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衛,將這羣擅闖金鑾大殿的刺客拿下!”李卓然一聲令下,周圍頓時涌出數百個穿着黑色飛魚服的黑衣衛,直接撲向八位皇子身後的那些謀士,顯然是早就已經埋伏在大殿內的。
這些皇子大驚,紛紛嚇得不輕,那些謀士也嚇得不輕,有些謀士是文臣,看到被砍倒的同伴,直接嚇暈過去,至於武士,也是被亂刀斬殺。
“住手,住手!”李肖然看着自己的謀士紛紛被殺被擒住,頓時大急,那個地皇境中期的倒是接連的擊殺了不少黑衣衛。
李卓然對葉擎天說道:“攝政王,你修爲高強,還請出手,擊殺那個刺客!”
葉擎天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直接對上那個地皇境的二皇子幕僚。
“住手!你們想要造反嗎?”二皇子李肖然大喝,接着拿着一把刀徑直撲向一個黑衣衛,一刀將其砍倒,就在舉刀砍向第二個時,一旁的一個黑衣衛一腳將李肖然踢倒在地,然後直接一腳踩在李肖然臉上,用到架在他脖子上。
李肖然有些發傻,自己居然被打了,還被人用到架住了脖子。一瞬間的暴怒涌上心頭,李肖然怒目圓睜,看着那名黑衣衛:“大膽奴才,你找死啊!居然敢打本皇子!”
“啪!”剛說完,臉上又捱了一巴掌,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出現在李肖然的臉上。
那黑衣衛冷着臉看着李肖然,“老實點,哪怕你是皇子,但是現在,你只是我的俘虜,不想死,就不要廢話!”
李肖然感覺自己要氣炸了,區區一個黑衣衛居然敢打自己的耳刮子,簡直不可饒恕,“反了反了!簡直反了,你這惡奴,簡直放肆!”
李肖然不知道罵什麼,本身身在皇家,根本不會市井罵人的語言,現在李肖然只想殺了這個敢打自己的奴才。
幾個皇子看到自己的二哥居然被黑衣衛打了,紛紛怒色在表,但是形式所迫,都是一臉怒色,但都不敢上前。那些大臣也嚇得縮頭縮腦。
大臣中,文臣手無縛雞之力,武將大多數都和葉擎天關係不多,對於那道聖旨,也沒什麼不滿,沒人不識趣。
幾十個幕僚,一會兒工夫就已經全部被擒住的被擒住,被殺的被殺,那個地皇境中期的幕僚在葉擎天手中沒有做過百招就被葉擎天一掌廢了丹田,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李肖然半跪在地上,看着低頭俯視自己的李卓然,怒罵道:“李卓然,你卑鄙!你早就收買了黑衣衛,讓他們埋伏在皇宮大殿內,這皇位還不是你說誰就是誰。父皇泉下有知,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其他的皇子見自己帶來的屬下已經沒了,早已嚇得戰戰兢兢,只有李肖然一人叫喧着。
李卓然皺皺眉頭道:“李肖然,你沒有當皇帝的才能,而我不想當皇帝,李鴻之所以這樣決定,正是因爲如此。不要在執迷不悟了,李鴻讓我不要殺你們,雖然我很不想聽他的話,但是你們除了廢柴了點,也沒多大錯,都滾吧!以後好好的做個普通人!”
接着,李卓然轉身,很是威嚴的說道:“傳令,廢除八位皇子的皇家地位,貶爲庶民。新皇三日後登基,攝政王輔政!”
一場鬧劇暫時收場了,夜晚,李卓然在原先的小院裡對月獨酌,明天就是那些外界之人離開的日子,要不是李茂攔着,李卓然早就已經衝到洪關城找林肅挑戰去了,雖然知道自己非林肅的對手,雖然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但是作爲快意恩仇的李卓然,這一次的妥協使得他內心煎熬難耐。
“卓然,是不是還在爲我攔住你而惱火?”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李卓然的身後。
“祖父,我怎麼會怪你!怪只怪我自己,畢竟我現在的實力太弱,和那幫人比起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李卓然猛然灌下一杯酒。
“卓然,不要頹喪,你的天賦在雷澤大陸的歷史上都很少有,恰恰這次你奪得了進入天機閣的機會,很有可能離開雷澤,去往外界更大的世界,那纔是更加精彩的修煉者天堂。
正如那羣外界的人說的,雷澤其實只是一個偏遠的不毛之地,資源貧瘠、靈氣匱乏。以你的天賦,到了外界,定能如龍得水,到時候報仇不是不可能!”李茂拍了拍李卓然的肩膀,“李鴻是你父親,無論他怎麼對不起你,現在他已經去了,你不應該再去怨恨他。你父親這些年,過得也不開心!”
