她的錢,她本來沒有打算動的,如果用完她的錢,都不夠,那就要用到了。
交了五千元,楊翌繼續去搶救室門口等待着,等了一會,門終於開了。
“醫生我爺爺怎麼樣?”
“現在是搶救過來了,先推進重症監護室觀察,然後需要轉院去縣醫院”護士耐心的解釋着。
“好的,謝謝你們”楊翌看着楊爺爺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家屬在門外等候”昏迷中的楊爺爺,臉上插滿了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