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亂成一團
過了五分鐘左右，喬楠走回來，臉上掛着微笑，不過說的話不是什麼好話：“段嬈掛着一張黑臉，我嘗試和她說了幾句話她不怎麼理睬我，會不會知道你讓我去套話？”
我想哭：“我什麼時候讓你去套話了？我是讓你去看看她在不在，什麼臉色。”
“你要泡她啊，我總得幫忙吧？”
“問題是你越幫越忙，算了，懶得跟你廢話，工作。”我把五號香水遞給喬楠，“你也出去工作，然後幫我把張婕叫進來，半小時後。”
喬楠接過五號香水說了一聲好的，立刻走出去，關上門，她心情很好，我則與之形成鮮明對比，我有點懷疑喬楠是不是故意的，不喜歡我喜歡段嬈。
平靜了一下心情，我看了看工作表，把今天大概要做的事情記在腦海裡，然後登陸企鵝，收到樑小施發的消息：你哥們沒事了吧？
消息是十分鐘前發來的，我回復：沒事，謝謝關心。
樑小施還在線，而且空閒，所以回覆非常快：你什麼時候去找王諾諾談？然後我要說一說，我昨晚一直在想你說的辦法，你說把歐陽志玲拉攏過來其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如果是逼迫，就像蘇巴南逼迫我一樣，應該有可能，她肯定有不乾淨的把柄的，只要我們抓住了，就能反被動爲主動。
我：廢話，我就是這意思，但我還是先得知道到底你有什麼具體計劃？你總說搞定王諾諾再告訴我，你不怕太遲麼？你現在說。
樑小施：在線說不好。
我：有什麼不好？誰監控你？說吧！
樑小施：好吧，我的辦法很簡單，讓王諾諾去找董事長，只有她有資格，董事長也可能相信她，只要她給我做擔保，出了問題，這個挪用公款的事情纔不算事情，然後我會爆一些蘇巴南的事情讓董事長知道，董事長只要找人查就能查出來蘇巴南有問題，我所擔心的是，董事長會不會查。
我：這太簡單了吧？你幹嘛不肯和我說？
我：你和王諾諾關係好，這事有點害王諾諾，如果董事長不相信，或者更相信蘇巴南，不幫忙不但，反而還告訴蘇巴南，那王諾諾就跟着我一起倒黴，所以我要怎麼和你說？
我忽然一額冷汗，終於明白過來爲什麼王諾諾要讓我選擇和決定，很顯然王諾諾不願意合作，因爲太危險，同時或許還有點別的原因，王諾諾不能去找董事長之類。如果我選擇和樑小施合作，把這個決定告訴王諾諾，那很顯然給王諾諾的感覺就是不顧她的死活，險啊……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我痛苦着，又慶幸着，而看我好久都不回覆，樑小施又發來消息：在不在？
我：在，我在想。
樑小施：我就知道這事真的很危險，看着像在坑王諾諾，但我真不是想坑她，而是真的只有這個辦法，只有董事長出面，我纔不會有坐牢的風險。
我：我理解，你讓我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可以代替，比如搞定歐陽志玲，可以用逼迫。
樑小施：你有這個能力麼？
我：沒有，不過我可以藉助別人的力量，但非法性質的逼迫估計不起作用，要合法的，我再想想，等想通了再和你說。不過其實我沒時間，我哥們這裡的事情還沒完，要不你幫我一下？
樑小施很爽快：你說，我工作清閒，能幫到的絕對沒問題。
我：你幫我聯繫上廣告，動態的、靜態的，所有都要，但價格不要貴，就兩天時間，一句話廣告而已，不超過八個漢子，總之要大範圍，全城都要知道，就是一級廣告效果吧！
樑小施：沒問題，我可以找洪武幫忙，預算多少？
我：兩百萬左右吧！
樑小施：兩百萬？一級廣告效果？
我：對，而且最關鍵是時間，需要下午上廣告，能上的都要上，你趕緊聯繫吧，貼膜要先做好，出租車、公交車，所有動態的都需要，連續做兩天，要怎麼談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樑小施：我比你入行早，雖然我是做財務，但這兩百萬是不是太少了點？
我：那就多加五十萬，上線兩天時間而已，差不多了，去吧，我相信你能辦好。
樑小施下了線，我打開段嬈的對話框，想着要發句什麼話過去，還沒想清楚，忽然敲門聲響起來，看了看時間，我才知道已經到了喬楠出去後的半小時。
隨着我說了一聲請進，立刻張婕推門走進來，沒有坐，就站着，目光投在我的身上，我看口道：“張婕，我想問問你負責後期的那兩個方案執行的怎麼樣？”
張婕道：“非常好。”
我做了一個手勢：“你先坐下。”
張婕坐了下來。
我繼續道：“你生活上有沒有什麼困難？”
“啊？”張婕有點不理解我的意思，“困難？你指哪方面？”
“金錢，或者我直接說了吧，你有沒有興趣接外活？或者你有沒有時間接外活？”
張婕思考了兩秒，很忐忑的問：“什麼類型的外活？”
