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盯梢
買完單回去拿上東西，我和林影兒、黃老師出了八仙緣，在我上車前，黃老師道：“你就不用管我了，我和小影玩到下午，小影送我回去，她順便回白水辦點事。”
我哦了一聲道：“行，有什麼事給我電話。”我又對林影兒道：“照顧好我媽。”
林影兒微笑着道：“我會比照顧我媽還照顧的周到。”
我上車開車走人，在大街上轉着，到處的店鋪都沒有怎麼開門，只有書屋開門，我連忙下車挑選了幾本書，買了一隻精緻的袋子裝起來，回到車裡給贏一打電話！很快，贏一那邊接通了，我隨即道：“你是不是在生產部？你現在立刻開袁堅租的麪包車出來出城口，我給你一個任務。”
贏一道：“我儘快到。”
我掛斷電話繼續開車，飛快往出城口而去，停車等了十分鐘左右吧，贏一纔到，從麪包車裡下來。
我把裝着書的袋子遞過去道：“你拿這個東西去給我媽，我會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兒，但你記住不能你親手交給她，你隨便找個人給一百塊代勞。你的主要任務是盯着我媽傍邊那個女人，她們去哪兒你就跟到哪兒，按照計劃下午她們會去白水，你看看那個女人把我媽送回家以後去什麼地方，或者之前去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都要給我弄清楚知道不？”
贏一鄭重的點頭道：“知道，不過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這個你別問，中途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揮了揮手道，“去吧，你先去市區裡面等着，我過半個小時再聯繫我媽，然後把地點告訴你。”
“明白。”
我把林影兒的車子的型號顏色車牌都告訴了贏一，然後又交代了幾句話，就讓贏一上車走了，我上自己的車繼續往工業區而去……
十幾分鍾以後，我回到辦公室外面，一眼就看見黃小淑在工作，我道：“親愛的黃秘書，你不至於這麼早吧？”
黃小淑汗了一把道：“楊總你不一樣很早嗎？”
“我是我，你是你，而且你是女人，不休息很容易老，乘女很慘的知道吧？”
“一天半天而已，我在通知那些人呢，一個個發短訊。”
“那你繼續。”
我進了辦公室，在椅子坐下點燃一根菸抽着，抽完了給黃老師打電話，告訴黃老師我派人給她帶點東西，黃老師有問什麼東西？我沒有說，只是讓黃老師說個地點等着，讓我派去的人好去找，黃老師沒有疑心，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我連忙又給贏一打過去，反覆強調了一遍不要被林影兒看見，畢竟林影兒那是個聰明得很恐怖的女人，會察覺到什麼。
掛斷電話以後，我到休息區那邊去躺下，太累、太困了，不睡一睡我真覺得自己會虛脫。
睡了一個小時不到，我被已經吵醒，因爲隔壁又開始了裝修，聲音特別大，我打開辦公室門看了黃小淑兩眼，想開罵，想想好像罵黃小淑又不對，又把門關上嘗試繼續睡，實在太吵，無法再睡，所以沒多久以後又出了辦公室，下了大樓到車裡去，打開空調在車睡，結果又是一個多小時被吵醒，這次是被電話吵醒，來電的是李溪靈。
我接了道：“李總，中午好。”
李溪靈道：“你是不是在家？”
“李總，我和你不一樣，你週六日可以正常休息，我不行，我在生產部。”
“呵呵，你還真的在，我在大門外呢，不過保安不讓我進來。”
“不會吧？總部的老總不讓進來？”
“你出來接一下我吧！”
掛斷電話，我連忙下車，快步往外面走，結果剛走到安保亭就看見林天年蹲在外面抽菸！我疑惑道：“林天年你沒事吧？外面這麼大太陽，你在外面抽菸？”
林天年道：“裡面不讓抽，新規矩，我們昨晚研究決定的，已經做了上報，楊總你沒有看？”
我看個屁，我一直在睡覺，我道：“你今天開始上班？”
“是的，楊總。”
“車輛放行條件也改了麼？”
“是的，楊總。”
“外面那輛寶馬放進來，那是總部老大的車。”
“是的，楊總。”
“你會說人話不？會說第二句不？”
“會，楊總。”
“算了，你手怎麼樣？”
“沒事，楊總。”
我直接無語，昨天可不這樣，上班了就這麼好禮貌？我覺得這是黃小淑下的制度，這樣不好，要改改，否則我要被氣死。
很快林天年放了行，李溪靈的車開進來停在我的傍邊，我拉開門坐進去，李溪靈繼續開，邊開邊道：“非常感謝，我知道你肯定成功了，我沒有看錯你，我果然撿到寶，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狠狠抽那些以爲你是草的人的嘴巴，我請你吃飯吧！”
