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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的評價讓我似大冷天喝了一壺熱酒，全身毛孔張發，整個人舒坦起來。
你看你看，我在四翼境界也不是最弱的嘛，當初打贏四不像魔神絕對不是錯覺，它沒使出全力，那時候我剛剛晉升，也沒完全掌握四翼境界的戰鬥方式呀，現在再來一場，我仍然有信心能夠摁着它的豬頭一頓暴揍。
舒服歸舒服，正事不能忘：“泰瑞爾大人，我有兩個疑問，首先是關於世界力量的掌握程度，我剛剛晉升的時候也和四翼境界的地獄怪物交手過，發現四翼境界的技巧，好像也蠻簡單粗暴的，在力量的量方面，已經難以再顯著增加，大範圍攻擊，對於四翼強者而言，無論是任何職業也都能輕鬆掌握，想要增加自身的戰鬥力，只能從針對單體的攻擊力量着手，強化攻擊凝聚力，難道是我想錯了？”
“你的思路並沒有錯。”五爺讚許的點了點頭：“任何時候，攻擊的凝聚都要比攻擊的擴散更難做好，在四翼境界，想要將攻擊力盡可能的凝聚起來，增加殺傷力，其實和世界力量掌握程度有關，掌握度越高，就越容易凝聚，換言之，攻擊力的凝聚，其實就是世界力量掌握度的其中一種表現方式。”
原來如此，五爺這麼一說，我頓時豁然開朗了，所以說，實踐也必須緊密聯繫理論，才能讓人堅定前方要走的道路。
“泰瑞爾大人。”一直欲言又止的琳婭終於開了口：“世界之石碎片縮顯示的世界力量掌握程度，在天堂和地獄也通用嗎？”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五爺轉過身，注視了琳婭數秒，點頭笑道：“天堂和地獄……以前和暗黑大陸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這一點想必你們也應該有所耳聞，世界之石碎片所測試出來的掌握度，所體現的是暗黑大陸世界的數值，而不是天堂和地獄。”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不過請放心，現在的天堂和地獄，基本上已經和暗黑大陸沒什麼區別，世界之石碎片所顯示的世界力量掌握度，在天堂地獄裡基本也能體現出來，大概會少一點點，比如說吳凡閣下的23.3%，在天堂和地獄裡面或許只能發揮出20%左右，而我們天使在天堂，則是能夠完全發揮，若是地獄怪物來到這裡，或許只能發揮出15%左右，這也就是所謂的主場優勢吧。”
不知爲何，五爺用略帶自嘲的口吻說到最後，又貼心的給我們補充了一點小常識。
“雖然沒有必要特別在意，幾乎不可能遇上這種情況，不過還是給大家提幾個例外，有少數幾處地方，仍然完全獨立於暗黑大陸，在那裡戰鬥的話，世界之石碎片所測出的世界力量掌握度，是無法作爲參考的。”
“比如說……龍之樂園？”琳婭小妮子不愧是小機靈，腦子轉得賊快，五爺話剛落音，她一下就正中了紅心。
“沒錯。”
大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均是回想起了之前安潔麗爾和愛娃兒跟我們科普過的有關於天界和獨立世界的小知識。
這就難怪了，之前連愛娃兒也無法肯定，現在聽五爺這麼一說，十有八九龍之樂園也保持了獨立世界的性質，沒有被暗黑大陸融合同化，或許所謂的世界力量掌握度，就是巨龍拼命保持龍之樂園獨立性的原因之一。
舉一反三，高等天堂，也就是聖樂園，以及地獄的失樂園，大概也和龍之樂園一樣保持了世界獨立性吧，這一點大家心照不宣即可，當着五爺的面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有賣弄打臉之嫌。
只不過如果是這樣，以後在這幾個地方戰鬥可就要小心了，好吧，其實五爺說的很有道理，並不需要特別在意，在龍之樂園，失樂園，聖樂園裡戰鬥？和誰戰鬥？什麼境界？哪什麼和別人戰鬥？
這種劇情恐怕在“暗黑大陸版龍珠超”裡都不會發生，會考慮這些的我怕不是石樂志。
“對了，泰瑞爾大人。”我猛然回憶起之前五爺似乎說過，影響戰鬥力的不僅僅是世界力量掌握度，似乎還有其他因素的樣子。
“說的沒錯，如果不考慮像個體的精神，意志，經驗，技巧等等主觀因素，四翼境界的戰鬥，大體而言由兩方面組成。”
“除了世界力量掌握度以外，還有其他因素？”
“沒錯，我將之命名爲世界力量的基數。”
“基數？”
“世界力量的掌握度，是外在因素，和你對世界的理解，感悟，乃至世界本身的意志有關。”
“世界本身的意志是什麼？”
“在我看來，世界也是擁有意識的，只不過相對於我們這些渺小的生命而言，世界的生命層次要更加偉大和深奧，如同蜉蝣與巨龍的區別，不可度量，不可揣摩，不可預測，不可瞻望，不可褻瀆。”