“我靠，你什麼表情？好像我要讓你去拍內衣廣告，又或者去夜總會陪酒似的。其實是和你工作性質一樣的外活，就是做方案，執行跟進，技術支持，儘量不佔用正常工作時間，就算要佔用，我都能想辦法安排你出去。”
張婕舒了一口氣：“你自己不做？”
“我想做，就是我接了，但我估計沒有太多時間，事情多，所以想讓你做，這樣對客戶有交代，有一萬塊報酬，出勤還有額外的工資，我給你一分鐘考慮。”
不用一分鐘，張婕立刻答應道：“我做，如果我能做的話。”
“你當然能，方案我已經做好，並且通過了，錢已經收到，我再轉給你吧，你和喬楠合作，不要說出去知道嗎？工作的時候也要小心，儘量不要讓公司的人看見，如果被看見，就說幫朋友的忙。”想了想，我繼續道，“另外我得說一說，他們公司是新建的執行小組，因爲窮，所以自主執行，而不是公關負責，所以我們要提供的支持可能要多許多，但就因爲這樣有出勤工資，你可以放心的是，他們方面會盡量在非正常工作期間讓你提供支持，我們這邊安排好，是不會和正常工作有衝突的……”
張婕嗯了一聲：“知道了，我能應付，公司這兒的事情也會做好。”
“好，沒事了，你出去吧，我再和喬楠談一談，然後你中午找她談。”
張婕從椅子裡起來，轉身走人，不過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過頭道：“你故意給我做的對麼？你不是忙，就是想我做。”
我道：“我是真的忙！”
張婕哦了一聲，但看錶情，不相信：“無論如何，謝謝！”
“去吧，我們是朋友，不說謝謝！”
張婕出去了，關上門。
我舒了一口氣，隨即打開喬楠的對話框，把這一切告訴喬楠，結果喬楠意見非常大，說無法和客戶交代我怎麼不出現。我也沒辦法，近來真沒有時間，要兼顧那麼多事情，這邊明月和明採臣，那邊王諾諾、段嬈，還得搞定蘇巴南、歐陽志玲，甚至林影兒，而且還要應付聶秋妮，不忙吐血已經算不錯。
我勸喬楠：喬楠，我知道這有點爲難，但我會盡量出現，你和張婕這組合也行，張婕多強你不是不知道，客戶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策劃的，你們去執行，只要不出問題，我出現不出現結果都一樣。
喬楠：你籤的合同，客戶找你找不着成嗎？
我：我相信你有辦法，你就說我家裡有事，你自己編吧！
喬楠：你把一萬塊都給張婕？
我：對，難不成我吃一半？我要這樣做，我還是人？
喬楠：方案是你做的，合同是你談的，你一分錢不賺？錢多了是吧？白忙你都願意你纔不是人。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近來事多，明採臣又出了問題，我要幫他，所以工作上只能你幫我。其實不白忙，你不是賺了麼？張婕不是賺了麼？你們都是我的人，讓你們賺錢我高興是不是？你如果實在過意不去，你和張婕商量一下每個人給我洗一個月衣服，我沒意見，哈哈。
喬楠：你敢正經點不？我問你，爲什麼是張婕？剛剛張婕進去那麼久，你是不是和張婕有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了兩遍喬楠發的文字，心情那叫一個古怪啊，連忙回覆：我靠，你還真敢想，你怎麼不去當編劇？我和你更久呢，你還上我家幫我做家務，在我家睡，按照你的邏輯，我和你是不是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更多，內容豐富？
喬楠：我不一樣，你別扯開話題，回答我。
我：有什麼不一樣，依我看就是差不多，區別只是我和你更好，我們是一輩子的！
喬楠：你再扯開話題，我給你上通告你信不信？
我：好吧，沒秘密，就是張婕比較靠譜，我知道你會想爲什麼不是陳保定，他這人要我看着才行，我不看着他就要亂，張婕不一樣，這方案有問題了，要修改，包括遇到執行難題不都張婕負責解決麼？雖然現在不是出了問題，但她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比陳保定和白靜怡都要出色許多、許多。
喬楠：那還有馮笑笑，還有米曉妮呢，你怎麼不選？
我：喬楠，你有點無理取鬧了哈，馮笑笑剛調來，我還不能完全信任她，米曉妮是新丁，你說我能挑她們麼？出了問題怎麼辦？
喬楠：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我和張婕說，但我必須很嚴肅的告訴你，下次先跟我商量再決定，因爲你當時和我說在這個外活之中我們平等，現在是不平等，你還是我上司，先斬後奏。
我：是是是，我錯了，我下次一定先請示喬你才下決定，有違此話我就泡不到妞。
喬楠：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