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丈夫與小姑
“沐靜嫺,你別逼我對你動手,否則你會後悔的。”上官天澈怒瞪她,身子一轉,關心詢問納蘭玲玲,“有沒有哪裡受傷?”
納蘭玲玲搖了搖頭,心頭,隱約抽疼。
“上官天澈,你太可惡了,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與這個賤人這般親密。”沐靜嫺完全忍受不了上官天澈對納蘭玲玲溫柔,那種溫柔,是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打從她第一眼見到上官天澈時,就喜歡上他,可自己也知道,上官天澈根本沒喜歡過她,當初會娶她,也是因爲她無意間聽見上官天澈與太后的對話,才知道,原來上官天澈還有一個妹妹。
只是,太后以及上官天澈不想讓外界人知道,他有妹妹的事實,只好以娶她進門爲條件,要她隱瞞這個秘密一輩子。
對於上官天澈有個妹妹,沐靜嫺倒不以爲意,只是,當她發現上官天澈與納蘭玲玲走得很近,也對納蘭玲玲不錯,這樣的舉動,難免讓她有些吃醋,於是她找上官天澈質問,才知道,納蘭玲玲是他的親妹妹。
得知他們有血緣關係,沐靜嫺自然是認爲納蘭玲玲對她不會構成威脅,畢竟哥哥對妹妹再怎麼好,也只是基於親情之間的好,所以她沒多想。
直到,無意間聽見納蘭玲玲的告白,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一氣之下,向納蘭玲玲說出事實,想藉此斷了納蘭玲玲不該有的念頭,但也因爲這樣,上官天澈從那一天開始,對她只有恨,連基本夫妻間的關心,他也不再給她。
見她,就像是見到仇人一樣,只有恨與厭惡。q7hv。
見上官天澈不搭裡她,怒眸一轉,惡狠狠瞪着納蘭玲玲,吼道:“納蘭玲玲,你可真厲害,都已經成親了,還來勾引我丈夫。”
納蘭玲玲柳眉一皺,不太明白沐靜嫺的話,但聽到她說的話,不知爲何,心,隱約有一股怒氣。
“沐靜嫺──”上官天澈怒吼一聲,正想說什麼時,一名下人匆忙奔了過來。
“大人!大人!太后娘娘來了。”
上官天澈臉上佈滿訝異,接着濃眉一皺,拉起納蘭玲玲的手,焦急說道:“玲兒,太后那裡哥哥來應付,你先進屋內躲一躲。”
太后前來,肯定是想接納蘭玲玲回宮,雖然他答應過,會尊重納蘭玲玲的選擇,可現在聽聞太后到來,他還是不捨得納蘭玲玲回宮,深怕自己妹妹回去,又會受苦了。
納蘭玲玲正想開口說話時,一旁的沐靜嫺已經抓住她的胳膊,不讓上官天澈帶她離開。
“上官天澈,你又想帶這個賤人到哪去?如今太后來了,那正好,咱們今天把事情全講開來,我倒要看看,納蘭玲玲刺殺我的那一劍,太后會怎麼解釋?”
上官天澈見沐靜嫺死抓着納蘭玲玲的手,惱怒吼道:“沐靜嫺,放手!”
“不放,今天誰也別想走!”沐靜嫺怒吼回去,將納蘭玲玲抓得更緊。
納蘭玲玲被兩人一左一右抓得死緊,頓時感覺手好疼,兩人的力道都很大,但上官天澈沒弄疼她,疼的是沐靜嫺那一邊,她是故意的,表面上死抓她的胳膊,可是,她的手指,是狠狠捏着她的肉。
“沐靜嫺,你找死啊!”上官天澈大手扣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扭,不顧她喊疼,大力將她的手給挪開,直接推開她。
看着她狼狽跌坐在地上,上官天澈沒多看她一眼,緊拉着納蘭玲玲準備回房。
“澈兒,哀家人都來了,你還想躲嗎?”太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沐靜嫺見到太后前來,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來到太后身邊,氣憤抱怨道;“太后娘娘,納蘭玲玲那個賤人已經嫁給錦王了,居然還來勾引我丈夫,請太后做主。”
上官天澈一聽,臉色沉到極致,連一旁納蘭玲玲看了都有些害怕。
“靜嫺,玲ㄚ頭是澈兒的妹妹,你是澈兒的妻子,怎麼可以這樣批評自己的小姑呢?”太后聲音有些冷沉。
沐靜嫺一聽,完全不能接受太后的指責,臉色也冷了下來,嘲諷一笑,“小姑?!那也要他們之間真是兄妹關係,但他們沒有……”
“靜嫺,不許胡說八道!”太后叱喝一聲,眼眸掃了周圍下人一圈。
沐靜嫺自然知道太后的顧忌,但她也不想管了,既然上官天澈都可以不顧夫妻之情,那她何必替他們保住面子,再說,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上官天澈與納蘭玲玲就必須承擔衆人的嘲笑與鄙夷。
“我胡說八道,兩兄妹當年做出不要臉的事情,納蘭玲玲衣衫不整的勾引我丈夫,你要我如何忍耐,再說,太后你問問自己,當年我撞見納蘭玲玲衣衫不整的窩在我丈夫懷裡,我能不生氣嗎?”沐靜嫺越說越大聲,彷彿是故意說給周圍所有下人們聽。
下人們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對於這件事情,確實讓他們非常意外,但是,主子間的事情,他們還是不要八卦比較好,畢竟在場的還有太后,那是他們惹不起的。
這麼想,周圍所有下人,全都遠離他們的視線,誰也不敢好奇留在原地偷聽。
納蘭玲玲聽聞沐靜嫺的話,小臉瞬間慘白了下來,腦中一幕幕模糊畫面閃過。
“沐靜嫺!你住口。”上官天澈眼尖發現納蘭玲玲的異樣,怒聲吼道。
太后同樣也想責罵,卻聽沐靜嫺又吼道:
“話說完,我自然會住口。太后,我問你,當年那晚,納蘭玲玲刺殺我,我重傷昏迷了兩年,而你與上官天澈卻對外宣稱只是刺客,甚至要所有人不追究此事,你這般包庇納蘭玲玲,那我呢?我的公道你該如何還給我?!”
