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大陸戰略

鬱悶,赫爾非常鬱悶。

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着德布雷頓的艦隊來了,沒有想到三天來,海面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等了三天,赫爾第一個反應是,德布雷頓的艦隊從外海繞過去了。

這下子他有些傻了,爲了對付德布雷頓的增援艦隊,他做了很多準備,甚至花了一天時間,把所有的技能都整理了一下。

畢竟他還想保住黑色熾天使的身份。所以變成黑色熾天使的時候,用來對敵的手段,在其他的時候絕對不能夠顯露出來。

好在他以黑色熾天使的身份出現的時候,人多是以一個人對付一羣敵人,所以用得最多的,就是穆恩老頭教給他的那些狩獵技巧,而平時,他的身邊從來不缺乏大羣的魔法師,就算是對敵,用的也是魔法師的手段。

兩種戰鬥風格截然不同。

將兩種身份可能遇到的戰鬥仔細推測了一番,他最終決定,只有在化身爲黑色熾天使的時候,才使用虛影,畢竟黑色熾天使遭遇到危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用了虛影就不能夠施展魔法,對敵只能夠依靠魔絲,或許還可以學一些念力攻擊方式。

平常的時候,他就以魔法師的身份對敵,贊巴耳魔戒的幾種變異之中,除了虛影不能夠使用,其他都可以用。如果要作戰,就儘可能用亡靈魔僕去打仗。

赫爾這一次就打算這麼幹,材料他從來都不缺,魔鬼山脈裡有的是各種珍貴的材料,就算山裡不出產的材料,也可以用東西和貝魯人換。

對死靈魔法師來說,最需要的材料除了珍獸的屍體之外,就是強悍的靈魂。

這兩樣東西,他的手裡都有一大堆,他甚至看不上魔鬼山脈裡普通魔獸的骨骸,最起碼的材料都是飛龍山上的飛龍王的骨骸。而教廷之行收穫最多的就是強悍靈魂,其中達到狂信者級別的靈魂就有六個,主教級別的靈魂三十多個,聖騎士級別的靈魂將近兩百個。

隨意找了二十具飛龍王的骨骸,赫爾用一個晚上的時間,製作了二十個死亡龍法師,死亡龍法師雖然是高級亡靈魔僕,卻屬於高級亡靈魔僕裡的大路貨,唯一的用處,就是可以釋放事先設定好的魔法,之所以說他高級,是因爲死亡龍法師可以設定高級亡靈魔法。

死靈系高級魔法裡,實用性最強的當然是“生命枯萎”,這個魔法的攻擊距離是一百五十米,距離上來說確實短了一些,不過被生命枯萎鎖定的人,就算逃跑也沒有用處,生命枯萎是持續有效的魔法,中了的人就會迅速衰老,最終死亡。

更可怕的是,生命枯萎可以疊加使用,就算是一條鯨魚,若同時被命中幾個生命枯萎,幾秒鐘後,那條鯨魚也會變成一堆枯骨。

除了二十個死亡龍法師,齒輪這一次還帶來了不少死靈自走炮。這並不是純粹的亡靈魔僕,而是亡靈魔法機械體,它的核心部位,就是當初技師製造的蜘蛛魔機,只是把蜘蛛魔機上的兩門小口徑霰彈炮,換成了七十五毫米口徑的行營炮。

行營炮需要計算彈道,技師一時之間還沒有解決如何用機械製造出智慧體來,所以只好把火炮製造成亡靈魔僕一類的東西。

齒輪帶來的死靈自走炮,總共有六門,全都被赫爾扔進了不滅王座裡。

一直沒有派上過用場的紅公爵,現在總算有事情可做了,二十個死亡龍法師和六門死靈自走炮,都歸他管。

做了這麼多努力,最終居然沒有遇上德布雷頓人的增援艦隊,也難怪赫爾會感到鬱悶了。

讓他更鬱悶的是,剛剛回到那個小漁村,總參謀部的急報就到了。

看了一眼那封急報,赫爾總算明白原因出在哪了。

德布雷頓人根本就沒有去增援遠征艦隊,兩支主力艦隊,一支前去增援直貝羅要塞,一支駛往亞歷山大港平叛去了。

現在他得到的命令不再是拖住增援的艦隊,而是看上去非常荒唐的騷擾直貝羅要塞。

這封急報讓赫爾直翻白眼,不管怎麼看,這都像是一個瘋子制訂出來的計劃。

將留守小漁村的齒輪找來,赫爾把那封急報遞了過去。

齒輪看了之後,只是笑了笑說道:“不就是騷擾嗎?按照貝魯總參謀部的意思,恐怕也只是要你帶着船,繞着直貝羅要塞轉一圈,如果有可能的話,再打兩發炮彈,不可能真的讓你去進攻要塞或者那支主力艦隊。”

