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19

(這一段時間家裡面有事老媽離開了我;所以沒有更新現在讓我們繼續前行吧)

洛陽大將軍府前,兩輛馬車徐徐而行。

何進有些迷迷糊糊的下了馬車。從皇宮回來的一路上,他腦子裡都一直在想着怎麼才能得到一隻鸚鵡,弄得他就連怎麼回到府上的都記不清了。

也就在這時候,後面的一輛馬車上面,也下來了三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那曹操袁紹袁術三人。

一下朝,他們三人就被何進給叫了過來,只是那何進也一直沒有說是爲了什麼事情,搞得他們仨是一陣摸不着頭腦。

“大將軍……可是有什麼心事?”袁紹看着何進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啊,本初啊!”何進微微一愣,這纔回過了神來,邊走邊說道:“本初,你說本將軍應該怎麼才能得到一隻像陛下那樣的鸚鵡?”

“額!”三人同時愣然,不禁面面相噓了起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大將軍何進大張旗鼓的把他們三人叫來,居然僅僅是爲了一隻鸚鵡。

雖然這鸚鵡他們也是非常的喜歡,但是這未免也有些太小題大做了吧。

“一般的鸚鵡哪裡會那麼神奇,居然會說人話,恐怕陛下那隻鸚鵡是經過那周帆神奇的馴獸之術訓練出來的。當世除了他之外,恐怕還真的沒有人能擁有這樣子的鸚鵡了。那麼大將軍也只能……”曹操猶豫了一會,這才說道,只不過話說到了一半,卻又戛然而止了,後面的話確實不太好說出來

“這有何難,既然陛下那隻鸚鵡是那周帆送的,那麼他想必還有多餘的,大將軍直接向他討要一隻不就行了。難道那周帆還敢不給不成!”袁術毫不猶豫的叫道。

“不成!”袁術話音剛落,何進便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袁紹不屑的瞥了一眼袁術,冷聲的說道:“難道公路忘了之前那周帆可還得罪過大將軍呢,又怎麼可能還會送大將軍鸚鵡呢。”

“袁本初你……”

“夠了!”還不等那袁術發飆,何進便直接呵斥了出來:“今天讓你們來,是幫我出謀劃策的,不是來吵架的。”

頓時那袁術就沒了脾氣,只能咬牙切齒的瞪着那袁紹。袁紹也是一聲冷笑,便不再說些什麼了。

何進見兩人太平下來了,這才說道:“本初說的沒錯,之前在那朝堂上,我與那周帆已經結仇,讓我放下面子去向他所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們可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其實衆人心中也明白,即便何進真的低聲下氣的去問那周帆要鸚鵡,恐怕那周帆也不會給的,畢竟對於一個要致自己於死地的敵人,任憑是誰都無法平靜的去對待吧。

曹操看了一眼袁紹和袁術,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倆傢伙之前就沒給周帆好臉色看,現在估計也指望不到他們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那麼我願意去向那周帆求一隻鸚鵡,到時候再轉贈給大將軍你。”

何進詫異的看了一眼曹操,雖然這辦法真的是一個下下之策,屬於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但是爲了得到一隻鸚鵡,他何進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說話間,一行四人便已經來到了府上正廳。也就在這時候,他何進府上的管家向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去熱些酒來,本將軍要痛飲一番!”何進大聲的喊道。心中無比鬱悶的他,現在能想到的也只有借酒消愁了。

得了,曹操三人聽了,也沒啥好說的了,陪着他何進好好的喝上幾杯就是了。

“諾,老爺!”那管家連忙應道,然而他剛剛走出去幾步路,卻又停了下來,有些小心的說道:“啓稟老爺。”

“嗯!不是讓你去準備酒水嗎,還傻站着這裡做什麼!”見到那管家沒走,何進厲聲呵斥道。

那管家聽了就是渾身一顫,那何進是什麼德行他在清楚不過了,要是他一個不高興,就算是殺了自己那也不會奇怪的。

但是他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開口說道:“老爺,之前來了個人,說是那未央廄令的護衛,說是有東西一定要交到你手裡,這……”

這管家那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未央廄令了,就算是三公九卿,他也見過不少。大多數人送來的東西,他一般就是隨意擺放,都懶得跟他何進稟報。

但是這次可不一樣,那未央廄令雖然是個小官,但是這些天來,他一直聽到何進把未央廄令掛在嘴上,因此也就把這人給記住了,再加上今天那來人說的比較鄭重,送來的東西比較奇特,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稟告何進。

“周帆!?”四人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不禁有些面面相噓。之前他們幾個人還在議論那周帆呢,現在倒好,那周帆居然直接跳出來了,這難道是巧合不成。

“那人送來的是什麼?”何進板着臉問道。

那管家有些尷尬的說道:“是一請帖,還有一隻綠顏色的鳥。”

“綠顏色的鳥,難道是……”袁術瞪大着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叫道:“鸚鵡?”