頓了頓，五爺猶豫着說道：“不過，我斗膽猜想，或許世界意志某些方面和我們也一樣，若是它覺得身上出現了蟲子，自然會使用工具將蟲子剷除。”
“這個工具，大概也就是所謂的天命之子。”
“還真是簡單好理解。”我不由的感激，五爺怕是考慮到了我的智商和理解能力，才用這種膚淺的方式來解釋深奧的內在。
至少讓我明白了，我大概就是五爺口中的，世界意志的奢華豪美精緻鑲鑽25k八心八箭老冰種起膠放強光滿蘋果綠飄正陽綠翡翠a貨的除蟲工具了。
“這麼說，既然我被世界意志所選中的話，那麼世界力量掌握度豈不是很容易提升？”我一想，總不能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吧，總得把我餵飽了，我才能去打小怪獸是不是這個道理？
“理論來說是這樣。”
“那個……呃……怎麼和世界意志打好關係呢？”我蒼蠅般搓着手，像極了想要討好財主家的狗奴才。
奴才怎麼了，那也是救世主，我樂意。
或許是我的錯覺，有那麼一瞬間，五爺投來的眼神有些古怪，或許真的是錯覺，它臉色不變（？）的搖了搖頭。
“咳咳，很抱歉，吳凡長老，我無能爲力，世界的意志不可揣摩，僅僅是我剛纔說的那番話，便已經是大不敬之舉了。”
這樣啊，五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看來還是得自己想點辦法去討好世界麻麻了。
“剛纔說到哪裡來着？除了世界掌握度以外，所謂的基數又是什麼？”
“掌握度是外在因素，基數，則是內在因素，取決於你自身的世界之力是多少。”
哦，早說嘛，這個很好懂。
“其實就跟法師一樣，基數就是自身的法力，掌握度就相當於是小說裡經常出現的元素親和力，能夠利用自身魔力凝聚更多的外在遊離元素，便是整體的戰鬥力體現。”
“誒，吳凡閣下這麼理解也沒問題。”
“那麼這個基數又是怎麼判斷大小呢，它可不像我們的法力一樣有直觀數據。”
“這和準四翼境界，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世界之力境界，所打下的基礎有關，吳凡閣下的基數值就很高，如果說滿值是一百，那麼吳凡閣下起碼也有九十五，幾乎是最高標準了。”
哦哦，我就說嘛，以將近可以匹敵四翼境界，可以說是僞四翼境界的超越之境突破，如果這還達不到將近滿值，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突破到四翼境界以後，還能補回原來的基礎，繼續提升基數嗎？”想了想，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能了，理論上來說，只有基數滿值，世界掌握度滿值，才具備突破到下一個境界的條件。”五爺似乎有些奇怪，爲什麼我要問這種毫無意義，理所當然的問題。
原來能補上啊，我還以爲升到最高級轉職會有什麼特殊之處呢，原來只不過比別人提前打好一些基礎而已，也罷，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優勢之一，至少我現在具備了突破六翼的其中一個條件，在酒吧裡吹噓一句“我已經摸到了六翼境界的門檻”，也不會把牛皮給吹破了。
“我剛纔說的四翼境界初中高頂級四個階段，是以基數滿值爲前提，只不過基數這個數據實在難以判斷，所以只能以世界掌握度的數值來判定，實際誤差較大，只作爲對自身實力境界的大致瞭解，不建議用來判斷敵我雙方的戰鬥力差距。”
想了想，五爺又補充一句，我覺得大致可以理解爲，你現在算是比較牛b了，同境界幾乎無敵，遇到四翼初級的敵人大可閉着眼碾壓過去。
“這塊碎片送給你吧。”在我腦補之際，五爺把手一伸，碩大的，被鍊甲覆蓋的手心，遞了過來。
“真的可以嗎？”我小心肝有點顫，上次見面送了一件神器，這次又送好東西，五爺也太土豪了吧。
“像這樣的碎片有不少，而且，本來就是你們暗黑大陸的東西，算是物歸原主吧。”
“那真是太謝謝了，我就不客氣了。”發揮着羅格第三吝嗇的利索，我飛快伸手，想到什麼，動作一頓，訕訕笑着提出一個大膽請求。
“那個……泰瑞爾大人，我能見識一下你的掌握度嗎？”
“如你所願。”五爺語氣平淡的應了一句，並沒有因爲我的刺探而生氣，它的手微微一握，再次鬆開的時候，碎片光芒大綻。
一個鮮紅的100%出現在我們眼前，而且，如果不是我眼花，個位數的那個零，似乎還在不斷模糊跳動，試圖繼續往上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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