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看着她,很是曖昧地調笑,“安小姐別緊張,有些人有婚前恐懼症,我看您可能有求婚前恐懼症,心情放平緩一些就好!”
話音剛落,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她顛顛地跑過去開門——
“啊,影帝!景影帝,我居然見到活的了!”
門口,景深一身白色西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俊美的臉上滿是溫和,只是看一眼,就讓人迷失在他的溫柔裡。
小護士這麼失態,景深也只是淺淺笑了笑,紳士地問道:“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的!”小護士說話都帶上了幾分結巴,“您請進!”
她往旁邊讓了讓,卻還是堵着門口,景深微微側着身走了進去,一舉一動都帶着貴公子的優雅。
安雅對這種情況早就習以爲常,“皇上還是萬人迷啊!”
“比不上愛妃,男女通吃。”
景深掃了眼小推車上的吃食,將手中的保溫盒拿到小推車上,打開,“這是些蔘湯,喝了補身子。”
“景影帝勞心了!”
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勾引着安雅已經消失的饞蟲,她拿着勺子舀出來一些嚐了嚐,豎起了大拇指。
見她喜歡,景深的眉眼舒展,琥珀色的眸底盪漾着帶着幾分掩飾的溫柔,“這麼多天沒來看你,你不記恨就是好的了。”
“哪能記恨你啊!”安雅夾出湯裡的一塊肉放到了嘴裡,肉很鮮嫩,舌尖都能感覺到它的嫩滑,“你的身價都是按照分鐘算的,沒跟我收錢就是好的了!”
“朕從身到心,所有都是愛妃的,豈可收錢?”
這是《鳳求凰》中的臺詞,用在這裡倒很是合適。
安雅瞥了他一眼,“景影帝,沒記者在這裡,你就別在言語上佔我便宜了!”
“不在言語上佔便宜,難道在肢體上嗎?”
嘴角的笑意一圈圈地往外盪漾,景深拿着紙巾,溫柔細緻地給她擦了擦嘴角沾染的油漬。
兩人這般習慣了,安雅無所謂地聳聳肩,瞄了一眼小護士的方向,“粉絲還在這裡,景影帝不怕毀了形象?”
“毀形象嗎?”
景深回頭,微微歪着腦袋,臉上還帶着淺淺的笑意,問話時很是認真。
幾乎要溺在這樣的美色溫柔裡,小護士花癡了一分鐘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好帥……真的好帥啊!”
根本就是前言不搭後語,安雅估摸着小護士剛剛都沒聽到景深到底問了什麼。
景深重新轉過身,眼底帶着濃濃的笑意,“帥,就是不毀形象了!”
“您長得帥,您說的都對。”
蔘湯確實不錯,安雅又喝了一些,吃了幾塊肉,再吃幾口菜,這才放下餐具。
景深很自覺地遞上紙巾,她淡淡然地接過,兩個人在一起,很多事情看起來都很是默契。
小護士一直看着兩人,心裡都快糾結死了。
司少跟安小姐在一起,看起來很甜蜜,但安小姐卻很是拘束……
但是景影帝跟安小姐在一起,兩個人完全就是隨心所欲,還會開點玩笑……
哎呀呀,兩對看起來都很好,安小姐到底跟誰在一起比較合適呢?
一直到把餐具收拾完,小護士都沒糾結出來個所以然,最後覺得還是看天意吧!
病房內。
安雅看着小護士的背影,舒服地靠在牀上,“怎麼你一來,這小護士都變神神叨叨了?”
“個人魅力大,沒辦法。”
手機上第十幾條來電提醒短信過來,景深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眼底藏着不易讓人察覺的眷戀,“今天沒時間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好?”安雅洋裝嗔怒,但話裡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我這腿馬上就要好了,你再來醫院可見不到我!”
“……那就到時再約。”
景深微微一愣,臉上就揚起了溫柔的笑容,繾綣纏綿的目光似是有形一般將病牀上的人包裹。
“好!”
安雅笑眯眯地,跟景深這樣的人在一起,總是會很開心。
聽此,景深眉頭微微挑動一下,走到她跟前揉了揉她的頭,“嗯,等你。”
“不要總把話說的這麼撩人好不好?”安雅排開他的手,就算跟他關係很親近,但她還是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要是我自戀一定,都覺得你這是追我!”
“那就當我在追你好了。”
景深眨了眨眼睛,神態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安雅對這樣的他早已經免疫,“行了行了,別撩了,要撩去撩那些粉你的妹子,我老了,不吃你這一套!”
話音剛落,不等景深回答,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司慕寒略有些懶散和挑釁的聲音響起,“嗯,畢竟你不喜歡溫柔型的男人。”
安雅一頓,見到他那張邪魅的臉時,小護士跟她說的求婚的事情又開始在腦中盤旋。
“三天不見,這麼想我?都看傻了?”
司慕寒走到她跟前,單手勾起她的下巴,當着景深的面在她的脣上啃了一口,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小樣兒。”
只不過兩句話而已,可裡面的寵溺卻是誰都能聽出來。
“……司慕寒。”
看了一眼面色略顯不自然的景深,安雅嗔了一句,倒是沒多少責怪的意思在裡面。
司慕寒緊鄰着她坐在牀邊,伸手便將她帶入懷中,聲音裡還帶着幾分懶散,“忘了你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親熱,下次聽你的,關上門再做那些不能讓外人看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安雅的錯覺,他格外咬重了外人兩個字,似是在說給景深聽。
景深面色如常,嘴角依舊噙着淡淡的笑意,那雙眸子裡卻有絲絲淡漠流淌,驀然不動聲地和司慕寒靜靜對望着。
兩個人什麼都沒說,目光交織中卻似是有火光流動,刀光劍影依稀可見。
“景影帝,那個……”
空氣裡的氣氛讓人覺得尷尬,安雅剛解釋了半句,景深便打斷了她的話,“司少說話一直這麼幽默,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安雅剛鬆了一口氣,就聽抱着她的人悠悠然說道:“景先生要是喜歡把那些話當做一種幽默,那便姑且算作幽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