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都把自己給交代出去,妥協到任由他予取予求的份上了,顧北執要再蹬鼻子上臉,還不識擡舉的繼續來爲難她,給她出難題。
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好吧。
更何況這裡還這麼多綁匪在盯着她看,她是不要面子的嗎?
他要再敢跟她逼逼賴賴的不救她,那大家大不了魚死網破,阮白也不要他救了,但凡她要是被毀容受到任何的傷害,她以後就賴定他了。
誰叫他見死不救呢。
好嘛。
這小傢伙還威脅上他了。
顧北執嘴角上揚的失笑,落下一道驚心動魄的彎弧來,他沉了沉黑眸,眼尾肆意的上揚,不怒反笑道。
“小傢伙,你這是賴定我了?”
“大叔,一句話,你就說你到底救不救我吧?”
他以爲她是沒脾氣的小貓咪麼,怎麼還羅裡吧嗦的問個沒完沒了,現在的老大叔都這麼墨跡囉嗦的麼,她都已經答應跟他睡了好吧。
不過,反正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這憤慨的語氣,很明顯的在告訴顧北執,他要是膽敢在威脅她,她就真的要生氣了。
她這小暴脾氣,真被陸南城慣得無法無天,目光無人極了,她怕是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深陷囹圄的人是她,等着人去救的也是她,顧北執可是拿錢出來救她的那一方好吧。
“顧總。”
他旁邊的人低聲喊了他一聲。
顧北執微不可察的蹙眉,深邃的視線意味深長的投向喊他人的方向,目光觸及筆記本上不停閃爍的紅點時,他危險的瀲眸,投了一記眼神在他臉上來示意。
對方也沒遲疑,默認的點點頭,將搜索到的地點發送到轎車的導航上。
這邊,話落很長一段時間也沒見顧北執有任何反應的阮白,她狐疑的拿下耳邊的電話來看看,發現還在通話中時,她奇怪的喊了一聲道。
“大叔?”
他這是被她的話惹怒了?
不準備救她了?
不會吧!
顧北執收回視線,是真想讓她在吃點苦頭,好叫她知道求人救她該要有什麼樣的態度。
但轉念一想,這小傢伙不過纔剛剛十八歲,對他來說不過還是個孩子。
他難道還要跟一個孩子較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了顧譽煜這個孩子,顧北執的脾氣遠遠要比以前來的好,他也就放她一馬的鬆口道。
“那你真的什麼都肯聽我的?”
看吧。
這老大叔在這胡攪蠻纏半天,爲的就是要達到他真正的目的。
他就是饞她身子。
阮白無語的扁扁嘴,一臉的嫌棄,心裡暗罵一聲老色鬼才拉長尾音道。
“昂...。”
“那你把手機打開免提,我來跟他們說。”
顧北執氣勢凜然的吩咐她。
阮白她還能怎麼辦,她現在的小命可攥在他手上呢,她只能乖巧的應聲道。
“噢。”
這會子她就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般的拿下耳邊的手機,打開免提後,視線巡視在場的綁匪一圈,聽話的乖乖的對他們說道。
“喏,我家顧大叔要跟你們說話。”
綁匪們屆時紛紛圍攏過來,顧北執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通過手機氣勢逼人不容小覷的響起道。
“她,我救了,五千萬。”
他簡單明瞭的表述,吝嗇的不肯多說一個字。
語氣和態度跟對待阮白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氣勢不怒自威。
綁匪被磨到這脾氣和耐性已然被全部的磨光,帶有大哥也直接明瞭道。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顧北執黑眸沉沉,鬼斧神工般的面容溢滿了危險,他一字一句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般,帶着令人心悸的狠辣和不容置喙的氣勢說道。
“我是顧北執。”
這名字他怎麼聽着有點耳熟,可帶頭大哥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又許是他的話太過具有震撼力,有種令人不敢反抗的氣勢。
帶頭大哥也不想在浪費時間道。
“那行,我把這裡的地址發給你,你一個人帶着五千萬過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但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不要耍任何的花樣,更不要報警。
要不然你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他說完這句話,一把奪過阮白手裡的手機掛斷,同一時間遞給身邊的小弟,讓他把地址給他發過去。
阮白見狀,免得了一陣得意洋洋,得了便宜還賣乖道。
“我剛剛怎麼說來着,我都說了,我有錢的叔叔多的是,你們一個個還不相信我,還都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着我看,現在你們終歸相信我了吧。
你們一會就等着收錢吧,我家顧大叔可有錢了,五千萬對他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她耀武揚威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忘了她剛剛求顧北執救她時的損塞樣。
但綁匪們也不管,無論是白貓黑貓抓到老鼠的纔是好貓,他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拿到錢,然後安全的離開這裡纔是重中之重,至於別的跟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末了,帶頭大哥又對阮白說道。
“小姑娘,這會還要委屈你一下。”
他說完這句話,阮白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裡是什麼意思,綁匪一號默契的從口袋內拿出的塑料紮帶,氣勢洶洶的朝阮白奔來。
嚇得她趕忙退後兩步,一臉警惕的朝他們質問道。
“喂,你們想幹嘛呀,不都說好要給你們錢,怎麼還想把我綁起來啊,咱做人可不能不守信用,不帶這麼玩的啊。”
綁匪一號卻不屑的冷笑道。
“萬一你喊來的叔叔帶了一幫警察過來怎麼辦,我們總要有點籌碼在手,小心駛得萬年船,既然你覺得他一定會拿錢來贖你,你還怕我們綁你麼。
除非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
他這激將法成功把阮白給激怒了,她主動上前兩步靠近綁匪,伸手就到他跟前道。
“綁就綁,難道我還能怕你們不成,等會我家顧大叔過來,我一定要用錢狠狠的打你們的臉。”
卻也是在這時,帶頭大哥陡然後知後覺的突然問道。
“等等,那個男人他剛剛說自己是誰?”
其他綁匪被他問的有點懵逼,不約而同的齊聲說道。
“顧北執啊。”
“大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是這男人他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