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哥,好像自我們兩個認識以來,就在不停的出狀況哎,這到底是我們的福,還是禍呢?”
叮噹想起兩人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不由得感慨到。
“叮噹,能遇上你,就是我的福!”
霍斯奇想起當初是要娶寶家大小姐的,哪知道大小姐跑了,他臨時奇意娶了叮噹,倒是沒想到叮噹竟然逃走了。
尋找叮噹的那一路簡直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充滿着樂趣。
真沒想到兜了一圈,叮噹又一次的嫁給了他,只是這次的婚禮上,新娘沒再逃走了。
他低頭親了親叮噹的發頂,笑道,“別想太多,至於是福是禍,就交給上天來安排吧!至於我們就好好的享受就行了!”
“嗯,活在當下最重要!”
叮噹贊同的點了點頭,都說福禍相依,有福就會有禍相伴,要是一直順利,他們纔要有危機感了吧!他們對未來是未知的,只有好好享受當下,纔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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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哥,接下來我們往哪兒走?”
叮噹偎進霍斯奇懷中,他輕扯繮繩,讓馬兒慢慢的往前走。
“這個季節越往北越冷,叮噹,你想去看大雪嗎?”
“好啊好啊!”
叮噹露出無限嚮往的表情,“奇哥,你知道嗎?我從小生活的地方,從來就沒有下過雪,我好想堆雪人啊!”
“從來都沒下過雪?”
“對啊,我們那氣候很溫暖,四季很不分明,冬天都不算太冷,哪裡還會下雪呢?在我讀大學的時候,一直想去北方旅遊,可惜各種原因不能成行,然後……”
叮噹轉過頭看了霍斯奇一眼,抿着嘴脣笑了一下,說道,“然後我就突然來到這裡了!沒想到我在現代一直嚮往的地方,卻會在這裡和你一起成行!”
只能說命運的安排太過奇妙了,她竟然會穿越,穿越啊!
記得她看穿越的電視劇時,還笑說裡面的女主角太遜了,如果是她穿越,她會怎麼樣怎麼樣的,然後她果然穿越了,其實她也沒有比電視劇裡的女主角好到哪裡,她也是一路狼狽過來的。
直到遇到了霍斯奇,她在龍朝有了依靠,她的心在安定下來了。
對於回現代,希望太渺茫,叮噹都已經不敢奢想了,只是她沒料到自己竟然有一天真的回到了現代,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那好,我們就一直往北走!”
“好!”
霍斯奇甩了甩繮繩,打在馬背上,馬兒撒開腿跑了起來。
“哦,我們要去看雪嘍!”
“我要堆一個好大的奇哥!”
叮噹的笑聲充滿着歡快,昨日的陰霾已經散盡,她現在整個人無比的放鬆。
“駕!……”
霍斯奇駕馭着白馬,叮噹又開始唱起了歌來,一首接一首,既有高亢的曲調,也有輕柔的樂風,他享受的跟隨着她輕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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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一片桃樹林,叮噹見到滿樹的梅花,很是欣喜。
“哇,奇哥,這些梅花好漂亮啊!”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看到這些梅花,叮噹不由得吟起了《卜算子詠梅》。
“這首詩我從來沒聽過呢!”
霍斯奇聽着叮噹朗朗上口的詩歌,聽着很有意境,但他也算飽讀詩書,這首卻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
“那當然!你要是聽過就奇怪了!”
叮噹吐了吐舌頭,霍斯奇當然是不可能聽過這首詩歌的,他要是聽過,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奇哥,我們過去玩會兒再走吧!”
反正也沒有確定的目的地,走一路玩一路,是最愜意的了!
叮噹跳下馬,跑過去摘下了一朵梅花夾到耳邊。
“真美!”
此刻的叮噹就像一個梅花仙子,置身在滿片的梅樹林中,讓霍斯奇不由得讚歎道。
“奇哥,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梅花呢!”
一陣風吹過,梅花飄零下來,像是下了一場梅花雨,叮噹就站在花雨中開心的轉着圈兒,花瓣落到了叮噹的頭髮上身上,霍斯奇愛憐的伸過手,輕輕的將她頭上的花瓣彈落。
看着叮噹嬌豔欲滴的臉龐和梅花相互映稱,霍斯奇輕俯下頭,將脣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叮噹仰起頭,衝着霍斯奇眯着眼笑着,那一臉可愛的表情,讓霍斯奇伸手捏了她的臉蛋一把。
“哎呦!奇哥,你幹嘛呢!”
叮噹用手摸着臉蛋,皺着鼻子,“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幹嘛捏我的臉嘛!”
“不行,我要報仇!”
叮噹伸出兩隻手,使勁的捏着霍斯奇的臉頰,他也不反抗,就任由她捏着,直到她的手捏酸了,他才笑了起來。
“你們男人就是臉皮厚,這麼捏你,你也不疼,而我的手都捏酸了!”
“傻丫頭,你真是太可愛了!”
叮噹甩着小手,皺着眉頭抱怨着,“你們男人就是臉皮厚,難怪都不長痘痘!”
