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慶國公到了。”
“宣。”
“宣慶國公覲見。”
門外的慶國公不緊不慢的走進殿中,“臣江鎖華叩見陛下。”此時男子在殿下畢恭畢敬。
“愛卿,請起,你們都下去吧。”男子不怒自威的說,待他們都下去了,男子滿面笑容的從龍椅上下來說,“二弟請起,不必拘禮。”說着就下來扶慶國公。
慶國公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謝陛下恩典。“
“二弟呀,還記得慶豐三十八年的往事嗎?”
“臣不敢相忘。”
龍椅上,他若有所思的說,“那年宋皇無道,我與你應百姓所願宮諫,最後卻是我做了皇帝。”
“陛下所言,臣惶恐之,陛下乃是天命所歸。”殿下的慶國公後背不禁冷汗直下。
“哈哈,愛卿玩笑了,哪有什麼天命所歸,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
“陛下嚴重了!”說着慶國公連忙跪了下去。
“慶豐三十年,我便是是禁軍統領,長樂伯,你是副統領,康宗無道,寵溺奸臣。慶豐三十八年,我與你舉事,誅殺暴宋餘孽,建元開歷,那時候想想,真是驚心動魄,賭上了整個家族,而今我們都老了。”男子看看慶國公,“今年是開歷十八年,記得二弟是開歷十年統領禁軍,而今是開歷十八年,又是一個八年啊。”
“陛下,您言重了,如今大梁四海生平,唯北方殘宋餘孽時常擾邊,臣願攜家小,爲陛下守衛北疆。”
“二弟真願爲朕守衛北疆?”樑武宗一臉詫異的看着慶國公。
“臣願攜妻小爲陛下守衛北疆,護我大梁太平!”慶國公再次叩首。
“哈哈,二弟真有此心,朕甚慰,北境苦寒,愛卿一人去便可,當真弟媳與世侄前去,朕心何忍?”此時的樑武宗大悅。
隨後便在宮中大擺宴席爲慶國公送行,慶國公在回府的路上,想起慶豐三十八年舊事,不禁只打寒顫。
“長樂伯,朕收鹽稅、海權,讓利百姓,有過於百姓否?”宋康宗靜靜的看着樑武宗。
只見樑武宗搖搖頭。
“朕平百越,北伐東胡、肅慎,拓地千里,有過於國家否?”康宗正坐在龍椅上。
梁武帝我還是搖搖頭。
康宗走到武宗面前,“朕無過於百姓國家,長樂伯意欲何爲”康宗憤路的看着武宗。
“陛下連連征戰,百姓戶戶戴孝,過也。”說着樑武宗一刀結束了康宗的性命。此時,大殿一片寂靜,士兵、宮人沒一個發出聲音,約麼半晌,典武校尉陸項城對着長樂伯,也就是現在的武宗皇帝高呼“桀宋無道,吾等恭請長樂伯稱帝,還我太平盛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着陸項城就跪了下來,皇宮裡的禁軍高呼萬歲。武宗轉身對面前的衆將領道:“諸位兄弟,桀宋無道,餓殍遍野,我等今日起事,是爲天下蒼生,帝位實非吾之所願。”樑武宗再三推辭,最終被陸項城等人擡上了龍椅。武宗露出一股無可奈何的樣子,“承蒙諸位兄弟信任,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然後便對慶國公,當時的副統領沈鎖華說,“現在開始,桀宋餘孽,一個不留。”
“陛下,他們大多都是婦孺了呀。”慶國公說着跪了下去。
“沈統領是想抗命?”
“臣不敢!”說完慶國公轉頭對着兵士說,“殺,一個不留。”可他的眼睛裡分明有些許溼潤。
大約一晌後,“二弟,檢查一遍屍首,不能有漏網之魚。”男子冷冷走了出去。
“臣遵命。”慶國公朝樑武宗鞠了一躬。
慶國公出門時,看見牆角一孕婦,滿臉塗滿鮮血,肚子鼓鼓的還有呼吸,此時手下的士兵上來補刀時,他呵斥道:“你想幹嘛,對屍體如此不敬?想損陰德嗎?”
那士兵嚇得往地上一跪,“將軍息怒,小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