“大概應該也許是鸚鵡吧!”何進喃喃自語了起來,這幸福來的似乎太突然了,自己先前還想方設法的想要想辦法從那周帆手上弄一隻鸚鵡來。

但是現在可好,還不等自己討要呢,那周帆居然自己給送來了,這使得他何進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快,快把那隻鸚鵡給我帶來!”何進猛的反應了過來,有些激動的叫道。

“哦,好,好!”那管家連忙應道。

很快的那管家便提着一個鳥籠跑了回來,而那鳥籠上赫然是停着一隻翠綠的的鸚鵡。

“哈哈,果然是鸚鵡!”何進就是一聲大笑,如獲至寶的接過了那隻鸚鵡,學着漢靈帝的樣子,讓它停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激動的叫道:“快說話,快說話啊!”

“快說話,快說話啊!”當即那鸚鵡便生硬的學起了何進的話來。

“孟德,本初,公路,快看,這鸚鵡果然會學着本將軍說話!”何進大笑道。

“大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那鸚鵡再次開口說道。不用多說,這句話自然是周帆教的。

“你看,他還會說大將軍威武呢,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一旁的袁紹三人看着何進和他手上那隻鸚鵡,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絲喜意。

先前在朝堂上,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近距離的觀賞這鸚鵡,而如今在何進這裡,卻可以仔仔細細的欣賞,看着那鸚鵡學舌,這也使得他們三人心中那也是喜愛不已,若是有機會,自然也想要得到這麼一隻!

“大將軍可有想過,那周帆爲何會突然送你鸚鵡,要知道……”突然,袁紹臉色一板,低聲的說道。

猛的,何進的臉色就是一變,笑聲也就這麼戛然而止了。

是啊,那周帆怎麼會突然之間給自己送禮來了。

要知道現在明眼人那都看得出來他何進敵視那周帆,再加上之前周帆也落了他何進的面子。兩人雖然還說不上是生死大敵,但那關係也是僵的很。

在這個時候他周帆居然給自己送禮來了,他何進本能的就想到了這其中有鬼。

“嘿嘿,我覺得這其中必定有鬼,那周帆必定是想要害大將軍你!”袁術毫不猶豫的叫道。他袁術也因爲之前猛虎的事情,把周帆記恨上了,一因此如今有機會,自然要好好的抹黑他。

聞言,何進的臉色又黑了三分,看着手中這隻翠綠鸚鵡的眼神也變得越發糾結了起來。

一方面若是這周帆真的是想要害自己,這纔將這鸚鵡送給自己的,那麼自己就應該第一時間把它給處理了。

但是另一方面,他好不容易纔得到了這隻鸚鵡,現在要他捨棄,他如何能夠甘心。

“公路此言差矣,我到覺得那周帆是想要給大將軍賠罪,順便示好,這才送了這隻鸚鵡來的。”袁紹直接反駁道。

在他看來,那周帆必定是怕了,先前得罪了何進,如今知道自己惹了**煩了,這纔想要趁着這個機會跟何進示好,請求原諒。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看着袁紹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袁術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公路本初你們兩人莫要在爭了,這不是還有一封書信嗎,且先看看再說!”一旁的曹操連再次當起了和事老。

這時候衆人才發現,原來還有着一封書信的存在,先前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那鸚鵡給吸引走了,誰都沒注意到。

當即何進便當場看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是豐富多彩了起來,到最後則是滿臉的笑容。

“大將軍,上面說了什麼?”袁紹看着何進如此古怪的表情,忍不住問了出來。

何進朗聲一笑,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那袁紹,說道:“這周遠揚果然是來向我賠罪來的,這才專門訓練了這隻鸚鵡送了過來。而且他還希望我能夠參加五日之後他的拜師禮,說是要拜那盧植爲師,你們怎麼看?”

曹操三人分別接過了書信,看了起來。果然如同他何進所說地位。那信上也就是說他周帆年輕氣盛,這才冒犯了他何進,現在送他一隻鸚鵡,以示意賠罪之類的云云。

“哼,哪有那麼容易,那周帆得罪了大將軍你,又豈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袁術厲聲喝道。

“公路此言差矣,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那周帆已經賠罪了,又何必趕盡殺絕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袁紹毫不猶豫的說道。

“孟德你怎麼看?”何進轉過頭,看着曹操問道。至於袁紹袁術兩兄弟,何進已經不想問了。反正他們一個說是,一個就會說不是,問他們也是白問。

曹操眉頭微皺,說道:“啓稟大將軍,我以爲,如今這周帆深得陛下信賴,而且又身負奇術,這樣的人只應結交,不亦爲敵。既然如今這周帆率先示好,我們何不趁着這個機會化干戈爲玉帛呢。至於大將軍你所說的那周帆屬於宦官那一方,這一點我們誰也沒有看到過,只是傳聞罷了。反之我們若是將他逼得太緊,真的讓他投靠了宦官那一方,豈不是更糟!”

何進深以爲然的點着頭,直呼有理。

在他心裡也確實同意他曹操的看法。自己對付這周帆也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是自己還吃了一次啞巴虧。只要這周帆不是宦官那一派的,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對付他啊,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願意去做?