霍斯奇的皮膚可真好,哪像現代的男生,多數都是長着一臉美麗青春痘。
不過她腦補了一下霍斯奇長痘的樣子,那畫面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忍不住的,她“撲哧”一聲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
“你這丫頭,有什麼事那麼好笑!”
見叮噹笑得樂不可吱的樣子,霍斯奇也笑了,他就是喜歡她這種絲毫不做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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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啊……”
正當兩人在笑鬧的時候,一絲微弱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朵裡,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奇哥,你聽到沒?我好像有人在呼救!”
“嗯,我也聽到了。”
霍斯奇點點頭,那道聲音雖然微弱,但他確實聽到了。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聽到啊……”
兩人對視一眼,仔細的聽着聲音,“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叮噹指了指樹林深處,“奇怪,這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怎麼會有人在這喊救命呢?”
“我們過去看看!”
叮噹和霍斯奇快步走向聲音來源,可是卻沒有看到人。
“奇怪,明明有聽到聲音的啊!”
叮噹很納悶,他們找來找去,就是沒有看到人。
“救命!救命!”
那絲微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會兒距離近了,叮噹分明聽出這是一個姑娘的聲音。
“姑娘,你在哪兒?我們看不到你啊!”
叮噹大聲的說着,希望那位姑娘能聽得到。
“我在一個枯井的下面!你們快救救我!”
那位姑娘果然聽到了,也大聲的迴應着叮噹。
“好,你堅持住,我們馬上來救你!”
叮噹和霍斯奇在附近找了找,果然在一些枯樹枝的下方壓着一口枯井,兩人從上方往井下看,果然看到一個姑娘蜷縮在裡面。
“奇哥,你看看井有多深,以你的輕功能不能救她上來。”
幸好井水已經幹了,底下的空間也還算夠大,容納兩個人應該沒問題。
“姑娘,你沒事吧?”
霍斯奇將頭往下探了探,沉聲問了一聲。
底下的姑娘聽到聲音,將頭往上擡起,霍斯奇的臉寵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她的瞳孔中,那俊美的五官,讓她的心顫動了幾下。
“姑娘,你沒事吧?”
霍斯奇見她沒有回答,又問了一聲。
“哦,我的腿摔傷了,現在站不起來了。”
那位姑娘回過神,趕緊應答了一聲。
“我知道了,我現在下來救你。”
“奇哥,你小心些!”
叮噹叮囑了一聲,霍斯奇點了點頭,說道,“放心,這些距離還難不倒我!”
他運了輕功,沿着井壁慢慢下滑,直到井底。
叮噹就在上方一直盯着他看,直到看到他下到井底了,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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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姑娘,我扶你上去!”
霍斯奇蹲下身子,朝那位姑娘伸出了手。
那位姑娘擡頭望着霍斯奇,有些羞澀的伸出了手,心底如小鹿亂撞。
“姑娘,你能站起身來嗎?”
“我不知道,我的腿好痛,我試一下看看!”
霍斯奇攙扶着她,她試着用力站起來,但右腳根本不敢使力,她虛晃了一下馬上又跌坐到地上了。
“不行,好痛!我想我的腿一定是斷掉了。”
姑娘皺着眉頭,眼淚汪汪的,剛纔試着站起來,那股鑽心的痛讓她根本無法踩下去,實在是太痛了。
“奇哥,那位姑娘情況怎麼樣了?”
叮噹看到霍斯奇在和那位姑娘交談,她關心的問一了聲。
“她的腿可能摔斷了,現在站不起來。”
霍斯奇仰頭回了叮噹一聲,“看來她的腿傷有些嚴重。”
“這樣啊,奇哥,你快把她抱上來,我給她檢查看看!”
叮噹這時候沒想到什麼男女有別,她只想到救人要緊。
“這樣……姑娘,那在下冒犯了,我抱你上去。”
那位姑娘聽了霍斯奇的話,臉羞澀得通紅,想了想,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看到姑娘點頭了之後,霍斯奇上前橫抱起她,提了一口內力,往上飛去。
他只顧着看上面,卻沒有注意到懷中的姑娘盯着他的臉寵,臉上閃現着癡迷與愛慕。
幾秒鐘的時間,霍斯奇就抱着那位姑娘,輕飄飄的落到了井口外面。
“來,奇哥,把她放到這邊,讓我給她檢查一下!”
叮噹見霍斯奇出來了,前幫忙着將那位姑娘放到一邊的草地上。
“來,你動一下腳試試!”
叮噹對跌打損傷還是挺在行的,畢竟從小習武,受的傷自然也是不計其數。
那位姑娘將腿輕輕擡起一起,就痛得皺起眉頭,“哦!好痛!”
叮噹看到她一臉痛苦的樣子,她伸手在那位姑娘的小腿處捏了捏,很明顯的摸到關節脫臼了。
“奇哥,她小腿脫臼了,你去幫我找兩塊板來,我給她夾住固定一下。”
“好!”
