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時間，陳樹人每天白天出去採風，晚上就在房間裡畫漫畫。
而謝邂因爲自己那本漫畫的原故，很少有機會跟着陳樹人幾人，每天不是在畫漫畫，就是在構思後續的劇情。
對此，陳樹人也只是叮囑她要活動身體，其他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就在陳樹人以爲這種日子一直會持續到幾人離開扶桑的時候，一天下午坐在居酒屋等待上菜的間隔，他將微聊切換到了木林森的賬號上，然後就看到了陳霜雪的消息。
“木大，不好意思，《神鵰》原本計劃的是前幾天發售，但印刷那邊出了點問題，今天已經全部處理好了，現在就等你來確定是否上架了！”
陳樹人看完後失笑，也不知道這種讓作者決定是否上架的儀式感，是隻對他有，還是對所有作者都有。
“可以上了。”
消息發過去後，萬古出版社就行動了起來。
之前省下沒宣傳的那個熱搜資源，此時也運用了起來，一個名爲#木林森新書，《射鵰》第二部#的熱搜出現在了末尾。
於此同時，萬古文學網站的首頁，也出現一個超大橫幅推廣位，掛的同樣也是《神鵰》的宣傳。
甚至還出現了一系列的活動。
比如轉發三位朋友獲得九折購書優惠。
比如憑藉《射鵰》實體書的購買記錄，或者網站訂閱記錄，可以獲得九折優惠。
比如所有萬古文學網的新用戶，在完善資料後，都能獲得九折優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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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厲害的是，這些折扣，竟然還都能累加！
掐指一算，三個活動迭加之後，最多可以獲得7.29折！
這個消息一出，那些沒有註冊過萬古文學網賬號，卻買過《射鵰》的人，就一窩蜂的開始註冊。
同時，微聊朋友圈裡，也出現了大量的轉發記錄。
活動開始僅僅一個小時，萬古文學就迎來了二十萬新用戶！
萬古文學網的辦公室裡，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着喜悅。
“陳老大太牛了啊！聽說這些活動都是陳老大自己想出來的，運營部那邊看了之後，屁都沒放一個，直接就同意了！”
“真牛逼啊！陳老大真的是編輯出身嗎？”
“怎麼不是，你們怕是不知道吧？之前《射鵰》發售的時候，陳老大還提出了一個營銷理念，叫做飢餓營銷！”
“臥槽，真的假的，這個飢餓營銷是陳老大搞出來的？”
“當然是真的！據說當時那段時間，我們萬古……對了，那會還是萬古出版社，我們萬古出版社內部預估《射鵰》根本買不到100萬冊，但經過陳老大這麼一折騰，直接衝上了150萬！”
“真缺德啊！我以前買東西的時候，基本上都能買到，自從這什麼飢餓營銷出現後，我每次買東西都要掐着點搶！”
“是啊，是啊！”
一衆萬古文學網的編輯們嘴上說着陳霜雪的壞話，臉上卻是與有榮焉的樣子。
而此時，正在和萬時昌等人開會的陳霜雪，則在迎接其他人的吹捧。
“小雪啊，你當編輯真是屈才了。”
“是啊，小雪，你這以後萬古出版社的宣傳工作都你來做吧。”
幾個老編輯逮着陳霜雪就是一頓誇。
但也有抱怨的。
“哎，你們是不知道，當小雪這一套活動方案發出去後，我手下的那些老作者們，紛紛找我抱怨，質問我是不是不重視他們，否則爲什麼他們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這位編輯一臉哭笑不得。
“我倒是想啊，可當時我也不知道一本書上架還能這樣搞啊！更何況，木林森是誰，他們是誰？真以爲不論哪個作者，都能接住這種流量嗎？”
聽到這話，其他編輯也都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他們也沒少被問候。
“好了。”
萬時昌擡了擡手，會議室安靜了下來。
“小雪，運營部那邊自從沒了主管後，現在還沒招聘到合適的，要不你看看先當上一陣子？”