當然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何進真的真的十分捨不得這隻翠綠的鸚鵡。

“那這周帆的拜師禮,本將軍是去還是不去?”

“我認爲應該去。那盧植也是海內大儒,又是當朝太僕,與朝中幾位老臣關係也是密切,自然要給他幾分薄面。更何況那周帆也是主動示好了,大將軍也何不大方一些!好讓天下人也看看大將軍你的大度。”曹操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孟德你說的好!”何進大笑道:“既然如此,本將軍就給那周帆和盧植幾分面子,去參加他那拜師禮便是。哈哈哈!”

說罷,便又再次轉身,逗弄自己那翠綠鸚鵡去了。直看的那袁術袁紹幾人羨慕不已。

周府,內院。

“見過少爺!”下了朝之後,周帆便帶着典韋直接回了自家。而這時候周峰卻早已經等候在了小院之中。

“都送到了嗎?”

周峰連忙應道:“都送到了。”

之前周帆吩咐他周峰出門,爲的便是將那兩隻鸚鵡送出去,一隻送到了那張讓府上,還有一隻自然是送到了那大將軍何進的府上。

“做的好!”周帆稱讚道,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如今無論是這十常侍,還是那大將軍何進,都是自己得罪不起,更是不想得罪的人。

世人都說那漢靈帝是個昏君,其實倒也不盡然,至少他就懂得這平衡之道。

這大將軍何進和那十常侍,表面上看上去是斗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實際上,雙方是那麼的勢均力敵,偶爾有人吃吃小虧,卻從來沒有人傷筋動骨過。

而這就是他漢靈帝的目的。無論是十常侍,還是何進,若是有一方一家獨大,那麼勢必對他的皇位產生不小的影響。而如今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那正是隨了他漢靈帝的願望。

而周帆,不是他自誇,他雖然做不到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但是若是全力幫助其中一方的話,那麼勢必會使得一方佔據優勢,這可不是他漢靈帝想要看到的事情。

到時候無論是那漢靈帝,亦或者是十常侍或者何進,都會想辦法對付他周帆。到時候周帆就算有三頭六臂,那也是死路一條。

因此也只有像現在這樣,兩不相幫,這才最符合漢靈帝的利益,也更符合他周帆自己的利益。扮豬吃虎,渾水摸魚,那纔是王道。

這其實就是一場博弈,一場遊走於漢靈帝,何進,十常侍之間的博弈,有任何一個差錯,便會粉身碎骨。

“子銳,給我放出消息去,五日之後,我周帆便會拜師盧植,同時會有爲數不多的鸚鵡當場拍賣!”

“諾!”周峰應道,轉身離開了小院。

擡頭看着那夕陽西下,周帆眼神一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喃喃自語道:“鸚鵡,錢,呵呵,我周帆的禮物可不是那麼好收的!”

你他孃的感覺自己是什麼呀何歡呵呵一笑。'

真的是有一點點自大了。

洛陽一小酒館內,幾名儒生正舉杯對飲着。

“嘿,你聽說了嗎,當今陛下得到了一隻會說話的鳥,叫什麼,什麼鵡來着的。”一白衣儒生炸呼呼的說道。

“是鸚鵡!這還用你來說,我們早知道了!”另一青衣儒生隨意的說道。

最後一個黑衣的儒生了冷笑一聲,不屑的哼哼了兩聲:“你們也就這點見識了。”

兩人聽了頓時眼前一亮,對視了一眼,連忙給那黑衣儒生滿上了一杯酒,討好般的說道:“兄弟,你還知道什麼事情,跟我們說說唄!”

黑衣儒生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杯美酒下肚,得意的說道:“我告訴你們啊,那鸚鵡可神奇了,不禁會說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其他的只要有人說話,那鸚鵡都能馬上學的微妙微翹的。”

“不會吧,什麼都能學會?”兩人驚訝的叫道。

“那還有假,我二叔媳婦的侄子的兄弟,那可是在宮中當禁軍的,那可是他親眼所見的。而且聽說這鸚鵡還是那周帆送的!”黑衣儒生眼睛瞪大老大,不滿的辯解道。

“周帆,哪個周帆?”

“就是之前那個馴服猛虎的那個,當今洛陽令家的公子。”

“原來是他啊,難怪了,聽說此人得到了仙人的傳承,難怪能拿的出如此神奇的東西了。”白衣儒生恍然大悟道。

“哎,可惜了,如此神奇的鸚鵡,我等恐怕是沒機會見到了!”青衣儒生談了一口氣道。

黑衣儒生面露不屑:“又如陋寡聞了吧,我告訴你,那周帆三天後就會拜當朝太僕,大儒盧植爲師,而且就在那天,他還會拿出一些鸚鵡來,當場拍賣!”