叮噹大概形容了一下要什麼樣的木板,霍斯奇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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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奇往遠處去了,叮噹回過身,用手揉捏着那位姑娘的腳,邊揉着邊說道,“我叫叮噹,姑娘叫什麼名字呢?”
“謝謝你,叮噹,我叫何心潔。”
何心潔手收拉着褲腳,忍着痛,叮噹揉捏有一定的力度,她咬牙忍着。
“何心潔?你的名字很好聽呢!你長得真漂亮!”
何心潔雖然忍痛,眉頭微皺,但也並不影響她那閉月羞花的美貌。
“叮噹,你也很漂亮!”
如果何心潔是嬌弱的美,那叮噹就是陽光的美,兩人的美因爲性格而不相同。
“對了,心潔,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跑到這種荒郊野外來呢?”
叮噹挺好奇的,看她長得嬌嬌弱弱的,不像是會獨行的人。
“哦,我剛從鄰鎮外婆家回來,路過這片林子,再往前一個鎮子就是我家了!這條路我從小就走,卻沒想到……哦……好痛!”
何心潔在說着話,叮噹趁她分心的時候,用力的將她的腿一拉一推,聽到關節咔嚓一聲,脫臼的地方回覆原位了。
“好了!你試試動一動腿。”
叮噹摸了下,知道脫臼的地方已經歸位了。
弄這種脫臼就得出其不意的,不然告訴她要幫她復位,她肯定會緊張和害怕的。
何心潔試着動了動小腿,不像剛纔那麼刺痛了。
“叮噹,你好厲害哦!我的腿沒剛纔那麼痛了!”
“這沒什麼啦,我以前經常受傷,自己都能給自己治這種脫臼了。”
叮噹笑着聳聳肩,她習武時不小心脫臼了,有時都懶得上醫院了,自己運運力,忍痛復位就好了。
“你剛纔是腿脫臼了,你纔不敢用力的,現在已經復位了,你就感覺到沒那麼痛了,等下我再給你固定一對夾板,固定幾天,你的腿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叮噹將何心潔的褲腿往下拉,替她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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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們現在可以聊聊天啦,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霍斯奇還沒有回來,叮噹就決定坐下來,和何心潔聊天了。她的性格很自來熟,很容易就和人打成一片了。
“你剛纔才說了一半,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還掉到井裡去了?”
“哦,我從外婆家回來,急急忙忙往家裡趕,本來是有家丁用馬車送我的,可是都走了一大半的路了,我才發現外婆要給我孃的東西我忘記拿了,我想說這裡我很熟悉,就讓家丁坐馬車回去拿東西,快去快回,我在這邊等着就好了。誰知道……”
何心潔用手指了指對面的草叢,“誰知道從那邊躥出一條蛇來,我嚇得往那邊躲,沒注意到那些虛掩的樹枝下是一口枯井,我就那樣掉下去了,當時我就摔暈了,等我醒過來後,我就發現我的腿不能動了。”
叮噹見何心潔手指着草叢說有蛇,她立馬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這蛇可是她的天敵啊!
“我摔下去之後,叫了好久的救命,都沒有人來救我,我以爲我這次要死在枯井裡了,幸好你們救了我!”
何心潔拉着叮噹的手,說道,“叮噹,謝謝你和那位大哥救了我!”
“不用謝啦!我和奇哥也是正好路過這裡,聽到有人呼救就仔細的找了找,就發現你了。”
叮噹本就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既然聽到呼救聲了,絕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你和那位大哥是……”
何心潔的心裡猜測着叮噹和霍斯奇的關係,不由得開口問叮噹。
“你說奇哥啊!他是我的相公!”
叮噹笑呵呵的說道,她完全沒注意到何心潔突然變暗的臉色。
“相公?……你們是夫妻?”
何心潔短暫的怔愣過後,她藏好了自己的神情,開口確認了一次。
“對啊,我們剛成親不久而已啦!”
叮噹仍舊是笑嘻嘻的,她和霍斯奇成親時,雖然簡陋,但也很溫馨,就這麼把終身大事辦了,她並不覺得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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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哥回來啦!”
叮噹看到遠處霍斯奇的身影,她開心的起身奔向他。
何心潔坐着,她的目光透着些許癡迷。
長得好看的男人,她也見過不少,但不知爲什麼,當她在井底脆弱無助的時候,霍斯奇在井口朝她問話時,她擡頭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她就覺得心跳加快了。
“我這是怎麼了?”
當她聽到叮噹說,他們兩人是夫妻的時候,她的心裡是很失望的。
“奇哥,你真聰明哎,弄了這兩塊夾板!”
叮噹看着手上的夾板,這明顯就是現削的,這是霍斯奇費了好多時間用匕首削出來的。
“你的話,我得百分之百做到才行!”
霍斯奇寵溺的攬着叮噹,“娘子的話,爲夫一定是無條件達成!”
叮噹和霍斯奇兩人親暱的打着趣兒,一起走向何心潔,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何心潔的神情。
直到兩人快走到何心潔的身邊了,她趕緊收斂了臉上的神色,露出了一臉的感激與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