萬時昌的話不僅讓陳霜雪一驚，其他人也都是表情奇怪。
剛纔說是那麼說，可真讓陳霜雪當了運營主管，那他們是不是以後要資源，還得求着陳霜雪？
“咳，老萬吶，我知道你對人才很看重，但也得看看小雪能不能撐的住啊！現在網絡文學部都是小雪在管，再加一個運營部，那小雪還有沒有時間做自己的事？”
“對啊，老萬，你要是真的看重小雪，就給小雪介紹個對象，讓她別整天就顧着忙工作了。”
原本陳霜雪就沒打算答應，但聽着這些老編輯的話，還是有些哭笑不得。
“萬總，我也想先做好萬古文學網的事情，所以運營部還是算了吧。”
見陳霜雪也這麼說，萬時昌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行吧。”
一番小插曲過後，萬時昌就開始針對萬古出版社和萬古文學網的後續規劃做了一些說明。
萬古出版社注重實體，萬古文學注重網絡文學。
可無論說到哪個，木林森這個名字都繞不開。
“所以，我們得加大最有實力的作者的籠絡，木林森是第一個，但不是最後一個，我們要讓所有作者看到我們萬古對待有實力作者的態度！”
萬時昌說完，辦公室就響起了掌聲。
會議結束後，陳霜雪留了下來。
“怎麼，有事？”
萬時昌看着陳霜雪笑道。
“嗯，我是在想，過幾天拿到書的那批書迷，如果看到小龍女那段，會不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
萬時昌也沉默了。
《神鵰》他看了，很好。
但對於小龍女那段，他也不想說什麼。
作者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到時候再看情況吧，如果輿論太激烈了，你就找木林森聊聊，看他能不能給讀者一個解釋。”
“也只能這樣了……”
陳霜雪也有些無奈。
……
陳樹人那邊和陳霜雪聊完之後，就沒有再管這件事，並將後續都交給湯應成處理了。
可直到兩天後，湯應成收到了一個快遞，事情就變了。
當天晚上，陳樹人正在房間裡畫畫，忽然就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一看，不是湯應成還能是誰。
“怎麼了？”
陳樹人好奇湯應成找自己有什麼事。
“讓我進去。”
湯應成面無表情，陳樹人也沒攔着，讓開了房門。
誰知當他關上門，剛轉過身，就被湯應成給按到了門上。
“木老狗！你怎麼敢！”
看着湯應成紅着眼，一臉的猙獰，陳樹人一時間也忘記了反抗。
“怎麼了，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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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湯應成，陳樹人一臉的無語。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小龍女，爲什麼會被……你特麼真該死啊！”
聽到小龍女三個字，陳樹人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隨後，他也不掙扎，被湯應成給扔到了牀上。
看着站在牀邊的湯應成，陳樹人有點尷尬：“你買書了哈？”
“哼！”
湯應成冷笑一聲，隨後跳到了牀上，將陳樹人壓住。
“你不是喜歡寫那個玩意嗎？我讓你也嘗一嘗！”看着湯應成紅着眼，惡毒的扒自己衣服，陳樹人整個人都懵了。
“你理智點，那只是小說！”
“那不是小說！”
湯應成不管，還在撕扯着陳樹人的衣服。
“你再不停手，我不客氣了！”
“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的！”
半分鐘後。
陳樹人看着被他一隻手按在牀上的湯應成，淡淡道：“冷靜了沒有，冷靜了我就放了你。”
“木老狗，你……啊！”
聽到湯應成還口出狂言，陳樹人手上動了一動。
五分鐘後。
“木老狗……”
十分鐘後。
“木……”
十五分鐘後。
“樹哥，我好了，放開我吧。”
見湯應成已經生無可戀，陳樹人點了點頭。