李卓然眼眶紅紅,抽了抽鼻子,搬起酒罈直接大口灌了幾口,然後仰天大叫起來。
李茂看着忽然情緒激動的李卓然,也是老淚閃爍。孫子喪父,自己何嘗不是喪子,內心均是悲痛不已,但是李茂作爲最長着,不能先崩潰。
李卓然如同瘋子一般大喊大叫了幾聲,然後漸漸冷靜下來,“祖父,我現在才明白,其實我早就已經原諒他了,我不怪他!可是這些年偏偏不肯拉下自己的臉和他好好的談談。現在遲了,遲了。嗚嗚......”
李茂緩緩的走到李卓然對面坐下,看着李卓然如同孩子般傷心大哭,老眼中淚花閃爍,但是心中欣慰了不少,“好孫子,好好好,不遲不遲,你父親雖然不在了,但是若是他泉下有知,知道你今天這番話,定然會很開心,你父親一直說,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祖孫倆互相安慰了一會兒,接着二人都是大喝起酒來,圖謀一醉,醒來後,所有的不快,都會隨風而散。
三天後,虹月新皇登基,李湘茹早已經被接回來,但是聽到父皇戰死的噩耗,哭的稀里嘩啦,死也不當皇帝,但是李卓然和李茂合夥勸了小丫頭一天,說只是個形式,真正的皇帝其實是葉擎天。
羅崢等人也是來到了皇宮,本來在和林肅一戰後,羅崢受傷嚴重,在天機閣外閣養傷,但是接到李卓然的邀請,毅然拖着帶傷的身體來觀禮。
新皇登基,祭天、祭祖、龍袍加身,然後羣臣跪拜纔算禮成。
旭日高升,虹月城雖然剛經歷了一場戰亂,但是現在建築鱗次櫛比,樂響不斷,慶祝新皇登基,沖淡了一些虹月城的陰霾。
皇城廣場,百官靜候,司禮官高聲大喝:“新皇祭天,祭祖,羣臣跪拜,上香!”
李湘茹在李卓然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上祭天台,將手中的半人多高的香柱緩緩插在三足大鼎內,跟着廣場上羣臣一起跪拜上蒼。只有羅崢等人傻傻的站着。
廣場上,只有羅崢、秦珏、嚴勇、秦茹月和李卓然沒有跪。羅崢是因爲對天根本沒有敬畏,隱隱還有些反感,說不清楚,反正羅崢心中,自己纔是老大,天頂多纔算老二;秦珏等人時屬於沒心沒肺的,看見羅崢沒跪,他們不跪;至於李卓然,祭天台都劈過一次,更不要說是跪拜了。
羣臣對他們很不滿,但是礙於三皇子也沒跪,不好說什麼。
“祭天結束,請攝政王和護國公爲新皇加冕!”司禮說完,葉擎天和李卓然便上臺,李卓然手託着一件紫皇龍袍,葉擎天手拿着一定皇冠。
李卓然上前,將龍袍披在李湘茹身上,微笑捏了捏李湘茹的臉蛋道:“開心點,你今天可是雷澤第一位女皇帝!”
李湘茹現在也是眼眶紅紅,顯然是哭過,不過小丫頭雖然年幼,但是大局觀還是有的。“嗯,三哥,我不哭,我要好好配合葉叔叔,造福百姓!”
葉擎天也上前,李卓然輕聲說道:“葉叔叔,湘茹以後就麻煩你了,我以後會回來看你們的。”
葉擎天一笑,拍着李卓然的肩膀:“放心吧!湘茹丫頭以後就是我閨女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後人,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你在天機閣好好修煉,葉叔叔沒用,不能給你父親報仇,你父親的仇,就靠你了!”
李卓然點點頭,後退一步,讓葉擎天爲小丫頭帶上皇冠。葉擎天微微向前走了一步,舉起皇冠,李湘茹也配合的微微低頭。
“慢着!”正在加冕即將結束時,一聲大喝傳來。李卓然臉色一沉,隱隱有些殺意。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李肖然帶着幾個護衛大搖大擺的走到廣場中央,眼神狠戾的看着李卓然大喝道:“李卓然,你這個謀朝篡位的賊子,父皇的皇位居然傳給一個臭丫頭,簡直是國賊,諸位大人,你們助紂爲虐,難道是想要被抄家滅門嗎?”
皇城廣場上,羣臣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起來。
“李肖然,你想死嗎?”李卓然感覺自己快爆炸了。自己快離開虹月,離開自己的妹妹,但是沒想到最後居然會冒出這麼一個老鼠屎,早知道,三天前就應該直接拍死他。
李湘茹則是眼眶紅紅,看着自己的哥哥罵自己,有些不相信,“二哥,你...”
“賤婢,誰是你二哥!”李肖然眼紅的看着李湘茹身上的龍袍和葉擎天手中的皇冠,“這些都是我的,都是被你這賤婢奪去的!”
看着李湘茹眼淚汪汪的樣子,李卓然心中殺意如潮,再也不顧李鴻留下的囑託了,拔劍就要砍了這混蛋。
“報!”一個禁衛軍三步並作兩步的飛奔到廣場,“報,大敵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