“什麼,拜盧公爲師,而且還會拍賣鸚鵡。”

“這等熱鬧事,我等可一定要去見識見識啊。”

黑衣儒生談了一口氣,無奈的道:“見識什麼見識啊,我們那盧公是什麼身份,邀請的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像是當朝光祿大夫楊賜,大儒蔡邕,大儒馬日磾這樣的人物,我們這些個小人物哪裡有資格參與啊。”

“那更要去了,哪怕只是見到盧公,楊公他們一面,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黑衣儒生就是一怔,愣愣的點了點頭,猛的一拍桌子,興奮的叫道:“也對,一定要去,就算是在外面看看,那也好啊!”

“對,三日後,我等一同前去!”另兩人異口同聲的附和道。

同樣的場面,這些天來,在這洛陽,時常的說道發生着。

如今幾乎整個洛陽,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民百姓,都在談論着兩件事。

第一自然就是那盧植要收周帆爲徒的事情了。這盧植本身便是海內大儒,又是當朝太僕,自然受得他人尊重。

而那周帆也是來頭不小,出身名門,如今又深的當今天子信賴,將來必定飛黃騰達。這兩人聯繫到了一起,自然會有不少人捧場。

至於這第二件事嗎,自然不用多說了,當然是那鸚鵡的事情。

這些天裡,周帆可沒讓人少忙活,將這鸚鵡的事情大肆的宣傳了出去。現在整個洛陽,還有誰不知道那周帆有一種會說話的鸚鵡,就連當今天子那也是喜愛不已。更不用說,就在那一天,還會有鸚鵡當場拍賣,誰不想去見識見識這神奇的鸚鵡啊。

也正是如此,整個洛陽都熱鬧了起來,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

鳳仙樓,整個洛陽最大的酒樓。平常那是人流涌動,客來客往,販夫走卒,文人士子,好不熱鬧。

然而今天,這鳳仙樓卻是比的平常要安靜了許多。原因無他,只是因爲這鳳仙樓今天被人整個的包場了,自然不會再有其他的客人了。

不用多問,包了這鳳仙樓的,自然就是這盧植和周帆兩人了。這鳳仙樓作爲整個洛陽最大的酒樓,檔次自然是夠了,最主要的是夠大,這次邀請的人那也不少,畢竟盧植的身份在那裡呢,再也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的地方了。

當然包了這鳳仙樓一整天,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絕對夠一家普通人家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的。以盧植那身家自然是拿不出的,他平常那可是清廉的很,估計連這鳳仙樓都沒有進過幾次。

這費用自然的就落到了他周帆的身上了,有着先前漢靈帝賞賜的千金,再加上不久後會得到的一筆鉅款,他周帆還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爽快的給了錢。

鳳仙樓內,盧植和周帆再加上週異三人,不斷地寒暄着,迎接着四面而來的客人。這些人大多數那都是朝中的一些大小官員,怎麼說也是同僚,自然是少不了他們。

其餘的還有着些富商或者世家子弟,洛陽別的沒有,那就是有錢人多啊,聽到周帆打算公開售賣那鸚鵡,他們恨不得再長兩條腿,帶上了大量的錢財,怎麼說那也要帶一隻回去啊。

“遠揚,隨我來!”突然,盧植看向了外面,正色的說道。

周帆隨意的看了過去,臉色也是微變,連忙跟了上去。

原因無他,門外此時正好走來了四個人,而這四個人可都不一般啊,恰巧周帆也認識其中的四個人,難怪就連他盧植也要稍微重視一些了。

其一乃是當朝光祿大夫楊賜。其二乃是議郎蔡邕,其三乃是議郎馬日磾。最後一個五十來歲的白鬚老者,他周帆倒是不認識,不過能和這幾人走在一起的,想來身份也絕對不會低。

楊賜就不用說了,曾任職司空,如今當朝的光祿大夫,而且又是有名的大儒。世人只知那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名門望族。卻少有人知道這楊家同樣的那也是四世三公,一點也不比這袁家差。

在這一代,說起來這楊賜還要比那司空袁槐更出色一點。只可惜到了下一代。那楊賜之子楊彪雖然也曾做到了太尉之職,位及三公,但是比起那袁紹和袁術,這兩位漢末有名的軍閥,那還是要差了不少,因此這楊家才嫌少有人提。

這第二位蔡邕,那自然不用多說了,同樣的大儒,王桀,顧雍也是其弟子,就連那曹操也算他半個弟子。更不用說他還有着一位當世才女的女兒,歷史上這蔡琰蔡昭姬的名聲那可一點也不比他父親差。

最後一位的馬日磾,同樣的當世大儒,而且其人還是那扶風大儒馬融的族子,名聲更是顯望,要知道就是那盧植那也是馬融的弟子,由此可見一般了。

這三人加上盧植,四人一直在一起續寫《漢記》。因此關係也是相當的好,如今他盧植收徒,他們三人又怎麼會不來捧場呢。

“哈哈哈哈,康成,伯喈,翁叔,伯獻,你們幾人總算是來了!”盧植一聲大笑,直接迎了過去。

“康成!”周帆腳步明顯是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伯喈,翁叔,伯獻分別是蔡邕,馬日磾,楊賜的字。那麼這康成無疑就是周帆不認識的那個人了。

