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誰能對你全盤托出,誰會對你全盤托出。
——卓顏染的日誌
江浦澤並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的目光,而是簡單像阿剎交待幾句便往學校走去。即使是做做樣子,也是該去學校逛一圈的,即使只是露個面也好,更重要的是,他想見見卓顏染那丫頭。
轉身往學校門口剛走幾步就被身後的阿剎給叫住,停住腳步轉過身去,視線裡的阿剎仍然是一副面癱的模樣,有時候江浦澤真覺得他的面部神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見對面舉着電話看着自己的人良久不說話,江浦澤在微微皺起眉頭的那一霎那聽到他說,“少主,謀殺您母親的那個人找到了。”
江浦澤只覺得猛地一僵,下一秒卻又瞬間熱血沸騰。他沒有說什麼,直直的往邁巴赫走去。
阿剎掛掉電話塞進褲兜裡,他看不見在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江浦澤嘴角那一抹輕笑,眼裡的狠辣。
連張金貴死也不會想到他居然會被抓,更令他費解的是,抓他的明顯不是什麼警察。如果不是爲了那年那件案子,那又會有誰會來找他麻煩,更何況自己也從未和誰結下過樑子吧,最最重要的是,爲何自己已經把自己整容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這些人居然還會認識他。
那年江浦澤的母親死後,張金貴便躲在事先打過招呼的醫生那裡。那一聲也是個怕事的主,剛開始死活不接這個單子,可是後來也經不住金錢的誘惑點下了頭,大概也是怕張金貴被認出來,他就狠命的將他整得跟以前完全不同。再後來張金貴就躲在外省去了,上個星期的樣子,他看事情過了這麼久,警察那方面也再沒任何動靜,再加上對自己母親和妻兒的思念,他萌生了回家的念頭。回去便囑咐老母親,若是有人問起,便說自己是家裡的遠房親戚。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的樣子,見外人沒有對他過於熱衷,也沒問他這問那,他便覺得安全了,便大搖大擺的跑去麻將館打麻將,好不悠閒的模樣。可他不知的是,在他回來之時,實際上是從很久以前開始,江浦澤便派人日夜在他家附近蹲守。
最先發現張金貴真面目的
是江浦澤手下一個叫野貓的傢伙。
在張金貴第一天回家的那一刻他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剛開始是因爲對方縮頭縮腦四處張望後才放心走進去的模樣,後來野貓一經打聽說那人是張家的遠房親戚名叫張晉國。
野貓本着一查查到底的心理讓人把張家查了個遍,可是怎麼查也查不出什麼,因爲在這過程中,野貓有一個驚人的發現,那就是張家二老是孤兒除了張金貴那個兒子和他的妻兒哪還有什麼親戚。那那個遠房親戚之說從何而來,若是張家媳婦家的親戚,但野貓也仔細的去查過,張家媳婦姓金,她家祖宗八輩兒也沒有姓張的。
野貓這下認定那人便是張金貴,至於他的長相爲何跟少主教給他們的照片中的那個人不一樣,他就不得知了,但又怕自己找錯了人,怕自己萬一查漏了,張家卻有一遠房親戚叫張晉國怎麼辦。
他並不是怕殺錯人,是怕少主發現他抓錯人,覺得他沒用。
這時他想起在派他們來這裡之前跟他們說的一句話,那就是張金貴大腿後面接近臀部的位置有一塊很大的深色胎記。於是野貓決定扒開他褲子看一看,要是有,那自己算是立功了,萬一要是沒,最多被人說成變態,怎麼想也算是值了。
於是一天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野貓盤算着那人也該從牌桌上下桌了,扭頭一看,那個名叫張晉國的男人果然正朝自家門口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野貓一招手,躲在草木灌叢的一行黑衣人一起站起身來朝張晉國撲去,並很快就將他制服。
本來心裡就有鬼的張金貴哪兒招架得住,但他一見對方各個穿着黑色西裝,心裡想,都穿成這樣,肯定不是便衣,估摸着自己是倒黴碰上了混混,估計是訛錢來了。
一隻手猛地把他腦袋往地上一按,張着嘴的張金貴吃了一口的泥,他也不敢吐,只得顫抖着嗓音帶着哭腔說道,“大哥大哥……”
野貓不理會他可憐兮兮的模樣,伸手指着他的褲子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脫。”
脫?
因爲一隻手一直按着自己的腦袋,致使張金貴擡不起頭來。他正在
想那個人說脫,是脫什麼的時候,只覺得有幾隻手在自己腰間摸索着要解開自己的皮帶。
張金貴這下蒙了,心想着這些人怎麼這麼變態,這女人那麼多不玩兒,偏來玩兒自己這個男人,再說了,也不說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難道是自己整容過後變帥了?連男人都抵擋不住……
幾個人見幾弄都解不開那條破皮帶,於是其中一個人拿出刀將它割開,把褲子猛地往下一拉。幾個人忍住噁心定睛一看,果然有一塊很大顏色很深並且很醜的胎記。
野貓自然也看見了,他盯着那塊胎記笑了,笑完他嘆了口氣蹲在張金貴的面前,抓着對方的頭髮讓對方艱難的擡起頭來看着他。
“張金貴,看你這下還能逃?”
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張金貴心裡一沉神色開始慌張,但他故作鎮定還嬉皮笑臉起來,“大哥您認錯了,我是張晉國,我不是張金貴,嘿嘿……”
“那你大腿後面那塊胎記是怎麼回事。”
張金貴真想狠狠給自己一耳光,早知道當初讓那醫生把那塊胎記就好了,“那個啊……他自己長成那樣的,我也沒辦法啊,您說是不是,您也不能斷定我就是張金貴啊。”
野貓見他上了當,笑得越發的開心起來,“我可沒說張金貴那裡也有塊胎記。”
“啊……我是他家遠房親戚我當然知道他大腿後面有塊胎記了……”
“是嗎?可是張金貴的母親可是說你第一次來她家,一直居住在此的張家一家,你又是在什麼時候見過張金貴的?若你是張晉國你又怎麼知道張金貴大腿後面有塊胎記的?”
張金貴只覺得對方的嘴巴像個機關槍,他心跳的越來越厲害,頭髮裡的汗跟着流出來。
野貓站起身來,往他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角,對着另外幾個人說,“把他帶到屋子裡去,我打個電話向少主報告,等少主來了再說吧。”
張金貴想要大叫,可看了看身邊那幾個彪形大漢,再加上不知在什麼時候一個堅硬的東子頂在自己的腰部,他就覺得自己變啞巴了,想喊也不敢喊,只能乖乖的被他們塞進車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