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慕容熙爲什麼打算親自去請賢妃娘娘,因爲當年他被關起來的主意,就是賢妃娘娘提出來的,他必須要在這個方面把自己的尊嚴搶回來。
而這個時候,慕容熙已經走進了後宮,最近後宮不太平,一看到禁軍又一次走進了後宮,各宮的嬪妃又一次躲回了自己的寢宮,而走在路上的小侍女們都在偷偷欣賞着慕容熙的俏臉。
可是慕容熙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心裡一直都有一個信念:那些對他和他的家族進行過羞辱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這個讓他在一個小院子裡關了九年的仇人,自己自然也不會放過了。
很快,慕容熙走到了賢妃寢宮的門前,看到一個小侍女正在門口清掃,慕容熙非常禮貌地閃開了道,“姑娘,請問一下,賢妃娘娘在宮中嗎?在下奉命帶娘娘前去面聖。”面對着這些年輕的小侍女,慕容熙一向都是非常君子的,就算賢妃有錯,這些小侍女是無辜的,不該嚇唬她們。
“是的,娘娘還在寢宮裡呢!剛剛聽說禁軍又來了,正躲在房裡呢!要奴婢去請她出來嗎?”被慕容熙的俏臉搞得滿臉通紅的小侍女,有些害羞地說。
慕容熙笑了笑,“那麼麻煩姑娘了!”慕容熙吩咐幾個部下在門口等待,自己站在院子裡,等着小侍女帶賢妃娘娘出來。
小侍女急匆匆地跑進了內室裡,看到賢妃娘娘正在梳妝檯前化妝,便直接詢問:“娘娘,總督大人帶着人來請您面聖,您現在方便嗎?”
“該來的總歸要來的,好吧!帶本宮出去吧!本宮跟他過去!”說着,賢妃慢慢站起來,跟着小侍女走出了門,來到了院子裡。
此時的慕容熙正等在院子裡,看到賢妃走出來,並沒有低頭行禮,只是往前邁了一步,眼光直視着賢妃。
“早就聽說禁軍來了一位俊俏的小少年做總督,沒想到竟然是你。你是好不容易從碎玉軒出來,找本宮報仇來了吧!”賢妃一眼就認出了慕容熙,看起來好像非常鎮定的樣子。
慕容熙並沒有表現出絲毫退縮,仍然直視着賢妃,“娘娘如果沒做不好的事情,在下絕不會隨便加害娘娘,只是這次有人揭發,只能請娘娘面聖一敘。此時完全是娘娘自己行事所致,與在下報復無關,如此,請娘娘移駕吧!”慕容熙伸手一揮,門外的侍衛走進了院子,把賢妃夾在中間,帶着賢妃一起走出了寢宮。
一頓飯的工夫之後,賢妃來到了大殿上,當她看到了四殿下滿頭冷汗地跪在地上的時候,瞬間明白了這次面聖到底是爲了什麼,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慕容熙覺得自己應該回去找些證據來證明他們這段時間到底跑去了哪裡,畢竟這次的事情應該是因爲什麼人告密所致,必須要把證據帶來,才能把事情完全說清,於是慕容熙從馬車上卸下了一匹馬,快馬加鞭回別院去了。
這個時候,別院裡面,青梅正坐在柴房門口,緊緊地盯着還被關在裡面的譚文秀,一邊瞪着她,一邊對她破口大罵,別院裡面到處都能聽到她憤怒的罵聲。就在這陣陣罵聲當中,慕容熙走進了別院,一進門就聽到了青梅的罵聲,心裡好像隱隱想到了什麼,大步朝着後院走了過去。
“都是你這個害人精!要不是你,殿下和娘娘用得着受這種苦嗎?現在他們蹤跡全無,不知生死,都是你害的!”青梅心裡有很多話想要罵出來,無奈自己讀書不多,不知道怎麼表達那些話,只能一句話轉着圈地罵。
慕容熙跑進後院,衝進了書房找出了蘇瑾韞給南宮凌熙留下的書信藏在身上,便開始四處尋找罵聲的出處。
最終,他纔在柴房的門口發現了馬上就要衝進柴房,對譚文秀拳打腳踢的青梅,看她那一臉的怒氣,慕容熙有點兒緊張,趕忙跑過去,一把拉住了青梅,“我的姐姐,你這是要幹什麼?”
“小將軍?你回來了?那殿下和娘娘呢?”青梅看到慕容熙,有點兒不敢相信。
“殿下和娘娘在宮中處理正事,今天晚上就會回來的,你也好好準備一下,這一次可累死了,我們需要好好休息。對了,這個女人能不能讓我帶走?她是這件事裡的很重要的證人,造謠生事,險些害死我們,該讓她爲她所做的事情負責才行。”慕容熙極其輕蔑地看着譚文秀。
青梅很乾脆地點點頭,“好是好!可是我把柴房上了三把鎖,鑰匙被我丟進井裡了,現在我沒辦法放她出來。”青梅的臉有點兒紅,好像是自己失算了。
慕容熙笑了笑,拎出了自己的鬼泣,一刀砍碎了所有的鎖,一把把譚文秀揪了出來,捆住手腳搭在了馬背上,“姐姐在家稍等,我們晚上就回來!”說着,策馬飛奔出了別院。
大殿裡,所有人都已經把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了,秉着自己倒黴也不能讓別人好過的原則,賢妃提出了她聽譚文秀說蘇瑾韞是給南宮凌熙下毒之後畏罪潛逃的事情。
“父皇,兒臣錯了,就不該留着那個女人,還以爲她會痛改前非,沒想到她好了傷疤忘了疼,還在搬弄是非,其實是瑾兒爲了給我取藥才親自出門的,沒想到被這個女人說得這麼不堪。”南宮凌熙一把抓起了蘇瑾韞隨身攜帶的藥箱,從裡面拿出了三色蓮和生半夏,“您看,就是這個!”說着,把藥材遞給了皇上。
皇上仔細看了看,點點頭,“嗯,朕明白了,凌熙的傷真是麻煩你,只是以後也要小心些免得把這些不着調的人當作陷害的把柄。”
“小熙兒可能是回去取證據了,等他回來,這件事便可以說清了。”南宮凌熙淡淡地說,完全懶得看殿下的一衆人等。
果然,沒過一會兒,慕容熙急匆匆地衝進了大殿,把自己帶來的證據,全部呈給了皇上。當看到手腳被捆住,躺在地上的譚文秀,賢妃的心徹底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