而在這漢末,字康成的,又和盧植如此相熟的,周帆只能想到一個人了。那便是大儒鄭玄。

自從那大儒馬融去逝了之後,整個大漢首推的大儒便是那鄭玄,接着便是盧植,蔡邕等人。

可以說這裡的五個人,每出來一個都可以讓那些儒生學子們瘋狂,而他周帆現在一下子全認識了,說出去也絕對讓人羨慕不已。而且相信有了這層關係,將來在自己招攬人才,那也絕對比別人有着一定的優勢。

“子幹,你收徒,我等怎麼敢不到!”馬日磾開着玩笑道。

周帆也不馬虎,連忙走了上去,對着四人便是行了一學生禮:“學生周帆見過楊公,蔡師,馬師,鄭師。”

四人也沒避讓,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們的身份自然是受得起這一拜。

“子幹當真是收了一位好弟子啊!”蔡邕有些酸酸的說道。

這些時日以來,這周帆在洛陽鬧出來的動靜那可不小,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樣出色的弟子卻被盧植搶走了,衆人心中不免有那麼些小嫉妒。

“哈哈,那是!”盧植大笑道,在自己這些老友面前,他沒必要故作什麼矜持:“不過伯喈你家女兒那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昭姬!”蔡邕聞言不禁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再巾幗不讓鬚眉,那也還是女兒身啊!”

蔡邕此話一出,在場氣氛不由的一凝,有些尷尬了起來。

這洛陽誰人不知那大儒蔡邕府上千金蔡琰,年僅八歲,但卻聰慧過人,過目不忘。

但是很可惜,這蔡琰再怎麼出色,那還是個女子,在這漢末重男輕女的時代,到底還是要嫁人的,無法想像男子一樣嶄露頭角,建功立業。

這也是他蔡邕心中永遠的痛,雖然他對於自己女兒那也是寵愛至極,但若是她是男兒身,恐怕蔡邕這輩子都死而無憾了。

盧植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去言了,連忙大笑一聲,含糊的說道:“若非伯喈千金早已經有了婚約在身,我都想要替遠揚去伯喈你府上提親去了!”

“提親!”蔡邕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周帆,大笑了起來,開着玩笑道:“那可還真是可惜了,若是可以,我倒不介意昭姬嫁給遠揚啊!”

在他蔡邕看來,這周帆確實是不錯,但是他那弟子,河東衛家的衛仲道那也是一表人才,再加上河東衛家也是大世家,那也是門當戶對了,沒必要有什麼可惜的。

“蔡琰,昭姬!”周帆長長的談了一口氣,暗談一聲紅顏多薄命。

這蔡琰那絕對是歷史上最有名的才女,然而就是這麼一位才女,那命運卻是坎坷的很。

這蔡琰先是嫁給了那河東衛家衛仲道,但是很可惜,這衛仲道那就是個病嘮鬼,成親不到一年,就這麼掛了。而那衛家也因此將蔡琰當成了是剋夫之人,將其掃地出門。

而無奈的她想要回家的時候,卻又傳來了噩耗,其父蔡邕因爲爲那董卓哭喪,結果被那王允給害死了。

接連喪父喪夫婿的她,還沒有緩過來,卻又被那匈奴左賢王給擄了去,這一去那就是二十年。

直到後來那曹操纔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個小師妹,這才花了重金將她從匈奴贖了回來。

最終那蔡琰也是嫁給了那董祀這個名聲不響的人物,潦此一生。一代才女卻落得如此下場,當真可悲可嘆。

周帆真心不忍看到這樣的場面,然而現在說什麼也沒用,自己管不着也輪不到自己去管。

被盧植和蔡邕兩人這麼一說,氣氛那也是重新活了過來。

“學生荀攸,見過盧師,鄭師,馬師,蔡師,楊公!”也就在這時,一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對着五人就是行了一禮。

“哦,是公達,慈明爲何沒來?”盧植看了一眼荀攸,隨意的問道。

盧植那邊說的輕鬆,但是周帆這邊卻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了。

荀攸,荀公達,謀主,曹操的謀主啊。三國之中最頂級的謀士之一,在這裡被他周帆給遇到了。

如今周帆身邊有了個最頂級的武將典韋,若是再加上一個最頂級的謀士,一文一武,那絕對是如虎添翼啊。

但是很可惜,他周帆現在想要招攬到這荀攸,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可不像典韋那麼好招攬,這荀攸那也是大家族出身,而他周帆如今卻只是一個小小的未央廄令,根本沒有資格讓他跟隨。

不過饒是如此,現在周帆也必須跟他打好關係纔是,等到將來時機成熟,必定要將這荀攸納入麾下。

“叔祖偶感風寒,不能長途跋涉,正好學生在這洛陽,就代替叔祖前來,也好向盧師賠罪!”荀攸恭敬的說道。

而他口中的叔祖,還有那盧植口中的慈明,便是那荀氏八龍之中的荀爽了,此人那也是當世的經學大家,又是那荀家人,身份自然不一般。

“哦,風寒,慈明可有大礙!”楊賜有些擔心的問道。這幾人之中,就要屬這楊賜和那荀爽的關係最好了,畢竟出身在那裡擺着。

“回稟楊公,叔祖已經服了藥,已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可痊癒了。”荀攸平靜的說道。

“哈哈,沒事就好!”聽到那荀爽沒事,那楊賜也算是放心了。

荀攸微笑着行了一禮,以示對楊賜關懷的感激。同時目光也是落到了那周帆的身上,不用多想,能夠和這麼多大家儒站在一起的,除了那周帆,也沒有別人了,微微拱了拱手:“可是周帆周遠揚?”

