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傢伙臉對臉嘻嘻笑,南宮凌熙已經快要暈過去了,赫溫是北國人,心直口快、心腸樸實,不會多想也就算了,怎麼連小熙兒也跟着一起犯傻。
這天晚上,赫溫已經去休息了,就在慕容熙馬上就要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一把他拖到了一個角落裡,他嚇了一跳,想要大叫一聲,卻被那人捂住了嘴巴。
“別喊!是我!”頭頂上傳來的是南宮凌熙的聲音。
慕容熙鬆了口氣,“凌熙哥哥,嚇死我了!”
“今天下午你怎麼回事?北國世子年紀小,單純點兒沒什麼。你已經是總督了,怎麼也這麼單純啊!別忘你可是有保護世子的任務的。”南宮凌熙有點兒抱怨地小聲說。
看到南宮凌熙是真的要生氣了,慕容熙把他拉到了一邊,讓他附耳過來,南宮凌熙嘆了口氣,低了低身子,把耳朵送到了慕容熙的嘴邊。慕容熙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笑眯眯地看着南宮凌熙,好像是在問他,“你聽懂了嗎?”。
南宮凌熙考慮了一陣子,轉頭看了看慕容熙,突然笑着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打了一掌,“好啊你!都想好了就知道嚇我,既然你用思路,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會給你準備好後手的。好好幹,都是總督了,要有總督的樣子,別亂來!”說着,拍了拍慕容熙的頭,把他往他們的住處的方向推了推。
第二天一早,慕容熙便醒了過來,拉着赫溫去自己練功的地方,想要看看赫溫的功夫如何,明天自己到底有多大勝算!
赫溫看了看這裡的武器,皺了皺眉,“這裡沒有我用的武器啊!我一般是用鐵錘的!”赫溫看了看武器架子,打算挑一個還算是順手的武器,可是拿在手裡掂一掂,都覺得不太趁手。
看着赫溫好像沒有用起來順手的武器,慕容熙想了想,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的那柄霜雪刀拿了出來,“赫溫哥哥,你試試這把刀,看看是不是趁手。”說着,便把霜雪遞了過去。
赫溫接過了霜雪,隨手舞了幾個刀花,又練了一套自己經常練的刀法,臉上突然露出了興奮的表情,“這刀真好,很趁手。真沒想到你這裡會有這樣一把好刀,這刀起名字了嗎?”赫溫對霜雪刀愛不釋手,拿起來就不願意放下。
“這是我死去的生父打給我的,我起了名字叫霜雪。不過,我已經有一把鬼泣了,霜雪放在這裡也只能等着生鏽,如果赫溫哥哥喜歡的話,這把霜雪就送給你了。希望你可以好好用這把刀。聽說你在北國日子也不好過,希望這把刀能給你好運吧!”慕容熙把自己父親專門爲自己打造的長刀送給了赫溫。
赫溫看了看霜雪,又看了看慕容熙,“這是你父親重要的紀念品,我真的能拿嗎?你不會很難過嗎?”赫溫一向都會好好保存家人的紀念品,他的多寶閣上擺得都是他已經死去的母親生前送給他的禮物。他知道這些紀念品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丟掉或者送人都是很讓人難過的。雖然他非常喜歡這柄刀,但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拿了。
“沒關係,我爹說過,一把刀如果沒有人用,也就廢了,讓一把刀就這麼廢了,實在太可惜了。這刀留給我也沒什麼用,與其讓它就這麼廢用,還不如送給更需要它的人。沒關係,你拿去用吧!我爹看到他打的刀有人喜歡,一定也會非常高興的。”說着,輕輕地拍了拍霜雪,用一個非常漂亮的絲絛把刀鞘拴起來,掛在了赫溫的腰上。
這一天,兩個人就用這兩把刀較量了一整天,也許是因爲他們的武器都非常優秀,也許是因爲兩個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而且迸出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兩個人打了一整天都沒有分出勝負,直到兩個人全都癱倒在地,仍然是平手。
“看起來今天在這裡我們是分不出勝負了,那就明天擂臺上見吧!你要記住,在遇到我之前不許輸!”赫溫躺在地上,歪頭看着慕容熙,用一種警告的口氣對慕容熙說。
慕容熙也歪頭看了看赫溫,“這是我想要告訴你的話,在遇到我之前,你也別輸!”兩個人對視一笑,互相扶着走回了大堂,已經傍晚了,也該吃完了。
才相處了一天,兩個人就好像親兄弟一樣了。也許是因爲他們年紀相仿吧!年輕人就是玩得來。看着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樣子,南宮凌熙嘆了口氣,但願慕容熙的思路真的與這次的事情相符吧!不過拋開這個不說,他能認識一個這麼登對的朋友,也是很難得的。
這天晚上,慕容熙和赫溫聊了很長時間才各自回房休息,爲了放鬆身體和心情,兩個人都泡了個熱水澡,以免明天參加比武大會的時候不能發揮最好的水平。
這一覺睡得非常好,大家彷彿都做了美夢,第二天一早便早早起牀,準備去參加比武大會。因爲南宮凌熙的身體不太好,所以皇上特許他不必參加,但是要求所有的侍衛都參加大會,剩下的想要試試自己本事的人都可以參加。於是,報名的人趨之若鶩,一共有幾百人,而比賽也就延續到了三天的時間。
一早,南宮凌熙便收拾好了自己,倚着馬車的門框等着所有人。過了一會兒,慕容熙和赫溫都已經收拾好儀容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也許是兩個人秉性太合,兩個人都是同樣的打扮,一身白色的短打,長髮高高束起,梳成一個馬尾垂在腦後,看起來非常精神。
“這,你們也太合了,要不是你們長得完全不一樣,大家都會相信你們是兄弟的。”南宮凌熙從來不會大驚小怪,但是看到兩個人的打扮,也忍不住吃了一驚。
兩個人對視一眼,嘻嘻一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