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暖風徐徐,今天是個好天氣;藍天下一座座高樓,聳入雲霄。街道斑馬線上人們有序的忙碌穿梭;a市,不愧是國際的大都市,這個新崛起卻又茁壯成長的都市,像一個年輕而英俊的王子,擁有無限的力量和創造力。
好喜歡這裡,因爲這是她的家鄉,但是今天她就要離開了,要飛去美國,因爲那裡有她掛念的人。
想起他看到她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偷笑。他一定想不到她能考上和他一樣的音樂學院,爲了能離他近一點,她拼命的努力,只是不想再忍受相思之苦。終於可以結束兩地相思,終於可以不用再電郵互訴訴衷情。
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賀雨霏點了一份快餐,想着下午四點的飛機,就已經迫不及待了。爸爸出差,姐姐生病,媽媽在照顧她,所以她沒讓任何人送。因爲她已經十六歲了,在古代這個年紀已經可以出嫁了,所以她要學會獨立。
誰讓明昊哥總是說她是個笨笨呢?這次她就讓他看看,她不是笨笨,她是堅強無敵美少女。
吃飽飯叫服務員過來結了帳,鼓鼓的錢包全都是百元大鈔,有人民幣,還有美元,媽媽說多帶點錢在身上以防萬一,她想的真周到。
提着簡單的行李箱,背上她的寶貝小提琴,出了餐廳,準備去機場等機,卻沒看見後面兩雙閃着貪婪光芒的眼睛正緊緊的盯着她。
走到路邊,正準備招手打的,冷不防從後面竄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伸手就奪她的東西,行李已經被他們奪走了,那女人竟然還要她的項鍊,那是她的親生媽媽留給她的禮物,她怎麼肯給他們,結果被打了一耳光,還是被奪走了。
雨霏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奮力去追,追了幾條街卻消失無蹤。
掏手機準備報警,才發現手機和錢包也全都不見了。
從小在安逸和呵護中長大的她,哪裡經過這樣的事情,眼淚忍不住潸然而下,她的行李沒了,機票和護照都沒了,還有她最珍貴的媽媽送她的禮物。
原來她真的是一個笨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沒想到充滿希望的一天,卻成了她的噩夢,但是她沒想到的是真正的噩夢還在後面。
天已經黑了,她不知道何去何從,街上穿梭的人們越來越少,只有一條流浪狗和她一樣,似乎也是無家可歸。
她似乎能從這隻流浪狗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這是她一生中最狼狽的一天,她真的不想這樣回家。
突然一輛汽車疾馳而來,一聲刺耳的鳴笛驚醒了她,驚詫的瞪大眼睛,只見那隻見離她不遠的地方,和她一樣的笨笨流浪狗正在橫穿馬路,而那輛汽車眼看就要飛來,雨霏想都沒想,挺身而出,在那一刻她只想救那條狗,在她眼裡世界上萬物都是一樣的,生命是不分等級的。
一個急剎車,卻在撞上物體後,紅色渲染了黑色的世界……
白熾燈,探照燈,把房間照的通亮,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房裡有着濃烈的消毒藥水和血腥的味道,氣憤肖肅而凝重。
偶爾傳來男子嚴肅的聲音:“鑷子……剪刀……”
穿的像白衣天使的護士,很專業的及時遞出主刀醫師所要的工具,偶爾爲他擦去額頭浸出的汗珠。
帶着口罩的年輕男醫師,光潔的眉頭下,英眉濃重,一雙眼睛中似乎蘊含着智慧與果斷。此時他正在於死神爭奪時間,只要有一點點誤差他手裡的患者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所有的醫生都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因爲他們今天做的手術不是別人,而是本市的市長,所以這個手術至關重要,如果失敗他們的醫院還有這位年輕的男醫師都會名譽掃地,如果成功他們的醫院就會再次大放異彩,誰都知道本市有一位留學回來的年輕醫師,醫術高超,醫德高尚,短短几年他的名聲在國內心腦外科已經赫赫有名。
手術室外面的人焦急的等待,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安慰着六神無主的母親,爸爸的頭疼是從妹妹出事後開始,這些年來他一直隱忍着,總說工作忙,就是不肯看病。這次突然暈倒被送到醫院,才檢查出長了腦瘤。
‘仁康’醫院是本市最好的醫院,因爲這裡有一個最好的腦外科醫師,爸爸的病情關係到全市的動態,很多機關幹部和記者也在外面等待。
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手術室門口的顯示等終於滅了,兩個小時的手術結束。
年輕的醫師從手術室裡走出來,患者家人急忙迎了上去,緊張的問手術結果。
摘下口罩,略顯疲憊的臉上,眼神卻很晶亮,微微一笑:“放心吧,手術很成功。”
一句話所有人都把心放下了,手術成功了,實在太好了。
穿着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喜極而泣的拉着醫師的手,激動的說着道謝的話。
年輕的醫師慢慢擠出人羣,向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臉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讓人看上去很親切,可是仔細看會看出他的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他的眼中是清明和冷淡。
“哇……邵醫生好厲害,又成功了一例手術。”一個小護士看着走過身邊的邵子夜激動的欣喜道。
“是啊,這次可是市長的手術,看來我們醫院想不出名都難啊。”另一個護士看着那高大的背影自豪的說道。
一個大眼睛的護士,眨巴着她嫵媚的大眼睛一直目送邵醫生進辦公室的,直到門關上才抽回視線,感慨道:“邵醫生實在太厲害了,不僅醫術高超,人長的又那麼帥,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另兩個護士滿是贊同的點點頭,這年頭長的帥不見得有能力,有能力的又不能看,像邵醫生這樣偶像加實力實在太難得了,也難怪他們每一次見到邵醫生都忍不住發花癡。
邵子夜進了辦公室脫下白大褂,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兩個小時的緊張手術他已經司空見慣,五六個小時的也有。其實他並不想拿着手術刀,儘管這是一份很神聖的工作。別人都說他是濟世救人,品德高尚,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