“周帆見過公達兄!”周帆也是連忙行了一禮道:“都說荀氏一門,皆是俊傑,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荀攸聽了微微的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這周帆會這麼說,連忙客氣的回道:“哪裡,比起遠揚賢弟,有盧師爲師,又得仙人傳承,攸可差的遠呢!”

盧植看了兩人一眼,大笑道:“遠揚,這邊就交給你了!爲師要和幾位老友敘敘舊!”

“是,老師!”周帆恭敬的應道。他也看出來了,這盧植是爲了給自己創造機會,這荀攸他盧植可是認識的,當真是大才,又是那荀家的人,跟他打好關係,沒壞處。

當即盧植便帶着楊賜幾人,回到了那鳳仙樓裡面,只留下了那荀攸和周帆兩人。

“公達如今可有出仕?”周帆隨意的問道。

荀攸微微一愣,微笑着回答道:“攸才疏學淺,無甚本事,如今還是一白身。”

周帆大笑一聲道:“公達說笑了,荀氏一門,皆是大才,世人只知荀家有八龍,有三若,卻不知荀家還有你荀攸荀公達,可稱謀主!”

聞言,荀攸一臉震驚的看着他周帆。雖然被人這麼認同,確實很高興。但是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周帆,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又是從哪裡知道自己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釋然了,這周帆那可是盧植的弟子,他以前跟着荀爽也一起拜訪過他盧植,盧植知道自己也很正常。

“遠揚言過了,攸不才!”荀攸淡淡的說道。不過這次倒也是沒有在隱瞞什麼,只是謙虛之詞罷了,既然他周帆已經從盧植那裡知道自己了,那再在他面前也沒必要在裝蒜了,否則不免有些失禮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盧植從來沒有跟周帆提過他,盧植又不知道周帆會遇到他荀攸,又怎麼會未卜先知的告訴他呢。

更何況,周帆對於荀攸的瞭解,甚至要比那盧植更深。甚至早已經把他當成未來自己麾下謀士之一了。

“哈哈,公達你……”

“咦,那不是大將軍何進嗎,他怎麼會來?”就在周帆和那荀攸聊得起勁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衆人齊齊的看了過去,果不其然,那大將軍何進剛剛踏入鳳仙樓,正挺着個大肚子,龍行虎步的向着周帆那邊走了過去。

而在他們身後,曹操,袁紹,袁術三人也是緊緊的跟在了身後。

見到何進來了,周帆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暗道一聲成了。既然這何進來了,那就說明了自己之前送鸚鵡的事情起效了。

跟一旁地位荀攸告罪了一聲,周帆便向着何進那邊迎了過去。

荀攸也是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周帆的背影,不管如何,經過今天一事,他已經將周帆這人記在心中了,爲的就是他對於自己的那份認同!

而那盧植和周異兩人看到了何進居然來了,就是一驚,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要知道之前他何進可是跟周帆相當不和的,他又怎麼可能會來呢,除非他是來搗亂的。

不過饒是如此,兩人還是連忙迎了過去,畢竟是大將軍,身份擺在那裡着呢,到底還是不能怠慢了。

“周帆見過大將軍!”周帆幾步迎了上去,笑着行了一禮。

“大將軍!”盧植和周異兩人也是走了過來,只不過臉色多少有那麼點不自然。

“哈哈哈!”何進朗聲一笑,開着玩笑道:“盧子幹,周子常,還有周遠揚,本將軍到來,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周帆淡然一笑道:“哪裡的話,大將軍能夠親自前來,那絕對是我周帆的榮幸!”

聞言,盧植和周異不禁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到底什麼情況,這何進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要來鬧事的樣子啊,還有周帆那小子,對於何進會來好像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前些天這兩人那還是矛盾重重的,今天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當真讓人摸不着頭腦。

“遠揚你送給本將軍的那隻鸚鵡,本將軍甚是喜歡啊。”何進大笑道。每每想到周帆送給自己的那隻翠綠鸚鵡,他何進心中就覺得痛快。

鸚鵡!頓時盧植兩人便恍然大悟了起來。難怪這何進好像是轉了性一樣,原來周帆早就派人給他何進送了一隻去了,矛盾早已經化解了開來了。

當即周異便忍不住的白了周帆一眼。這臭小子還是這德行,早已經跟何進化解矛盾了,卻也不跟他們說一聲,搞得他還擔心不已。

周帆淡然一笑道:“大將軍喜歡就好,一會還有些鸚鵡會當場拍賣,大將軍若是喜歡,大可以再帶一隻回去,當然這次可是要花錢買的。”

