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那麼簡單,這裡面有着太多的恩恩怨怨、鬼蜮伎倆、睿智奮鬥……你將來慢慢去了解吧,只是其中的秘辛又有幾人能知道……”“那個聲音”停頓了半晌,好似不想再回憶起當年的慘景。1
“嗯!”榮倉廩打了個哈欠,惺忪的眼睛早已睜不開,強打精神還想再問什麼問題,但是喃喃幾聲前言連不着後語,沒有說出什麼來。
“那個聲音”道:“好了,這些事情不是一下兩下能說完的,還是先休息吧。”
榮倉廩也確實累極了,前一刻還嘟囔着想說什麼,後一刻就呼哧大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恍恍惚惚間聽見有人敲門,榮倉廩起身開門,見是李寬明。
李寬明道:“跟我走!”
“去哪裡?”榮倉廩問道。
“廢話真多,走!”
“是去調查嗎?”
李寬明不置可否,榮倉廩換好衣服,跟着李寬明下樓。聽見呼喝之聲,見前面是一個八角鐵籠。鐵籠內兩個身影,一黑一白正在對打,快進快退的步伐,配合着左右搖擺的組合拳。1
榮倉廩疑惑道:“不是去調查嗎?”
李寬明冷笑道:“是調查,不過是調查你賽場作弊!”
榮倉廩心中發虛,難道他們知道了我在賽場上被人操控的事情?
來到近前,兩個身影停下來,黑色身影是金博宇,一隻眼睛雖然有些血腫,但看上去並無大礙。
榮倉廩琢磨,他怎麼在這裡?
“我已經舉報了你賽場作弊!”金博宇睜着血腫的眼睛,衝他勾了勾手指,“不是作弊,你能打敗我?有種上來,看我怎麼虐你!”
榮倉廩心中猶豫,李寬明冷笑道:“怎麼?不敢!這說明你作弊心虛,果然如此!”
金博宇伸出小指頭,譏笑道:“就是個低能兒,充什麼大尾巴狼!”
榮倉廩咬着牙沒有應聲,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被虐,何必自找苦吃?
這時,肖踐行押着古小凡走過來,古小凡望着榮倉廩,道:“他們說你是作弊騙人的,是真的嗎?”
榮倉廩心中愧疚,無地自容。
肖踐行拍了拍古小凡的腦袋,冷笑道:“殺人犯你也相信?你不是想要報仇嗎?現在給你機會,進去幫你的死鬼父母報仇。”說着拉開了鐵籠的大門。
古小凡擡步就要進去,榮倉廩伸手攔住了他,“你去就是送死!”
“那也比窩囊地活着強!”古小凡推開他的手。
榮倉廩拽住古小凡道:“不行,我去,你在這看着。”
金博宇鄙夷地笑着:“呵呵,縮頭烏龜,也配出頭?”
太不把韭菜當根蔥了!榮倉廩閃身進了八角鐵籠,白色身影隨即退出了鐵籠,在一邊觀戰。
金博宇沒有試探,直接進攻。榮倉廩報架抵擋,但沒了“那個聲音”的操控,招法生疏,只一個照面,就被金博宇的高掃踢倒在地。
“你打不過他,還是我自己來!”古小凡握着小拳頭。
“不行!”榮倉廩快速爬起身,喊道:“再來!”他試圖用若即若離的遊擊步伐上前遊鬥。
金博宇不屑一笑,輕微側身對着他。看他向前微動時,金博宇跨步向前,又一個墊步閃身到了他的面前,榮倉廩想退已然不及。金博宇出拳如電,直拳墊炮正中他的鼻樑。
榮倉廩只覺得鼻子發酸,一股血腥的液體流了下來。1
金博宇跟步上前,腳下一別,榮倉廩飛了出去跌倒在地。
榮倉廩心有不甘,擦去臉上的鮮血,爬起來,喊道:“再來!”
只一小會兒,榮倉廩被金博宇用各種技法打倒了十七八次,他只覺得周身疼痛,躺在地上沒了氣力。
古小凡雙手扒着鐵籠,看着哭他道:“你真是太菜了,我自己來吧!”
榮倉廩喘着氣,爬起來,“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許進來!”
“哈哈,好!真是菜得不能再菜的爛菜葉!看我怎麼虐你?”金博宇唾沫橫飛,不停地咒罵着,用各種寢技折磨他,從入門的手臂十字固,到兇狠的毒蠍鎖、蟹式固定、馴獸之王、足踝鎖、地獄之門……能用的幾乎全都用了一遍。
榮倉廩一開始疼得只想拍地,但就是忍着不認輸,直到後來幾近暈厥,連拍地的力氣都沒有了。
金博宇用蹲坑鎖掰着榮倉廩癱軟的身體向後傾倒,直到把他掰得幾乎摺疊成了180度,哈哈笑道:“怎麼樣?服不服?給老子磕幾個頭,我就放過你!”
榮倉廩聽見骨骼筋脈喀啦作響,胸腔裡的氣體都被擠了出去,身體好似裂開了,就像練習場的人偶,任人擺佈,嘴裡卻呢喃着:“我爺爺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不配!你不是慣下黑手嗎?來呀,來,來點更猛烈的!”1
“哈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金博宇狂笑道:“你一定是吃了興奮劑吧?怨不得要穿盔甲,肯定是在裡面嗑藥吧?”
金博宇喋喋不休地罵着,扔開了榮倉廩,站起身,左腳踩着他的腦袋道:“太菜了,真是菜得不能再菜的爛菜葉,虐菜太沒意思!”擡腳往他腦袋上踢去。
“夠了!”白色身影終於忍不住了喝了一聲:“他現在是菜,的確是菜得不能再菜的爛菜葉!不過等他練好了,虐你也跟虐菜一樣!”
榮倉廩聽出,白色身影就是“那個聲音”,心中生出一陣欣喜。
金博宇收住腳,腳尖在他的腦袋上點了幾下,不屑道:“呵呵,等他練好了?十年,二十年?還是省省吧你吶!”
“不用十年,二十年,就現在!”白色身影篤定道。
金博宇扇着雙手,哈哈大笑:“大吹法螺不嫌寒磣,你是想給他打興奮劑?讓他重振熊風?就這小樣,打多少興奮劑也是白費!”
“殺人不過頭點地,打你還用興奮劑?小心你的眼睛,不要變成真的功夫熊貓!”白色身影冷笑道。
還想 操控我?打贏了也不光彩,榮倉廩嘟囔道:“我不想被人操控着,來,下你的狠腳!”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