李溪靈這麼快就知道？我還打算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再說！我道：“李總，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不用那麼激動，你都無語倫次了。”
“我當然激動，你用了幾天時間而已，這是神人才能辦成的事情。”說着，李溪靈已經把車開到停車場，因爲週六的緣故，有的是空車位，她隨便找了一個停下繼續對我道，“你怎麼這麼快掌握了他們盜竊的證據？還能把人抓起來，這事我們總部之前都不知道。”
我道：“山高皇帝遠不知道很正常，其實我也是偶然知道的，之前他們肯定已經通過這樣的方式坑了不少錢，我還得想辦法讓他們吐出來。”
“彆強求，問題處理好就行，這樣我已經很滿意，等你把這事落實了獎勵一下你。”
獎勵？我眼睛一亮道：“獎勵什麼？”
李溪靈微笑着做了一個手勢道：“可以聽你的意見。”
我想了想道：“是獎勵我個人？”
“不然你以爲呢？”
這樣好像可以提那個資助房子首期的事情了吧？我心裡笑着，嘴裡道：“不好，要不就獎勵整個管理部，或者整個生產部，其實不算獎勵，就是我想提一個方案，都是對公司好的，絕對不是假公濟私。”
“我相信，如果不過份，可以通過，你說吧！”
“暫時還是不說吧，我會給你一個正式的方案，然後我們再研究，你看如何？”
“沒問題。”李溪靈打開車門道，“下車吧，到你辦公室再說。”
我隨即從另外一邊下車，和李溪靈一起進辦公大樓，進電梯。
到五層出了電梯，進了總經理大辦公廳，李溪靈道：“隔壁怎麼這麼吵？在做什麼？”
我道：“裝修。”
李溪靈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已經從辦公座位走出來，筆直地站在辦公室門外的黃小淑的身上，笑了笑道：“黃秘書好。”
黃小淑受寵若驚道：“李總好。”
李溪靈繼續道：“跟着楊總還習慣吧？有沒有被楊總的各種才華嚇着？”
“嚇的不輕，楊總是個絕對及格的領頭人。”
我道：“黃秘書，太虛僞了可不好啊。”
李溪靈道：“我相信黃秘書說的是實話。”
黃小淑沒有再說話，打開辦公室的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溪靈先走進去，然後我走進去，黃小淑關的門，我和李溪靈剛在休息區坐好，黃小淑又端着茶進去，放下以後問我有沒有別的什麼吩咐？我說沒有，她才走出去……
門再次關上，我對李溪靈道：“李總，有個問題我想問你許久了，你給我安排黃秘書，除了她能力強之外還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沒有？”
李溪靈道：“監視你？這個我好像給你保證過吧，我不做這樣的事情。”
“是你選中的她？”
“可以這樣說吧，我看資料，研究過她的性格，她心不壞，還有就是聽命，卻不死板，你錯了她會提出來，但你堅持讓她去做，她會去，而且不會帶情緒，這種人已經很少見，很好用。”李溪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原本生產部有兩個這樣的人，我調走了一個，其它屬下的工廠也有，我共挑了八個回總部組成我的輔助團隊，自己培養，要花時間，否則我要你做什麼？你的價值是現成的，她們不是現成的，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變成現成的，就算能變，質量如何？這都不知道。”
我有點理解了，就說李溪靈是個高端的管理人才，都是有套路的，和我這種半路出家的野雞不一樣。但以我的理解，我覺得有套路去做事有時候未必就能做的好，因爲現在的人太難搞，單純靠制度無法管服他們，還需要各種各樣出其不意的手段。
我也喝了一口差，開口道：“下午有兩個會議，那些有問題的人我會清理出去，而且讓他們主動辭職，都不用多發一個月工資。有些有問題的，工作崗位又很重要的，則用另外一種方式，震懾着他們，這事不難，反正肯定能辦好。至於空缺出來的主任職位，我們要談談，你意思是招聘技術型的回來還是進行內部提拔？”
李溪靈很乾脆：“你是生產部老總，我相信你能處理好，我不亂給你意見。”
我要的就是李溪靈這句話，我可不願意用書面文件去溝通這件事，這樣非常麻煩，而且在工作狀態中的李溪靈很不一樣，要難溝通許多，反正我抓李溪靈的心理也抓的很準，我繼續道：“我意思是內部提拔，這樣會有幹勁些，下面的人有盼頭，一個工廠最有價值的是有什麼？凝聚力是吧？齊心協力什麼都能辦好，從外面僱請回來得花時間盯着，耗費的資源更高，加上排外會衍生很多問題。其實我還有一個打算，就是弄個年度平級，一級員工、二級員工，按照級數漲工資福利，有嚴格的晉升制度，這兒太亂，什麼都不好，就當試驗吧，如果在這兒成功了可以大範圍在別的子公司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