何進朗聲一笑道:“那是自然。”

他當然知道這周帆是在開着玩笑,更何況以他何進的身家,還真的不在乎那麼點點錢了。

“你們慢慢忙,不用招呼本將軍了。”何進擺了擺手道,隨即向着楊賜馬日磾那邊走了過去。對於這些個大儒,他何進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孟德,本初,公路,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待的何進盧植三人離開,周帆便又跟那曹操三人聊上了。

看到周帆率先跟他們打招呼,袁紹和袁術兩人不免有那麼點尷尬,畢竟之前因爲何進的原因,他們可都沒給周帆好臉色看。但是如今形式突變,這何進有和周帆關係拉近了,弄得他們倆那是尷尬不已。

曹操倒是沒那麼多顧慮,朗聲大笑道:“遠揚那可是不地道啊,先前可是說好了要來找吾等喝酒,但卻一直等不到其人,當真是好生失望啊。”

周帆嘴角不禁抽了抽,先前那情況,就算我找你們喝酒,你們仨敢陪我喝嗎。

想歸這麼想,但是周帆還是連忙賠罪道:“孟德兄勿怪,這些天實在是有些忙了,改日定當向三位賠罪!”

袁紹也是很快的就緩過來了,大笑道:“何必要改日,就今日便是,遠揚今日必須罰酒三百杯纔是。”

周帆一張臉瞬間就苦了起來,看的三人是大笑不已。這年頭的酒雖然度數不高,但那千杯不醉也只是個傳說而已,三百杯足夠讓他周帆趴下了。

不過這倒也無妨,反正今天周帆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就沒打算清醒着回去了。

時間匆匆,很快的就這吉時便到了。該來的賓客那也都到齊了。偌大的鳳仙樓,此刻早已經是擠滿了人,當然樓內的那都是盧植邀請的客人,何進,楊賜等人自然是毫無疑問的坐在最前列,至於那些沒有受到邀請的人,那也只能站在樓外,偷偷的觀望着,過過眼癮罷了。

“老師,請喝茶!”經過了一系列複雜的儀式之後,衆目睽睽之下,周帆跪在了地上,恭敬的給那盧植獻上了一杯茶水。

在這漢末,茶葉倒還並不是非常的普及,也只有長江中下游那一代,有着飲茶的習慣。不過在這洛陽,這飲茶之風倒也是有些盛行,而這拜師最後一禮,便是這獻茶。

“好,好,好!”盧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了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恭喜子幹收的佳徒啊!”當即那蔡邕便朗聲的恭賀了起來。

“恭喜,恭喜……”當即其餘人等也紛紛恭賀了起來,一時間好不熱鬧。

周帆緩緩的站起了身來,對着那周峰揮了揮手,對着衆人喊道:“諸位,今日我能拜盧師爲師,當真是三生有幸,因此特地準備了一件禮物送給老師!”

“遠揚當真爲孝!”

“子幹確實收得一佳徒啊。”

當即衆人便紛紛議論了起來。

盧植也是眉毛一挑,心中有些激動了起來,之前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周帆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的,想來這禮物便是驚喜所在了。

很快的,那周峰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拿來了一樣東西。

衆人齊齊看去,皆是一愣,那東西居然又是一隻鸚鵡。

頓時在座的衆人臉色紛紛有些古怪了起來。要說平時,這周帆送給盧植一隻鸚鵡當禮物,那絕對是沒的說。這等神奇之物,便是天子也喜愛不已,這檔次絕對是夠了。

但是今天送鸚鵡,這氣氛就變得那麼些不對了。畢竟接下來他周帆那可是打算公開拍賣鸚鵡的,這不免會讓人覺得這周帆是在藉着盧植宣傳,着實有些不該。

那盧植看到了這隻鸚鵡,那臉色也是微怒了起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周帆送給自己的禮物居然是鸚鵡,這驚喜當真是隻有驚,沒有喜啊。

之前他還因爲周帆送給漢靈帝鸚鵡地位事情,而呵斥過他,可見他對鸚鵡這東西確實沒啥好感。而現在周帆卻將這麼一件他不喜歡的東西送給自己,不免讓他心中有些失望。

周帆看着盧植那宛如便秘的一張臉,連忙賠罪道:“老師,這鸚鵡只是禮物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周帆自然不會傻到去送鸚鵡給盧植,這不是找罵嗎,這鸚鵡只是驚,喜的還在後面。

“嗯?”盧植聽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原來不是要送鸚鵡,問道:“那另外一部分是什麼?”