抓了湯應成十五分鐘，他手都有些酸了。
可隨着湯應成坐起身體後的第一句話出口，陳樹人就想將這貨再按回去。
“我算是體會到了小龍女身體不能動的滋味了，那種情況下，隨便來個人都……”
“哎。”
湯應成不說話了，隨後將目光看向陳樹人。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陳樹人沉默，其實他也想跟着湯應成一起吐槽。
可這不行。
隨即，陳樹人將曾經安慰過自己的那套說辭，說了出來。
湯應成聽完後，沉默良久，這纔開口道：“我將你說的這些東西發出去吧，不然書友們怕是要撕了你。”
陳樹人想了想之前湯應成的狀態，點頭答應了。
以湯應成的脾氣，都這麼久才緩過來，他不敢想那些本就喜歡鑽牛角尖的讀者，會是什麼樣的。
“對了，別用我的賬號，你自己重新註冊一個，然後發文，再用我的賬號點贊，這樣他們的接受程度會高一點。”
看着湯應成無語的樣子，陳樹人尬笑了幾聲。
“這不是怕他們不接受我的解釋麼，找個書友來解釋，就好多了……”
“行了，知道了。”
湯應成累了，擺了擺手，就要離開。
可隨後，他發現了陳樹人的畫架，以及畫板上的畫。
“你這是？”
湯應成走了過去，看着桌面上的那些畫，感覺有些熟悉。
“這是……居酒屋？”
看着桌上的畫稿，湯應成問道。
“對。”
“你這是在創作？”
湯應成看着陳樹人桌上的那些畫稿，心中無力。
面對這樣人，你能怎麼辦？
前一秒你還在爲對方筆下的人物而神傷，下一秒卻看到他正在畫漫畫。
“嗯，不是說要給寇總投一個漫畫嗎？剛好用來練手了。”
“……”
練手？
看着桌面上畫稿中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場景，還有那些人物臉上的豐富表情。
湯應成沒再說什麼，扭頭離開了陳樹人的房間。
……
四州熱搜上，一個名爲【木老狗，你出來】的話題，將【木林森新書，《射鵰》第二部】這個被萬古投了資源的話題，甩開了八條街，直衝熱搜前十。
而在這個話題之下，怨氣沖天！
“我期待了兩天的書，結果看了一天，就特麼崩潰了！木老狗，你不死，誰死！”
“服了服了，木老狗這是不準備要這個筆名了是吧？行，你行，你不給我個解釋，等我知道你是誰，我叫十個大漢去你家！”
“可憐的過兒啊，他還不知道木老狗幹了什麼，就被砍去了一條胳膊，木老狗不當人子啊！”
一個接一個的評論在這個話題下出現。
一些還沒收到實體書的人，都是一臉懵逼。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木大寫了什麼劇情，這麼悲傷？”
看着這些還未讀過《神鵰》的網友，那些破防的網友就開始輸出了。
“木大？從今天開始，叫他木老狗！”
“沒看書的人，建議不要看了，趕緊將書給退了吧，木老狗這本書，看不得啊！”
那些看了書的，一會罵木林森，一會勸沒看的人退書。
可他們越是這麼說，那些沒看的人，就越好奇。
於是，當第二天，大部分人收到了《神鵰》並且看到了對應的情節後，直接就崩潰了。
【木老狗，你出來】
話題直衝前三！
就在萬古網絡文學部所有人瑟瑟發抖的時候，遠在扶桑的湯應成，終於將陳樹人的那段話，發了出去。
隨後，一個名爲阿湯哥的賬號下的一篇長評，就被許多人注意到了。
當然，讓阿湯哥被關注到的原因，還是因爲木林森點贊並轉發了這篇長評。
萬古出版社。
“快看，木大轉發了一篇長評！”
揚帆文學、零點文學、啓航文學的各個部門，也都將這篇長評轉發到了各自的工作羣裡。
良久，當這些圈內人看完這個長評後，都忍不住發出了讚歎聲。
“木林森，還是那個木林森。”
而網絡上，那些早就想刀木林森的書友們，也都紛紛衝向了那篇長評。
“我倒要看看，木老狗怎麼平息我的怒火！”
“以爲一篇長評，就能解決對我的傷害？”
“書已經燒了，小龍女那段之後，我就沒有再看了，這長評不看也罷。”
可當一個個網友順着鏈接找到那篇長評，看完後卻都沉默了。
良久，纔有人說話。
“木老狗這人，才情是有的，但這個表現方式，我不能接受。以後，還是叫你木老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