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詩鍇

五十三、詩鍇

翁瑞午的父親和其夫人陳明榴的父親是換帖兄弟,他們一個是桂林的知府,一個是青浦的知縣。當時兩位夫人正巧同時懷孕,就說好如果是同性,就結爲兄弟或者姐妹,如果是異性,就結爲夫婦。結果翁瑞午和陳明榴同是 1899年5月生,但不同日,於是就在1918年結了婚。 陳明榴女士歿於1952年7月14日,享年 52歲。翁香光想到母親平日的生活,想到父親爲了陸小曼而虧待母親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她衝到陸小曼家,對着父親吼叫道:"你爲什麼不早點與媽媽離婚?如果早離婚的話,她還可以找個好人,過上幾年的舒心日子!"說着便放聲大哭,接着又哽咽地對陸小曼說:"你爲什麼抓住我父親不放?"看到女兒悽悽慘慘的樣子,翁瑞午的眼睛裡也噙滿了淚水:"你不要這麼說,我和你媽媽是有感情的,我們生育了你們5個孩子,過了幾十年,怎麼離得開你媽媽呢?""那你爲什麼老到這裡來?"女兒不依不饒地問道。"因爲……因爲…"父親也不禁語塞。 關於這個敏感問題,陸小曼曾對趙家壁和趙清閣說過這樣的話:志摩死了我守寡,寡婦就不能交友嗎?志摩生前他就住在同樓裡,會搬出去嗎?況且十幾年來他很努力地照顧我,我怎麼可以對他不仁不義呢?外面的流言,我久已充耳不聞了,反正是友誼關係,別人怎麼看,隨它去,我是問心無愧。 當時,對着翁香光的責問,陸小曼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流淚。 回來後,翁香光想想,母親是個老式女人,雖有文化,但沒有經濟能力,在家靠丈夫,如果母親真的離開父親,她怎麼活下去呢?再說,每次總看到母親在爲父親洗戲衣,晾乾後,就用熨斗燙平,將它們整整齊齊地收藏好,等下次演出時再拿出來,不能不說父母確實是紮實地相愛着。 翁瑞午在1960年去世後,就由翁香光照顧陸小曼,一直到陸小曼1965年去世。翁香光說:"其實陸小曼也蠻可憐的,徐家的公公不喜歡她,不讓她參加徐家的所有婚喪喜事;我家也是同樣的。但是她還是蠻想到我們家的。有一年,她讓裁縫做了5套新衣服給我們5個兄弟姐妹。在媽媽去世後,當我們家裡的喪事統統辦完後,她讓爸爸帶着我和兩個妹妹國光和重光到陸家去。父親和陸小曼燒了桌好菜給我們吃。想想他倆,也算很苦心爲人了。" 從檔案裡看到陸小曼在1959年填寫的表格上,將翁瑞午寫在“家庭人員情況”一欄裡,視他爲自己家裡人,從而清楚地表明瞭陸小曼的心跡。

陸小曼一生所經歷的三個男人,對她都是情深義重,只是相對來說,對她真情付出最多的,應該就是最後的接盤手翁瑞午了,因爲,王賡擁有的是陸小曼年輕貌美的青春,徐志摩接手是陸小曼的多情與才華,而翁瑞午接手的陸小曼,卻是個體弱多病且年老色衰的過期美女。翁瑞午病逝前,還特意交代女兒,要悉心照料好陸小曼的一切。確實,翁瑞午在1960年去世後,他的女兒翁香光就接手照顧陸小曼了,一直到陸小曼1965年去世。 儘管陸小曼對外宣稱,她對翁瑞午“只有感情,沒有愛情”,但是,從她1959年填寫的一份表格上,將翁瑞午寫進“家庭人員情況”一欄,我們從中就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陸小曼的真實情感——她一直是將爲自己傾心付出的翁瑞午視爲自己的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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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唐雅霜調任新成立的永安羞女峰風景區管委會主任,這是袁詩鍇在後面運作的結果。

羞女峰,一聽名字就感覺不正經,又是剛剛成立的部門,沒啥油水,自然沒有外人來惦記,袁詩鍇卻說這是肥肉,好好侍候着!

唐雅霜相信袁詩鍇不會騙她。

又是半年,袁詩鍇空降爲永安副縣長,分管教育、衛生、體育、旅遊、民族宗教、文化廣播、食品藥品監督等工作。

袁詩鍇告訴唐雅霜,永安的經濟來自四大板塊:一是工藝品,二是醫藥,三是農業,四是旅遊。前三者都有上市公司了,只有旅遊板塊落後,沒有上市公司,袁詩鍇跟隨多年的老領導是永安人,於是把發展家鄉旅遊產業的重任給了袁詩鍇,老領導說了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大膽去幹!

很快地在袁詩鍇的大力推動下,永安羞女峰風景區一個月小變樣三個月大變樣。

光靠吃國家財政飯不行,必須要招商,擔子落在唐雅霜肩上。

唐雅霜做外貿的表弟唐汝聃介紹了他的合作伙伴港島亞西克文旅集團少東家李湯姆。

豈知李湯姆一見唐雅霜就驚爲天人,相處一週後提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借腹生子。

原來李湯姆結了三次婚,生了三個女兒,他卻特想要個兒子,又看唐雅霜條件符合他夢中情人的標準。

唐雅霜卻猶豫了。

去向袁詩鍇討教,袁給了四個字:待價而沽。

於是,唐雅霜毅然拒絕了!

李湯姆黯然回港島。

袁詩鍇介紹了一個老同學高品軒來投資,高品軒是省城江南春文旅集團的大股東,一見唐雅霜,只恨自己生早了二十年,一夜雲雨後,也提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唐雅霜捐一個卵子給他,他要弄個試管嬰兒!

唐雅霜又去問袁詩鍇,袁還是給了四個字:待價而沽。

於是,在江南春文旅集團與永安羞女峰風景區管委會簽約後第三天,唐雅霜請假去滬東市做捐卵手續。

半年後,唐雅霜答應了李湯姆的要求。

李湯姆馬上在永安羞女峰風景區投下巨資,委託唐汝聃經營。

十個月後,大肚便便的唐雅霜停薪留職赴美國進修,實際上是生子。

一年後,永安羞女峰風景區在主板上市。

半年後,袁詩鍇升任永安縣長。

二年後,唐雅霜美國學成歸來,升任永安副縣長,分管教育、衛生、體育、旅遊、民族宗教、文化廣播、食品藥品監督等工作。就是接袁詩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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