“帆自知才疏學淺,不過前些日子也以這鸚鵡爲題,作賦一首,想要以此請老師考教一下學生最近的努力!”周帆淡淡的說道。

“哦,以鸚鵡作賦!”盧植頓時眼前一亮,說實話的,這盧植除了精通兵法謀略之外,這詩詞歌賦那也是大有所長。

他在收周帆爲徒的時候,有一定程度上,是因爲周帆那堂叔周堂的關係,還有一部分便是他盧植相信自己的眼光。

但是收徒之今,他對於周帆的功底,那還是一無所知啊。如今他周帆居然說要作賦一首,哪怕這賦作的不怎麼樣,但是對於他來說,那也是最好的禮物了。

“好,就讓爲師,還有在座那麼多人來品鑑品鑑!”盧植整了整衣服,正色的說道。

周帆淡然一笑,手中提着那隻鸚鵡,朗聲的說道:“遠揚不才,今日作一《鸚鵡賦》,還請各位指點。”

“好,我等也想見識見識遠揚的文采!”曹操毫無顧忌的大笑道。

不過很明顯的,曹操這句話是說道所有人的心坎上了,尤其是楊賜,蔡邕這些人,他們也想要看看盧植收的這個弟子到底怎麼樣,跟他們麾下的那些個弟子相比,又是如何。

周帆微微點了點頭,站到了中央來,然而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將手中的那隻翠毛紅嘴的鸚鵡高高的舉了起來。

嗯?頓時所有人都疑惑了起來,這周帆不是說要作賦嗎,怎麼現在都不說話?

“惟西域之靈鳥兮,挺自然之奇姿。體金精之妙質兮,合火德之明輝……”

嚇!然而就在衆人疑惑的時候,一清脆的聲音變從周帆手上的那鸚鵡嘴中說了出來。

頓時所有人都傻眼了,見過作賦的,但是還真的就沒有見過這麼作賦的,盡然會從一隻鸚鵡口中,念出一篇鸚鵡賦來,難怪那周帆會說,這鸚鵡也是禮物的一部分了,當真是奇妙的緊。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便從震驚中緩過了神來,因爲他們全都被那篇鸚鵡賦給深深吸引住了。

“期守死以報德,甘盡辭以效愚。恃隆恩於既往,庶彌久而不渝。”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洋洋灑灑數百字的鸚鵡賦便從那隻鸚鵡的口中,完整的唸了出來。

頓時場面就是一陣寂靜,針落可聞。

“好!”過了許久,這鳳仙樓這才爆出了一聲大喝,正是那曹操,忍不住的大聲讚歎了出來。

“好,好,好!”盧植也是激動的一連大喊了三個好字。他其實也並沒有對周帆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周帆居然能作出一篇如此的佳作來。不說別的,光是在賦這一方面,他盧植自愧不如。

頓時場面也是熱鬧了起來,蔡邕,馬日磾這些個大儒那也是紛紛讚揚了起來,他們之間雖然有着比較之心,但是爲人那還是正直的很,周帆這篇鸚鵡賦當真是佳作,即便是流傳千古,那也不會感到驚訝。

“多謝老師!”周帆平靜的應道,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

光是這一篇《鸚鵡賦》,周帆叫教了自己手上這隻鸚鵡整整三天,這才能夠流利的背下來。

不得不說周帆這系統厲害,就在幾天前,那鸚鵡從一級升到了兩級初級,這才能夠一下子說那麼長的文章。要是換成了原來的一級鸚鵡,能說十幾個字就很不錯了,要不然周帆也不敢誇下如此海口,說會給盧植一個驚喜了。

至於這篇《鸚鵡賦》嗎,不用多說,自然是他周帆剽竊來的,他可沒那麼大本事作出一篇如此的佳作來。

至於這作者嗎,說來也巧,想來此人如今也已經出生了,大概還是個七八歲的孩童。

此人真是這三國年間,狂生禰衡。

說來這禰衡那也確實是有真才實學,滿腹經綸,即便是那北海孔融,那也對其讚賞有加,還將其推薦給了曹操。

然而此人過於狂傲,視他人與糞土,直接講曹操手下一個個罵了個遍,深受曹操厭惡,只能將他送到了那荊州劉表那。

結果這禰衡又直接把劉表得罪了,又被劉表再次送到了那江夏黃祖那。

也就是在那江夏,那是正好有人送了一隻鸚鵡給黃祖,黃祖命禰衡爲鸚鵡作賦,這纔有了這篇《鸚鵡賦》的出世,絕對堪稱漢以來,賦之佳作,自然會讓盧植那些個大儒讚不絕口了。

當然,這篇《鸚鵡賦》自然還被周帆稍稍改動了一下,畢竟他手裡的鸚鵡,可不像黃祖那隻,被人折斷了翅膀,而且禰衡賦中,暗諷權貴壓迫忠良,控制人才,這些個東西可不能當衆說出來,尤其是在何進,還有楊賜這些個人面前。

不過饒是如此,周帆這篇《鸚鵡賦》,那也足以博得滿堂的喝彩了。

自作《鸚鵡賦》,再讓手中鸚鵡大聲朗讀出來,這一手足以震驚全場。

而且再也沒有什麼能比這《鸚鵡賦》更適合今天的了,能肯定的是,經過周帆這麼一出,這鸚鵡的價格絕對能更高!

一羣傻逼。'何歡坐在最後面看着這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