納蘭玲玲一聽,小臉又白了幾分,與上官天澈衣衫不整,難道以前的納蘭玲玲真的那麼愛上官天澈,甚至不顧倫理,也要與自己的親哥哥在一起。
還有剛剛沐靜嫺說的刺殺?以前的納蘭玲玲刺殺過沐靜嫺,太可怕了!
“靜嫺,如果那晚你能理智一點,不拿劍傷害玲ㄚ頭,她也不會有機會拿劍刺殺你,這件事情,你有錯在先,怎麼能全將錯推給玲ㄚ頭呢?”太后道。
“哈哈哈──”沐靜嫺一聽,嘲諷大笑,冷冷接着說,“理智?那天晚上你要我如何理智,撞見丈夫與小姑在房內親密的樣子,我還有理智可言嗎?”
“靜嫺……”太后無奈一嘆。
沐靜嫺又是一吼,情緒有些失控,“總之,一切的錯全在納蘭玲玲身上,如果她當初不下賤到脫衣服勾引我丈夫,我又怎麼會失去理智,一切的一切,全是納蘭玲玲的錯!”
腥紅的怒眸與納蘭玲玲錯愕的眸子對上。
啪──狠戾一巴掌,狠狠甩在沐靜嫺臉上。
太后臉色凝重,語帶責備的說道:“澈兒,有話好說,怎能動手!”
納蘭玲玲只覺得腦袋暈嗡嗡,屬於以前納蘭玲玲的心,不斷髮疼着,很難受。
勾引?!
不可能,以前的納蘭玲玲與上官天澈,不可能發生親密關係,這副身子的初夜,是給了司徒翰,那天她中了春藥,司徒翰幫她解毒,隔天醒來時,牀榻上確實有落紅,那就證明,以前納蘭玲玲的身子是清白的。
“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上官天澈激動怒吼,完全沒了平時溫柔。
他狠狠瞪着跌坐在地上的沐靜嫺,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大力丟甩在她身上,森冷道:“沐靜嫺,從現在開始,你與我上官天澈,毫無瓜葛。”
沐靜嫺拿起那張紙,卻被上頭“休書”兩個字給震傻了,不敢置信上官天澈會如此無情的休掉她,眼眶一熱,淚水款款落下,她立刻起身,死命抓着上官天澈的手臂。
“天澈,我不要跟你離緣,你不能休了我,不能!”沐靜嫺激動哭喊道,瘋狂地將手上的休書給撕爛,完全不接受那封休書。
上官天澈冷眸一垂,看着地上破碎的紙張,他沒有惱怒,而是冷冷說道:“你可以撕掉這一張休書,但我告訴你,休書我是給定了,你撕一張,我可以再寫一百張,不管你撕多少,你沐靜嫺,從此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早就忍受不了沐靜嫺的無理取鬧,他並不愛她,兩人的婚姻,從頭到尾只有痛苦,沒有快樂,他無法再撐下去了,這種生活,他厭煩了。
“天澈,不要,我不要,你不能休了我!”沐靜嫺激動吼道。
見上官天澈冷漠不語,她只覺得,丈夫會對她無情,全是因爲納蘭玲玲的關係,這麼想,她的怨恨又更深了,鬆開上官天澈的手,憤怒朝納蘭玲玲撲去。
“納蘭玲玲,你這個賤人,爲什麼,你爲什麼三番兩次來破壞我跟天澈,當年你主動勾引天澈,害我昏迷了兩年的帳我還沒跟你算,你現在又讓天澈休了我,你這個賤女人。”
得蘭沐也。沐靜嫺激動瘋狂拉扯納蘭玲玲的髮絲,不顧她喊痛,大力拉扯,拍打,完全將氣出在她身上。
“沐靜嫺,你夠了!”上官天澈一個用力將她推開,並將頭髮被扯得凌亂的納蘭玲玲摟進懷裡。
“上官天澈!納蘭玲玲!你們這對狗男女,會不得好死……”沐靜嫺嘶吼一聲,情緒失控,轉身跑遠了。
太后一臉擔憂地看着她的背影,“澈兒,靜嫺跑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別管她!那瘋女人,這輩子跟我不再有任何關係。”上官天澈怒吼道,稍微鬆開懷中的人,關心檢查道:“玲兒,你有沒有受傷?”
納蘭玲玲搖了搖頭,正想說話,突然瞟見他身後不遠處,從樹下走出來,一步一步朝她們走來的男子,他的臉色非常難看,幾乎是鐵青着一張臉,腥紅的眸子,死死瞪着她。
“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