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擒賊先擒王1

正所謂: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鵬飛回隊報道前的最後一天。與其他職業有所不同,封閉式管理的軍營,加之軍隊嚴明的紀律,把彼此間的溝通方式,僅限於寫信和正常情況下的電話交流。正因如此,離別之前的這一天,兩人事先規定,不管發生任何的矛盾,彼此都必須放下成見,盡情地享受這美好恬淡的每分每秒。當然,放下成見也是緩和矛盾和維持婚姻,最爲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

與其他大城市相比,齊州市可以消遣娛樂的地方少之甚少。而坐落於齊州市火車站旁邊的中型購物商場,是全市人民消遣希望之所在。規模看似不大,裝潢也挺一般,但由於和越南接壤,所以,這裡不僅有許多漂亮的越南妹子,還有很多琳琅滿目的越南工藝品和美食。就這兩項而言,每年便吸引了不少的遊客慕名而來。尤其,旅遊黃金週的時候,商場內呈幾何式暴增的遊客,簡直就是西湖開啓“人從衆”模式的山塞版。

一身休閒裝的鵬飛,由於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所以,較之前的約定時間,提早了幾近半個鐘頭。他想:與其在商場門口一味地苦等,莫不如去裡面逛上一圈,把今日的行程,按照時間的先後順序,自我規劃一番。商場即便五臟俱全,但在這裡若想消遣一天,沒有合理的規劃,其困難的程度也不遜色於徒手接雷。正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當鵬飛心中有數地從扶梯上,下來的時候,眼尖地韓冰,早就拎着兩件泳衣泳褲,站在商場的門口,衝着鵬飛漫天揮舞。而且她的舉手投足,也帶有一定的挑逗性。鵬飛剛開始一直以爲自己是在做夢,直至頭部與電梯旁邊的牆的棱角,因相互碰撞而鼓起了一個小紅包,他才徹底地意識到,這就是一件十分現實且避無可避的事實。

實不相瞞,鵬飛並不懼怕游泳,本身他就生長於海邊,看過大海的滔天巨浪,又何懼游泳館裡面碧波盪漾。只是他因害羞纔不敢下水。以前經過穆思光的軟磨硬泡,他硬着頭皮和小光去過一次游泳館。

穆思光並不熱衷於游泳,他只是以游泳的名義,順便物色一下垂涎的獵物。畢竟泡在泳池裡面的小女生,相對於其他娛樂項目而言,理論上還是容易上手的。再者,對於女孩而言,被水泡和被男人泡,本質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反正都挺舒服的,誰行誰就上唄!反觀鵬飛,則在泳池裡,像一縮了頭的王八似的,探賞着小光的旁門左道。有這時間,他都不如去電影院,欣賞一部電影,消遣的同時,還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在此之後,小光就沒有和鵬飛提過關於游泳的任何事情。畢竟作爲發小,小光也不該強人所難。

這件事情,本來就可以宣佈告一段落了,而鵬飛人生中的這一軟肋,也必將隨着各種新興的娛樂項目而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當中。天知道,韓冰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彷彿電視劇《手機》裡面《有一說一》的著名主持人嚴守一,沒事也能無中生有地整出點響動。而且鵬飛還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其一,韓冰此次,以身作則地擔負起了主教練一職。自從鵬飛和盜竊犯一起墜落齊州大橋的那一刻開始,如何快速地培養軍人游泳這項技能的這一念頭,就像一顆定時**,埋在韓冰的心底。爲此,韓冰專門撰寫了一篇關於軍人游泳的報道。其二,鵬飛也不敢推脫。作爲一個男人,你可以認命,但是決不能無條件地認輸。正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而且這也涉及到男人臉面的問題。所以,按照小瀋陽的原話——幹就完了。

游泳運動不僅深受男女老幼的喜愛,也是一門重要的求生技能之一。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500年的古埃及,曾經這項運動只作爲上流社會人士的餘暇游泳及社交活動之場所。但隨着歐洲思想啓蒙運動的掀起,直至十八世紀末期,工人階級參與游泳的時間,及機會增多之後,游泳纔開始成爲一種相當普及的活動。

游泳的招式不勝枚舉,但最簡單實用的莫過於蛙泳。它屬於初學者必學的泳姿之一,也是韓冰肩負的使命之一。鵬飛聰穎過人,善於觸類旁通,不到半刻鐘的功夫,便掌握了蛙泳最基本的技巧。而後就是訓練與實戰的反覆過程。兩人於泳池裡面,像兩條傳說中的美人魚一樣,時而翻轉、時而纏綿、時而競技、時而耍酷。日常生活中逐漸積累的各種的負面情緒,就是通過這樣的起承轉合,轉化爲與陽光心態形成正比的正面情緒。

與游泳一樣,人類也會在此生當中,經歷過許多這樣類似的第一次,並從中體會着幸福與快樂,但更多是痛苦與悔恨。上帝賦予人類的靈魂,這是毋需置疑的,但上帝並沒有讓人類藉以靈魂去改變自己或者改變世界。人類無需改變自己,因爲世界上,每一個自然人,都是歷史的一部分。不管怎麼改變,都必須按照上帝撰寫的劇本走;世界更無需人類改變,世界有其自己的宿命,有它自身運作的規律和法則。人類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在不斷更迭的悲與喜的過程中,最大限度地利用人類與生俱來的根本屬性,去逐漸適應當前所處的任一環境。倘若有心,順便也珍惜一下,當下的每分每秒。

這種狀態持續了大概有半個鐘頭,最終因韓冰的體力不支而雙雙浮上水面。游泳池裡面的常規游泳轉換爲藍天碧海之下的自由潛泳,其本身就是一大亮點。不僅吸引着游泳救生員的目光,而且還吸引着泳池裡遊客的目光。鵬飛猛然一看,2米深的游泳池裡,除了他倆,剩下的便是漂浮於水面之上的泳鏡、泳帽、泳鞋、耳塞、鼻夾等等與游泳相關聯的必備品。幸虧他倆的泳裝沒有脫落,否則真就是一白遮千醜,一漏毀所有。爲了不耽誤老闆的生意,兩人知趣地游上了岸邊,就此離去。不過隨着腳步聲越走越遠,縈繞在他倆耳畔的便是大家前無古人的嘲諷和後無來者的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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