赫爾想了想,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我一直沒有機會問你,這一次你和夏隆爲什麼這樣幫貝魯人的忙?應該不會是爲了我的面子吧。”赫爾現在總算有時間問個明白了。

“原因有兩個。”齒輪指了指赫爾:“你還記得,當初在教廷國的時候遭遇的那次伏擊嗎?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爲是貝魯人乾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派勢力想要殺你,直到最近我們才知道,這是德布雷頓人搞的鬼。

“他們的手法確實非常隱蔽,是通過貝魯情報部門,給潛伏在教廷的間諜下令,然後讓間諜聯絡裁判所對你下手的。”

“你們是怎麼查到這些的?”赫爾的臉一下子變得陰冷下來。

他完全可以猜到德布雷頓人爲什麼那麼做,他如果真的在那次行動中遇刺身亡的話,數廷肯定要給不死之王一個交代,而不死之王也不可能置身事外,那正三大行省最亂的時候,魔鬼山脈和數廷一南一北,完全可以給貝魯帝國製造很大的麻煩。

“還記得那位克羅索先生嗎?你讓我想辦法調查他,結果還真的通過他查出了很多事情。克羅索和另外一個叫西撒的人,是裁判所裡年輕一代最有影響力的兩個人,當初的刺殺行動,好像就是克羅索的手下乾的。

“不過安排刺殺行動的是西撒,兩個人還在暗中算計裁判所,裁判所會被如此輕易攻破,也和他們有關。原本兩個人都和貝魯帝國關係密切,但是離開教廷之後,克羅索投向了貝魯人這邊,但是西撒卻令人意外地投向了德布雷頓。

“我沿着這條線索查了下去,最終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人,他叫米凱西恩,馮,柯羅,這個人是個間諜,還是一個多面間諜,他同時替德布雷頓、貝魯、亞法和教廷國工作,他和西撒關係密切,還是那位威廉王子的密友,就是他充當中間人的角色。”齒輪說道。

赫爾陰沉着臉坐在那裡,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怎麼替自己報仇。

“第二個理由是什麼?”赫爾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利益。”齒輪的回答非常簡單。

看到赫爾有些不太明白,他連忙解釋道:“首先是貝魯人給了我們很多好處,從你那裡傳過來的那些條件,只是一部分可以光明正大公開的條件,另外一部分好處,則是暗中提供的。

“貝魯人好像也發現了當初的刺殺行動,是德布雷頓人的陰謀,他們不想平白無故地和你結仇,所以試圖搞好關係。除此之外,德布雷頓擋了夏隆財路也是原因之一。”

“夏隆佔了布朗頓整整一個省,難道他還嫌不夠?”赫爾笑了。

“誰會嫌錢多呢?”齒輪並不在意:“何況德布雷頓擋住的是一條黃金財路。”

齒輪知道赫爾肯定不會明白,乾脆說得更清楚一些。

“你知不知道整個世界黃金交易的中心,就是德布雷頓的首都蘭頓,世界上黃金出產最多的三個地方——新大陸、黃金海岸和天竺都在德布雷頓人的手裡,他們控制着大部分黃金買賣。

“你應該很清楚,夏隆同樣是做這個的,黃金走私的利潤相當豐厚。以前夏隆沒有什麼名氣,德布雷頓人對他的黃金走私交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一年之前,德布雷頓人突然間把他經營了十幾年的通道給封死了。

“一開始我們並沒有在意,直到德布雷頓派了一個人過來,才知道這是他們故意針對我們乾的,爲的是逼我們替他們做事,當然,他們真正看中的,還是魔鬼山脈的力量。”

聽到齒輪這樣一解釋,赫爾大致明白了,以他對夏隆爲人的瞭解,當然知道那個傢伙是一點虧都不能吃的角色,就算夏隆暫時忍氣吞聲,以後有機會仍舊會設法報復。

就拿那三個當初聯手把他擠出密斯康的黑道老大來說,當時候都被他活埋了,甚至連靈魂都沒有放過,被死靈魔法師德斯收去煉成邪鬼,承受永世無法解脫的痛苦。

“所以我們要幫着貝魯人對付德布雷頓人?”赫爾輕嘆了一聲。

他越來越感到世事的無奈,當初他們和貝魯人是無法化解的仇敵,貝魯人是侵略者,貝魯人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的苦難,但是現在……

