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亂的世界
1
我手握沾滿污血的貝雷帽回到了路虎上。
校門外——
到處都是昏暗的。而車燈所照之處無不有喪屍的存在，他們圍繞着路虎，不停地敲打車門，敲打車窗。
不過喪屍的數量還不算是太多，而且路虎高功率的發動機致使車速飛快，車身的重量也不會讓喪屍推翻了這車子。
5分鐘後，我到達了林肯大道的路口。這裡的報廢汽車使得路虎無法通行。
我把貝雷帽塞進挎包裡，舉起衝鋒槍和手電下了車。
下車後，我重新用手電和衝鋒槍擺成槍電同步動作——
周圍的喪屍越聚愈多，大概有100只的樣子。
“啪。”子彈擊中了離我最近的喪屍的頭顱。它倒下的那一瞬間，噴出的血液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黑亮，混合上慘白的腦漿——簡直就像是無數的迷你“陰陽圖”。
有一點小懷特的確沒有騙我，半自動射擊模式就是對喪屍最有效的殺傷方式——
一邊殺一邊跑——直到跑到堡壘的圍牆邊時，我大概解決了30多隻喪屍，也就是說，我至少耗費了30發子彈。
我在密碼板上按下了密碼——鐵質電動門打開了。這回還好，跟在我後面的喪屍和我有一段距離，所以電動門順利的關上了。
房子的所有的窗戶上都掛上了窗簾，黑色窗簾使我看不到裡面是否開燈了。
當我走到房門前按下門鈴時——羅伯特也聞聲跑到了房門這裡。
房門的門鏡前黑了一下，緊接着房門就打開了——
進門前我甩給羅伯特一句話：“該回哪回哪——”
房門關上了——
屋內雖然算不上是燈火通明的，但也是亮了幾盞燈。
開門的人竟是唐珞丹，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四目相對，我和她都有些尷尬。
還是小懷特過來打了個圓場——不怎麼樣的圓場——
“哎——你那個教練呢！？”
米歇爾和羅傑特也都在。
“費爾南多老師他——”我沒忍心說出來，只是把沾滿污血的綠色貝雷帽拿了出來。
我向前走了幾步，把貝雷帽放到了米歇爾和羅傑特所坐的沙發前面的茶几上。
羅傑特明白了我的意思，其他人也都明白了。
我對羅傑特說：“我現在基本上可以補充你下午所跟我說的那些話裡的空缺了。”
她很傷感的看了看我——
我想事情的原委是這個樣子的——
2個星期前的一天晚上有一架飛機墜落在了這附近。後來從飛機裡面出來的都是喪屍、活死人。
國民警衛隊的人感到並沒有抑制住喪屍疫情，於是一夜間——幾乎半個城市都可能陷入了喪屍的包圍之中。其中也包括正在開結業舞會的格蘭特?李中學的高中部。
喪屍闖進了學校裡，結果搞得學校大亂，你和米歇爾還有費爾南多老師躲進了餐廳裡。
其他班我不知道，但我猜的是高一D、E、F、G、H班都有人躲了進去，但是還沒有來得及關上門喪屍就闖了進去，把他們撲在地上啃食着
一段時間後，國民警衛隊到這裡控制疫情。
正好這幾個班裡都有喪屍正在進食，所以很輕鬆就那機槍一一進行掃射，他們就成了一堆一堆的爛肉。
有人也多進了國中部，喪屍也追了進去。可能是彈藥不足了吧，國名警衛隊的士兵就拿了一根手腕粗細的鐵鏈拴住了國中部的正門，恰好其他出入口因爲是放假了，
所以早就鎖好了。
對於費爾南多老師——
他是騙你們的——
“什麼！？”羅傑特很驚訝。我想如果我不告訴她的話，她這輩子也不會知道費爾南多是爲了她和米歇爾死的。
“沒錯。他是爲了你們倆死的——”我又接着往下說：“他和你們說他是去到實用射擊俱樂部裡去拿武器的對吧？”
“對啊。”
我點點頭道：“你下午說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在騙你們的了——是善意的謊言。因爲我知道，費爾南多老師害怕如果實用射擊俱樂部裡放了武器的話——被人偷走傷人的話——所以那裡是不會放武器的。”
“可是——他到底幹什麼去了！？”羅傑特和米歇爾都顯得很焦急。
“保護你們去了。羅傑特老師，你是說——費爾南多老師是找完餐廳的食物離開的對吧。”
“對啊。”
“嗯——”我點點頭：“從你們你們今天從餐廳裡出來的時候就能看出——你們的食物根本不夠吃， 如果食物還要再分給一個人的話——那很有可能一個星期前，你們就絕糧了。那你們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羅傑特死死的盯着拿頂綠色貝雷帽，眼淚幾乎要從眼眶中掉下來了——
“但我猜測——爲了給你們多一點的食物而出去——這並不是他的最主要的目的——”
“什——什麼？”米歇爾很驚訝。羅傑特卻以經聽不下去，癱倒在了沙發上。
“如果他逃出去，依他的本事根本不會被喪屍捉到的。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想——他放棄餐廳的時候就沒打算再活着了——他用自己的身體吸引了餐廳附近的喪屍，將它們帶進了高一C班。”
“C班！？”唐珞丹驚叫了出來。
“是的，C班。費爾南多老師用他極爲矯健的身手把數十隻喪屍引進了高一C班，然後自己拼勁最後的力量返回教室門，將教室門反鎖了——把他自己也反鎖在了裡面。這樣就能保證餐廳裡面的羅傑特老師和米歇爾的安全了。”
我說完這一番話後，羅傑特沉下了頭——我只聽見有水滴滴在地板上的聲音。
許久後，她又低着頭問我：“他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痛苦嗎？”
“我想是的。”我剛剛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眼看羅傑特如此的傷心可我卻又在雪山加霜。
但話已出口，我只能是如實的告訴她了——
“我找到他的時候——四肢俱殘，五臟盡失……渾身上下都被咬爛了。”
我的話音剛落，只聽得滴水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