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基本不噁心了,卻特別忌睡。
晚上沒睡好,早晨的後遺症就顯出來了。
殷零看我坐在椅子上要睡着了,他擔心我摔倒,急忙坐在椅子上溫柔的抱住我。
“你們就這樣幫她化妝吧……”
不但兩個化妝師面面相覷,連葉媽媽都看出來女兒絕對被女婿寵壞了。
她走到近前,想推推我,被殷零攔住了。
“媽,你別碰娘子,她懷孕忌睡,就讓她這樣化妝。”
葉媽媽看明白了,這小兩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原打一個願挨。
既然這樣,她就不管閒事了。
兩個美容師互相看看,她們感覺奇怪,這小夥子容貌氣度都是上上之選,還叫新娘子娘子,難道他就是新姑爺?
誰聽說結婚早晨新姑爺會出現在新房,還如此呵護新娘子?
我們試探的問:“這位先生,你是新娘的?”
“廢話,我當然是新郎……”
殷零對我和顏悅色,對別人卻冷若冰霜,何況對方只是普通人,他根本沒看在眼裡。
兩人恍然大悟,急忙給新娘化妝,心中感嘆,這新郎官也太厲害了。
等化妝完,我還在酣睡,殷零把我抱到牀上蓋好被子。
“你們都出去吧,我娘子要睡覺。”語氣嚴厲帶着上位者的尊嚴。
兩個化妝師面面相覷,這家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新娘子和新郎官在一起不說,新郎官的氣場還這樣強大,他們絲毫不把婚禮當回事。
很快,他們弄明白了,原來這家是新娘家。
兩人低聲議論:“如今這上門女婿實在太囂張了,不過還知道疼老婆,總算沒喪盡良心……”
忙碌中的殷天聽到了,立時衝到兩人面前斥責:“不許胡說八道,我大哥不是上門女婿……”
兩人看這位十七八歲齒白脣紅的少年郎,容貌和新郎不同,同樣盛氣凌人,嘴上不敢計較,心裡更認定了剛纔的猜測。
不但新郎官登堂入室,連他弟弟都在葉家橫行,葉家人實在太面了。
不提化妝師心思,天完全亮了,客人陸續上門了。
最先到的當然是米洋,今天師傅和老大結婚,他當然要盡心盡力幫忙,何況過一會上級有關部門來人,他必須在其中周旋。
我雖然沒收他當徒弟,在米洋心
裡一直把我當師傅敬重。
別人不知道殷零的脾氣,他最清楚的。如果師傅不在,這位大人物絕對誰的情面都不會給。
所有,他必須在其中周旋,千萬別出事纔好。
葉重歡帶他走上休仙之路,做人要感恩。
如今,他武力值不斷提升,工作上得心應手,身體素質大大增加,飲水思源當然對他們感激萬分。
結果他到了以後,看見客廳裡只有葉媽媽和殷天,以及傭人,他客氣的問:“葉姨,新郎官和新娘子那?”
殷天和他很熟,笑嘻嘻的低聲說:“他們還在睡覺……”
“啥?”米洋大驚,這都幾點了,怎麼還睡覺。
殷天甩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喊什麼?”
米洋這才感覺冒失了,急忙住嘴。
想想高人當然和普通人不同,如果和普通人一樣,那才叫奇怪。想通以後,他走到院子裡幫葉媽媽迎客。
接下來司徒明媚也趕來了,上次的事情,她反思以後韜光隱晦,用心修煉功夫。希望下次再有什麼事,別這樣丟醜。
接到請帖以後,她早早就趕來了,不管怎麼說自己欠了葉家人情,葉子結婚必須來捧場。
她頭髮還沒長好,戴了個假頭套,不清楚底細的根本發現不了。
當看見米洋在迎賓,她客氣的打招呼:“米警官也來了?”
“是呀!他們結婚我怎麼能不來?”
兩人寒暄幾句,又陸續來人了,來的是葉媽媽的幾個好姐妹,幾位中年婦女張家長李家短很快聊起來了,屋裡屋外逐漸熱鬧起來。
接下來葉重歡幾個同學來了,她們來了就找新人。
葉媽媽當然知道女婿女兒在睡覺,可她不敢去喊,急忙找到殷天。
“殷天,你去把他們叫起來,這會客人越來越多……”
殷天雖然沒看到結婚,可網上游戲裡都有結婚說明。
結婚當然不能沒有新人,他硬着頭皮走上二樓,對臥室喊了句:“姐,來了不少客人。”
臥室門突然被打開,殷零面沉似水的回頭把門關好。
“殷天,你瞎喊什麼,別把你姐吵醒!”
“大哥,客人都來了?”
殷零的臉立時沉下來:“是他們重要還是你姐和孩子重要?”
這句話的正確答案,殷天當然明白。
“可是……”
殷零語氣嚴厲的說,帶着居高臨下的氣勢:“沒有可是,你別讓人上樓,免得吵醒你姐,我穿好衣服這就下去看看。”
“好!”殷天只能下樓守着。
他剛走下樓梯,幾個姑娘走過來想上去,她們總有人來過葉家,知道葉重歡住在樓上。看見走下來的美少年,逗趣說:“小帥哥,你叫什麼?新娘子在樓上嗎?”
殷天冷着小臉說:“我姐沒在,你們不許上樓。”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問:“你姐!你是葉子的弟弟?長這麼漂亮?你姐去哪了?”
殷天只能裝傻充楞:“我不知道在哪?你們去別的地方找找。”
“找什麼呀?這屋裡外面就這麼大地方,就樓上沒看了。”有人生氣的嘟囔。
還有人明顯在挑撥離間:“什麼意思,把咱們請來,她又不在,對咱們太不重視了。”
正在這時,院門外來了幾輛奧迪A8,從車上下來幾位氣場極強的人。領他們進來的是正是米洋的上司,本城公安部門的領導人。
這些人都身穿便裝,腰上都有鼓鼓的東西,只有內行能看出來是武器。
如今院裡屋裡,除去米洋司徒明媚殷天,其他人都是普通人。
大家看奧迪A8下來的幾個極具氣派的男女頓時有點發楞,沒聽說葉家有什麼闊親戚,怎麼會有這些名人來捧場?
米洋看來的這夥人還有自家領導人,急忙迎出去。
“我是米洋,各位裡面請?”
此時,米洋的領導都退到旁邊,明顯在作壁上觀。
這些人上下打量他,其中有位滿臉青春逗的年輕人張狂的語氣說:“原來你就是米洋?你師傅在那?”
米洋突然感覺到一股風裹挾着威壓從對面襲來,如果他還沒入門,這氣勁十有八九會讓他受傷。周圍瞧熱鬧離得近的普通人,被風波及好似成熟的麥子搖擺不定。
他臉上勃然變色,不用問這是對面麻臉小子所爲,目的當然是在試試他的分量。
如果是在練功房或者在操場上比武米洋不會介意,可這裡是師傅家,婚禮現場,不大的院子裡還有不少普通人,這年輕人不聲不吭就來這一下,讓普通人遭殃這人也太狂了。
對方這是絲毫沒把他更沒把師傅放在眼裡。
在米洋心裡,師傅深不可測,老大更是天一樣的存在,這些人看起來狂妄不可一世,絕不是師傅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