赫爾感到鬱悶,不過他仍要知道其他人如何打算。

“你們是怎麼計劃的?”赫爾問道。

“聽說過蘇伊士運河計劃嗎?”齒輪問道。

赫爾連連搖頭,他從來不關心時事,除了當初做間諜的那段時閻,他甚至很少看報紙。

齒輪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只得解釋道:“一個世紀以前,一個叫勒賽普的亞法水利學家,提出在蘇伊士地峽開鑿一條運河,將系斯騰海和南大洋直接連通起來,這樣從這裡到達遠東,就用不着千里迢迢地繞過豐饒角,航程至少縮短三分之一。

“可惜考慮到開鑿運河的費用驚人,計劃一直只是計劃,運河並沒有真的開鑿。但是這一次……情況非常有趣……”

齒輪忍不住笑了出來:“衆所周知,貝魯和土耳其走得很近,貝魯人租借了土耳其南部的港口,試圖建立一支面對南大洋的艦隊,這支艦隊直接威脅到了德布雷頓的海上安全,所以德布雷頓急需在豐饒角和埃裡克建造兩座可以用於補給的軍港。

“但是現在……他們偏偏惹怒了豐饒角的土著,再加上貝魯人在背後搗亂,今後的幾年,他們就算要維持海路的暢通,恐怕都不像以前那樣容易,所以德布雷頓人除非再進行第三次遠征,要不然,他們就只有開鑿運河這條路可走。”

“我看不出,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赫爾說道。

“你應該試着推測一下,貝魯帝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齒輪說道。

赫爾思索了片刻,不太肯定地說道:“或許會議德布雷頓人把這條運河建成,不管怎麼說,運河都是在陸地上,想要控制運河,依靠的應該是陸軍,德布雷頓的海軍很強,但是陸軍卻比不上貝魯。土耳其和貝魯不是盟國嗎?借道土耳其,貝魯的軍隊應該可以很容易地佔領這條運河。”

“非常好。”齒輪讚揚了一句:“不過你還忘了,開鑿運河需要花費大量的資金,德布雷頓雖然富有,但是這多多少少會給他們的財政增加一些困難,而且這一次豐饒角海戰之後,德布雷頓的海軍也肯定要增加大量的預算,這些預算用來幹什麼呢?”

“造船。”赫爾說道。

“是的,但問題是造什麼樣的船?別忘了貝魯租借了土耳其的港口,那裡只要放一支快速艦隊,德布雷頓人就必須派戰艦爲商船護航,護航最合適的是驅逐艦,但是德布雷頓想要保持現在的海軍優勢,就必須擁有比貝魯海軍更多的主力戰列艦。”

看到赫爾已經有些明白了,齒輪繼續說道:“陰鑿運河恐怕要好幾年的時間,那些戰艦也不是一兩年可以建造完成,在此期間,德布雷頓的海上力量將會顯得非常吃緊,他們要防範貝魯海軍,要爲商船護航,恐怕沒有精力來管我們。

“就算他們有這個精力,這一次我們所展示的實力,也應該讓他們不敢在短時間內輕舉妄動。”

“沒有想到你和克力特曼在這件事上,費了那麼多心思。”赫爾嘆道。

“這也是爲了我們自己。”齒輪並不在意。

赫爾看了齒輪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齒輪的話確實沒錯,他們確實是在替各自打拼,這一次的收穫,他們至少可以佔其中的百分之十,這是當初約定好的。

這兩年時間,齒輪、技師和克力特曼每一個人,差不多都已經擁有了一兩千萬的身家,而這一次他們恐怕又賺了一千萬,從財產上來說,他們比大多數銀行家都更有錢。

突然間,赫爾聽到齒輪用異常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和克力特曼打算五年之後洗手不幹。”

這讓赫爾感到愕然,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齒輪的話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可惜我收不了手。”赫爾嘆道。

齒輪笑了笑:“別把自己看得像是黑幫中人一樣,說實話,我們這些人裡有哪個像真正的黑幫成員?再說你就算搞出一個像血仇那樣的超級黑幫,你走的路也不會和黑幫一樣,遲早有一天,你會和魔鬼山脈裡面的那位一樣。”

“挑戰天階?”赫爾大叫起來,他不以爲然地連連搖頭:“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擁有那樣的實力!”

赫爾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沒有膽量挑戰天階。

幾千年來只有一個高德挑戰成功,連凱斯度那樣的天才之中的天才都失敗了,更何況是他。

如果挑戰天階失敗,代價僅僅是死亡的話,他或許還有膽量嘗試一下,但是從高德的一本筆記當中發現,挑戰天階會碰到各種不可知的情況,有的時候一旦失敗,結果遠比死亡要悽慘得多。

“特別是越接近天階的後期,失敗的結果就越可怕,因爲到了那個階段,就算挑戰失敗,也已經是永恆不滅的存在了,連死都做不到。

按照齒輪的指點,赫爾帶着船隊再一次出發,他的目的地是直貝羅要塞。

從那個小漁村到直貝羅只有一千公里,以船隊平均十二節的航速,兩天就可以到達。

不過這個速度仍舊讓赫爾感到有些不爽,乘坐過那艘新式戰艦的他,看什麼船都不順眼。

赫爾暗中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打造一艘快艇,速度要比貝魯人的那艘戰艦還快。火炮只裝轉輪快炮,那種大口徑的火炮一門都不裝,豐饒角海戰帶給他的經驗是,火炮一點用處都沒有,海戰的勝負靠的是空騎。

也正是因爲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他對即將面對的德布雷頓的主力艦隊,一點都不感到害怕。

打不過,他逃就是了。

直貝羅就像是一扇大門,將西大洋和系斯騰海隔開。海峽最窄的地方,只有十四公里,而赫赫有名的直貝羅要塞,就建造在那裡。

這裡絕對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海上通道,遠遠看去,只見無數風帆擠在這塊並不大的地方。海峽中間有兩艘德布雷頓的驅逐艦駛來駛去,像是在巡邏,時而會把經過的商船扣留下來。

赫爾爬到桅杆上,拿着望遠鏡看了半個小時,被扣下的大多是不掛國旗或者掛着一些三等小國國旗的船。而懸掛亞法、貝魯或者教廷旗幟的船,基本不會被攔截下來。

他已經看到至少有六艘懸掛貝魯國旗的船,大搖大擺地駛過海峽,其中的一艘還裝載着火炮,德布雷頓的驅逐艦居然也沒有將船攔截下來檢查。

“給所有的船發信號,做好戰鬥準備,等我再發信號的時候,就把骷髏旗升起來。”赫爾命令道。

此刻的他確實有幾分海盜船長的味道。

不過他恐怕是最謹慎的海盜,在船隊離要塞至少還有五海里就停下來了。因爲他聽說過,直貝羅要塞擁有兩門世上口徑最大的要塞炮,這兩門要塞炮的射程是四海里。

但是赫爾馬上發現,傳聞並不準確,因爲他們剛剛把骷髏旗升到桅杆上,那邊就開炮了。炮彈還遠遠地飛到船隊身後將近一百多米的地方。

“這是在警告嗎?”赫爾拉過一個海盜問道,那個傢伙在所有的海盜裡,算是比較專業的一個。

看了一眼炮彈的落點,那個海盜說道:“船長,放心好了,他們只是在嚇唬我們,這樣的距離他們根本打不準。”

話音剛落,又是一顆炮彈打了過來,這一次炮彈離赫爾的旗艦隻有十幾米,炮彈落水濺起的水花,甚至隨風飄到了赫爾的臉上。

“這難道也是在嚇唬我們?”赫爾問道。

“只是運氣好罷了,那邊就兩門炮可以打到這裡,而且發射一發炮彈需要五分鐘時間。”那個海盜並不在意地說道。

赫爾瞪了那個海盜一眼,下令道:“往後退,往後退,退後一海里。”

雖然他的命令顯得很不專業,不過海盜們還是按照他的命令做了,畢竟沒有人願意待在炮彈打得到的地方當靶子。

這邊船隊調頭躲避,那邊要塞炮仍舊不緊不慢地放着,差不多是五分鐘放一炮。

“要塞裡的艦隊爲什麼不出來?”赫爾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們的船對他們沒什麼威脅,當然艦隊用不着出動,您會用人炮打蚊子嗎?”那個經驗豐富的海盜說道:“再說,我們的船全都是快船,他們未必追得上我們,與其徒勞無功,還不如放兩炮,讓我們不敢靠近。”

赫爾腦筋一動,有了辦法:“如果我們攔截過往的商船,他們會怎麼辦?”赫爾問道。

“您真的打算那樣做?”海盜看着赫爾,然後指了指那兩艘正在巡邏的驅逐艦:“我們如果攔截下商船的話,商船隻要和我們糾纏一會兒,那兩艘驅逐艦就會趕過來,而且別的商船也會幫着他們堵我們的退路。”

“那些商船現在爲什麼不這樣幹?”赫爾問道。

“因爲沒有必要,我們現在沒有妨礙到任何人,那些商船爲什麼要相我們爲敵?您難道以爲,海盜和商船一見面,肯定要分出個你死我活?現在時代不同了,平常我們出海搶劫的時候,也不是什麼船都劫,我們會看船下手,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遇到商船都會井水不犯河水。”

那個資深海盜的話,把赫爾唬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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